政界第一夫人 Chapter 62 擄妻

作者 ︰ 暮陽初春

「戰北,你要救救滄兒啊!他不能坐牢,如果一旦進去了,後半生也就毀了。」這正是柳湘芸擔憂的事情啊!

秦戰北拿起荼幾上的手機,一個電話打到了W市分安局,扼要詢問了一下北宮滄涉嫌犯罪的大約經過,親自下達了指令,他的話玉局長不敢怠慢,畢竟,與秦戰北在政界也是響當當的人物,還有他上頭有軍區司令老爹撐著,玉局長瞧出秦少天要判北宮滄的刑,純屬個人恩怨,而且是家庭紛爭,父子兄弟之間沒有隔夜仇,到時候,他們和好了,他就弄得里外都不是人了,所以,他以證據不足將北宮滄放出了獄。

*

念錦坐在窗台前,手里捧著一本書,是她最喜愛的《詩經》,自從那個孩子流掉後,她就比原來要沉悶了,他知道,少天也很難過,很多時候,夜深人靜之時,他與她靜靜地躺在一起,他摟著她,兩人都不說話,沉默的氣氛在空氣里回旋,那個時候,她知道他在緬懷著那個失去的孩子,她也是。

也許真的是那個孩子與她們之間沒有緣份,在她的肚子不過才短短的一個月就夭折了,甚至,她或他還沒有成形,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應該會長得像少天。

想起孩子,心里的酸楚又在漸漸上涌,吸了一口氣,翻看著手上的書頁,她的思緒飄到了昨天晚上那羞人的一幕,女人嬌喘與男人低吼象一曲美妙的樂章,一直響徹了整個晚上,眼尾無意間劃過那張香軟的大床,依稀還能看得見兩個翻滾糾纏的人影。

她被北宮滄下了媚藥,還在緊要關關少天帶著人馬趕到,救于她危難,如果遲來一步,她真的有可能已經**于北宮滄了,雖然說,他與北宮滄曾是夫妻,以前跟他做那種事,心里是滿懷著期望與羞澀的,可是,以前不一樣,那時她是愛著北宮滄的,身與心當然是屬于他,如今,心境自然不一樣了,她的心已經屬于少天,那麼,她自然得忠誠對少天的感情,而且,身體與心一並忠誠,在情感問題上,她被北宮滄深深傷害過,她只恨背叛的人,所以,她認定了少天,就輩子心里只能鑽著他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更雖說北宮滄了。而且,她覺得,唯有只有少天才有資格踫她,他才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

再度想起自己威風凜凜的一幕,粉女敕的臉蛋立刻就紅了,到底是他吃了她,還是她吃了他,自己已經記不清楚了,只知道,那感覺不算太糟,甚至還有一些爽快,她從來沒有如此瘋狂過。

她真的太大膽了,臉又紅了,紅到了脖子根部。原來那種藥真的能讓你完全變成另一個女人,如有的衿持與教養都拋到了九宵去外,心里就只想著要與他一起燃燒。與她一起升入天堂再跌入地獄,哪怕化為灰燼都無怨無悔。

目光調向了牆壁上開放那台液晶電視,電視開著靜音,驀地有一張男性的臉孔來了一個臉部大特寫,是她前夫北宮滄的,然後,就只看到了漂亮女主播艷紅雙唇一張一合,不知道在報道著什麼,只見下面熒幕上打出一行白色的字體,北宮滄,北宮集團總裁,銀行欠款千億萬元,由于無力償還信貸,北宮滄集團宣布破產……

北宮集團破產了,只是訝然一笑,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感覺,雖然,曾經她以他的喜為喜,以他的憂為憂,以他的悲為悲,以前,她是那麼在乎他,現在,真沒感覺了,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沖淡一切,她已經從那個深不可測的旋渦里拔了出來,是少天拯救了,從今往後,她的心里愛的想的永遠也只有秦少天了。

她真的不愛北宮滄了,看來,她真的將他忘掉了,就連是听到北宮集團破產倒閉的消息,也激不起她心底絲毫的波浪,北宮集團也凝聚著她的心血「北宮滄,走至今天這一步是你綹由自取。」她輕喃地低語。

昨天晚上,他還給自己下那種藥,讓她恨死了,要不是他,她也不會在秦少天面前出糗,本來玉局長已經將他抓進了公安局,那杯果汁玻璃碎片上有他的指紋,而酒店監控系統警察局調出來一看,上面的視頻已經被人刪掉了,也就是說,鐵證如實,北宮滄想賴也賴不掉的。

如今,北宮集團又宣布破產,對于北宮滄來說,真是雪上加霜啊!

