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界第一夫人 Chapter 71 相見

作者 ︰ 暮陽初春

鬼迷了心竊,是呵!他就是鬼迷了心竊,總之,他無法置念錦母子于不顧。

風一吹,煙灰繚了一地……

不遠處傳來了優美的歌聲,是一首老歌。女歌星柔美動情的歌聲讓他心底漫過撕心裂肺的痛楚。

「是命運的安排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你要幾時能回我懷抱,曾經真的以為人生就這樣了,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

真是他如今的真實寫照啊!是鬼迷的心竊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

鬼迷心竊,的確,性感的薄唇勾出一抹苦澀的笑痕,來到泰國五天了,他幾乎找遍了泰國的每一個角落,踏遍了萬水千山,然而,他連念錦的影子也沒有找到。

猛地,有一陣索索尼尼的腳步聲從左邊角落里傳來,雖然那聲音很小,可是,他當過特種兵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們這種人,大腦隨時都會保持著一種高度的警覺性,風吹草動能逃過他的眼楮,更何況,他是從病房逃出來,單槍匹馬來泰國尋妻,北宮滄即然步入黑道,絕不是省油的燈,眼尾掃到了斜對面的一顆大樹上有一抹人影在晃動,唇際的笑勾深,整張臉變得冷妄,扔掉煙蒡,意欲轉身離開,出奇不意間,他火速從腰間掏出手槍,扣下扳機,紅紅的火舌從槍筒中射出。

不遠處,斜對面的大樹上傳來了一聲慘叫,「啊」一抹人影從樹身上摔了下來,落到了地面,血從他嘴巴里涌出,越聚越多,血流淌到了地上,泛起了朵朵紅色的小花,昏黃的燈光下,血花看起來有點兒冷妄,手中還捏握著一把槍,食指緊緊地捏握著槍柄,剛才,如果少天遲一秒鐘開槍就會死在他的槍下,誰輸誰贏只是一念之間,揚起手,想說一句什麼,終是難以出口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眼皮一動,眼珠子翻滾,好象死得很不甘心。

秦少天沒有走過去,他就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仿若是一尊雕像,銳利的眼神掃向了前方,就在傾刻間,握著手槍的大掌反了過去,槍筒紅紅的火舌射出,身後再度傳來了一聲慘叫,又一個持槍的男人倒向了地面,踫踫踫再度幾槍,將男人的尸體打出好幾個血洞,秦少天緩緩轉過身子,瞟了一眼手上還冒著青煙的槍筒,抽出白色的絲巾擦了一下,熱度沿著槍筒傳達到了他的掌心,他本來不想要他們的命,可是,如果他不如此狠心,他們就會奪了他的命,這兩個男人一直鬼鬼祟祟跟著他身後好久了,他剛下飛機就發現自己被跟蹤了,向那個溫熱的尸體走過去,蹲下了身察看是否有何線索,用腳踢了那張染血的死人臉,他斷定是北宮滄派來的,北宮滄,他們真到了水火深,兵戎相見的地步,他不會怕他的,哪怕泰國這片是非之地是他的地盤,他秦少天也不會怕他。

銳得的眼楮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再無一人跟蹤時,他高大筆挺的身形步伐縱容地離開。

*

日已西斜,念錦翻過最後一頁書,看到「全書完」那三個字時,方才意猶未盡的擱了書本,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身子隨即向後一躺,靠在柔軟的抱枕上,她就那樣斜躺在窗台上,赤足披散著一頭半長的發,一整天的時間,她竟是連衣服都不穿,還是穿著睡袍。

