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狂妃太惹火 071 只是利用

作者 ︰ 海藍耳釘

「族長息怒,靖王本就不是我族之人,姑且放了他們罷。」

伴隨聲音出現的是一個有著嚴重駝背的蒼老男人,與凌虛子和伊步不同,此人並沒有使用駐顏術,干癟老化的臉上坑坑窪窪的,並且布滿了發白的疣肉,灰白的頭發也十分稀疏,幾乎能看清他那形狀古怪的顱骨。那人有著一個比常人大了許多的鷹鉤鼻,鼻尖的前端上,有一個黃豆大小的褐色肉瘤,在令人作嘔的同時也給人一種極其不詳的感覺。

看著五長老那張臉,錦紅玉的兩道秀眉皺的比方才還要深,明亮的目光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嫌惡。

重重呼吸了一下,布佬族族長高聳的雙峰隨著她胸口的動作而上下起伏著,卻是半天也沒有開口回應五長老的提議。

直到五長老那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錦紅玉方才努努雙唇做出反應︰「放了他,可以,她,不行!」

視線從慕容珩挪到火如歌身上,錦紅玉一字一頓毫不含糊的開口,看向後者的眸光里徑自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陰鷙。

听她這麼一說,火如歌當即懂了。她就覺得那被稱作族長的女人有些古怪,果然,那人根本就是把她當情敵了!這算是個什麼半吊子的三角關系啊?!

「我……」

「既然族長無意放她,那本王留下陪她便是。」與火如歌一同開口,慕容珩硬生生的將她口中的話給壓了下去。

「靖王!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美目怒睜,錦紅玉頗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向慕容珩,那眼神,活生生就是一個被人拋棄的怨婦。

「本王,就是喜歡吃罰酒。」目光陡沉,慕容珩的語調冷冰冰的,愣是僅以眼神便將蠻橫的錦紅玉給生生逼退了幾步。

徑自走到火如歌跟前,慕容珩蹲,正欲開口時,卻被對方搶了先。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愛妃的記性可真差,本王一開始就說了,要保護心愛的女人。」

「隨你吧。」

兩人之間的對話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蜂擁而上的羽林衛給生生打斷了。直到半個時辰後,他們才再次有了對話的機會。

「嘖嘖,慕容珩,你可以啊,這待遇!」一邊嘖著嘴,一邊拍著柔軟的床鋪,火如歌整個人都趴進了被褥中,一動也不動。

環視了一下四周,慕容珩一語不發的走到床邊,盯著她衣裙上的血漬看了半晌後,不著痕跡的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繼而伸長雙臂環上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

像是觸電般猛然轉身,火如歌按住他那兩只攀附在自己的月復部的大手,震驚道︰「你做什麼?」

「做什麼?本王的意圖就那般不明顯麼?」挑起眉梢在火如歌耳邊送出一口熱氣,慕容珩的語氣極盡曖昧,曖昧的令人難以招架。

「廢話!當然不明顯!」不可抑制的面紅耳赤起來,火如歌用力將慕容珩按在她月復部腰帶上的雙手推開,卻因此而重重的讓自己的臀部與身下的床鋪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令她如坐針氈般跳了起來,不偏不倚正正踫上了慕容珩那兩片涼薄的唇瓣。

美目陡然瞪大,火如歌正欲偏頭挪開雙唇時卻猛的被人扣住了後腦。

盡管他們之間並不缺少諸如此類的經歷,可這次,火如歌能夠很明確的感受到慕容珩與以往的不同。或者更準確的說,這次的吻,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流于形式,而是多了一種連她自己都有些不很確定的佔有欲。

明顯的感覺到腰肢上傳來的力道在逐漸加大,她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朝著他精瘦卻結實的胸膛緊緊貼了上去,卻最終還是用力推開了他。

「愛妃,你還是第一次如此主動……」伸出修長的手指撫過菲薄的雙唇,慕容珩唇角含笑,漆黑如夜的眼眸里閃爍著一抹耐人尋味的神色。只是那雙手,卻並沒有從她身後挪開,依舊纏繞在她富有彈性的腰肢上。

「混蛋!那是意外!」用衣袖重重的擦著稍稍泛出一抹櫻色的唇瓣,火如歌毫不客氣的反駁,卻渾然不知,她越是如此,越是會與面前之人發生更多的摩擦和踫撞,越是會激發慕容珩心底那股沉寂了許久的**。

清冽如星輝般的眸光淡然垂落在火如歌雙頰的紅暈上,慕容珩眉心微皺,繼而恢復了常態。與此同時,也松開了圈住她的雙臂。

只覺身子突然一松,火如歌重新落回到柔軟的床鋪上,身後又是一痛。

「這是凌虛子送來的金瘡藥……」將一個細長的褐色瓷瓶丟到她面前,慕容珩的語氣不咸不淡,只是那雙幽黑的眼眸里似乎比之以往要多出一抹令人費解的光暈。

仿佛那種神情,本就不應屬于他。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藥已經給你了,本王……會轉過去。」