「嗨!親家的,在想啥啊?」男人低沉迷人的嗓剛飄了進來,門口就閃現了他挺拔俊郎的身姿。

「噢!你為什麼回來得這麼早?」抬頭瞟了他一眼,由于昨天晚上自己的大膽,不敢迎視他灼灼生輝的目光,又慌亂避開。

「今晚有一個宴會啊!我特別回來接你的。」男人微笑著走了過來,抬手托起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清轍透明的瞳仁里倒映著他漂亮的容顏。「接我,一定要去嗎?」

「嗯,王書記家今晚在‘菲美斯’大酒店宴請賓朋,慶祝女兒考上重點大學,你說該不該去?」

「嗯!好。」她沒有再多問,因為,畢竟,王書記是W市第一把手,盡管少天有著不同尋常的身份,王書記經對他禮讓三分,但是,秦少天是一個懂分寸,知進退的人物,他不想讓人在背後搓著脊骨說他恃寵而驕。

念錦的父親曾高居政壇,潛移默化,她自是懂得這翻道理。

一襲白裙勾勒著她曼妙的身姿,純潔的白更加襯托出她高貴優雅的氣質,她象一朵白蓮,正獨自散發出她誘人的美,秦少天望上了淡淡妝容,薄施脂粉的她,不禁為她的美所折服,他的女人簡直就是不僅是一個美人胚子,還是一個秀外慧中的女人。

「走吧!」見他猛盯著自己看,念錦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牽著他的手,嫣然一笑,那笑蠱惑了他的心智。

不勉有些微微閃神,他也想到了昨天晚上象兩條水蛇纏綿在一起的畫面,低下頭,給她一個火辣辣的法式熱吻,手指不斷地探向了她衣裙內。

空氣里的溫度節節升高,女人嬌喘一聲,一把捉住他作怪的大掌,低斥了一句。

「走吧!再耽擱會遲到的,王書記該不高興了。」

「等一等。」男人拉住她的小手,挑出她縴細修長的食指,摘了那枚藍色的鑽戒,將手中一枚藍光閃閃的東西戴上了她的指節。

那藍幽幽的光芒頓時劃痛了念錦眼瞳,猛地,身形一頓。這只戒指不是她當掉的嗎?為了替母親償還那一千萬,她狠心地當掉他給她買的戒指,本以為等自己籌夠了一千萬就去將它贖回來。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免得他誤會了自己,可是,他還是知道了,並且,替她贖回了戒指,從他滿臉的深情就可以看得出,他並沒有生氣。

「對不起。」喉頭有些哽咽,她本是一個感性的女人,她真是有一點兒愧對他了。

「念念。」他深情地凝望著她,握著她的手,那麼緊,仿佛一刻都舍不得松開。

「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是的,他不要她們之間有任何的隔閡存在,他沒有詢問她是否看到了傅雪菲給她發的短信照片,她也沒有問他,就讓那件事永遠地石沉大海,她輕輕地點了一下頭,眼波流轉間,彼此都是滿滿的信任還有愛戀及深情。

秦少天真的是她生命里遇到的最棒的男人,這是念錦筆記里隨手劃下的一行字。

那天晚上,秦少天帶著念錦出席了王書記女兒的訂婚派對。

宴會上,燈光觥影,雲影霓紗,輕緩的音樂飄渺在耳邊,少天陪她跳了一曲舞後,被王書記派人來叫進了書房,好象是有什麼大事要商談。

念錦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看著眼前不斷劃過的人影,怕別人踩到她的腳,然後,穿越過人縫走出了舞池,她去服務生的托盤里要了一杯萄萄酒,輕輕呷了一口,唇齒余留芳甜。

遠遠地站在一個無人的角落,端著手指尖的酒杯,望著燈光綽綽的舞池,她始終感覺有一道灼熱的眸光在如影隨形地跟著她,尋著那道眸光望去,可是,又找不到眸光的來源,淡然一笑,也許是她太過于敏感了,再說,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男人欣賞女人是再正常不過了,她不要往深一層去想就好。