不知道是夏至即將到來人就會覺得疲累還是怎樣,她這幾日很嗜睡,而且還總是腰酸背痛的感覺累。

不過是這樣看了半天的書,就感覺身子骨要散架了一般。

窗外的陽光還有余溫,念錦隔著玻璃看外面的蔥翠,不知不覺間,似乎回到了幼小的時光。

她未與北宮滄結婚時,也是這樣,整日整日的待在自己的小樓上,看書,睡覺,下下棋,彈彈琴,日子也是逍遙無比的。自從,她與北宮滄結婚後,完全迷失了自我,連最喜歡的小說也可以擱置一旁,曾經的琴棋書畫早已丟到了一邊,可是,他負了她,背叛了她,後來遇上了少天,與少天結婚後,她以前的一些習慣才慢慢地找了回來,思念著少天的時刻,她好象是听到他的腳步聲時,念錦並沒有被驚動,她記得自己答應過他,今晚要陪他出去參加一場晚宴的,所以他此刻也該是回來接她了。

她答應陪他參加今晚的宴會,而他也答應她,將傅雪菲肚子里的孩子流掉,這交易,她不算吃虧,至少,她可以報一箭之仇了。

「在看什麼?」他親昵的按住她的肩,將下頜擱在她頭頂軟軟的發絲上輕聲詢問。

「你看……」念錦這次沒有推開他,反而伸出手指給他看窗外一處,嗓音低沉的輕柔︰「從這里看出去,和我家的園子,像極了。」

他略一頓,手掌下滑摟住她的縴腰,要她靠在自己胸前,方才哦了一聲問道︰「是想家了麼?」

念錦微微低頭,眼底卻似有了淺淺的哀傷︰「怎麼不想。」

北宮滄眼底神色微變,卻只是勾了勾唇角一笑,並未接話,岔開話題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去收拾下,我們該出去了。」

念錦點點頭,站起來後,卻又不忘囑咐他一句︰「你答應我的事情不要忘記。」

他點頭,道︰「放心。」

念錦這才轉身進了浴室,門關上那一刻,她若是回頭,定然能夠看到北宮滄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霾以一抹難見的比幽傷,想得到她,必須得犧牲掉自己的親生骨肉,他也夠悲慘的了,曾經他將她棄如敝履,當她匍匐在他腳下,將他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是他不知珍惜,毫不猶豫把她踢開,如今,當他真正發現自己的愛情時,她對于他來說,早已成了水中月,鏡中花,看得到,卻再也得不到,呵呵!蒼涼漸漸浸染在他的嘴角。

念錦換好衣服出來,念錦還不忘紳士的提醒她拿一件厚厚的大衣,上流社會的晚宴自然少不了衣香鬢影,而漂亮性感的晚禮服就是錦上添花。

但是美麗之後,要承受的寒冷,就不在女士考慮的範疇之內了。

念錦听他這樣一說,不由得一揚眉︰「北宮滄,你倒真是對女人一等一貼心的紳士。」

她明褒暗貶的話語讓北宮滄臉色一凜,旋即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接過她手中的大衣搭在臂彎上,然後摟了她的腰;「走吧,就你伶牙俐齒的。」

念錦哧了一聲,也不再理會,跟著他一起走了出去。

住進梅園的別墅這麼久以來,念錦還是第一次得以出去,透過車窗,就見這風景和來時那天已然完全不同,她有些貪婪的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繁花似錦的春末夏初,正是最熱鬧最舒適的季節,她卻不得身入其中。「這些天拘的你很悶吧!我也正忙著一些事,走不開,等我閑了,陪你四處好好逛逛這泰國的山水,異國風光定別有一番風味。」

忙?這段時間他很忙,忙著將罌粟制出毒品,忙著販賣軍火,忙著四處殺人犯火擴充地盤,念錦的心里升起一縷冷嗤。

他微微偏頭,伸手拿了她一縷頭發在指端輕輕繞了一下,又拉近到面前,就嗅到那熟悉的梔子花香,只感覺說不出的神清氣爽,忍不住的箍住她細腰的手掌微微一用力,將她整個人就帶入了懷中︰「念錦,如果我將雪菲的孩子打掉了,你可得兌現自己的諾言,留在我身邊,我保證,我會好好對你的。」