語畢,慕容珩盯著火如歌看了半晌,卻終究只是抿抿薄唇後在她面前放下了床幃。

透過青綠色的床幃看向那已然背過身去的高大身影,火如歌收回目光看向細長的瓷瓶,隨即將其拿了起來。卻並沒有立即上藥,而是伸出手指撫了撫依舊發燙的唇瓣。

方才那一瞬產生的心動,一定是錯覺。

負手而立,慕容珩刀削的下巴微微向上揚起,面色異常平靜。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此時此刻,他那一向波瀾不驚的情緒正經受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起伏和動蕩。

火如歌,明明是如此簡單的三個字,為何現在想來,卻帶著股超乎想象的重量。

現在這種狀況,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或許,展風的顧慮不錯,他是應該重新審視一下自己對她應當保持的態度了。

就在慕容珩與火如歌雙雙被困于布佬族內時,天啟國九公主殿下慕容明月正與火芸秀雙雙坐在馬車內,品著從大麗運來的極品碧螺春。

「讓你受委屈了。」輕描淡寫的以女敕白指尖劃過掐絲琺瑯瓷杯,慕容明月眯起一雙明亮的星眸看向坐于對面的火芸秀,紅唇輕啟。

「公主殿下言重,臣女不過是盡本分,何來委屈之說。」急忙在慕容明月面前俯,火芸秀頷首應聲。

「如此甚好。」說著,慕容明月頓了頓,繼而浮現出一絲嬌媚的輕笑,只見她支起胳膊放在馬車車窗邊,沉默半晌後方才幽幽然如自言自語般開口︰「鎮國公將軍府嫡女,依本公主看,你倒真是不辱家門。」

「多謝公主殿下厚愛。」將頭埋的更低了些,火芸秀低低垂落的目光里掠過一絲不著痕跡的深沉。

「這人吶,聰明是好事,但是太過聰明,只會害人害己,你可能體會本公主的苦心?」一邊說著,慕容明月一邊用手指撥動了一下淡綠色的茶水。

盡管她的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朝火芸秀身上飄去一眼,可她字里行間所指的對象,無一沒有月兌離開她的影子。

「公主殿下教訓的是,臣女定當盡好本分!」幾乎將整張臉都貼在了馬車車板上,火芸秀的聲音不大,卻帶著種不卑不亢的堅定,一听便能令人滿意。

聞言,慕容明月只簡單的將茶杯蓋住,而就在此時,馬車逐漸停了下來。

「公主殿下,臣女還有一事不明。」並沒有因為馬車的停止而顯出半點急迫的神色,火芸秀面不改色的望向慕容明月,字字清晰。

「你是想問,為何要選布佬族麼?」勾勾唇,慕容明月朝火芸秀湊近了些,臉上帶著抹意味深長卻頗有些甜美的笑意。

「不錯。」

「你不覺得,陷入愛情中的女子,比一般人更容易操縱麼?」說罷,慕容明月轉身走下了馬車,只留火芸秀一人坐在車內。

在明月公主來到布佬族月復地內時,火如歌也早就已經從的陰影中月兌離了出來。當然,這完全要歸功于凌虛子送來的秘制金瘡藥。

抱著一種近乎獵奇般的心理模了模自己那已經愈合了的傷口,火如歌一邊暗自驚嘆于布佬族的神奇之處,一邊又心生疑竇。

一方面,她好奇慕容珩與布佬族族長之間究竟達成過怎樣的協議;另一方面,她同樣好奇,究竟是誰,竟會令原本早已確定的事兒發生了如此戲劇性的轉折。

而那個幕後之人,又會因此得到什麼好處……這些,都是她所想不通,同時也是慕容珩想不通的。

無論是鳳璇璣還是天啟國的皇室成員,倘若不知道布佬族族長錦紅玉對慕容珩的愛慕之心,以及他們之間的交易,那便是無法做到這一切的。而能夠想到利用女性嫉妒心這一點,恐怕除了女人,也不會有其他人了。

女人……

心念電轉,火如歌幾乎是下意識的將目標鎖定在了一個熟悉的人身上。

但很快,她再次陷入了一個更大的謎團當中,那便是,倘若真的是她所猜測的那個人,那麼,她又是為了什麼目的,去利用錦紅玉……

皺起雙眉,火如歌無意識間看向慕容珩,繼而抿抿唇,開口道︰「慕容珩,你與布佬族之間的交易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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