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夜萬般籟靜暗黑的夜,雲霧為暗黑的夜添上一縷幽冥。
子彈的槍響劃破長空,一行人馬在蒼茫的夜色下四處奔跑,個個身上穿著黑色的西裝,手中握著精巧的手槍,他們是在奉命追捕一個人,為首的男人理著小平頭,眼神深邃而晶亮,身上的西裝仍然是黑色的,唯一不同的是前襟的兩排長長的扣子,從扣子光亮的程度不難猜測出它不菲的價格,由此可以看得出他與身後一大群人不一樣的身份與地位。
「龍哥,找不到。」一屬下匆匆從遠處而來,一邊稟報著,一對眼楮還在四處掃瞄,尋找著那人的身影。
「不可能找不到,他剛才就是從前面消失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繼續搜。」阿龍見沒有了秦少天的蹤影,心中暗自嘆息這男人真是有本事,剛才,他明明是射中了他,而且在那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居然也逃走了,不得不讓他阿龍佩服啊!
佩服是一碼子事兒,老大交待必須捕到他,要不然將他趕出泰國也行,可是,現在,他們居然把他跟丟了,找不到人了,他現在都不敢打電話告訴老大了。
所以,只能向屬下們下了死命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听了龍哥這樣的命令,一干身穿黑衣的人不敢有半分異議,握著槍支轉身紛紛向不同的路口搜去。
阿龍銳利的一雙眸子四處張望,眉宇間還有一縷擔憂……
念錦從在那株大樹下,腳趾尖一片紅腫,眼神呆滯,面情茫然,北宮滄看到她白皙的臉蛋,眼角的那一條亮痕傾刻間就刺痛了他的心髒,他想轉身就走了,想任這個女人自生自滅,可是,他做不到,怔愣了片刻,低嘆一聲,彎下腰身,大掌握住了她的腳踝,他剛踫到她的腳趾,她就發出一記‘茲嘶’聲,輕輕顫動的腳趾讓他挑眉,抬眼看向披頭散發的她。「你還知道疼啊?」
冷冷譏誚的說完,他輕輕地替她按摩著腳趾,上面的鮮血都已經凝固了,現在又沒有醫藥箱,如果在家里他還可以幫她用藥消消毒,都腫了。
輕輕按摩的時候,他一邊觀察著她的神情,見她用牙死死地咬住了唇,整張臉也白的如雪,她肯定是傷到筋骨了,想也不用多想,北宮滄立刻將她抱了起來,然而,她根本不領情,雙手死死地撐在他的胸膛上,決意要拉開自己與他的距離,口里還不住地低喃︰「放下我,我不要你抱,北宮滄。」
「放我下來。」見他不理不睬,她急了起來,張口就咬在了他的鎖骨上,這一次咬得不是肉,只能咬住他的骨頭皮子,他疼的眼冒金星,手臂一松,念錦整個身體就滾落到地,她發出一聲慘叫,然而,他沒有動,只是站在那里,凝望著她的雙眼聚滿了滔天的怒意。
「蘇念錦,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念錦單手撐在了草地上,草地上的露珠沾染到了她手掌心上,冰冰涼涼的感覺由肌膚浸入心髒,心,也是冰涼一片。
將頭仰起,暗夜中,有一滴濕液從自己的眼角慢慢順著顴骨滑落,滑落,流至了嘴里,很咸很苦。
「北宮滄,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少天根本沒有死,是你騙了我。」
她指責著他的錯,指責著他惡魔的手段,他不僅傷害了少天,還要活生生將她們兩個拆散。
「你會遭報應的。」
「就這麼想秦少天,沒有他,你一天也過不去?」
猛地,念錦象瘋了一樣從地上模到了一個石頭,狠狠地向他砸去,他不躲也不閃,石頭正好就砸到了他的額頭,血從他額角浸出,浸染了他的眉毛,流向了年輕溝,臉上浸著幾條血線,讓他的整張臉看起來更回猙獰。
「我不要你管,不要跟你說話,你這個魔鬼,你這個不要臉的賤男人。」
見到北宮滄那個樣子,念錦也嚇了一跳,可是,她絕不後悔,後悔自己用石頭砸了他,她恨他,恨入骨髓,當初,他為了傅雪菲拋棄了她,如今,她不容易忘記了他,愛上了少天,他又跑出來搞破壞,將她與少天弄的不是生離就是死別,她好恨,簡直就恨不得咬他的肉,吃他的血啊!
