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很耳熟,秦戰北正欲回擊北宮滄,听了這句話,轉臉看向了來人,只見門口處有一抹白影,女人穿著一襲白色的旗袍,一雙平底繡花鞋,臉逆著光,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身後的陽光在她腳邊的地板下投下一層光影,發絲高綰,氣質高雅,渾身透露出古老的氣息,猶如一張年代久遠的照片。
「多年夫妻敵不過露水姻緣,原來,你們也有這麼一天!」
驚詫,不信,疑竇,恐懼,在一時間齊涌心尖,看清楚來人,柳湘芸的臉孔失了顏色,秦戰北站在原地無法動彈,更是不能說出半個字,感覺嗓子象是被人割破了一般。
「玉芬。」半晌,他才低喃出一個人名,那個好久不曾想起的人名,就在剛才,在得知柳湘芸騙了他之際,他的腦海里就劃出這麼一個人名,不,一定不是她,可是,她就在站在那個陽光投射下來的光圈里,由于光線強烈,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能依稀感覺漠測高深,面色冷妄,象是從地底下走上來的民國時期的女子。
渾身上下充滿了濃烈的古代氣息。
不,一定是看錯了,秦戰北絕不相信,他甩了甩頭,狠狠地在自己手腕處捏了一下,痛感是那麼清晰,鑽入骨髓,不是夢,是真實的,玉芬真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可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敢相信,因為,當初,是他親自看到這個女人割脈自盡身亡天地殺場全文閱讀。
念錦見到白衣女子,面色一怔,她沒想到她會這麼快歸來,柳湘芸盯望著她,連眼楮都忘了眨一下,當白衣女子走離那個陽光凝聚的光圈,看著那張白得不很正常的臉孔,猛然間,仿佛才記起了什麼似的。
「陳玉芬,原來你沒死啊!哈哈哈!」她笑得有些張狂,眼淚從頰邊滾了出來,見到這個久違的故人,她柳湘芸能不激動嗎?二十幾年了,這個女人在她們面前詐死,如今又突如其來地歸來了,還真是象演電視劇呢!二十幾年的歲月如彈指一灰尖。過得真快,這個女人當初看起來人老珠黃,然而,二十幾年過去了,似乎歲月在她臉上半未刻下任何的歲月,看起來比她都還年輕,只是,二十五年了,這女人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啊?即然,多年前毫不猶豫采取手段離開,如今又歸來有什麼意思?難道還枉想著能重回秦家麼?
「玉芬,是你嗎?」秦戰北簡直不敢相信,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會是他早已逝世的結發妻子,這麼多年來,每每想到玉芬,他心里就難受的緊,是他對不起她,要不是他愛上了湘芸,她也不會自盡身亡,她的死,是他的錯,讓他背負著沉重的十字架,然而,她居然沒有死,這真是太好了,可是,高興之余,秦戰北真是想不通了,她為什麼要詐死,瞞過秦家所有的人,當年,她割破脈博自盡身亡的畫面,以及她出殯的畫面還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的眼前,那時,少天才五歲,煜湛不過才八歲,而她居然舍得將他們拋棄,整整消失了二十五年哪!
喉頭象灌了鉛,秦戰北再也難發出一個字音,他模不清楚前妻的想法,是的,即便是陳玉芬沒有死,也算是他的前妻了,因為,現在,他的結婚配偶欄上是柳湘芸的名,所以,他對玉芬雖然沒有一絲男女感情,可是,在未遇到柳湘芸之前,她為他生下了兩個兒子,她們相濡以沫地過了整整十年啊!
