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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他們前腳進院門,後腳就有小廝來稟報,說沈烈沈公子到訪!
古悠然一邊忍住想要打哈欠的***,一邊趕緊打起精神地更加坐正她的身子,沖著臉色還很是難看地魏岑和唐拓笑了笑,「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二公子和四公子不是好奇昨天晚上我為什麼會去赴沈公子的約嗎?」
「正好,當事人來了!我想等沈公子進來了,一定會給所有人一個答案的!」
說完,古悠然就長眉一挑,「無雙,還不去把沈公子請進來!溴」
「是,夫人!」
無雙福了福身子後,就踏著輕快的碎步就往門口迎去,正好在院落中間的位置,就遇到了一起。舒殘顎
「沈公子早啊!我家夫人讓奴婢來請沈公子進去!禱」
「有勞無雙姑娘了!」
沈烈昨天晚上就已經知道這個容色殊麗,窈窕娉婷的丫鬟名叫無雙。
想著也只有如古悠然那樣高貴典雅,又艷骨生香到了極點的女子,才敢用同樣芳華美貌到這種地步的女子當丫鬟了。
見古悠然不但一個晚上過來不曾反悔昨天的約定,還讓無雙這個貼身丫鬟迎了出來,沈烈的心中不說感動不已,但對古悠然的好感卻無疑增加了不少。
「公子請!」
「二叔,你與我一同進去拜見下夫人,你們其他的人就留在外面等著吧!」
既然古夫人這麼給足了臉面,沈烈他也不是個不通事的人,沖著身後與他一道前來的六個沉默精干的中年人就如是命令道。
那六人顯然是常年在一起訓練有素慣了的,聞言,同時就停住了腳步,不再往前走了。
無雙見狀,眼眸里也露出了的淡淡地笑意,「多謝公子!請!」
今天的沈烈穿了一身極為明艷的淺金色袍子,袖口和襟擺的位置,都用藕粉色的絲線繡了幾多臘梅。
長發梳了個書生式的方髻,用了一方白玉箍住,配上本來就修長玉立的身量,和俊朗端方的面容,當真是君子如玉,風雅從容的很。
光是走進房門的一瞬,就讓古悠然忍不住眸色一亮了。
而唐拓和魏岑看到如此風姿的沈烈,就更加心頭不悅了。
雖然不想用灰暗的念頭去猜測夫人昨天晚上的動機,但是看到這樣的沈烈,要讓他們不去做點別的猜想,也不太可能。
尤其是魏岑,本來就在心里把古悠然視作禁|臠了,如今見猛地跑出這麼一個風|流人物般的沈烈,心里如何能不被打破醋壇子?
頓時,看向沈烈的目光就不那麼友善了。
而沈烈,雖是大步跨進這房間,但是目光可也沒有局限于一處,與其說他今天是來拜見古悠然的,不如說是沖著魏岑來的更直接一些。
現在見魏岑的目光這樣尖銳犀利且不善的看著他,他就更加肯定了這個負心賊子就是欺辱了他二妹的人。
當即回視過去的眼神更加的尖銳和仇恨。
幾乎有一種用眼神把魏岑五馬分尸千刀萬剮的地步。
反把魏岑給驚愣住了。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想著這廝也未免太張狂了一點,膽敢勾|引他的女人不說,竟然到了他們的地盤上,還敢如此明目張膽的用這樣囂張的眼神看他?
這小白臉不會腦子浸水了吧?
魏岑越想越覺得有點這口氣不能就這麼咽下去,非得給這個叫沈烈的小子一點教訓才好。
于是,倏地一下就站了起來,走向了他,「你叫沈烈?听說你昨天晚上有事請我們夫人吃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還有,是誰指使你來***擾我們夫人的?」
魏岑這話一出,古悠然倒沒什麼反應,唐拓的表情就有些不太好了,覺得小四不免太急了!
縱然對這個沈烈看不過眼,也不用人剛進門就要緊盯上去,反顯得他們自己小家子氣了。
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開口阻止,也是存了點心思要看這個沈烈如何應對的。
畢竟听夫人之前的口氣,似乎她會和這個沈烈單獨去吃飯,還是和他們有關的。
沈烈也沒想到這個魏岑居然會這麼沉不住氣,他才進門話都沒來得及說呢,他就跳出來了。
這可不就證明了他內心的心虛嗎?
不由表情更加冷了下去,也譏誚地回道,「有些不是人的東西總干些見不得人的丑事,現在看人找上門來了,心虛的連話都不敢讓人說就要緊跳出來倒打一耙了嗎?」
魏岑聞言一怔,一息之後才反應過來他被人罵了!
什麼又是‘不是人的東西’,又是‘干見不得人的丑事’,還說他‘心虛的倒打一耙’?