見少天去了這麼久也沒回來,看來,王書記與他定是有要事相談,再過一會兒,她就給他發一條短信,自己先離開的好,她一向性格沉靜,不太喜歡穿梭在光鮮亮麗的人影間周旋。

旋轉身,正欲將空杯子擱置在荼幾上,沒想到,一個端著托盤的服務生踫到了她的胳膊肘,托盤被甩落到地,托盤里的杯子全部散落出來,打得粉碎,酒水也潑灑出來,濺到了她的衣裙上。

「對不起,對不起。」服務生一臉驚慌,知道來這兒參加宴會都是非富即貴的上流人士,而且,自己有將這位氣質高貴的女人士潑灑了一身的紅酒。

「沒事。」念錦中著服務生笑了笑,笑容親切,讓服務生那顆緊崩的心弦頓時著地。

「小姐,對不起,我……」服務生想說賠,可是,話到喉嚨處就卡住了,因為,她看到了女客人身上衣服標簽,沒有三千元是買不到,三千元是她一個半月的工資了,她賠不起啊!

「沒事,你去吧!」念錦再次對她盈盈笑,一個打工的她也不會為難她,輕言細語地說著,低下頭,紅酒潑到了衣裙上,濕了的裙子貼著她的前胸,甚至連胸衣的蕾絲花紋都可以瞧見,急忙旋轉身,匆忙向洗手間里走去。

將胸前的衣服洗淨擰干,胸前的地方成了皺巴巴的一片,她也不好意思出去啊!要是有一個吹風機就好了,這樣想著,在洗手間里站了好一會兒,直到有人進入她才迫不得已開房走了出去。

酒店的過道一個人影也沒有,很寂靜,玻璃牆上只有她孤獨的身影穿梭在走廊里。

「念錦。」一記低沉的嗓音傳入耳里,前面已經有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形擋住了她的去路。

抬頭,就對上了北宮滄痴情的眼眸,英俊的面容布滿了郁憤。

「你?」念錦嚇了一大跳,他是從哪兒鑽出來的?她剛才掃視整個過道時,一個人影都沒有啊!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男人痴痴地望著她,不管她是否受到了驚嚇,徑自開口乞求著。

聞言,念錦淡下眼瞳,不想與他再多說什麼,正準備繞開他進入大廳,沒想到,他伸手就箍住了她的手腕,蠻橫的力道箍得她肌膚蔓過一陣生澀的疼痛。

「難道你不念一點昔日的情份?你就這麼狠心?北宮集團破產了,你也沒太多的感覺是不是?那,畢竟也是我們倆的心血啊!念錦。」男人的聲音有著憤怒,但,更多的是痛心。

念錦回頭,眸光定定地漲在他郁憤的臉孔。「北宮滄,你我之間可還有半點兒昔日的情份?我早已心灰意冷,北宮集團破不破產已經不關我的事情了。」

她淡冷的避清,也不想去嗤笑他,總之,就當是陌生人好了,她對他的情與義,早已經在他背叛她,與她最好的好友絞在一起時煙消雲散。

「你真這麼狠心?」見她別開臉,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樣,他徹底抓狂了。

「要不是秦少天,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而你蘇念錦是害得我如今一無所有的女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你了。」說著,他強行拖著她的手臂走向另一個出口,念錦心頭一慌,怕昨天的事情再度重演,如今,她是真的怕這個男人,北宮集團破產,他心里應該不好受,在秦少天與他的戰爭里,他輸了,輸得非常狼狽。

念錦不是不知道少天一直扣著北宮集團的公涵,可是,明明是他建築施工時違反亂紀,怨得了他人嗎?

「放開我,北宮滄,即便是北宮集團垮了,你可以重頭再來啊!」

念錦不敢與他硬來,怕把他逼上極端路,但,事實上,北宮滄的情緒已經處于瘋狂的邊緣。

抬腿踢開了一道華貴的酒店大門,粗魯地憤力一甩,念錦的身體被甩進去屋子撲跪在地,男人上了門鎖,轉過身來狠狠地盯望著她,眸光有凶狠的光芒在閃爍,滔天的怨氣終于爆發出來。

