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古悠然的這番毫不把他的威脅和不滿放在眼里的態度,終于徹底讓魏岑覺得沒臉在這里待下去了。舒殘顎
畢竟就算厚著臉皮繼續不走,也不過是被古悠然更加的看輕而已。
這對于他一個年紀輕輕的熱血青年來說,是能忍得下的恥辱嗎?
倏地一下就拂袖從床上掠到了地上,然後就怒氣沖沖的用力掀開隔間的紗簾,頭也沒回的就離開了。
待他走了好一會兒,那紗簾還在那兀自余蕩不已呢!
古悠然撇了撇嘴,自語了一聲,「原來也不過是少年心性一個,哼,看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面繼續來鬧!」
說完,自如地掀開被子,把里面的長枕頭拿了出來,然後心安理得的就睡了下去,閉上眼楮,很快就入眠了。
而魏岑離開古悠然的院落沒多久,他的怒氣就慢慢消下去了,重新恢復了冷靜和理智的他,頓時就皺了皺眉頭,為他自己之前的失態和沖動感到了無比的懊惱。
怎麼就那麼容易的被古悠兒給氣到了呢?
如今回想,這女人分明是故意在激將他,想要和他斷了關系,才說出那樣難听的話來的,偏偏他當時還就沒法冷靜思考,一個不注意就著了她的道了!
古悠兒,你倒是狡猾!打的好主意,哼,我偏不讓你如意!
你不是想斷嗎?我還非纏上你不可了!
魏岑暗自冷哼了一聲就一腳踏入了他的琴房。
雖然想通了其中的關竅,不過今天晚上受到的打擊和郁悶情緒,卻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排解的出來的,他需要琴聲來安撫和發泄一番。
于是,在四公子魏岑的院落里,那如疾風暴雨般喘急的琴聲,一夜都未停歇,一直響到了天明。
好在他並未注入內力在其中,雖然琴聲響亮,但是因為六大弟子的院落彼此都相隔甚遠,所以其他幾人並不知道魏岑的壞心情。
至于他自己院落里的下人,見自家公子這般不暢,嚇都嚇壞了,哪個敢多嘴饒舌的去打听公子怎麼了?
翌日,天光一放亮,魏岑就衣裝整齊地走出了院門,只奔了大公子冷憂寒的住處。
沒人知道他與冷憂寒說了些什麼,只知道隔日一大早,當神府大門大開,燻香、鮮花開道,吉樂鐘磬奏響之時,神府夫人要出府周游天下的隊伍中,已經多了一個魏岑。
古悠然雖然疑竇不已,可彼時,一系列繁瑣的儀式都需要她親自參與到其中,無法分神分心去多詢問為什麼魏岑也在隊伍其中。
而待繁冗的整個府門大開儀式完全完畢之後,也就終于到了她親自跨出神府大門的一刻了——
那種即將要奔向自由的雀躍,已經令她激動的無暇多顧到魏岑的存在了。
微微撩起一點裙角,秀美的足,緩緩地跨出那厚重的高高的紫檀門檻,身後是跪了一地人眾,齊口歡送,「送夫人,祝夫人一路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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