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攝政王 第四百五十九章 拉攏

作者 ︰ 曉風

上次還是在保定時,先是孫良棟,接著是張守仁跟上,把個高起潛頂的毫無辦法,回京自是惡狠狠告了一狀,不過有薛國觀在外,王德化曹化淳在內,這個風波是輕松化解了。

內廷之中當然也是有不少人心中不服,就算是王德化看了薛國觀的面子不加追究,但終是在心里埋下一根刺,只是暫時隱忍罷了。

最為要緊的,還是張守仁在崇禎面前奏對得體,大得崇禎歡心。

內廷之中都是明白,皇帝對臣子的觀感完全看心情,接見後看的順眼的,內廷如果有什麼說法,皇帝不僅不會听,還會十分懷疑,是不是內外勾結?

有崇禎這尊大神保駕護航,張守仁是成功過了一關。

但遼鎮上下,畢竟是不大了解內行。在他們眼中,張守仁能量顯然太大,高起潛被頂到了牆角,彼此當面撕破臉皮,這樣高太監都拿張守仁沒有辦法,加上張守仁又斗翻了楊嗣昌和兵部,這威名更是遠揚,遼鎮上下從保定返回,過一陣子就離京返回關寧,此次宴請,應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就是純粹的拉關系了。

「好,帖子不敢收受,請回復眾位將軍,在下一定去就是。」

「好,申時開席,請少保務必駕臨。」

這個送帖子的小校十分精警,臨辭之際,又墊了一句︰「還請都司大人,並各位指揮大人,也都請一並光臨。」

「嗯,我看著辦吧,也不能不留人看家。」

「是,我會回復少保的意思。」

待這個小校走後,張守仁笑道︰「世福這個都司不能去,其余游擊以上,都隨我去赴宴吧。提前告訴你們,遼鎮那邊十分愛享受,喝酒的菜肴都是上品自不必提,還一定會有歌妓助興佐酒,你們這些土豹子,今天算是能開眼了。」

這等事在登萊鎮來說也是十分少有,一時間眾人都歡呼起來。

眾人之中,只有孫良棟搖了搖頭,仍然是面色不愉。

他心中急切,恨不得明日就回家,待各人散去後,有意緩了一緩,對著張守仁道︰「大人,朝中尚且沒有消息嗎?」

「昨晚去閣老家中打探了,應該不是兵部那邊作梗,兵部已經弄的老大沒臉,留我們下來有什麼好處?此事應是宮中獨斷,閣老試探過兩次了,皇上都亂以他語……看來其中自有原由,你就不要多打探了,懂麼?」

「是,屬下懂了。」

孫良棟還是有點悶悶不樂,但也只好答應下來。

到得傍時時分,眼看申時在望,張守仁在內,登萊鎮游擊將軍以上的將領,除了張世福留守看家之外,其余諸將都是換了官袍,一起騎馬往遼鎮所在的軍營趕去。

這陣子京師駐軍極多,各地來的勤王兵馬,有的駐在通州或昌平一帶,有的則在保定或真定,象薊鎮和宣大、關寧等諸鎮兵馬都是邊軍精銳,朝廷十分看重,借著這次祝捷之事,也都是允許進入京城暫住。

沿途過去,不少各鎮的武將來來往往,十分熱鬧,張守仁這邊雖然是幾十個將領一處,倒也不是特別的扎眼。

等到夕陽西下,途中行人紛紛掌起燈籠時,張守仁一行也是趕到遼鎮駐地之外。

遠遠的,就是看到兩排高大的戳燈已經點亮,把營門處照的通明透亮,另外還有過百個遼鎮官兵,在道路兩邊打著燈籠,一看到張守仁一行過來,便是將燈籠湊近過來照亮,一時間,整個營門處照的雪亮,有如白晝一般。

見張守仁等人下馬,遼鎮營門處立時便是迎上過百人來。

「征虜駕臨,遼鎮上下都是高興之至!」

先開口的是個大嗓門,一身麒麟服飾,應該是總兵官祖大弼。張守仁連忙抱拳還禮,笑道︰「祖大哥不要這麼稱呼,都是吃一碗飯,雖然不曾在一個鍋里攪過勺子,但天下武官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生份外道。」

「好,很好!」祖大弼大喜,倒沒有想過張守仁這麼沒有架子,原本這一場宴會就是套近乎才會擺席,但上來就是這麼熱絡,倒也真沒有想到。當下便是攙住張守仁右臂,笑道︰「既然這樣,我比國華老弟大十來歲,就托大一些吧。來,這位是山海關趕來的吳大哥,這是咱祖家的老三,這位是張副將,楊副將,金參將……嗯,這個是……」