「我一直就在乞求你回到我身邊?念錦,誰沒有犯過錯,再說,當初離婚,我並不是真心想離,我不過是想讓你接受傅雪菲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你卻拒絕了那唯一讓我們婚姻繼續下去的路,是你扼殺了我們的婚姻,是你斷送我們的幸福之路,如今,你變心了,愛上了秦少天,還將一切推得一干二淨,我北宮滄有今天都是你害的,都是你蘇念錦害的。」

他將所有的錯歸罪于她,是的,北宮滄從來都是偏激的人物,念錦有一種秀才遇到後有理說不清的感覺,看著他雙眸慢慢地浮現殷紅的血絲,她咬著唇,整個身體都在抖動,撐起身,縮向了某個角落,死死地抱著雙臂,睜著一對水汪汪的眼楮望著他,怕了象上一次一樣失去理智就撲向她。

她這樣的動作傷到了他,青筋即刻從額角處賁起,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看得出來,他在隱忍。

「蘇念錦,你什麼意思?我不是野獸,不是虎豹,不會不分場合象一個惡棍一樣撲向你。」

怒聲吼出,心底的那份悲涼漸漸擴大。

她可以變心,可以不再愛他,但是,他絕不允許這個女人怕他,將他看成一頭隨時都可以發情的野獸與牲畜。

「讓我離開,我想回家。」不想激怒他,不想讓自己受到傷害,念錦跑向了門邊,然而,他伸手一抓,抓住了她腦後的滿頭青絲,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里。

灼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細女敕的臉蛋上。「你就那麼想跟著秦少天回家?」拉扯間,奮力用手一扯,念錦胸前衣服的紐扣彈飛而出,濺得滿地都是。

「你是不是瘋了?」念錦嚇得急忙握住了敞開的衣襟,沖著這個渣男怒斥。

盡管念錦將衣服裹得飛快,他還是看到了她脖頸處那深深淺淺的吻痕,那吻痕刺痛了他的心,明明是他的女人,明明曾經與他夜夜纏歡,他,北宮滄接受不了。

「如果我瘋了,那也是被你逼瘋的。蘇念錦,我生活在地獄,你也休想幸福。」他冷肆地一字一句宣告著,冷峻的臉孔變得猙獰。

他扯著脖頸上的領帶,捏住她的腕骨,三兩下就用領帶纏住了她的玉腕,無論她哪何掙扎,如何喊叫,也不肯放過她。

「不……要……北宮滄,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北宮滄。」從來沒有過一刻,她會這麼懼怕這個男人,她感覺他的思維已經不正常了,她想逃跑,可是,跑不掉了,他不但用領帶綁住了他的手,還把她象壁虎一樣抵在了冰涼的牆壁上。

「放過你,我求你讓秦少天放過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放過我?」修長的指節在她顫動的唇瓣上摩娑,眼神有些許的迷離。

「念錦,如果不是秦少天,我們不會象今天一樣。」他狠狠地說著,還揮手將她身上的衣衫撕碎,撩起她的裙擺,意欲……

「不。」念錦絕望地哀叫,淚從她的眼眶里刷刷滾落,是那麼晶瑩剔透。「北宮滄,如果,如果你這樣對我,我會恨你。」她咬著唇,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

「沒關系,恨也是一種情感,如果你無法再愛我,那就恨我也無妨。」語畢,他俯下頭,蠻橫地吻住了她的唇,他粗魯地撬開了她的緊緊關閉的牙關,肥厚的舌在她的口腔肆意穿梭,攪絆,狠不得將她整個人攪破,攪碎,那舌幾乎快要抵達她喉嚨深處,胃酸翻騰,一陣作惡讓念錦幾乎差一點兒吐了出來。

他完全不顧她的感覺,不理她的掙扎,凶殘霸道的吻從她的縴細的脖子一路延下,吻過咬過的地方,肌膚都呈現著淡淡的青紫,好似想要把某個人留在上面的印記洗掉,烙上他獨特專屬的記號。

因為,在他心里,她是他的,所以,在他看到她身上那一串串密密的痕跡,心里才會難受到足又想死去。

少天,少天,念錦盯著天花板,心里無助地呼喚著少天,你在哪兒?少天,她扯著嗓子喊著他,聲音幾經破碎,可是,她拼命地喊著,他也听不見,《半生緣》里,曼楨在樓上被祝雄才強口暴的時候,她嘴里呼喚著世均,她一直就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在樓上,一個樓下?沈世均就是听不到顧蔓楨的呼喚了呢?

