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魏岑和唐拓看到古悠然直接讓人搜出了引路羅盤後,立即明白了,果然是因為大陣的關系引起了她的不滿。舒殘顎
一時間兩人的眼眸里都掩不住濃濃的震驚。
這一路上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古悠然連半張臉都不曾從車窗內探出過,更別說知道馬車走過的路了。
那她又是怎麼看破馬車是在繞圈子的?
難道說她早就知道神府外面有這麼個大陣?要是這樣的話,倒是也能解釋的通她的不滿和憤怒從何而來了。
可她若知道的話,忠伯他們又怎麼會不交代陸文生,還任由他帶著人就這麼繞著?
饒是魏岑和唐拓都覺得現在這情況有點頭疼了。
畢竟引路羅盤都搜出來了,陸文生再怎麼辯說他自己不知情,不是故意的,也沒有太大的說服力。
就算他真的不知情,古悠兒一聲命下要以這個理由定罪于他,按照神府的規矩,也是毫無錯處的。
「夫人——夫人饒命!夫人饒命——文生有罪!求夫人給文生一次贖罪的機會!夫人——」
陸文生眼見之前的哀求,古悠然的臉色竟是半分都沒動,更是心中發寒,也顧不得此刻的求饒之態多麼的難看,立時更加磕頭外加淚涕交加的求饒了起來。
古悠然卻多看一眼都不曾,而是攤開手掌,無雙立即機靈會意的把手中的羅盤放到了古悠然的手中。
古悠然仔細的看了看手中的羅盤,對這東西,她算是一點都不陌生了,不過那些記憶都來自于古悠兒,不說別的,就說古悠兒自己的珍藏中也有一枚造型極其古樸精巧的羅盤。
比手中這枚羅盤要繁復精致的多了。
但是即便這樣,對于各種不同的羅盤,古悠然還是興味盎然的。
這個羅盤上面,中間是個約莫一元錢硬幣大小的墨色碗底,里面嵌了兩顆血紅色的黃豆大小的小球,正滴溜溜的在里面滾來滾去。
然後墨色的碗底外面一圈,只有一根銀色的指針,正顫悠悠地指在一個方向,然後指針的下面和周圍全是一格格的區分。
印著十二天干地支,以及‘堪輿’‘觀相’之類的古篆體小字。
難怪有人說一個羅盤能囊括天下,雖說有點夸張,但是一個精準的羅盤,一個宗師級的大師,組合在一起的話,的確是沒什麼事情是能難倒他們的。
「夫人——」
陸文生淒厲的聲音又一次響起,打破了古悠然的沉思,她有些不悅地淡淡地掃了一眼陸文生,對著傾城比了個拖下去的手勢後,就重新轉身要往馬車走去。
而看到她這個手勢,傾城雖然驚駭,卻不敢不執行,陸文生則嚇的立即癱軟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