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請您淡定一點 第四十八章 不見人影

作者 ︰ 安一漠

受氣一說,從九辰出生到西辰皇宮,這樣的事情他還真沒有到他身上靈驗過,他從小就是浩星煜凌帶大,他父皇給她灌輸的理念就是,隨便玩,不管後面有什麼事情都有父皇摟著,

這次陰差陽錯被安冷夜那個「耳背」的太子殿下帶來了南溟,關于他一些問題還真不是他的錯,你能趕人家宮殿的主子麼?人家太子殿下把折子帶回自己宮殿批改這有什麼錯,琉璃宮讓他弄得烏煙瘴氣,這也是冤枉啊,他只是見著那些侍女容貌好,夸張了兩句,那些侍衛靠在牆根亂說別人閑話被他听見了,他稍微給點建議,以後要說他人壞話,找個沒人地方最好,他那里錯了。

可就是有人看他不順眼,九辰起身站在大殿門扉上,含笑的留著南溟第一夫人離開,低語喃喃道︰「也許您說的對,這些不是我的錯,錯的是這時間被利益蒙蔽了心的那群人,犧牲一人換的天下安,听起來好像很劃算,不過我終究是一個沒有心的人」

少年低語沒有一人听見,伺候的眾人站的遠遠的看著那位像是畫里走出來的少年面容憂傷,听說西辰九殿下有著傾城之貌,如果要是相互比較他們還是會覺得是這個少年更勝一籌,少年確實很討人喜歡,只不過太子殿下不應該帶他來皇宮。

琉璃宮前的那一大片梨花樹,好似特意迎接少年到來一樣,在第二天早上時候幾乎是齊齊開放,後來一直就是那個樣子,讓九辰真的體會到了,千樹梨花開,賽過冬日雪的場景,微風帶動梨花清香,把琉璃殿都感染上了香味。

相比較御書房這邊的梨花就顯得不是那麼動人心魄,同樣是梨花不知為何就是開不出琉璃殿那樣出塵的美,安冷夜安靜的坐在下位,看著先前叫自己過來的男人到現在沒有說過一句話,他坐自己的,他看他的折子。

「父皇,兒臣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閑」安冷夜摩擦著自己手里白玉腰佩,看著御書房還在板著一副嚴肅面容的老男人,嘴角開始笑得從容放肆。

安熙手里拿著的折子斗了下,側首看了兒子一樣,然後放下手里那本一開始就拿倒過來的折子,無奈道︰「夜兒啊,當初你還沒有看見那孩子的時候,父皇就說過,管好自己的心」安熙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波光。

「本皇說過,你既然帶來他回來,就得負責,」安熙用著堅定不容悔改的語氣。

「兒臣記得」安冷夜直視著他父皇,他有保護九辰。

安熙見著兒子面上沒有浮現什麼神情,不知為何嘆了氣,對著安冷夜擺了擺手,道︰「相信你也知道本皇為何讓你過來,你那母後該說的話這個時候也說完了,是什麼樣的情形你回去看看吧,那個少年鐘秀,難見,難見啊」安熙放下抿了一口的茶杯,面上的溫和也在此時散去不少,隨著這層溫和的氣息消失,他冷硬的菱角便給人不怒自威的壓迫。

安冷夜摩擦著白玉腰佩的手指停了下來,「父皇」

安熙沒有應聲,但,還是側首看了他那位讓他傲嬌的兒子。

「想留的人,心里一直想著別人,想著離開,是留住他的人沒有用心還是說……那人的心已經不再這里了」少年低頭看著手里的白玉腰佩,指月復一絲絲摩擦著,像是要感覺著白玉特殊的感情,把自己內心想表達的東西一股勁的灌注以內。

安熙活到如今,第一次覺得他這個兒子他現在有些看不透,明明喜歡那個少年,想讓少年呆在他身邊,現在有徘徊不定,作為一國帝君,就算心里如何想還是不會那麼表露出來,就算現在面前是他的兒子,經過歲月沉澱下來的嗓音帶著低啞性感,給人听覺上舒適「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那個人他本該就本屬于你麼?」不屬于我!