念錦望著他,眼底的恨意與倔強一如既往,那樣費盡了心思也化不了的倔強與疏離,那些永遠消不掉的恨意和厭惡,像是尖利的刺,刺的他一陣一陣心疼難耐。
「蘇念錦!你他。媽的再說一個不要試試看!」他忽然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幾乎將她整個人都拽的月兌離了地面,他的眸子中的寒光極其的嚇人,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楮,幾乎目呲欲裂一般望著她,望著她那固執倔強到了極點的神情!
他的眸子中的寒光極其的嚇人,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楮,幾乎目呲欲裂一般望著她,望著她那固執倔強到了極點的神情!
他忽然領悟了一個事實,這個女人心里真的一點一滴都沒有他的位置,曾經,他還抱有一線希望,畢竟,她們有三年的夫妻情份,然而,三年的夫妻情份真的被他親手毀了,他的背叛象一道幽深的鴻溝,恐怕終其一生也難跨越。
但是,這麼多天來,他一直在努力地改變自己,以她的喜為喜,以她的憂為憂,將她幾乎都寵上了天,連義父都說他這樣寵一個女人不是一件好事,身為黑道中人,要沒有軟脅才是,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麼多天來,他盡管想她想得要命,一是憐著她懷著孩子,身子不方便,二則,他一直懷揣著希望,希望她有朝一日會自動向他獻身,所以,他才會在半夜三更去洗冷澡,洗去自己滿身的燥熱與*,可是,如今,他所有的念想都破滅了,腦中閃現了一個偏激的想法。如果與她再發生了關系,也許,她就不會再這樣滿心滿腦滿肺都是秦少天了。
這樣的想法一旦付諸于行動,便收也收不回來了,蹲子,與她平視,她意欲要別過臉去,然而,他不許,沾滿了鮮血的手硬是落在她臉的兩側,將她的頭顱固定,逼迫她與自己平視。「念錦,為什麼你就一點都不念我們往日的好?都說浪子回頭金不錦,為什麼你不持這樣的態度呢?」
他輕聲呢喃。浪子回頭金不換,真是天大的笑話,浪子將她們曾經象碗一樣的過往親手打碎,即便是浪子回了頭,可是,還能將碎的了碗一片一片凝起恢復到最初圓滿光滑的最初麼?
「北宮滄,想我原諒你可以,你將碎了的碗一片一片地撿起來,如果能輾成了最初的模樣,我就原諒你曾經做下的一切。」
她根本是存心刁難他,死死地凝定著她半晌,北宮滄仰頭一笑,笑中有一滴晶瑩的淚從眼眶里滑出。「即然我無法讓碎了碗粘成最初的樣子,那麼,我也不想白費心事。」低下頭,看向她的眼光變得凶惡起來。
在她怔愣間,他毫不猶豫就俯下了頭,強吻向她粉女敕的唇瓣。「不……」她捶打著,張唇狠狠地就咬了下去,北宮滄疼得一下子就松開了她。
「牲畜,北宮滄,你听清楚了,你休想踫我,如果再踫我,我就咬舌自盡。」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啪’,她甩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他忽然抬手,極狠的一個耳光就甩回去,從此,他不會再憐香惜玉,這個女人不值得他去珍惜,不值得他放下一切,花費這麼多的心思。
念錦的頭偏在一邊,頭發也凌亂的披散了下來遮住了她紅腫的臉,她一動不動,但她的身子開始緩緩的顫抖起來,漸漸的哆嗦的無法停止,念錦不想哭,她一點也不想因為他打她而哭,她一點也不想讓他知道她很疼,她很難受,可是她的眼淚她自己控制不住,像是壞掉的水龍頭一樣,無法止住。
「蘇念錦,你有沒有心?」他立在她的面前,那白皙的肌膚上赫然的出現幾道清晰的指痕,他只看了一眼,就飛快的轉過臉去,他不想再對她心軟了,再也不想對她心軟了,他想著她,而她的心里卻想的是別的男人,這種折磨,他受夠了!
