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界第一夫人 Chapter 90 小三卑鄙(3)

作者 ︰ 暮陽初春

外面的腳步漸漸逼近,烏黑的眼珠子火速地轉動,她不能這個時候出去,踫到了人秦老爺子成了這個樣子,她難逃罪責,而且,地板上那個老不死還沒閉氣了,她得送他一程兒,如果他沒死成,活過來的話,她豈不前功盡棄,這樣想著,她便從懷里掏出一張絲巾,走向了此刻躺在地板上,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

白色的絲巾捂住了老人微微翕合的兩瓣嘴唇,那雙深邃的眼楮,瞳孔瞠得奇大,視線充滿了恨意,狠狠地凝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丑陋臉孔。

外面的腳步聲逼近,一記清脆的敲門聲響傳進耳里。「爺爺,在嗎?爺爺。」是念錦輕柔的嗓音。

女人握著絲巾的手一抖,慌了神,急忙收起了絲巾窗台邊的一個角落奔去,隨手撩起綠色的窗幔遮住了自己嬌小的身子。

「爺爺,李參謀請你下去一趟,他有事找啊!」軍區參謀長來臨,本來要上來向領導匯報一些事情,可是,少天卻讓念錦上去請爺爺下廳,他都呆在書房好長一段時間了,自從替天賜取了名後,就一直呆在這晦暗的書房里。

這間書房地段並不是很好,不太向陽,還有一點兒潮濕,講了好幾次,說替他換一間干淨清爽一點的,然而,老人都拒絕了。

見秦老爺子久久不應聲兒,念錦輕輕推開了書房的門,狐疑的眼眸微抬,驀地,地板上躺著身影令她臉色一怔,一向高高在上,手握重權的老人躺在了地板上,身子蜷縮成一團,整個身體不停抽搐,嘴角還有一些白色的泡沫,眼楮一片渾濁,眼神沒有了凝聚力,十分渙散,臉也憋得通紅,印堂發黑。

「爺爺。」念錦倏地大驚,急忙奔了過去,想撫起地板上奄奄一息的老人,可是,她感覺秦老爺子的身體好沉好重,怎麼拉也拉不起來?看著一地的散落的藥丸,她嚇得心肝兒一顫,明白是老爺子在服藥之際高血壓復發,這會兒,不知道來來不來得及?

幾步沖到門口,扯著尖厲的嗓子呼喊著‘少天’,可是,樓下的人太多,她的聲音被淹沒在吵鬧聲里,快步奔到樓梯轉角處,顫著聲音向樓下疾呼。

「少天,快上樓來,秦宇,去把車子開過來,快啊!爺爺出事了。」

她的一句話是沖著兩個男人說的,大家正用著餐,還在興頭上,但,她尖厲的聲音從樓上落下,全場立刻噤聲,因為,是大家崇拜的秦首長出事兒了。

少天先是一愣,僅止半秒,象是明白了過來,便象瘋了似地沖上樓,秦宇想跟了兩步,才想起念錦的話,急步調轉方向向門口跑去。

秦家的佣人更是一片慌亂,個個不知如何是好?當秦首長被少天抱出書房,大家追隨著他倉促的步伐而去,由于大家都擔憂著秦老爺子的病情,怎麼都沒有發現窗台邊,凸起的綠色窗簾。

待室內恢復平靜,女人這才掀開裹著身子的窗簾,從陰暗處走出,垂下眼簾,看著地板上散落一地,還沾染了些許泥塵的藥丸,眼楮里泛著歹毒的光芒,嘴角微勾,彎成了一個雖漂亮卻感覺陰險的弧度。

秦戰北,秦煜湛也跟著去了醫院,在經過了兩個小時的緊急搶救後,老爺子被推出手術台,醫生宣布︰「幸好送得及時……」醫生語音一頓,稍後又繼續緩緩吐出︰「首長顱內出血兩百毫升。」

「兩百毫升。」眾人驚詫。能夠救活過來已經不是一個奇跡。

「能復員麼?」秦戰北戰戰兢兢地問出口。他雖然一向與父親不和,但是,畢竟,躺在病床上,生命垂危的老人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想要恢復到從前肯定是不可能了。」醫生面色凝重地回答。