坐在下方的少年第一次在這個時候迷茫了,看著御書房外面的花隨風飄零,有那麼一刻覺得淒慘,風過,花落,沒有人問過那純白的小花朵它願不願意隨風而落。

賢皇後來琉璃殿,太子殿下去御書房談論什麼事情,兩人都沒有相互問起,心里都明了不必多此一問,賢皇後自從那日來了琉璃殿後,自從性情有些變化。

不管她宮里帝君有送什麼好玩的,還是好吃的,亦或者搞怪的,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住在琉璃殿的那位少年,對待少年的好,甚至比的她親身兒子南溟太子都好。

南溟帝君也不阻止,就那麼看著他的皇後,他的兒子那麼寵著少年。

那一日,太子殿下見著一直窩在琉璃宮里沒有出去走走的少年提了個建議,說是馬場里別國進獻了幾匹好馬,讓九辰一起去看看,九辰也答應了。

九辰會騎馬,但是不會馴馬,看著那毛色靚麗個性十足的馬匹,興奮了的少年,拽著一匹就騎了上去,那些都是剛進獻來的,沒有經過馴服,九辰這一坐,那馬就帶著人來來回回在馬場跑了幾圈,中間硬是沒有把少年從背上給摔下來。

也許是馬坳不過少年的糾纏,還是少年那股勁征服了,反正到最後少年騎著馬跟尊貴的太子殿下在馬場比起了賽馬。說是輸了的最後要答應贏得一件事情,不過這最後贏了得人,反而做起了輸的事情。

「喲,想不到你一個太子殿下背後一點都不咯人,」少年的氣息吹在耳側,直吹得甘願低身背著少年的太子心猿意馬,胳膊不由得勒緊了一些,那雙本來規矩放在九辰屁屁下面的手潛意識的握了握。九辰大窘,喊道︰「喂喂,你好歹是一個太子殿下,怎麼能耍流氓」

少年的聲音有些懊惱、氣急,更是增加了撩人的意思。安冷夜笑道︰「這就算耍流氓了啊,那可是公子見識短淺了。公子你剛才輸了耍賴,還讓我一個太子背你回來,在宮里走了一圈,這下琉璃公里的那些小侍女又該笑了,」

九辰不理會安冷夜的話,趴在他身上動了動,然後…。伸手就去掐他脖子「你還說…我讓你說,要不是你,本公子現在已經把赤染這塊地方給走遍了」

背著少年的人听著這話,本來笑的嘴角也學著少年撇了撇,赤染有多大!,一個月都都沒有的時間能走完,是痴人說夢,不過他不準備說出來。

安冷夜笑道︰「是,辰實力很強的,一個月時間都不用可是走完赤染」

九辰有起身往背上爬了爬,最後把腦袋放在安冷夜肩膀上,說道︰「我怎麼听你這話有點諷刺我呢,」

側身回避一邊路旁伸展過來的小百花枝丫「怎會,成剛剛馴馬的實力我可是親眼所見」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馴馬的」九辰听著這話又是打擊他,掐著安冷夜的脖子搖了搖,小手亂動時不時蒙住安冷夜眼楮。

「唉…唉,你別動,等會兒都摔著了」安冷夜低聲提醒沒有讓少年收拾大鬧。

「這都能摔著,那你這個太子當著也太沒有用了,」

「別搖…我看不清路…。要摔著了。快放…」

到嘴邊的花還沒有說完,兩人紛紛滾落一邊的梨花樹下,震落一地雪白花瓣,兩人頭頂還有著打著旋沒有落下的小百花。

「哎呦…。哎呦,我維持這麼久的公子形象現在都沒有了」滾落地上的少年沒有一手抱著頭,嗷嗷嗷的抱怨。

在兩人滾落地上的時候,安冷夜一把抱住了少年,就現在身子撞在樹上的也不是少年,安冷夜一把壓住還在嗷嗷抱怨的少年,深邃黝黑的眸子直直看著,攔著少年腰間的手臂拉進兩人之間的距離。

躺在白色花瓣跟青色小草上的少年,一身白衣,眉眼青稚,細細看起來是那種江南小調般需要慢慢品味的,初略看過就是一眼風華,細細看,用手一點點描繪,少年就是一副山水圖,很美,很夢幻,怕放開手就不見了身影。