介紹到吳三桂時,祖大弼也是有點為難。

以張守仁的身份,雖說是副總兵,但絕不能拿他當一個副將來看,而是鎮守一方的豪強大帥,不僅有兵,還有地盤,有赫赫聲威,所以就算張守仁的年紀是才二十來歲,但以兄弟稱呼,在場遼鎮諸帥,包括祖大壽和吳襄在內,都是沒有什麼抵觸的心理。

至于遼鎮的普通副將和參將太多,只稱軍職便可,他們是一會負責和張守仁的部下打交道,張守仁這里,打個招呼就行了。

倒是吳三桂麼……說是左協前鋒副將的身份,勛、階、散官都差的遠,更不是張守仁這樣一鎮之主的身份,平等視之自是不可能,但把吳三桂當一般副將也是不成,當子佷吧……吳三桂和張守仁可是差不多,甚至是吳三桂還要大上幾歲。

「是長伯兄吧?」

在祖大弼為難的時候,張守仁倒是主動上前一步,握住吳三桂的手,笑道︰「早聞長伯兄大名,一直渴欲結識,今日能得相遇,那些俗禮就不要講究了。」

一直默然不語,由著祖大弼做主的吳襄聞言大喜,忙對吳三桂道︰「長伯,征虜這麼看重你,你一會坐征虜身邊,好好討教一下為將之道。」

「是的,父親,兒正有此打算。」

吳三桂適才也是一直盯著張守仁在看,這年頭當然不可能有什麼追星族,但以吳三桂的角度來說,他也是少年英雄,早早成就大名,並且也是在千軍萬馬中廝殺過的,白袍小將的威名,也早就傳遍了遼鎮和大明朝堂。

等張守仁成就大名之後,他就赫然驚覺,自己那一些戰功在人家跟前根本算不得什麼。

張守仁年紀更小,戰功更高,特別是在高起潛面前,絲毫不畏懼權勢,而在朝中的經歷又是叫人覺得,這個將領不僅善戰,亦是善于朝堂政爭。

這樣的一個人,吳三桂心服口服之余,產生一些敬畏和崇拜的心理,也是十分正常。

張守仁一進來,他便打定主意,要好好討教一番,此時有了自己父親吩咐,那就是更加的方便了。

當下便是做出延請的手式,對著張守仁笑道︰「征虜請!」

「長伯兄客氣了。」

一行人紛紛下馬,然後都是寒暄客套,遼鎮這一次與登萊鎮的結交算是下了功夫,登萊鎮中游擊以上的將領都是打听出姓名履歷來,寒暄之時都是十分親熱。

只是登萊鎮的諸將畢竟一年多前還只是貧困軍戶,和遼鎮這些真正的將門世家相比起來在底蘊上就差了很多,從營門到酒宴擺設之處不過短短幾百步,就這麼一點距離,不少遼鎮將領便是暗中撇嘴︰「這登萊鎮上下,還真的全是一窩暴發戶啊。」

「原本應該到寒舍擺酒,或是到吳府家宴,但此宴畢竟是我遼鎮上下仰慕少保和登萊鎮的各位將軍,若是宴至私邸反而是不恭了……」

安坐之後,祖大弼也是笑著解釋為什麼在軍中宴客,而不是到私邸。

他和吳襄都是遼東的大軍頭,一年幾百萬的軍餉過手,吳家和祖家早就發的透了,在京師他們不僅有房子,而且都是幾十進院落的大宅邸,在那里宴客當然更是舒服一些,而這般解釋,也是怕張守仁誤會。

「哪里,」張守仁欠一欠身,笑道︰「末將是一直住軍營的,住在營中,反而更自在許多。」

「听聞征虜治軍十分嚴謹,將道超卓,我等齊集,也是想听征虜教誨啊。」

「吳大哥,祖大哥,三哥,咱們若是這樣說話,實在是折殺小弟了,萬萬不敢當。」張守仁做了一個手式,十分謙虛的道︰「小弟的戰功不過是僥幸,論起兵馬精良,還是要數遼鎮。」

這麼說法,遼鎮諸將當然也是十分謙遜,說到最後,不知道是誰提議,張守仁領著登萊諸將,在遼鎮諸將陪同下,巡視軍營。

「大人,誰說有歌妓的?」

起身之時,孫良棟笑問道︰「蘇萬年他們,可都快急哭了。」

張守仁從鼻中一哼,冷然道︰「叫他們端著點,一會丟了浮山的臉,回去打軍棍。」

話是這麼說,不過奇怪也是十分奇怪……遼鎮這些丘八,撈錢在行,什麼時候對軍務上的事這麼上心和認真了?

遼鎮在京師的兵馬已經不多了,大半的勤王兵已經在返回途中,東虜已經出邊牆,薊鎮兵馬和民夫在重修被破損的邊牆破口,遼鎮主力也要趕緊返回關寧一帶,畢竟在入關之前,皇太極率兩黃旗和正藍旗在關寧戰場策應,萬一再出什麼簍子,這熱鬧可就大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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