「如果我食了言,就天打雷闢。」

念錦咯咯的笑,她笑的眼底流光溢彩,在他懷里抬起頭來帶著一點俏皮的神情望著他︰「說夢話的吧!」

北宮滄一揚眉,唇邊泛起一抹笑;「怎麼,不信?」

念錦垂了眼簾,長睫輕輕的顫動起來︰「記得,曾經你對我說過同樣的話,可是,結局你那顆心還不是被傅雪菲勾走了。你不也還好好地活著,老天爺還真是不長眼楮啊!」

「念錦。」聞言,北宮滄心中的負疚加深,喉頭一緊。「今非昔比了。」以前他不愛她,很多事情自然不會站在她的立場去思考,他北宮滄一向是一個懷揣天下的男人,他不甘被秦家人看成是一無是處的私生子,所以,才與念錦結了婚,以前也許是利用,可是,現在,他的心境已經完全改變了,都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不能因兒女私情而沉迷,可是,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即便是他擁有了天下,沒有了美人的陪伴,他的心終究是孤獨的。

領悟到這一點後,他就將念錦看得很重要了。

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終有一天,他的真誠會感動念錦,她的心會回到自己身上,呵呵!

「北宮滄,你也許很難相信,即便蚥囚禁著我,即便是我天天與你在一起,可是,我的心已經給了少天,少天死了,我的心也跟著他去了,死的了心是不會再復活的,即便是我兌現了承諾,也不過是行尸走肉罷了,沒有心的一具軀殼,你也要?」洞察到了他的心思,念錦有意將話挑明,也清楚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讓他不要枉費心機,她不可能再愛他了。

听著她的話,他的心如萬箭穿心一般難過,他想發火,可是,這火卻發不起來,喉嚨處涌起縷縷苦澀,走到今天這一步,怪誰呢?

咽下喉間灼烈的苦汁,北宮滄熨帖著她縴細腰肢的雙手一點一點的收緊,那人的臉就從她視線上方緩緩低垂下來,唇湊在她的耳畔,念錦听到他戲謔的聲音︰「念錦,你對秦少天如此念念不忘,難道他的那功夫比我好麼?你知道的,我很猛的,我的經驗比秦少天要多,尤其是……」

他挑逗一般在她耳畔輕輕吹一口氣,用啞啞的嗓音熨帖她的耳膜︰「尤其是在床。上……你想啊,一個毫無經驗的男人能給你多少快感?他能比過我給你的快樂?你沒忘記以前我們沒離婚時,見天的,那些花樣兒……我可記得,我每次都喜歡從你後面……你的身體熱熱的……」

他的舌尖一下子探入她的耳廓,輕舌忝而過的瞬間帶了微微的酥麻觸感︰「就這幾句話,瞧你,都受不了了?」

他的手掌隔著她厚厚的大衣籠上她的胸前,戲謔的輕笑一下一下的震蕩著念錦的耳膜,她只感覺自己全身都如同置身火海一般,燙灼的難受,而腦子里亦是嗡嗡的,似乎已經尋不到一絲的清醒……

「無恥……」她用力推開他的手,卻覺得身子顫抖的幾乎無法自止,念錦翻身而起,狠狠瞪他一眼,那一眼卻是水潤而又動人的,更像一種撩撥。

「我無恥也不是三兩天了。」他懶洋洋的睨住她,唇角噙了淡淡的一抹笑。

念錦狠狠的搓搓自己的臉,轉過身望著窗外,不再搭理他。

更何況……北宮滄其實心中有自知,秦少天俊美非凡,意氣風發,他只不過比自己大一歲而已,那麼血氣方剛,意氣風發,那方面不會比他差,而且,他那張長得過于俊美的面皮就是他心底最大的一根刺。那場宴會,他擁著她防開,就連他都覺得實在是太相配。

想到這里,北宮滄嘴角劃過一絲冷笑,到底從何時開始,他的整個心思都撲在了她的身上?蘇念錦這個人已經完全左右他的思想,被女人牽絆走,可不是一件好事兒,可是,都到了這步田地了,他要怎麼辦?他終是舍不得將她放走,車子卻已經緩緩停了下來。

念錦抬頭一看,是在一處名店外,這才想起,他說了要帶她挑禮服。

「下車吧。」他輕推她一下,淡淡看了她一眼,將手遞到她的面前。

念錦略一遲疑,卻也大方的將手遞出去,任他握著,下車。店內早已清了場,只為她一個人服務。

念錦隨他進去那金碧輝煌的大門時,心底不由得冷嘲,看起來,她此刻所受到的寵溺,可以與古代的帝妃比美了?