佛開少年青絲,啟口道︰「辰,不用這麼做,做自己就好,那樣才真實」

九辰抬起頭看著離他臉相隔一個手掌心的安冷夜,沒有阻止那之手在他臉上劃過。

「我想現在高興高興,不然,過不了多久就看不見了」九辰抓起一邊的散落的小百花放在手心里,一陣微風吹來,梨花有紛紛搖落下來,落滿兩個人的衣衫。少年的側臉迎著陽光,有一種靜謐優美的悲傷。他伸手拈起一瓣落花,輕輕捻著問道︰「他們都說我無心,安冷夜你听听,我心口在跳動的是什麼?」

安冷夜靜靜注視著他身下的人,隨後听著少年的話,隨後俯身啞著聲音道︰「都說少年薄情,這話說好像沒有說錯,辰有心,從來沒有對比人敞開心扉過,或者說是曾蹭經有過,最後也關閉上,以前不相信緣分,如今看來,緣分確實很奇妙,不然辰怎麼不是先遇見我呢」

梨花落,淒美已是悲傷。

九辰听了一愣,宛若當年流星墜落之際劃過的亮光倒影在那雙眸子里,一時間清亮的眸子變得有些淡然,在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安冷夜閉上了眼楮,幽幽道︰「很多時候都能體會到那個男人的感受,站的高,看的遠,同時又是那麼的孤寂,有些人窮其一生尋尋覓覓,終究沒有找到,早早抓住的,又怕像是手里的沙子,握的越近,流失的就越多,所以……我要的不多,只要這里」安冷夜把手挪挪放在少年胸口處「記著我一點點就好」

九辰抬手推開上方的人,語氣有些不穩,道;「都沒有錯,錯的時候,不該在對時間里,遇見了我這個不知道把心落在那里的人,我沒有心可以給你,你值得更好的」

說著抬頭看了一樣安冷夜,這樣的方式大概也就這麼一次,也許他是被這滿院子的梨花侵染的腦子,才讓這個人,這麼接近他。

安冷夜動了動身體,閉著眼楮感受著,把腦袋放在少年的脖頸處,也許這麼尋覓了這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刻也說不定。九辰抬起的手,之後又放下。

他知道,從安冷夜帶他會南溟的時候他就知道,也許是更早之前就知道了,他是一個太子,初見他的時候就覺得以後這個人一定是個不比浩星煜凌還了不起的人物,年紀小小處理事情條條到位,難怪南溟帝君早早的把受傷權利都交給了他,接觸了幾面又是能一個感覺,對誰都看似溫和,容易接近,不知道為何就是知道他其實心里並不是很快樂。

無為這點沒有說錯,在這個方面他跟安冷夜是同類人,是那種表面熱,內心冷的人,想要知道一個把心捂熱的很難。

天邊霓霞侵染了一大半的天空,金色的絲線透過雲層灑落在這一方天地里,寂靜的傍晚里听得到花落。九辰睜開眼楮轉過頭看過去,只見安冷夜呼吸綿長,

閉上著眼楮細長的睫毛投下了一個淺淺的倒影,嘴角勾起一副滿足的笑意「醒了就好了,這不是過只是一場黃粱夜夢」

之後閉上眼楮,兩人一同睡去。

頭上波光閃過,沒有元素之力維持大的純白小花朵,緩緩掉落了下來,這世間,又一瓣花凋零了,世間規律就是如此,花總會有謝的時候,想要一樣東西那麼總的付出一些東西。

百花落落,梨花樹下一白一青兩道身影衣袍相互糾纏,不解風情的風佛過,本來糾纏在一起的衣袍有兩地分散,這麼唯美畫卷神人筆下也勾畫不出,在九辰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兩人還在梨花樹下,只不過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本來趴在他胸口的安冷夜如今反而抱著他,看著不遠的宮廊上已經有人掛上了燈籠也知道時間晚了。

「安冷夜,你還活著沒,你要是還有氣,能不能帶我把晚膳用完在沒氣」少年態度惡劣的推開環在腰間上的手臂,爬起身子用腳踢了踢還閉著眼楮賴在地上的太子殿下。

「果然沒心,利用完了就扔開,辰見著我沒有醒來過,態度溫柔叫我一下也是可以的」

九辰轉過頭,見安冷夜一手撐在地上,一手扶著額頭,走到他身邊停下來,全身沒有力氣一樣,把頭放在他肩膀上。

「我說差不多得了哈,在這樣去我就不客氣了,別以為我現在身在南溟就對你沒有辦法的」又是一副被人驕縱慣了的樣子。

怎麼一覺醒來又變了一個態度,不過太子殿下對這樣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只見他自然的拉過少年的手,走過一路清冷寂廖,漸漸空氣里都是梨花的味道。偶爾路過的宮女紛紛垂首立在一邊。隨後面前出現的就是琉璃殿。