「我們會盡量的,如果首長毅力堅強,應該還是可以站起來了,你們也不要太多的擔心。」

醫生語畢,又向身側的白衣護士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後,帶著他的一拔屬下離去。

老爺子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雙眉緊皺,眼楮微微閉著,眼睫在晃動,祼露在床單外的手插滿了針管,白色膠布下的一根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又無力垂落。

「爸。」秦戰北坐到了床沿,急忙抓住了父親的手,老爺子緩緩睜開了眼簾,眼楮呆滯,渙散的眼楮里沒有一點兒神彩,病來如山倒,曾經在戰場上能所向披糜,鐵錚錚的男了漢,如今也成了眾多病員當中,當生活能力也喪失的老人了。

「爸,你想說什麼?」秦戰北揪心地問出,可是,老爺子的眼楮並沒有看向他,微微抬起,眸光一一閱過秦戰北身後所有的秦家人,最後,眸光落定在少天那張俊美的臉孔上。

眼神為之一亮,他張開唇,想說什麼,可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戴在臉上的氧氣罩,一片白霧彌漫,氧氣罩上積滿了太多的白色水珠,幾乎都看不清楚他的嘴形了。

「爺爺,什麼都不要說,你好好休養。」少天走上前,緊緊地握住了老人的另外一支手。

他知道爺爺想說什麼,無非就怕他駕鶴西去,讓他一無所有,他一向視權利與富貴如浮雲,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帶著念錦離開這個殘破不堪的家,去一處世外桃源,他們一家三口享受天倫之樂,過著無比幸福快樂的日子,神仙卷侶,平凡夫妻,這才是他一直都向往的生活。

老人听了他的話,一滴淚從眼角無聲滑落,滴淌到了白色的床單,迅速擴開,不多時擴成了好多的一團水漬子。

恰在這時,門外響起了高跟鞋接觸地面的‘當當當’聲象長了翅膀尺進眾人耳膜,女人搖曳生姿而來,剛落至門口,就遭到了秦戰北的冷喝︰「你到底去了哪兒?」

他一向對這個得來不易的老婆寵愛有加,可是,今天,她實在是太過份了,在他父親生命垂危之際,她連個身影也不見,當著這麼多小輩了的面,讓他下不來台。

「哎呀!戰北,你別生氣嘛!我去陪參謀長夫人了,吃了飯,她要去搓幾圈,我就跟著她去了,剛搓了兩圈就接到了你的電話,所以,我披星戴月地趕來了,我也不知道爸會出事啊!」

「爸,你好點兒沒有?」她哭著就向床邊的老爺子奔去,甚至還跪在了地板上。「都是媳婦不孝,爸,你會好起來的。」戲再演得逼真,總還是讓人覺得有假惺惺的感覺。

少天見她撲通跪在地板上,心里涌起一絲的反感,然後,急步退開,當柳湘芸伸手握住老人那雙垂落在床單邊的手掌里,老人神色不對,眉宇間的刻痕擰得更深,一雙眼楮只能盯望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的心智是完全正常的,他想罵,想吼,可是,卻只能吐出一連串的白霧。

「爸,你不會有事的,我相信你能站起來的。」見老爺子另一支手緩緩抬起,仿若用盡了一生的力氣,柳湘芸急忙伸出一臂將他狠狠地壓下,她的動作很自然,而且,現在,大家都處在深深的悲痛中,也根本沒有人能看出之份異常。

男人的咆咽一聲,眼楮里盛滿了悲痛與絕望,這個女人就當著一屋子他的子孫這欺負著他,抬起眼簾,眸光在所有人的臉孔上掃了一圈,最後終于緩緩闔上了眼簾,眼不見,心為淨吧!