命運還真是讓人捉模不透,當初離婚的時候,他離去的背影是那麼絕決,誰料想到會有這一天呢?

誰料想到那個狠心薄情的男人,也會有柔情似水的時刻,對著她這個前妻,狼狽不堪的下堂妻施予如此之重的「寵溺」?

念錦一路都在輕輕含笑,滿室的豪華,錦服如雲,無疑俱是女人的最愛,她也不例外,好似全部的心神都被吸引了一般再一排一排的華服之間穿梭。

北宮滄亦是親自去挑選,連著拿了幾件,念錦都是搖頭。

雖然他喜歡看她穿鮮艷的衣服,這樣顯的她皮膚氣色都很好,但她自己更多的還是喜歡那些白色黑色的冷色調。

「你眼光還真挑……」北宮滄又一次看到她搖頭之後,不由得嘆息一聲,似寵溺的笑了一下︰「得,大小姐,你自己選,喜歡什麼就選什麼,我在那里等你。」

北宮滄指一指休息區的沙發,念錦頭也不抬的點頭,修長的手指在那柔滑名貴的布料上滑過,預備離開之時,忽然又停住……

她轉過身,伸手精準的從衣架上取下一件白色的抹胸長款禮服,是一款中國風的刺繡禮服,潑墨山水畫從胸口一路蜿蜒到極長的裙擺,念錦只是看到的第一眼,心底就冒出來了一個聲音,就是它了。

導購小姐接過長裙,念錦又去挑鞋子,她知道自己個子不高,但是這禮服卻是長款的,必然是要一雙帶踩水台的極高的鞋子,幸而白色的長裙極好搭,因為有層層疊疊的中國潑墨山水畫將單一的白打亂,所以這條裙子黑白都可以配,念錦就讓導購小姐拿了兩種顏色的一起進了試衣間。

念錦遠遠的看到燈光下那個女人,他是不得不承認的,蘇念錦不愧是名門出生,書香門第出身的人就是和常人不一樣,念錦的教養,儀態,氣質,無一不是上乘,更難能可貴的是,她身上沒有那些豪門出來的小姐所帶的驕矜和頤指氣使。

那一種宛若是寫意畫一般的內斂和沉靜,端莊和委婉,在這樣浮躁的社會里,幾乎已經無處可尋。

北宮滄坐在那里,心底竟是涌上說不出的一絲絲落寞,好似,是自己刻意的舍棄了一樣東西,卻在經年之後才恍惚的發現,原來自己一直以來尋找的,卻是自己親手放棄的。

他猶在想著,她卻已經推開門緩緩的走出……

店里的燈光亮如白晝,北宮滄遠遠看念錦背對著他站在鏡前。

她的長發垂在胸前,露出平直卻又單薄縴巧的整個後背,精致的蝴蝶骨像是振翅欲飛一般,極長的裙擺襯得她宛若仙子,他不由得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似是穿花拂柳一般從衣架之間穿過,他走到她的身後,在鏡子里看她整個人。

裙子當真是極美,而她肌膚瑩白如玉幾乎和裙子的白糅合在了一起,鞋子似乎是真的很高,她看起來竟是亭亭玉立月兌去了原本還保留的小女孩氣息。

「這款裙子名叫山水相隔兩重天。」念錦微微一抿唇,頰邊綻出小小的梨渦︰「怎麼樣?」

他看著鏡子里她的笑靨,點頭贊美︰「很美。」

可是,在听到她的話時,面色微微怔怩,山水相隔兩重天,她是什麼意思?她是想對他說,她們之間雖然近在咫尺,然而,卻好比是隔著萬水千山一般遙遠,兩重天啊?多麼地諷刺!他落寞地一笑。