沈世均還是蔓楨搞丟了。

「少天,救我,救我啊!」她拼死掙扎,甚至屈起膝蓋,想給北宮滄致命的一擊,可是,那個男人居然早有準備輕松躲開,她嘴里呼喚的人名將他徹底激狂,他不顧一切正想要沖入她,沒想到,一滴粘粘的東西落至他的手背上,濕濕的,熱熱的,定楮一看,是鮮紅的血,哪兒來的?赫然,視線迅速上移,才看到她睜著一雙渙散的瞳仁,嘴角有一縷血絲摻出,她咬舌了,棕願咬舌自盡,她也不願意再與他在一起的。

「哈哈哈!」北宮滄蒼涼一笑,停住了侵犯她的動作,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也強行分開了她緊緊地咬住自己的唇舌,滿口的鮮血噴涌而出,濺得他一身都是,空氣里飄彌著濃烈的血腥味,她一雙冷然的眸子還著無比絕烈的恨意仿若想要刺穿他。

她恨透了他。

無所謂,另一支手不知道從哪兒模出一張白色的手帕,手指一抖,念錦感覺自己吸了什麼東西進了鼻孔,然後,她那張布滿了恨意的面孔漸漸變得沒有絲毫的情緒,眼楮也緩慢地闔上,即刻就暈了過去。

還是這個東西管用,北宮滄一陣冷笑,將手帕一扔,恰巧在遮擋住了頭頂上方的那個攝像頭,面上的笑變得陰狠,秦少天,你做夢也不會想到,我會把她帶去哪里?她是我的,本該就屬于我,所以,我將她帶走,而你,無論你再怎麼權勢滔天,輸了她,也就等于輸了天下,狂狷的身形撫著毅然暈過去的女人,瀟灑轉身走出那個幽暗的房間。

少天從王書記書房里走出,臉上浸著斯文的笑意,王書記告訴他,上面有意栽培他為W市未來的第一把手,等王書記退下來後,W市就是他的天下,他並不想長遠在W市做下去,不過,畢竟,這兒是念錦的故鄉,他老婆念錦應該對這座充滿著現代氣息的城市有很深的依戀,她的父親還葬在這兒,所以,他也就將就她不想往北京調了。

在整個布置豪華的大廳轉了兩圈,看不到念錦的身影,秦少天以為她已經回去了,大廳里熱鬧非凡,賓客包圍著那一對身著婚紗的新娘新郎,證婚人是前任W市退休書記,他一身黑色的中山服,精神抖摟,右胸上戴了一朵小紅花,紅花上別著一張紅色的標簽,三個金邊閃閃的黃字。「證婚人。」

此刻,他正用著渾厚的聲音誦讀著誓詞,整個大廳一片喜氣洋洋,秦少天站在遠遠一個角落,模出手機想給念錦打電話,沒想到,電話已經關了機,這女人又不打招呼又走人了,每次都是這樣,總是讓他瞎擔心,其實,他也很想離開,眼楮盯望著不遠處那對身著喜服的新人,腦子里回旋著自己與念錦在北京舉行的盛大婚禮,想到了那個視頻,想到了傅雪菲,更想到了念錦悄無聲息避開秦宇離去,猛地,左心肺的某個地方,一下子象針蟄了一樣,電話打不通,他火速給家里的吳嬸打了一個電話,吳嬸接到電話,告訴他夫人並沒有回家,沒回家,電話關了機,那念錦去了哪里?心里的那份不安漸漸擴大,讓他的心情變得煩燥起來,他想抽身離開,可是,他來這兒上任,唯有王書記待他最好,最看重他,在婚禮未結束之時,他不好離去啊!

婚禮大約進行了兩個小時,這是一個中式西式合璧的婚禮。

秦少天耐著性子等待婚禮結速,便迫不急待去向王書記告別,說是自己有一些急事需要處理,王書記見他一臉急色,也不好再多做挽留。

他不知道念錦去了哪兒?也不知道該去哪個地方尋找?只得開著車在W市的大街小巷里亂闖,他快急瘋了。

晚上,他站在落地窗幔前,拔開窗幔,窗外微弱的路燈光照射到了綠色的窗簾上,為綠窗簾踱上一層昏黃,天邊還掛著一輪彎彎的新月,食指卷曲,從煙盒里抽出一支香煙,刁在嘴上,也許是手指有些顫抖,擰了好幾下,才把打火機擰燃,將香煙點燃,他一向沒有抽煙的嗜好,可是,今天下午,他抽了好幾十支,抽得連嘴唇都麻木了,滿舌滿唇都是尼古丁的味道。