娘得,說的自己好像和他有不同戴天之仇似的,他根本不認識他!
魏岑這下是真的火了,「你放p!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認識你嗎?」
居然連放p這麼粗俗的字眼都說出來了,可見魏岑是真被激蕩出火氣來了。
任誰再是性情深沉,驀地被這麼一個不認識的人這樣的冤枉,怕也不可能還坐得住,何況魏岑本來就已經有了先入為主的念頭,就是古悠然看上了沈烈這個小白臉。
現在再被這個小白臉載了這麼大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到頭上,他哪里還端得住斯文的一面?
唐拓聞言,臉色不由更難看了一些。
明顯看出那個沈烈是有的放矢而來,目標似乎就是沖著小四的,因為眼楮里仇恨是藏不住的,也是假裝不了的。
而小四今天的表現也的確反常了那麼點,平時的他可不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甚至今天連這麼市井之人說的粗話都說出來了。
難道這中間真是有什麼事?
「你自然是不認識我,我問你,你可還記得未名湖畔的沈靜嗎?」
沈烈怒聲反問。
這一聲挾著滿腔的恨意與憤怒的反問,在這房間里猛地爆發出來,按說是極有震撼力,也是很富有感染力的。
起碼唐拓和魏岑一時間是真的被震住了。
只是可憐了剛喝進一口傾城遞給她的提神的參茶的古悠然。
茶水剛滑進喉管一半,另一半還在嘴巴里,猛地就听到這句雷死人不償命的台詞,一個反應不及,‘噗——’的一聲,嘴巴里的半口參茶全噴出去了不說,另外半口整個嗆進了氣管。頓時,一通壓制也壓制不住的劇咳,就猛地響了起來。
甚至沒一會兒,古悠然的臉色都被咳嗽給咳的通紅了,映襯著她本來就欺霜賽雪般絕美的面容,更加如同染上了兩抹艷麗的晚霞一般。
一時間,真有幾分驚心動魄的美麗!
不由自主就看呆了在場的這幾個男人。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傾城可嚇壞了,一邊趕緊拿著手絹去給古悠然掩口,一邊素手輕輕地在古悠然的後背撫拭,不明白夫人好好的怎麼會被參茶給嗆到了!
無雙也趕緊在另一邊輕撫古悠然的胸口,幫她順氣。
陸文生身為管家,又是男人,自然不便上前查看,唯有小心的等候在一邊,靜待夫人緩過氣來。
好一會兒,古悠然終于止住了劇烈的咳嗽,接過傾城遞來的絲巾,擦拭了下因為嗆到後產生的少量的涕淚。
這才抬頭看向面色怔愣和古怪的沈烈他們。
「抱歉,沈公子,那什麼,不小心嗆到了!呃,你們繼續!」
沈烈和魏岑,包括一直在旁邊听情況,沒說過話的唐拓,聞言都忍不住苦笑了。
剛才那劍拔弩張,興師問罪的激烈場面,被她這麼一通嗆到劇咳打斷後,哪里還緊張得起來?
若不是沈烈清楚的看到她咳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知道這樣的情形對于一個女眷來說,已經是屬于非常失禮失態的話,他都要忍不住懷疑她是不是為了故意偏幫魏岑了。
事實上,魏岑心里還真有這樣的想法。
想著這女人變了歸變了點,不過還是知道向著他的。
殊不知古悠然可是真心被嗆到了,蓋因那句‘你可還記得未名湖畔的沈靜’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只要是21世紀的中國人,估計少有人不知道那句‘你可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的台詞。
她怎麼也沒想到都穿到這不知名的地方來了,居然還會听到這樣的句式,實在是‘緣分’啊!
而唐拓,眼看著小四大失常態的和對方當眾吵起來了不說,身為夫人的古悠然又被參茶嗆到,以至于也沒了儀態。
他要是再不開口說話,這場面他都不曉得會發展到哪里去了。
生怕自己的心髒也受不了這總是估計不到的場面的刺激,唐拓決定還是由他來問比較合適。
「沈公子是嗎?在下唐拓,是魏岑的師兄!我觀沈公子似乎對我師弟有些誤會,不知能否說出來听一听?」
「誤會?」
沈烈聞言,冷笑了一聲。
之前的激烈憤慨雖然因為古悠然的咳嗽而褪去了,但是冷靜沉穩也重新回到了身上。
「我倒是想要誤會!可惜——」
說著他就猛地轉身,沖著魏岑便厲聲道,「魏岑,你若還是個男人,就當著你自己的師兄和你家夫人的面上痛快承認了!我沈烈也不會太難為你,帶你回去見過家妹後,自會給你一個痛快!」
「你要是再頑固嘴硬,抵賴不說的話,可別怪我最後的臉皮也不給你留!」
「什麼?姓沈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連你是什麼人我都不認識,你想讓我承認什麼?你道我魏岑是什麼人,是街頭上的潑皮無賴嗎?你今日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可別怪我辣手無情!」
魏岑都有些氣極反笑了。
真是反了天了!