柳湘芸是背著大家的,見老爺子莫可奈何地閉上了眼楮,她隱狠一笑,緩緩松開了緊緊地握住老爺子的手。

從地板上站起,轉過身子面對身後所有的秦家子孫,視線凌厲地向念錦掃去。

「念錦,听說是你最先發現爺爺出事的,你進去的時候,他就躺在了地板上嗎?為什麼不及時叫醫生啊?」

「難道你都沒有發現一點兒異常嗎?他一向最疼你與少天。」她說出的話陰陽怪氣,好象秦首長出這種事,就念錦的錯,好象秦風鶴愛少天這對孫子孫媳,他們就得負責他的所有,出了事,就得全怪罪到他頭上。

「笑話,芸姨,爺爺疼我們是沒錯,也是我最先發現他出事的,剛發現,我們就把他送到了醫院,到是你這個媳婦,可是連面兒都看不著啊!」

都說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騎,這個女人也太得瑟,明明是她自個兒最後一個趕到,還跑出來說著風涼話,他蘇念錦可不是省油的燈呢!

不要以為浸著一屋子秦家的人,她就不敢反駁她了。

如果她這樣想,那麼,她就大錯特錯了。

「瞧瞧!戰北,你這個好兒媳,當著您的面兒都敢數落我。」柳湘芸嘴唇一撇,萬般委屈。

秦戰北沒有說話,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插入這場戰爭,少天也立在另一頭,悶聲不啃,剛才他本來想替念錦撐腰,不過,即然她牙尖利嘴自己還了,他也懶得去理柳湘芸。

見一屋子人誰都沒有開口講話,柳湘芸冷笑一聲,譏誚的聲音再度從紅唇中吐出︰「你說,咋那麼巧,就你發現了老爺子出了事呢?」

這句話相當刺耳,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知道柳湘芸這句話綿里藏著針,她是在指著念錦的鼻子罵,懷疑是她謀害了秦風鶴,真是做賊的喊抓賊啊!

「爸,芸姨她什麼意思?難道說我發現爺爺出事了,急忙下樓叫你們,難道還錯了不成?」

「都滾出去,滾啊!」秦戰北不想這兩個女人再吵下去,畢竟,老爺子能不能恢復還是一個問題?雖然他不滿意老婆置身事外,但是,他對念錦也沒有什麼好感!如果她識大體,名理,就不會在這個當口與柳湘芸吵架。

念錦還想再說什麼,被少天攔住了,然後,少天示意她別再說下去,念錦也懂得現在的老爺子需要的是休息,然後,她跟著少天的步伐走出了病房。

見兒子與媳婦出去了,秦戰北這才冷斥兩句︰「你就不能少說一句嗎?」

柳湘芸冷哼一聲,別開臉,站了片刻,也出了病房。

所有人都散了,病房里唯有秦戰北站在老爺子床前,心里真不是滋味,難過的發慌,在父親的心里,他一直就是個不听話的孩子,以前,他的全部心力花在了戰南身上,戰北犧牲後,他就將注意力全部都轉移到了少天身上,其實,他的兒子都很優秀,無論是煜湛,還是少天,也或者是父親一直都不曾承認過的北宮滄。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父親的眼中,總是只有少天,他讓他從政,讓他從小就接受很好的教育,而煜湛就顯得可有可無,雖然,老大嘴上從來不說,可是,秦戰北知道那個兒子心里嫉妒,只是,有許多事,他也無法改變。

秦老爺子住院後,一直就沒有好轉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他出了院,但是,行動卻再也不能自理,軍區高級領導前來慰問,由于他生著病,再加上也是七十高齡,所以,秦戰北替他辦理了休退手續。

老爺子身上的光環也在慢慢地消失了。

臥室里

念錦沐完浴出來,就看到少天站在窗台邊燃著煙。「不是戒了麼?怎麼又吸上了?」她輕柔地問著,向他走了過去,從身後抱著住他結實的腰身,他剛洗完澡,由于天氣熱,只穿了一條灰色的內褲,整個體魄看起來強健迷人,將潔了面的臉蛋輕輕地抵在了他的手背上,後背涼涼的,濕儒一片,肌膚上彌漫著淡淡薰衣草的香味,他最喜歡用這種香味的沐浴露了。