「你根本沒有心,蘇念錦,我以為我這個人心狠手辣,我以為我這個人向來自私無情,我以為我這個人才是地地道道的心如鐵石,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你才是最狠的那一個,你根本沒有心,所以,你可以無所顧忌地傷害我。」
他忽然冷笑,臉色猙獰,薄唇抿緊,卻又邪氣的揚起唇角︰「去你。媽的,蘇念錦,你給我滾,滾——你愛怎樣就怎樣,你想怎樣就怎樣,你他媽的就是現在就死在我面前,我北宮滄眼都不眨一下!」
念錦腳下虛浮無力,她被他甩了一個耳光後,就只感覺腦袋嗡嗡地響,臉上火辣辣的一片,他力道很大,她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方才站定,他的一切,她原該是不在意的,因為他這個人她根本就不在意,可是現在,听他指責的這些話,她卻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她站在那里不動,而眼淚卻是依舊淌個不停,她臉腫的老高,頭發亂七八糟的,她哭到最後,肩膀也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她哽咽的聲音很難听,可是她憋不住,一聲都比一聲高起來……
「滾!蘇念錦,你給我滾——」
念錦置若未聞,依舊是站在那里低著頭哭。
她的哭聲讓他越來越煩躁,他狠狠地幾把拔掉了身邊的幾株小草,一把將他們丟到了地面,還是不解氣,北宮滄看著蘇念錦,忽然森然冷笑︰「好,好好,你不滾是吧!我滾,我他。媽的以後不想再看到你,不就是個女人,如果我想要,有多少的女人想爬上我的床,我他媽的才不在乎呢!我他媽的才不在乎呢!」
他猛地就向前面走去,這個地方雖有一點偏僻,可是,郊區的路邊還有一些微弱的燈光,不遠處有一兩間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店里的燈光是那麼明亮。
念錦站在那里,透過淚蒙蒙的眼楮看著北宮滄漸漸消失的身影,突然,腦中劃過什麼,是呵!她還在這兒哭過什麼勁,即然,北宮滄負氣而去,想起他離去時罵得那一席話,再想到他是從宴會里跑出來的,他怕她跑了,那麼急,身邊一定沒帶保鏢,那麼,這豈不是她逃跑的最好機會麼?想到這里,念錦抬手擦干了眼淚,然後,拔腿向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盡管腳趾很疼,象利刀在割,可是,她會忍著,因為心里有想見少天的那份迫切在支撐著她,給她力量與勇氣。
北宮滄站在那間便利超市的門口,回首看向那個方向,他知道她還立在那兒,象一個受氣包,想起她紅腫的臉蛋,心還是軟了,他模出了電話,薄唇輕啟︰「阿彪,給我看著她,休想讓她離開泰國半步,她不回家也可以,但是,不能給她半毛錢,隨便她要去哪兒。」這一次,他要狠下心腸,滅滅她的威風,看她能夠給他賭氣到幾時。
她走不掉,因為,阿彪一直就在附近看著她,她不回別墅可以,他吩咐阿彪不要給她半毛錢,他斷定她模黑走一夜後肯定還會兜回到原點,只是,她那腳趾,但是,他又想到了她神情的絕咧,她對秦少天的情意是吃了稱砣鐵了心,他必須得給她幾分顏色瞧瞧才行的。
念錦剛跑出幾步,阿彪就從另一片林子里鑽出來,身邊還帶著幾個人,擋在了她的面前,擋去了她逃路的道路。「想去哪兒呢?蘇姐。」
「哼!」原來又是北宮滄設的局,假意離她而去,將她一個人扔在了野林中,可是,他絕不會給她半分逃跑的機會,不是說要放手了嗎?為什麼還要找人看著她?
念錦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走著,腳趾很疼,她幾乎是一瘸一拐地以蝸牛的速度在行走,小徑里時不時還有野草割著她水女敕的肌膚,腳腿了處一片火辣辣的疼痛襲來。
她沒有喊疼,哼都沒有哼一下,只是,心里一直有苦澀的東西在蔓延,
阿彪看著她染血的腳趾,心里閃現同情,可是,他不敢幫她啊!老大說了,他要跟著她,她有什麼需要統統不能應允,平日里,老大那麼寵愛的女人,含著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飛了的女人今日居然也狠得下心腸來讓她受這樣的罪。
念錦沉默地走著,沒有與身後一伙人說一句話,心里雖然記掛著少天,可是,她現在也找不到他,再說,她肚子里還懷著他的孩子,其實,她不該與北宮滄硬踫硬,平常,她也曾被他氣成這樣過,他們之間也鬧過矛盾,但是他雖然氣,可是過不一會兒,他不就好了嗎?不就當成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還是會和顏悅色地對她,就算是她懷著少天的孩子,死活都不肯他踫她,就算是他也知道她心里只想著少天,可是他不還是依舊對她好嗎?她其實早就該明白,這一次,和以前都不一樣,以前他再生氣,也沒有出手這樣重,也沒有說過這樣的狠話,而現在,他明明白白的說了,她死了他眼都不會眨一下!