琉璃殿伺候的人見著主子回來的都送了一口氣,見著兩人手拉著手過來,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特別是那幾位平日里跟九辰玩笑多的幾位侍女,見著九辰茫然的樣子,還曖昧的對他一小,弄九辰有些不知索然,唯一知道的還一副正經的樣子,把人來到偏殿用膳。

安冷夜道,「辰,吃點蔬菜,別挑食以後不好」夾了菜放進少年碗里。

九辰道︰「菜葉子不好吃,安冷夜你試試這個蝦」

把蝦放進安冷夜碗里時候九辰才反應過來,那蝦子他好像吃了一半,對著安冷夜笑了笑,準備再把蝦子拿回來,可是人家太子殿下不配合,每次都要拿到碗有偏了那麼一點。

伺候的幾位侍女見著這一幕都憋不住笑意,其中一個膽子稍微打了那麼一點的開口道︰「公子如今都學會疼人了啊,以前不是都不準太子殿下跟您搶蝦吃,今兒反倒分了殿下一半,看來…。」話說道一半沒有說完。

九辰側首看了說話的人,一下迷了眼楮「小桃紅,你老是偏心你家殿下,你腫麼木有看見公子我最近都瘦了」

安冷夜又一次撇了撇嘴角,看著身邊坐著的少年恨不得抓起來狠狠打他一頓,想他那樣年齡的有幾個有他胖的,琉璃殿如今有好吃的第一個想到的一定是他,他才想說那些伺候他十幾年的人,怎麼突然這些日子心留越長越偏了呢。

小桃紅送到自家殿下送過來的眼神,縮了縮肩膀,忽略掉少年的問話。

「她偏心,這麼說也是的」太子殿下符合。

「你也這麼覺得哦,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呢」沒臉皮的順著竹竿往上爬。

「嗯,那是因為她長偏的心都往你那個方向重了」

听見這話,九辰咳嗽了下。

一針見血,原來前面的那些鋪墊就是為了最後這句話。

今日一頓晚膳都是在小聲中度過的,還在後面收拾的侍女幾人看著那一白一青的兩人人並肩出了偏殿門口,不約而同的露出笑意,自從那個少年來了之後,這琉璃宮,真的亮琉璃不少,笑聲也變得多了。

萬籟俱靜的夜晚,南溟皇宮之內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沉睡,雖然毫無聲息,本來也在安睡當中的人,如今卻是睜大躺在床上側首注視著窗外月色迷蒙,來南溟也有半月了,中間有奢望過,想那十幾年的感情不會在一朝一夕之間就不見,那人會來找他,可是沒有。

無盡暗夜連灌溉這一片天空,西辰內,那位帝君也是站在窗邊遙看著天邊玄月,那純白的溫柔光芒給男人鍍上柔和光暈,手里拿著一塊白玉腰佩。

這樣的腰佩每一個國家帝君都會有那麼一塊,它的代表就像是帝王傳承的玉璽一樣,那是帝王身份象征,不過每一代帝王的玉佩都不一樣,白玉腰佩刻著帝君名號,見它如見帝君本人,白玉腰佩還有一個內涵作用,那就是帝君要送給選定的未來伴侶。

「等著我,就要快了」

應著那句就要快了,一時間赤染大陸有發生了一件關系到天下大亂的事情,西辰帝君親臨戰場在赴約去段龍崖的時候在路上被偷襲,西辰國一位將軍公然叛變,帶著他的屬下血洗了西辰帝君人馬。

西辰帝君不知所蹤。

在听見這樣消息的時候,還是九辰賴在那張軟榻上,在琉璃殿外曬太陽。

安靜的午後,大殿外面陽光蔥郁,一張軟榻放在梨樹下,一邊放著清茶,為這片安靜中又添了些悠然的愜意,睡在軟榻上之人看來也頗為悠閑。

「太子殿下你能一天不要往琉璃殿這邊跑來麼,給我多活幾天的機會您看可以木」懶懶的躺在軟榻上,九辰翻了身子不願意看見後面走來的人,這些天這人往琉璃殿這邊來的越發勤快,就怕他跑了似的。