他本意是找這個小白臉的茬的來的,沒想到他還沒開始,這個小白臉反而誣賴上他了,那架勢似乎是他騙了他的什麼妹妹。
天知道他魏岑要女人還用的著去騙嗎?
真是個笑話!
今天不給他一個交代,少不得他這個神府四公子也要發一回威!
「咳咳!沈烈,有事說事,你們這樣吵,說到明天天亮都沒有重點!你就把你昨天與我說的,當著魏岑的面說出來,與他對峙,看他有什麼可回答你的,不就能證明了嗎?」
古悠然不想插口的,可看著他們你來我往的互相威脅和人身攻擊,就是說不到關鍵的重點,讓她這個一邊看戲的人都忍不住急了。
不得不開口提點他們。
沈烈聞言,頓時正色沖著古悠然拜了一下,「多謝夫人提點,在下也是被氣糊涂了!」
而魏岑的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了,忍不住不滿地叫了一聲,「夫人!」
其他的話雖然沒有,不過言下之意也甚清楚了,就是︰夫人你到底站在哪一邊啊?
古悠然則面色淡定地宛如沒听出魏岑語中的不滿,反而沖著唐拓曼聲道,「二公子正好也听听其中的是非曲直,給他們做個見證好了!」
唐拓見夫人點了他做這個公證人,雖然他不會因此偏私小四,但是若真是姓沈的污蔑了小四的話,神府的威嚴不可侵犯,他是不會對沈烈手下留情的。
因此臉色端嚴地沖著古悠然行了一禮,「是,夫人!」
「好了,既然如此,沈公子你就說吧!」
沈烈是帶著證據和事實來的,自然不怕唐拓這個公證人會偏私,聞言,立即看向魏岑道,「魏岑,四年前夏末,你可是曾到過中元國的未名湖?」
「不曾!」魏岑想也沒想就否認了。
而听他這麼直接了當的否認,沈烈和一直站在一邊的毛二叔的臉上都浮現出了濃濃的怒意。
「好!既然你如此抵賴,那我問你,你的那具琴可是七弦古琴,琴尾有一處焦痕?」
听沈烈猛地提起他的琴,魏岑的臉色微微有些變了下。
這個細微的轉變沒能逃過古悠然和在場所有人的眼神。
尤其是唐拓,別的人或許因為不夠資格,或者與魏岑不夠親近,不能接觸到他的琴,可作為師兄弟的他們其他五人,可是都曾見過魏岑的那具琴的。
而那具琴正好是七弦,且琴尾上的確有一處焦痕。
再回想下這具琴最初出現在小四身邊的時候,似乎也正是四年多之前。想到這里,唐拓心里其實已經判定了沈烈的會找上他,絕對不是偶然和沒道理的。
可要說小四去騙人家女孩子的感情,這就是唐拓怎麼也不會相信的。
想必這其中肯定有其他的原因所在。
「魏岑,你怎麼不回答?是不敢回答,還是又想抵賴?」
沈烈見他不吭聲了,越發語聲激越,轉身沖著古悠然就一禮,「夫人,沈烈請求夫人親自當眾驗琴!」
「這——」
古悠然遲疑了一下,眼神看向唐拓,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而唐拓也覺得公平起見若是小四不予承認的話,唯一的辦法就是驗琴,自然他的心里也是不高興的,為小四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逃避什麼?
要是里面有誤會,趕緊澄清就是了!
真要等當眾驗琴的話,即便事後證明有誤會,神府的威嚴也多少受到了挑戰和損害。
不由皺了皺眉頭,剛要說話,卻听魏岑已經語聲低沉地道,「不用驗了,沒錯,我的琴上的確有一出焦痕,那又如何?」
「好一句簡單的那又如何?你是不是接下來還想和我說,天底下的有類似痕跡的琴不止一具?」
沈烈嗤笑了一聲,「我早就防到你可能要抵賴,沒錯,天底下七弦的琴很多,琴尾有焦痕的也可能不止一具,但是琴身用南海烏木,琴弦用了雪原銀蛛絲的烏木鳳尾琴,全大陸我敢說也找不出第二具來!」
「而這一具烏木鳳尾琴正是我沈家的傳家之寶!你可還要當眾查驗一下我沈家留在琴身上的暗記才死心?」
沈烈這話一出,眾人都心中嘩然!