她還是太天真了,相信一個男人可以無止境的縱容寵溺一個女人,卻不知道,男人的底線很輕易就會被觸踫到,而且,男人狠心起來,實在是毫無回旋的余地。
這樣一鬧,她逃也逃不掉,最後受折磨的還是她,其實,她應該聰明一點,先哄哄他,即便是少天真的沒有死,這事也得從長計議,如果少天還活著,他會來找她的,她永遠相信少天,她心疼肚子的寶貝,將玉指擱在了自己日漸隆起的月復部上,心里輕輕地對寶貝說︰「孩子,苦了你了,都是媽媽不好。」
念錦嘆了一口氣,實在走不動了,她就靠在一株大樹上休息,然後,沖著身後離她只有一米遠距離的一群男人輕輕說了一句。「將電話給我。」
阿彪听了這話一愣,想把電話給她,又不知道她給誰打電話?所以,不動聲色地看著她,彪哥不說話,其他的兄弟們自是不敢發話,個個站在他身後,就象一群愣頭青。
念錦胡亂擦了眼淚,又站了一會兒,覺得自己實在是站不住了,她身子重,經不起折騰,又靠著樹站了一會兒,天已完全黑下來了,她閉上了眼楮對那群木頭人說︰「我要回去。」「好。」寂靜的空氣里傳來了阿彪欣賞的聲音。
早說這句話不好了,大家都不用受這樣的活罪,在這野林子里行走了這麼久,黑燈瞎火的。
*
北宮滄半靠在欄桿上看著面前的女人,她的妝容精致而又濃艷,幾乎看不清楚原來的顏色,因為激動,或者是緊張吧!她的臉上帶著濃重的紅暈,雙手在身側攥的很緊,她眼楮亮晶晶的看著他,而自己卻不知道,她把自己的嘴唇都要咬破了。
「雪菲,人為什麼會有許許多多的煩惱?就是每天胡思亂想的事情太多,雪菲,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跟你離婚,你生下的孩子我也要。」盡管他已承諾蘇念錦要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的親生骨肉,可是,他已經對她不抱任何幻想了,而她也不會履行對他的承諾,留在他身邊一輩子,一輩子多麼地遙遠,只要有秦少天在的一天,她永遠也不可能屬于他,驀地,北宮滄的腦海里第一次出了殺掉秦少天的念頭。只是,這種念頭一閃就過了,畢竟,他也是秦家的孩子,雖然是私生子,雖然他的身份從不被秦家人承認,可是,這是一項無法改變的事實了,他的身體里留著一半秦家人的血,要不是念錦一直想著他,他也不想做得這麼絕。
他心里想著其他事,眼楮卻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他伸出手去,在她臉上撫了撫,眼底似乎有了可惜的神色,他將她擁入懷中,語調低沉地說︰「其實,雪菲,我不是那麼狠心的人,畢竟,我們也曾度過了那麼一段歲月。」
听到這句話,傅雪菲一陣唏噓,這個男人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在乎他,不枉費,她從中國追到泰國,不遠千里追到這里,不枉費她在這兒等待的這麼多天,原來,滴水真的可以穿石。
她不能再離開他,她不能再象一顆搖擺不定的棋子,也許到了最後,她就是孤單單的一個人,盤算了這麼久,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樣想著,傅雪菲已經仰起了頭,用手圈住了他的脖子,向他送上了自己紅艷艷的香唇。
為了蘇念錦那個女人,北宮滄已經禁欲很久了,哪里經得起傅雪菲的撩迫與勾引,這一吻,天雷勾動地火,香艷火辣激動的畫面即刻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上演,幸好,這里是義父風烈鶴的房產之一,只有兩三個佣人,而這些佣人,一般情況都只會象活啞巴,主子沒有吩咐,她們一般都會滾得遠遠的。