「秦戰北,很難想象,你捧在掌心呵護了二十幾年的女人,你拋妻棄子也要誓死娶進家門的女人,原來,給她生下的不過是一個私生兒子,噢,不,那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北宮滄,他是風烈鶴的兒子,你也許不知道,在你未遇到柳湘芸之前,這個女人與風烈鶴就是一對相戀至深的情侶,她曾經為那個男人墮個兩次胎,在你心中,冰清玉潔的聖女,在你一次在泰國出差之際,硬是將你灌醉,她所謂的第一次的落紅,不過是去醫院做了處女膜修復手術的結果,當初,她不過是看上了你的手中的權,更或者是為了錢,最好,她為了這些虛榮的東西,她徹底離開了風烈鶴。」
陳玉芬淡淡的敘述,猶如在敘述今日的天氣般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能做到現在的平心靜氣,她,陳玉芬過了這麼多年暗無天日的日子,從最初的尖銳,歇斯底里,她經歷一段艱難曲折的心路理程。而這段心路里程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
「精彩,太精彩了,比韓國超級偶象劇還要精彩,陳玉芬,你說話也不打草稿,我與風烈鶴認識的事情,戰北又不是不知道,我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秦戰北她最清楚,無須你在這兒嚼舌根,多年前,你自殺身亡,將兩個孩子拋棄,如今,我含辛如苦地將你兩個孩子拉拔成人,你到從天而降,你說,你這個女人,到底安得是什麼心?居然玩詐死,剛回來,又在這兒挑拔離間。」
柳湘芸絕不是省油的燈,無論是多年前,還是現在,她都永遠要勝陳玉芬一籌,因為,她比陳玉芬要狠,手段比這個女人要毒。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只是就事論事,柳湘芸,要不是你謀害少天,我是絕不可能再回到這里。」
是的,陳玉芬說得是實話,要不是柳湘芸在少天的手術中做了手腳,將少天的眼楮弄瞎,她是絕不可能從美國歸業,眼不見,心為淨,對自己曾經的丈夫,她早就死心了。
今生,她們是注定沒有緣份的,即然,二十五年前,她都已經放手了,今日,就絕不可能再回頭。
只是,她看不慣柳湘芸囂張的樣子,很不爽,讓她心里很窩火。
听了陳玉芬的話,秦戰北一雙冷嗖嗖的眸光凝向了柳湘芸,老公陰鷙的視線讓柳湘芸心里打了一個寒庫,老實說,這麼多年了,秦戰北從未用這種全然陌生的眼光看著她,就好象,眸光里有著濃烈的淡漠與疏離,就好象他不認識自己一般鳳霸天下︰狼皇警妃最新章節。
這樣的眸光讓柳湘芸驚慌失措。「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陳玉芬,飯可以亂吃,話是不可亂說的,小心我告你誹謗罪。」
「誹謗。」陳玉芬輕輕一笑,笑得淡然。雲淡風清地道︰「仗著有秦戰北縱容你,多少年了,你在秦家做過些什麼,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明明是那個流氓的兒子,偏偏要來秦家冒充,還妄想著將所有秦家的財產全部留給這個雜種。」
「你說誰是雜種?」北宮滄沖到陳玉芬面前,一把狠狠地扣住了她縴細的手骨,憤火地怒斥。
他沉默得太久了,他一直都不贊同母親走的路,雖然,她為他設想太多,但是,畢竟,他根本沒有權利去繼承秦家的財產,他知道,終將一天,母親會玩火**,所以,今日,看到念錦神色不太自然地走上樓,他也上來,在門外躊躇良久,听聞母親與念錦起了爭執,水火不容,不過是為了他見不得的身份,在心里,他一直就覺得愧疚了念錦,即然,念錦要將他的身份公諸于世,那麼,他就成全她吧!當時,在泰國公司的那間小辦公室里,記得有一次,念錦去探望他,他拉著她去里面休息了一會兒,開完會後,他出來帶她離開,剛走出公司,秘書就打電話過來說,有人動了他的電腦,沒有更好懷疑的人選,是她無疑,當時,風烈鶴的貨源在碼頭被搶,他無心去追問她什麼,那天下午,她迷暈了阿龍,持槍跑出了那座他囚禁了她差不多半年的豪宅。
原來,那次,她偷的就是這支錄音筆,里面是她母親與風烈鶴見面時錄下的話,那天下午,風烈鶴的全部貨源被堵到了碼頭,被警方逮捕,那是她放出去的消息,因為,只有她一個人動過電腦,這也是後來才聯系起來的,如果他當時就知道了,也不清楚自己會做出什麼舉動,拿槍崩了她嗎?不,他舍不得,他做不到真正混黑道上的男人,那種狠絕的手段。
他能容忍蘇念錦為所欲為,並不代他能受這個從黃土底下跑出來的女人的氣。
「你啊!你不就是雜種麼?」玉芬難得扯開了無害的笑容,明明就是雜種,還偏偏不承認,她的笑容刺激到了北宮滄,北宮滄抬起手掌,正欲想一巴掌甩過去,然而,手腕被人硬生生卡住了,回頭,就對上了念錦那雙燃燒著怒焰的漆黑深瞳。
「你,干什麼?」「她是你長輩,北宮滄,你不能動手。」念錦不疾不徐地吐出冷妄的語句。
「哼!怕我傷著你最愛男人的媽吧!」北宮滄冷嗤,見蘇念錦一心護著秦少天,就算這個男人不在這個人世了,他在她心中永遠是那麼根深蒂固,連他的媽也要這樣護著,北宮滄的心一下子就疼到了極點,他與她三年婚姻,是他有了外遇,出了軌,他對不起她,可是,這麼多的傷害與補償,也該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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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知,那個男人太寒磣了,千萬別再給他交往了。」
鄰居大媽冷嗤。「是啊!跟著這種人就得吃一輩子的苦。」
眾人眼光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