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攝政王 第一百四十三章 未來水師的起始

作者 ︰ 曉風

「大人回來了。」

仿佛是某部電影中的場景一樣,筆直的道路旁邊是翠綠的農田,山東這里種值水稻還是後世的事,玉米等作物也是極少見,遼東那里反而多些,番薯也不多,更多的還是中國的傳統作物。

小麥和小米,高梁等作物,才是此時山東境內種值的主流植物。

近海地方,土地不算肥沃,水利工程談不上,在道路上,看著左右兩邊,農作物也不算密,收成仍然是十分有限。

不過所有人臉上都是掛著笑容,看到張守仁騎馬過來,所有人都是齊涮涮的彎下腰去。

這種恭謹與敬愛,沒有一絲一毫的偽裝。

只要是出來迎接的軍戶,都是出于摯誠的敬愛之心。

要是有些不服氣,或是心思異樣的人,怕是也就躲著不出來了。

從浮山所城東門到張家堡,一路已經是修築的筆直的大道,張守仁是請示了劉景曜先回,然後這些文武大員還會虛應故事,到張家堡一帶打個花狐哨,不過也就是走馬觀花罷了。

今天被葉曙青這個老軍頭提醒,對張守仁的心靈震撼也非常之大。

在此之前,他事業進行的太順利了,對劉景曜這樣的文官大佬幾乎也是能操控在股掌之中。最少,現在雙方名義上是門生對恩主的關系,但劉景曜很多事都要依附張守仁,所以張守仁的建議幾乎沒有被駁回的時候。

這樣一來,張守仁自然也是有點志得意滿,有點不把這些大明文官放在眼里的意思。

到和葉曙青一番長談後,他才知道,自己是有點不知高低上下了。

明朝,從英宗一朝到現在,文官勢力漸漸坐大,先是壓服了武將,然後斗跨了勛戚,接著和太監交手互有高低上下,總之是差不多平局的狀態。

太監有數萬人,常伴帝王身邊,其實是皇權的代表和延伸,這樣都是和文官集團斗了個差不多……武將?還是不要說笑的好。

就算是現在,武將們再跋扈不法,始終有一條底細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那就是不敢真正的得罪整個文官集團。

任何不法行為,都是針對個人,絕不會被整個文官集團針對。

否則的話,那就是必死無疑。

袁崇煥殺毛文龍不管是誰對誰錯,一個持尚方劍的薊遼督師斬掛左都督官餃的同樣持尚方劍的總兵官,而毛文龍也只能俯首被斬,以前武官到了毛文龍的地步已經是極限了,除非是封爵,不然的話,就始終要被文官牽著鼻子走。

到毛文龍被殺時,連最高級的武官都保不住自己的性命,張守仁一個小小的地方土豪,仗著大明對地方的控制力減弱獲取鹽利,再又攀上了兵備道這顆大樹,這才從小小的幼苗漸漸成長起來。

下一步,他怎麼走都會被人矚目和注意,因為身份地位高了,一舉一動,都會被人放大了看,所以將來的路子要走的更穩當一些,手腕更狠準一些才是。

在大明,武將的崛起之路,從來就不是一番風順!

……

……

「諸君不必多禮!」

在馬上,張守仁也是不停的向眾人微笑致意,請大家起身。

但越是如此,所有軍戶的腰身就躬的越發低了。

自從張守仁奮起之後,整個浮山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次,擊跨了兩千多海盜,斬首就過千級。