傅雪菲身上的衣服被他撕扯掉,陽光下,他們的身體相疊,相疊的身影從露天陽台不斷地向屋子里移動,衣服從露到陽台到屋子里的地面上散落一地,女性的衣物,絲襪,丁字內褲,男性的皮帶以及錢夾散落一地,可見,兩人久逢甘露都是那麼地迫不切待了。
大床上,兩抹身姿糾纏,就在他翻身向上意欲要與她合而為一的時候,腦海里驀地就閃現了一張白皙幽傷,眼角掛著兩道亮痕的嬌顏,這個時候,以她倔強的脾氣,她可能不知道帶著阿彪他們去了哪里?他明明懷里摟的的傅雪菲,他的妻子,可是,為什麼腦子里卻想著是她,蘇念錦?她真的是一個妖精,是一只毒蠍子,才會讓他如此念念不忘了,他明明可以軟玉溫香抱個滿懷,明明可以與身下的這個女人翻雲覆雨,可是,他就是對她沒感覺,心里想的念的還是那張白皙的臉蛋,她是毒,會讓他上癮,即便是她寧死也不讓他踫,他也會象一個傻蛋般等待,希望著能有一天再度與她共同體驗那升上天堂再跌入地獄的美妙感覺。
那東西軟了下來,導致他再也沒有了半絲的*,推開她,下了床,他撿起地上的衣服,從中模出一支香煙點燃,走向了窗口立在窗前吞雲吐霧。
明明都那樣了,卻還不想與她發生關系,可見,他心里想的那個女人不是她,猛地,她感覺自己的希望就象是冬天里,有一團雪從天下掉落下來,將火盆燃燒的炭火澆滅。
「滄。」她不甘心從床上撐起身,下了地,光著腳丫走向了他,走近他,雙手圈住了他粗壯的腰身。
下巴抵在了他寬厚的背膀上,輕輕地說道︰「滄,為什麼呢?」
「你……還是忘不掉她嗎?」
北宮滄不想提起她,因為,一想到她,他的情緒就會涌起莫名的煩燥無比。
突然,靜謐的空間傳來了手機清脆的玲聲,北宮滄剝開了她纏繞在自己腰際間的雙手,向前走了幾步,彎子,撿起地上震動的手機,剛抬指按下了接听鍵,有一道響亮渾厚的男聲就飄了過來。
「老大,跟丟了。」北宮滄神色一凜,眉宇陰戾漸漸凝聚。「讓人封鎖出關口,再有半點兒閃失,我唯你是問。」渾身張顯古代帝王的霸氣與戾氣。
「是。」男人傳過來一個利落的單音節飛快地掛斷了電話,他開了免提,電話的嘟嘟響徹在空氣里。
然後,他心情變得十分煩燥,扔掉了指尖的煙蒂,撿起地上的衣服,將它們一一穿上身,再然後,握著手機就頭也不回地開門走了出去。
傅雪菲慌了神,急忙拿了一件晨褸披在身上,神色慌張地追了出去。
「滄,滄……」她跑到了階梯處,就看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經走到了中庭,碩長的背景布滿了蕭索與落寞,還有一份蒼涼。
傅雪菲死死地握住了白色的欄桿,心頭有說不出的郁憤與甘,連衣服都月兌盡了也不踫她,她到底有多失敗?
傅雪菲只覺得自己猶如墜入了一個無邊無際的湖中一般,那些冰涼的湖水從四面八方侵襲而來,她無處可躲,無路可走,而他是她唯一的光明,可那光明,卻吝嗇的不肯賦予她一點點。
失去了他,她該怎麼辦?秦少天將蘇念錦視若生命,她不可能再回頭找他,現在,她只能依靠北宮滄,在她心里,畢竟,北宮滄是她唯一給過身體的男人,在法律上,他才是她名正言順的老公,然而,他的老公將那個女人藏著,包養著,她無可奈何,就算是他剛才差一點就與她那個了,他還是走了,可見,他是愛蘇念錦如此之深,這一刻,她相信了柳湘芸的話了,蘇念錦三個字,對于秦家人來說就是妖精,可是,她不甘心,她是人見人有愛的傅雪菲,她盤算了那麼久,為什麼她也會走到被老公拋棄的命運呢?