念錦不見了,明明跟著他一起去的王書記女兒結婚的宴會,可是,他從王書記書房里出來後就一直找不到她,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電話也打不能了,由原來的不在服務區內直接是‘你拔打的電話已關機’

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籠罩著他,李秘書已經通知玉局長,玉局長已經帶著警察去尋找了……

驀地,房門被推開了,門口處,光影一閃,一抹高大冷峻偉岸的身形步了進來。「少天,有消息了。」

秦煜湛面露地喜色,將一個針孔的攝像頭塞到了秦少天的手里,秦少天扔掉了指節上的煙蒂,迫不切待地拿著它走向了不遠處的那個電腦。

一段視頻清晰呈現,房間里,燈光幽暗,一個男人正在撕扯著一個女人身上的衣物,空氣里,甚至還听到了絲質面料破碎的聲音。

他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的一個背影,是那件她非常喜歡的湛藍色衣裙,視頻鏡頭,逢亂的頭發,以及微微弱弱的求饒聲都讓秦少天心沉到了谷底。

「放開我,我想回家。」「沒關系,如果你無法于愛我,那麼,恨我也無妨。」

隨著她們的對話,以及兩個身體的糾纏,秦少天額角的青筋變得猙獰,似乎就要沖破肌膚爆裂開來。

一口銀牙咬緊,視頻上,北宮滄用一張白色的手帕捂住了念錦的嘴唇,念錦虛弱地乖乖闔上了雙眸,然後,男人陰狠一笑,大手一揮,手中白色的手帕飛向了針孔攝像頭,視應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看到這里,用憤怒已經不足以來表達秦少天此時此刻的心情,五指收握成拳,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如果這一刻,北宮滄在他面前,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就弄得他四肢不全,死無全尸。

「少天,你打算怎麼辦?」秦煜湛看了視頻,也驚覺事情非同小可,念錦並不是簡單的失蹤,正確的說,她應該是被小滄擄走了,看著秦少天額角上的三條黑線,秦煜湛終于明白了一句‘紅顏如禍水’的古話。

蘇念錦這個女人把老三與老**到了不得不拔槍相向的地步。

也許是由于心里氣憤的關系,性感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掏出手機,拔通了玉局長的電話「把守海關,通輯北宮滄,如果念錦有半點兒閃失,我唯你們公檢法三個當家的試問。」

「是。」玉局長從未听過秦少天下達過這樣霸氣的指令,在另一邊大氣也不敢出,全身都冒出一身冷汗。

‘啪’秦少天火大地收了線,站在窗前,俯暇著窗外無邊漆黑的世界,全身漲滿了乖張的怒氣。

「少天,你通輯不滄,如果父親知道了……」秦煜湛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轉過身,一把就揪握住了秦煜湛灰色的領帶,死命地勒扯,眼神凌厲而凶狠,眸子一片血紅,滿面陰鷙地沖著他大喝。

「不準跟我提父親,是北宮滄逼我的,如果今後他有什麼下場,都休怪我殘冷無情。」一把甩開了秦煜湛,少天轉過身疾步走出了房間,還‘澎’地一聲帶上了門,秦煜湛也許是被他滿身的妒氣嚇倒了,穩住了身體,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痕,少天,慢慢熬吧!小滄,你最好越走越遠,念錦,其實,你在我心里,是據有獨特的位置,從未有一個女人象你一樣可以走進我心里,也許,我才是你最終的歸宿,當然,是他們都不在的時候,哈哈哈!