她笑的很羞澀,指一指胸前,「抹胸的樣式,但是我很沒內容呢……」

北宮滄一低頭,正對上那雪砌出來一般的瑩白溝壑,他只覺得腦間轟然炸開,目光落在那柔軟凸起時,竟是無法挪開。

念錦每听到他的回答,不由得抬頭看他,卻見他目光灼灼盯住自己袒露的半個酥胸,竟是帶著一種想要將自己拆骨入肚一般的熱烈和赤。果,臉漸漸滾燙,曲起手肘望他身上狠狠撞去︰「北宮滄!」

「不……就這樣,很好看。」他腦子轉的很快,伸手理她的頭發掩去了尷尬,念錦也不再理會,轉過身看鏡子里自己︰「頭發怎麼辦呢?」

「你頭發發質一向很好,烏黑光亮,就這樣披散著,若直若卷,是象是從十八世紀英國宮廷跑出來的美麗公主。」他將她頭發收攏放在胸前,手指尾端不經意的掃過她的柔軟,那觸感柔滑如凝脂,不覺心跳又快了幾分,北宮滄卻是故作不察似的,又理了她的頭發幾下,方才緩緩將自己的手從人家胸前挪開。

其實,他是想用頭發遮住她胸前風光,省得別的男人一窺究竟。

「那好吧,听你的,就這樣好了。」念錦點點頭,轉過身來,「就這樣嘍?」

北宮滄摟住她,粲然一笑︰「就這樣!已經不用再收拾了,今晚那些女人,可是都該哭了。」

念錦嗔怒的瞪他一眼︰「胡說,我自認為長得不錯,可是,也絕非是傾國傾城的絕代美人。」

「不,在我心中,你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楊玉環能夠起死回生,我還不要呢!我只要你。」

北宮滄一邊拿了她的大衣將她裹好向外走。「假話吧!傅雪菲比楊玉環可差遠了,可,你還是跟她走了。」

「這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北宮滄幽幽嘆氣,她為什麼就是喜歡抓住一些記憶不忘呢?如果這世間有孟婆熬的湯藥,他真想去弄一碗讓她喝下,然後,她就將所有的記憶都抹去,一輩子安安心心呆在他身邊,他不在乎幫秦少天養孩子。

北宮滄望她一眼,忽然之間竟是斂了神色,他將車門打開,扶她進去,在她身邊坐穩吩咐阿龍開去某個目的地,方才緩緩說道︰

「念錦,其實,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雪菲。」

念錦一愣,忽然莞爾︰「不說這個了。」

沒喜歡過?那為什麼當初他被她牽著鼻子走,棄她們三年的婚姻于不顧,她很想問一問他,可是,真沒必要了,再說,她也不在意的,現在,她還巴不得他的心在傅雪菲身上呢!

北宮滄輕輕握了她的手,車廂里一瞬之間有些安靜,她的手很涼,在他的掌心里微微的顫抖,他知道的,這樣的傷害對于任何女人來說,都是一生的噩夢。

只是,他後悔了,當時,他不過是迷戀傅雪菲而已,他對傅雪菲的感覺僅僅只是迷戀,就象是一個迷了路的孩子,再終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好不容易回家的時候,曾經視他為生命的女人早已不在原地等待著他。

車子在某個富麗堂煌的地方停了下來,北宮滄牽著念錦小手下車,當他們緩緩走進宴會廳的時候,自是受到了許多異性的目光,這里的男人女人大多數泰國人,他們的五官長得都十分深邃,眼楮晶亮有神,部份泰國女子眉心還跳著一顆珠砂紅,為漂亮的五官增添一抹艷麗。

「嗨!北宮池先生,歡迎你的到來。」有一位長得黑色燕尾服,頭發有些花白,年紀大約在五十開外的男人向她們走了過來,舉著杯子,笑容可掬地說著半生不熟的中文,生硬國語腔。