他的背影漸漸的模糊了,眼淚似乎蒙住了她的視線……
*
北宮滄從傅雪菲的香閨里出來,並沒有立即回那幢別墅,因為他怕,怕念錦沒有回去,也許在心里上,即便是回去了,他也不想看到她,不是他不想看到她,而是,與她在一起,她只會惹他發火,想方設法地惹他發火。
他也沒有打電話給阿彪,臨時風烈鶴招喚他,讓他去澳門一趟,原來是澳門的賭場起了一些糾紛,案件牽連到了幫會里的一些兄弟,義父讓他去處理一下,本來處理完他心因為念著泰國的事情,就準備返回泰國,可是,他被幾個黑道人上的人物拉著去了一間夜總會,‘海上人間’,據說,澳門賭場上有人從一夜之間變成暴發戶的時候,都會去‘海上人間’消譴,因為,那里的小姐個個都是人間尤物,性感,火辣,又年輕,但是,她們的身價高的令人咋舌,澳門賭場,一夜之間,可以讓你從穿不起內褲的窮光蛋變成億萬富翁,也可以讓你在旦昔之間就變成舉世聞男人,只是,這種名氣,這種富有是那麼不切實際,是非常虛擬,怕手再模一模牌,富貴就會從指縫尖溜走,所以,有錢時去玩澳門最昂貴的尤物,這就成了一夜暴戶男人們的習慣了。
據說,黑道上有一個兄弟今晚就贏了不少的錢,他邀請兄弟們去消譴,北宮滄真的不想去,可是,又拒絕不了,只好舍命陪君子。
他們進去的時候,有一個女人在華麗的台柱上唱著歌,他們沒有人去注意這個女人,一行人坐在大廳里,大廳的裝修相當的豪華,侈奢,牆是用上好的玻璃制作的,天花板的中央有一個大吊燈,燈光映照著玻璃牆上,還有一系列的人影與擺設,讓夜總會大廳看起來富麗堂煌,北宮滄,暗忖,這澳門的夜總會老板真是不計工本。
他坐在最里面的一角,有幾個兄弟大搖大擺來到大廳,就大刺刺地坐到了中央的席座上,有好些客人見他們一行人來都紛紛匆忙結賬驅車離開,看來,黑道份子終是與土匪並無區別,而他們還不知收全斂,剛坐到位置上,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將腳放到了桌子上,還當成二郎腿翹了起來,甚至還搖舞揚威地向服務生呼來喝去,有一個兄弟嘴里咬著牙簽,還將牙簽隨手一彈,彈到了身側一個服務生的臉上,服務生瞪了他一眼,敢怒而不敢言,悄然轉身走開,北宮滄別開臉,不想看到他們的嘴臉,畢竟,自己是有學識有文化的人,而這些混黑道的全是沒素質,沒修養的男人,只是,這里有他們幫派重要的人物,要不然,他才不會受義父指使過來替人擦。
只是,他會與這些沒素質文化的男人在一起,都是被秦家逼的。
悄然模出一支煙,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仰起頭,獨自吞雲吐霧,就在這里,他的耳朵里傳入一道美妙的歌聲。
「是鬼迷了心竅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你要幾時才能回到我懷抱,歲月總是這樣的催人老,這麼多年,我還忘不了……」
歌聲很優美,音質很好,節湊感也強,然而,吸引他的不是她的歌聲,而是這首歌詞,鬼迷了心竅。
「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是啊!春風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腦子里浮起了一張面容,是他忘不掉……搖頭啞笑,他就是來到了這異國他鄉也還是要被她困擾,是鬼迷的心竅也好,是你前世的捉弄也好,你要幾時才能回到我懷抱?
是呵!他要等到幾時呢?突然間,他好想看一看這出如此美妙聲音的女人,揚起眼睫,眼楮看向了那個華麗的柱台子,上面正站著一個女人,只見她身穿著一襲白色旗袍,烏黑的秀發微微卷曲,攏在了一邊,耳朵上掛著兩串長耳環,銀光閃閃,讓她看起來亮麗無比,她手里握著一支麥克風,臉上的笑容象……猛地,他倏地就撐起了身,一臉驚詫地看向台上的那個女人。
她,她怎麼會在這兒?而且,還會唱這首《鬼迷心竅》,這首老掉牙的歌,然後,他從椅座地站了起來,雙眼灼灼地凝望著她,真的真的太像了,可是,不可能是她,念錦,她不可能跟著他來到澳門,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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