大家心里都是明白,從今往後,不要說海盜,就連大股的響馬在犯境之前也會有所考慮。

畢竟這些賊都是撿軟柿子來捏,真正的硬骨頭他們啃著也會嫌崩牙。

浮山這塊地方,以後就是真正的太平福地,管他大明天下是不是安穩,反正有張守仁這個殺神護住一方平安,算是大家有福。

寧為太平犬,不為離亂人,張守仁的威望,在護翼住浮山平安後,也是得到了井噴般的增長。

等到了新修的堡門附近,聞訊趕來的人群就更加密集了。

這一次還不止是張家堡一堡的軍戶,附近的幾個百戶堡中的軍戶也是都趕了來。

堡門附近,密密麻麻,放眼看去,真的是人頭攢動,一張張的人臉上滿是崇敬之情,此時此刻,張守仁也是覺得如飲醇酒。

人生在世,能得到眼前這樣毫無保留的尊敬與愛戴,足矣。

「叩見大人!」

也不知道是誰吼了一聲,人群中也看不清楚,這麼一聲呼喊過後,人群就如被勁風掠過的麥桿,齊涮涮的倒伏了下來。

「不敢當,絕不敢當!」

張守仁連忙跳下馬來,長揖還禮。

眾人三拜,他也是三揖而還。一時禮畢,卻是與眾人相視大笑。

百姓的心思,他心中全然明白,就是因為自己率眾擊退海盜,護得一方平安,這才如此敬他。

而且,也不止是如此。

現在的他,大興土木,在浮山和鹽山建的鹽池極多,青島這邊的海水不及淮北海州的含鹽量高,而且天然的鹽田多,只能是靠後田興修和用人工的方法來調節水量,曬海水出鹽。

因為攤子大了,銷鹽的量也要大為增加,所以還是不斷的在修築鹽池,用工就很不少。鹽池修好,所需要的鹽工雖然比煮海出鹽要少很多,到底也是要用不少工人,再加上修築城防工事,修路造橋,到處都是在用工,用的工人,按月結銀子,工地上給飯食,頓頓有肉,很多窮軍戶雖然天天出工賣力,這陣子都是胖了好幾圈,臉上都是有了油光肉色。

這樣一來,人人都算是替張守仁賣力做事,不再是以前那樣,大家彼此守著那幾畝薄田,互相沒有干系,自是敬不到哪里去。

至于給各堡修的路,新造的房舍,澡堂子,廁所,堆放垃圾的地方,都是張守仁一手操持,叫人去做,現在各堡都是有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切,各人都是明白,全是仰賴張守仁一人才會如此。

況且張守仁的人品也是沒話說,重利在手,穿的還是舊衣,用的家僕還是老張貴一個,平時敬老恤小,對人和氣沒有什麼官架子,表面上就是這麼叫人沒有挑剔的由頭,至于真正要享受到的好處,還在後頭。

人心都是肉長的,大家對張守仁的敬慕,當然也就不足為奇了。

好不容易,從人群里擠過去,也是跟隨的營兵們護衛有功。不過底下百姓關注的熱潮也就從張守仁身上轉到營兵身上去了。

因為一場大勝,人心容易懈怠和疲憊,張守仁也覺得不大可能有危險,留下一部份營兵警戒巡邏後,大部份營兵獲準放假三天。

家在別處的營兵當然都是回去了,跟著張守仁回到張家堡的,當然就全是本堡出身。

大約是不到三百人,也是全堡有出息的全部精壯漢子了。

年紀是從二十不到的小伙子到四十不到的中年漢子,幾乎是把全堡精壯都囊括在內。

除非是特別沒出息的膽小鬼,在幾次擴編中,張守仁最優先收取的都是本堡的人。

這個原因也很簡單,將來不論浮山營在他手中擴編成什麼樣規模的龐大軍隊,必須要有一個最基本穩定的山頭,就是浮山張家堡出身。

任何軍隊都不可能沒有山頭,為上位的就是要經營一個最穩定,最靠的住的核心山頭。

只要張家堡的人佔據核心,並且信的過,靠的住,將來這支軍隊就能牢牢掌握在手中。

而張守仁對張家堡已經是恩結到每一戶人家,幾乎沒有人不對他感激至深,也幾乎沒有人不想為他賣命的。

「總旗官呢?」

今天凌晨時分,張守仁接到了張世福和錢文路派人送來的聯名戰報。

炮戰的結果當然不盡如人意,盡管張守仁這個來自後世的軍官把標尺等射距方面的東西教了下去,但他畢竟不是屬于這個時代,很多東西太超前了反而無用,對操弄這些青銅大炮,張守仁反而不是那麼在行。

火炮建功很小,但安排好的大小漁船和改裝的火船大獲全功。

海盜們的大船被燒毀了二十一艘,但很幸運,有三艘船偏離了火船的範圍,上面的海盜又跳海跑的精光,空蕩蕩的大船在海上游蕩著,結果被俘虜了。

三艘船,兩艘四百料,一艘六百料。

全部是改裝過的戰船,流水性能佳,各種細處都盡可能的完美,以海盜船的水準來說,算是超常發揮。

船尾炮和船首炮俱全,炮身可以滑動,還能左右旋轉,這種工藝也不是普通的海盜能弄的出來,大約有南方海盜或是歐洲佬的身影。

當時的技術交流十分緊密,中國人的造船技術和鑄炮技術曾經可能落後了幾十年,但在這風起雲涌的大時代里,不論是造船來是鑄炮,現在的中國人都是已經趕了上來,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經開始又重新領先世界。

無論如何,听到這種消息算是意外之喜,張守仁當然是十分的高興。

在預想之中,海盜船肯定是被全燒毀,或是被火炮擊沉,要麼就是逃走了,俘虜到大船的可能性不是沒想過,但都是覺得太渺茫了。

現在知聞此事,張守仁十分高興,一回到百戶官廳,便是笑道︰「總旗官怎麼不在,我還等著夸贊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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