「怕辰無聊,我這不是帶來折子回來批改,給辰做個伴」安冷也走進,彎身撿起少年腳邊的小扇子,放在手心里拍打兩下,然後給上年放在茶幾上,隨後綻放一個笑容。

「只是給我作伴?我還活著好好的,南溟宮里的傳聞我也知道,所以你也不用每天來跑回來看我有沒有被**害死」傳聞南溟宮里出現了一位魅惑太子殿下的人,並且還是一位少年,太子殿下對他如同珍寶,很是疼愛。「辰不必擔心這樣的事情,關于你的飲食還有安全問題,我都一一排查過,每日你所用的食物都是我先食用過的,過兩天我把無為派到你身邊就好,這幾日就委屈下辰,讓影子保護從空曌到南溟時日以來,你很少出過琉璃宮,除了宮內的婢女,也沒有其它人來,怕你一人寂寞,我才來過來陪辰。」安冷夜在他身邊坐下,這麼說著,語聲輕柔。

注視著身前之人,白衣少年面容被一把小扇子蓋住,不見其容,第一次見面時起便記掛在心的人,眼下終于到了他的身邊,那時常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不高興會撇棄的嘴角都是那麼吸引人,想著會不會有那麼一天那種他所見過,卻從未得到過的溫柔……為他顯露出來。

「不記得是那位先生說過,帝王之人一聲不得所愛之人,如果遇見了我不想放手,我願意放棄那個帝王之位,」

九辰沒有想到安冷夜竟然說出這樣的話,帝王之位不是人人都想要的麼,「九辰不值得,」

「怎麼不值得,那是辰沒有發現你的好,」安冷夜拿開少年擋住面容的扇子,「自身不知道如何吸引人,給人心動感覺,隨又是不知情的走開,果然是個薄情之人」

本該深藏著智睿的眸子,每當看見少年表現的都是那麼不一樣,有些激動的情緒,卻逐漸轉為平緩的話語,九辰也發現了今日的安冷夜有些不對勁了。

「你應該有最好的」

「如果不是你,那麼辰……你就把安慰的話都收起了,那些話不會寬慰我的心,之後更受傷」安冷夜擺了擺頭。

「父皇跟母後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很恩愛,父皇很少去其它妃子那里過夜,每個月的十五號父皇都會在母後的宮里,所以南溟的皇嗣不是很多,我是皇後所出,又是皇子,理所當然自然就是太子,小的時候,在飯菜里發現不知道多少種毒藥,于至于吃下肚子里也不下百種」

九辰翻過身子。

「都是一樣的人,沒有什麼不同,還是辰覺得我喜歡你覺得很惡心」

沒有人答話。

「辰在南溟住上了半月之久,從來沒有開口詢問現在戰況,難道辰一點也不關心」

只從上次在琉璃宮偏殿听見那兩個侍衛討論戰事,以後在也沒有听見關于這類的話題,九辰便問道「嗯…戰況如何?」

「不知道九辰听了這件事請會不會難過,」安冷夜抬起了手往九辰身上觸去,九辰卻只是淡淡輕瞥了一眼。

「不說出口,又如何能知九辰真會難過。」

在那悠然平和,又是那樣看似溫和,實則透露淡漠冷清的眼神,安冷夜頹然的又放下了手來,越是珍惜,便愈是不敢踫觸,也使得他更不敢隨意親近了他。

除非是在少年心情好或者是事情壞的時候,又那麼一刻少年才會容別人靠近,就如前兩天馬場一樣,那麼親近相信也只有那一刻吧。

透著灼熱的目光注視著眼前之人,柔聲說道︰「兩天前,西辰帝君赴約帶著兵馬去段龍崖,途中招到突襲,西辰將軍中有一位將軍公然叛變帶著他自己的兵馬血洗了西辰人數,西辰帝君不見人影,西辰左相找了兩天,如今沒有任何消息」

半斂的眼眸辨不出神情,躺在椅子的人像是一愣,遮擋住陽光手微不可覺的輕顫了一下,便再無別的反應,「是嗎,赴約段龍崖,西辰將軍叛變…。」輕喃的低語有些遺憾,有些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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