閉上了眼楮,嗅了嗅,吸進鼻孔的全是檸檬香味,低下頭,將他後背滾落的一顆水珠子舌忝去。樣子很性感,及撩人可惜男人背著她,並沒有看到。

「偶爾吸吸。」說著,少天將煙蒂擰滅扔進了窗台上的煙灰缸里,轉過身,托起她的粉女敕嬌顏,望進了她水汪汪的瞳仁里。

「念念,你進去的時候,就看到爺爺躺在地板上?在屋子里,可否還看著其他的人。」

「嗯!進去就看到了藥丸散落一地,沒有其他人啊!我還特意看過的。」

「你在懷疑什麼?」「沒有,我只是覺得,爺爺一向注重自己的身體,在沒有受到巨大打擊的時候,是不可能發生那種事的。」他煩燥地爬去了額角垂落的發絲,其實,爺爺出事,他比誰都焦急,他總感覺不是那麼簡單,無緣無故,前一刻老爺子還高高興興為他的兒子賜名,沒過多久,他就倒在了書房里,血差一點沖破血管。

燈下,念錦白皙的臉孔越來越模糊,少天甩了甩頭,最近一段時間,他的眼楮老是不太看得清楚東西,明天真該去醫院復查一下。

抬手,捧住了念錦的如花嬌顏,他不想讓她變得這麼模糊,他要看清楚她的臉蛋,他們額角相貼,鼻尖貼著鼻尖,動作親昵無比,念錦甚至還能感覺到他長長睫毛輕輕刷過她肌膚,癢癢的,他吐出的氣息與她纏繞在一起。

「可是,真沒人啊!」貼著他的唇,笑語,秦老爺子成了那樣,也不能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相信事情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嗯!」伸出舌頭,在她紅唇上舌忝了一下,然後,如天雷勾動了地火,少天封住了她的兩片紅唇,漸漸地,吻從她縴細的脖頸處一路蜿蜒向下,兩具身體火熱相貼,她的胸形有些變了,喘氣聲中,他抬起了頭,模糊的視線尋找著她俏麗的臉孔。「可以嗎?」自從生下天賜後,她的那里一直都很干澀,每次輕輕一踫,她就疼得難受,醫生說,她是生完孩子,吃了藥那里收縮的有些緊了,再加上久經雨露,所以,才會疼。

「嗯!」她含糊不清地應著,腦袋里除了上曾經與少天翻雲覆雨畫面已經是一生空白了,身上的浴巾滑落,屋子里暖昧氣氛漸漸上升,春情一片,雲兒不敢直視這一場驚天動地的歡愛,急忙鑽進了雲層。

……

少天回W市上任了,據說半年就可以調回北京,念錦也去了東方集團上班,她的職位是行政總裁助理,表面上是協助秦煜湛管理集團,實則上,自從她進集團後,就處處受到了秦煜湛一拔人的排擠,如今,老爺子喪失生活能力,連話都講不出來一句,念錦知道她們堅強的後盾已經沒有了,凡事得靠自己。

念菲雖然站在她這一邊,可是,她畢竟太年輕不懂事,再加上,秦煜湛一直都是防著她們的,許多事都做到了滴水不漏!

她掛著行政總監的職務,實際並無實權,秦煜湛即便是在照開行政會時,做任何決策也從來都不會與她商量。

她上班不久,秦煜湛那張陰險的臉孔也就慢慢地顯露,有時,還會將她當做隱形人。

兩個月後,傅雪菲生下了一個男孩,柳湘芸歡喜得不得了,北宮滄也回來了,她便將兒子與媳夫明目張膽地接回了秦家。

秦家又熱鬧了!