不過,做為一個泰國人能講到這個程度已經是很不錯了。

「噢!藍卡琪麗斯先生,你好。」北宮滄笑語著回應,然後,倆人親密到走到一邊談起了泰語,念錦對這兒的語言一竊不通,這北宮滄的泰語說得如此熟練,看來他與這些泰國人打交道也非一朝一夕了,他到底算計了多久?念錦心中十分狐疑,僅憑北宮滄個人的力量,是不能得到這些泰國人的尊重與異樣的目光,她猜測著他背後肯定有強硬的後台。

她不想問這個藍卡琪麗斯先生是誰?更沒有心情去關心他們之間有什麼交易,是什麼關系,她來這里純粹只是與北宮滄的一筆交易而已,她端著一杯白開水,輕呷了一口,便站在一個角落靜靜地注視著這舞會里的人群。

「小姐。」一個泰國女人向她走了過來。「你很美麗。」她的泰語說得也不算太好,只是比剛才那個藍卡先生要好一點。「都說懷孕的女人最美了,我這一刻終于相信了。」女人向她舉起了杯子,笑著低語,眼楮里布滿了贊賞,也許,對異國人來說,不是自己國家的五官都會覺得要漂亮一些,因為,天天看著差不多的眼楮,鼻子與嘴巴,看討厭吧!

「謝謝!」她輕輕點了點頭,回了泰國女人一個甜美的微笑,保持著自己內在修養與禮貌。

「小姐,那個男人長得真漂亮,比你老公都還要漂亮幾分啊!」念錦訝然一笑,漫不經心地回答著泰國女人。「不好意思,他不是我老公。」慢慢抬起頭,突然間,目光就觸到了一張深邃陽剛的五官,是一張熟悉的俊顏,是她夢里千百次出現的容顏,他長著一件黑色的立領風衣,額角的頭發蓄得過長,盡管蓋住了眉骨,她還是認出了他,她站在那里,端著白開水的手指微微輕顫,視線痴痴地凝定在他的身上,他好象並沒有看到她,眼楮四處張望了了下,然後,穿過了熱鬧不凡的人群,步伐在宴會廳里縱容地走著,穩鍵的步伐,俊美的身形一如即往。

少天,兩個字卡在了喉嚨,她不敢相信,他會出現在這里?她一直都以為他死了,北宮滄也對她說少天死了,可是,他卻在這兒出現,是夢嗎?念錦用手指捏了一下大腿,強烈的疼痛傳到了她的大腦神經,很痕,不是夢,少天,原來,他還活著,還是那麼意氣風發,這個事實撞擊著她的四腳百胲,她就那樣僵在原地,腦海里只有一句話在盤旋「少天還活著,他還活著。」淚,再也掙制不住從眼眶中滾出,他活著對她來說是多麼在的安慰與幸福,無論再難再苦,只要他還活著,她就會重新燃起生活下去的勇氣。

淚水滑過她的鼻染順著嘴唇流進了嘴里,咸咸是,濕濕的,也甜甜的,喜悅之淚終是與這些日子以來流下的苦澀之淚終是有區別,淚眼朦朧中,她看到了他那張布滿了陰戾的臉孔,眉宇間的刻痕是那麼深?那麼深的皺轍,她多想過去給他撫平啊!他視線在四處游移,好象在尋找著什麼,是在找她嗎?一定是他來找她了,來救她了。

「少天,少天,我在這兒,在這兒啊。」她想沖著他喊,可是,為什麼喉嚨象是被誰用刀子割破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聲音嘶啞難听。

語難成句啊!

「你認識他?」泰國女人見她眼楮定在那男人身上,眼楮眨都不眨一下,好奇地問出。收回視線,看到她滿臉悄無聲息爬上了淚水,泰國女人徹底驚訝了。

眼看著那抹俊美的身姿就快消失在了宴會廳門口,念錦才反應過來,她來不及回答身邊泰國女人的話,邁開步子,顫魏魏地追著他的步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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