*

北京秦宅

「無論如何,你都不該下達命令去逮捕滄兒,他現在成了通輯犯啊!」秦戰北一臉痛疾首,痛斥著愛子秦少天。

「我只是回來知會你們一聲罷了。」秦少天揚高下頜,撇了撇唇,理了理自己白色西服的衣袖,俊顏表情沒有太多的變化。態度倔強而固執。

「少天,滄兒可是與你有血緣關系的同胞兄弟,不過是一個女人,你何若這樣為難滄兒?何苦要手足相殘呢?」柳湘芸隱忍著眼角的淚,哽咽著詢問著秦少天,一副玄然欲泣受了十八般委屈的樣子。

沙發椅子上坐著一身名牌的秦香稜,今天是受母親召喚回家,她一向不管家里的事情,這陣子檔期不算太滿,要不然,她才懶得回來看他們吵架,就算人回來了,她對二哥與父親的爭執充耳不聞,就象是一個隱形人般,拿著指甲油涂抹著自己漂亮的指甲。

「芸姨,念在你與我爸夫妻一場的情份上,我還願意叫你一聲芸姨,你搞清楚,現在,是他擄走了念錦,如果真那麼愛她,當初,他就不應該拋棄她,現在,她已經是我的妻子,明目張膽地擄走她,他可又曾將我這個哥哥看在眼里,放在心上,即然他不念手足之情,我又何必要對他仁茲呢?再說,他將卡馬丁帶入W市黑道市場,涉嫌毒口品交易,我已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少天,你這樣說,我可不敢苟同了。」柳湘芸站在秦戰北的對面,含淚的眸光望向了秦少天。

「如果不是你一直壓著北宮集團的批文不下,讓滄兒買不出去數萬套住宅,北宮集團也不會破產,讓他挺而走險,甚至去……」柳湘芸盡力為自己的兒子辯解,可是,也足實詞窮。

「他如果是正常程序建築施工,我即便是想做點什麼,也沒縫子可鑽,芸姨,你最好聯系一下北宮滄,如果念錦有個三長兩短,我定會找他拼命,今天,我話就撂在這兒了。」

當著一屋子的秦家人,包括秦戰北與秦家老大秦煜湛,秦少天向柳湘芸施壓。

「北宮滄犯下的罪孽一條一款足可以拉出去槍斃十次有多,我手上多的是證據,父親,如果你一再包庇,我也無所謂,不過,希望你二老能夠有足強的心理素質承擔那樣的後果。」

冷冷地沖著他們撂下狠話,秦少天俊美白色的身形轉身疾步就消失在了客廳的屏風玄關處。

秦戰北眼楮有片刻的失神,望著兒子離去的身影,滿面陰鷙,百感交集,太陽穴突突地跳,微閉了閉眼楮,忽又睜開,他的兩個兒子快要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成仇,做為一個父親,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的戰爭如火如荼,卻什麼也不能做,幫助了北宮滄,外人肯定會說他袒護包庇自己的犯罪私生子,放任少天去逮捕北宮滄,他最終肯定是死路一條。

「戰北,小滄是你的兒子啊!是你的親生兒子,你不能看著往絕路上走,戰北,我求你救救他吧!戰北。」柳湘芸見秦少天欲置自己的兒子于死地,心中冷寒倍升,急忙哀求關丈夫秦戰北。

「你說,你怎麼就教出來這麼一個孩子,他,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語氣有憤怒,有痛心,還有責怨。

「不……不是。戰北,滄兒自小就在排擠的環境中長大,他自尊心一向很強,所以,才會在我嫁給你時不願意隨著進入秦家,戰北,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啊!你說,如果當初欠不那麼狠心,他至于成今天這個樣子嗎?」

她斷斷續續地訴說著,那矛頭倏地就指向了秦戰北。

「這麼說來,他當毒犯也關我的事,我們秦家一向做事光明磊落,父親在政界的威望很高,沒想到都被這個孽子給毀了,不論如何,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該去綁架念錦啊!她已經是少天的妻子了。」

「都怪蘇念錦不是,那女人就是紅顏一禍水。」柳湘芸憤怒時,將一切歸罪到念錦的頭上。

「你最好通知那個孽子將蘇念錦帶回來,要不然,如果少天真的抓到了他,我是沒可能保住他的。」他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畢竟,秦家的顏面還是要的,他就當沒有那個孽子吧!

「你,你就那麼狠心,秦戰北,他可是你的兒子啊!當真手背肉多,手心肉少麼?為了你,我這輩子吃了多少的苦,流了多少淚,秦戰北,你怎麼對得起我們母子?」柳湘芸見老公鐵石心腸,終于開始發飆。

昔日隱藏的淑女貴婦形象為了兒子早拋到了九宵雲外。

文文從這一章起慢慢進入**,暮陽頂著鍋蓋逃跑,呵呵,奸笑中……票票啊,暮陽好想有啊,感謝昨天向政界夫人投票的親們,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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