秦家長廊盡頭,天空只有幾顆星子發出微弱的光亮,淡淡的月光灑照在長廊欄桿,女人一身淡綠色的旗袍,顧盼生輝,挪動著蓮步,她心情良好,兒子回來了,雪菲又為她生下了一個白胖的孫子,高興之余,今晚,她還喝了幾口紅酒,秦風鶴病著了,這個家該是她說了算了,哈哈哈!這種日子真是爽啊!沒人管著,秦戰北有時候是不敢惹她的。

「嗨!芸姨!心情不錯嘛!」聲音從某一個角落傳來,涼嗖嗖的,抬起頭,尋聲望去,柳湘芸就看到了靠在牆上,高高壯壯的身影,男人抱著雙臂,由于面向著她,又身處黑暗之中,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只覺得是一片暗影。

「老大,你咋在這兒?吃飯的時候,也沒瞧見你嘛!」柳湘芸打了一個酒嗝,嘻嘻笑著走上前,熱絡地打著招呼。

「小滄能順利回來說明芸姨真有本事。」男人的聲音不疾不徐听入柳湘芸耳里,感覺有些刺耳。

「煜湛,滄兒是你弟弟,難道他能回來,你不高興?」

「高興啊!不過,做了那麼虧心事居然也能活著回來,還是要感謝芸姨的一手擋天嘛,要不然,我就就永遠都見不到這麼好的弟弟了。」秦煜基嘴角一扯,輕輕地笑語。

面情很深,看不出喜怒哀樂!

「煜湛,你可要弄清楚了,你的敵人從來都不是我。」柳湘芸感覺今天的秦煜湛很奇怪,所以,好心地提醒。

「當然,我們是盟友,不過,即然是盟友,我不太喜歡許多的事都蒙在鼓里,芸姨,寫給國際最高督察的那封信不是爺爺的親筆信涵吧!還有聯合國的那封?」

秦煜湛的話讓柳湘芸微微變了臉。

「什麼意思?煜湛,那兩封信可是蓋了你爺爺私章的,還有他那個字,寫得出神入化,誰能模仿?」

柳湘芸不知道秦煜湛知道了些什麼?所以,淡淡地笑著反問。

「爺爺會不會救滄兒出來,我們都心知肚明,芸姨,即然是盟友,我不太喜歡自己象一個傻子一般,耍人的感覺真很不好玩。還有,你真的相信雪菲生下的是秦家的骨肉?」

語畢,不理柳湘芸變成豬肝的臉色,轉過身子,慢慢地向另一邊的長廊走去,高大的身影漸漸隱沒在黑暗之中。

柳湘芸站在原地,臉色一片怔然,她憂思索著秦煜湛剛剛出口的話,難道他知道了秦老爺子是她害成那樣的,還有,他說雪菲生下的不是秦家的骨肉,這是什麼意思?莫非雪菲生下的不是池兒的孩子,也就是,雪菲背著滄兒紅杏出牆了,她可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受這種委屈。

秦煜湛與她們雖是盟友,也是敵人,待解決了秦少天那一房後,她們就會從盟友變成敵人,對于秦家所有的財產,他們誰都有一番私心。

本想回自己臥室去休息了,可是,柳湘芸為剛才秦煜湛出口那番話擾得心理難安,所以,她掉轉頭,向下午搬進來的媳婦房里走去。

她進去的時候,沒有看到北宮滄的身影,只看到雪菲正搖著搖籃,哄著搖籃里的寶寶入睡,孩子不大,面上全是皺紋,小臉兒還沒有長開,她越看,心里就越涼,在這個孩子身上,她找不到小時候北宮滄的影子,莫非秦煜湛講的是實話,她天生是一個多疑的女人,如今,如果雪菲欺騙她與滄兒,她不會放過她們的。

「媽,你咋來了?」傅雪菲抽掉了兒子濕掉的尿片,正準備拿去給佣人清洗,回過身就看到了身後的柳湘芸,足實嚇了一大跳,這老女人都沒發出腳步聲,嚇得如午夜驚魂啊!

輕飄飄的,象一個闖進屋子來的女鬼。

「噢!我來看看滄兒。」柳湘芸急忙將眼楮從孫子臉上移開,假裝在屋子里收尋兒子的身影。

「滄出去了。」傅雪菲臉色也不自然,北宮滄吃罷晚飯,回到這間臥室,抱了兒子一會兒就出去了,說是點兒事情要出去處理,他才剛回來,自從幾個月前入獄後,他在黑道的勢力就徹底地瓦解了,在北京,他也沒有什麼朋友,傅雪菲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要事需要這麼晚了還出去處理,人家都說久別勝新婚,她們分別了這麼久,而且,她還幫他生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兒子,而這個男人對她總是冷冷淡淡的,沒有半點兒熱情,看著他冷若冰霜的面容,她一顆火熱而期盼的心正在一寸一寸地變冷。

「出去了?」柳湘芸不確定地再次詢問出聲。「嗯!」傅雪菲一臉挫身敗地就應著。

听著兒子剛回來,就又出去,柳湘芸臉色漸漸變了。「雪菲,經此大劫,你得想辦法把他拴住才成啊!好不容易回來,得重新開始,如果他還想著別的女人,說明你真的魅力不夠!」

傅雪菲沒有回應,這句話說得太重了,男人要變心,她有什麼辦法啊?

「你以前是怎麼把我兒子勾過來的?」見她沉默,柳湘芸火氣騰地就上來了,象一個委屈的小媳婦。

「以前,他與蘇念錦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一直都是一個*麼?放口蕩也好,妖嬈也罷,能勾住自己的老公才算有本事,你真的要向蘇念錦好好學習了,在床上是蕩口婦,起了床就是政界夫人,你瞧,人家將秦少生的心勾得多牢啊!真是笨死了,還有,雪菲,我一向不喜歡別人瞞著我做事情。」說著,她又瞟了一眼搖籃里孩子,孩子的眼楮合上了,皮膚很白,可是,五官卻真的長得很普通,真不像是她的孫子。

「媽,我比不上蘇念錦,她床上功夫了得,跟完了弟弟,跟哥哥,在外早已經是名聲狼藉一片,我得向你學習才好啊!瞧,爸多愛你啊!你說東,他不敢說西。」

傅雪菲這話說得非常真誠,完全听不出一絲的譏諷,再聰明的女人也有上當的時候,甜言蜜語,自古是穿腸毒藥嗎?

柳湘芸听了她的贊美,心花怒放。「是啊!他愛我嘛!男人有時候需要哄的。」她有些洋洋自得地道。

「好的。我知道了。」傅雪菲的乖巧讓她心里倍感安慰。

「其實滄兒念的也許就是一份唯美的好,雪菲,好好帶著我的孫子,別讓他有個什麼閃失。」

有個閃失,我唯你是問,當然,如果這個孩子不是滄兒的,傅雪菲,那麼,你就等著一無所有,豈獨自去下地獄。

柳湘芸不狠毒沒有今天,沒有手段,她絕對不可能打敗李玉芬,登上國防部部長夫人的寶座,從一個小三爬成了正室,還是逼迫著正室主動退位。

「好的,我會好好照顧小毅的。」由于北宮滄不上心,孩子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私下里,她就喚他「小毅。」

目送著婆婆的身影越去越遠,消失在在眼前,傅雪菲簡直就恨得牙癢癢的,她就會欺負自己,根本不敢把蘇念錦怎麼樣?她好恨這兩個女人,柳湘芸,是她最愛男人的親媽,可是,伏著這個,自從她嫁給北宮滄後,她就一直拿氣給她受,剛才還說她是勾人老公的小三,難道她不是麼?她不也曾經是小三麼?不過現在撫正了,到拽起來了。

媽的,看著她的搖武揚威,她心里就來氣,蘇念錦那個女人,她更是恨得牙癢癢,男人們個個都圍繞著她轉,她發現秦煜湛看她的眼神有也眾人有些不同,這秦家三兄弟個個都著了魔,全都補那個狐媚的女人迷得團團轉。

最令她氣憤的是,同樣都是秦家的孫子,蘇念錦的孩子滿月能夠高朋滿座,軍區院里好多高級領導都來祝賀,這是何等的殊榮,秦風鶴還親自為她的兒子賜名,取名天賜,是上天賜與秦家的寶貝曾孫。

她的兒子小毅滿月,連一桌象樣的酒席都沒有,她心里真憋屈的發慌,偏偏這個婆婆還來奚落她,心里那份憤慨可想而知。

總有一天,她會全部都討回來,全部……

------題外話------

暮陽在慢慢地收尾了,本文只寫五十萬左右,謝謝長久以來支持暮陽的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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