人家把魏岑的琴的特征都說的這麼清楚明白,甚至還說了琴身上有沈家的暗記,只這一項已經把所有還想質疑那琴不是沈家的疑點給打破了。
唐拓也明白,事到如今,不管魏岑是否真的騙過人家妹妹,就沖著這琴如今他手里,人家找上門來便是佔了理的。
「沈烈,也許我手里的這具琴真的來自你們沈家,但是我是真的不認識你的妹妹沈靜!也不曾做過你說的欺辱女子感情的事情來!」
「哦?是嗎?那我倒要請問魏大公子,既然你不曾見過我妹妹沈靜,你這琴又是從哪里來的?」
沈烈這話一出,眾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就落到了魏岑的臉上。
是啊,人家問的很在理啊,既然你說你沒騙人家女孩子的感情,那麼人家家傳的寶琴總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你的手中吧?
魏岑的表情有些冷凝和僵硬了下來,誰都看出了他此刻心情的極度壓抑和不郁,但是他就是不解釋。
好一會兒才僵硬地憋出了一句,「總之,我沒做過你說的事情!」
這話甫落,連唐拓的眼神都有些不滿了。
這叫什麼解釋?
這不是擺明了讓人覺得他就是無話可說無可辯駁,所以干脆就耍賴了?
果然——
沈烈听了這話之後,冷笑之聲更甚,「夫人,還有這位唐拓唐公子,貴師弟的解釋,兩位可都听清了?易地而處,試問兩位若是在下的話,這樣的解釋能不能听信?」
「小四!」
唐拓此刻也不得不沉聲叫了一聲。
魏岑的臉色越加的僵硬難看,可就是不再繼續辯解。
「夫人,如果您沒什麼意見的話,沈烈就要失禮了!」
沈烈最後一次抬眼看向古悠然,眸色之中寫滿了激怒和憤恨之意。
古悠然聞言,嘆了口氣,看向魏岑道,「魏岑,既然你無話可說,我昨天已然答應了沈烈,允他當眾來找你報仇一次,我不會插手也不會阻止!你們出去外面動手吧,也寬敞些!」
「什麼?」
魏岑大吃一驚,表情驚訝到似乎比沈烈冒出來說他騙了他妹妹更加的嚴重,眼楮里滿是不可置信。
「你,你竟然應諾外人來找我的麻煩?」
古悠然對于他眼里流露出來的濃濃的意外,和似乎還有一種隱隱的悲傷的情緒,不由自主的感受一股微微地心虛和不自在。
但是一想到他那天晚上模上她的床,壓著她時的囂張陰鷙的臉色,她就把心里那股小小的心虛和不自在給揮到了一邊。
神情端嚴正色地道,「魏岑,我不過是幫理不幫親!這等情況下,你倘若能說得清楚,證明你不曾做過沈烈指控的那些事情,我和二公子都會為你說話!」
「可眼下你既然說不清自己無辜,而沈烈又有確著的證據證明你有關,那麼唯有你們自己去武力解決了!」
「我沒做過!」
魏岑的嘴角僵硬倔強的有如刀鋒,語聲堅定如鐵,眼楮也死死的盯著古悠然艷美的臉龐。
看著他這樣的神情,古悠然也相信了他是真的沒騙過沈烈的妹妹沈靜,但是他偏又不解釋他那具南海烏木鳳尾琴是從哪來的?
這讓她就算相信他,也不能幫著他說話啊!
再者了,人家沈烈那邊,好端端的傳家之寶被人騙了,妹妹也遭人騙身騙情的,也總該給人家一個交代不是?
古悠然說不得也只能狠狠心,別過頭去,「這個你和我說沒用,你能說服沈烈相信你才有用!」
說完這句,古悠然又看向沈烈,「沈公子,承諾你的事情我做到了,我希望沈公子同樣記住答應我的事情,若是今日沒有什麼結果的話,往後這一路上,可不許再有第二次行動了!」
沈烈聞言信心很足地點頭,「古夫人放心!今天若是不能擒下此獠,往後的路程上,只要他不月兌離夫人的隊列,沈烈之人絕對不會打擾到夫人!」
「好!那就去吧!二公子,是非情況你也看到了,對于我做的這個決定,你可有什麼要說的?」
唐拓此刻也听出來,古悠然並非完全沒護著魏岑,從她用話語提前約束了沈烈他們只許動手一次的情況來看,小四的勝算還是很高的。
畢竟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沈烈他們並不清楚小四是來自神府的。
若是知道的話,怕是給他再多一倍的膽子也不敢就只帶這麼幾個人就上門來尋仇了。而且從已知的情況來看,很輕易的就能看出沈烈他們分明是誤認小四是做了某些事情的人,偏生小四的不解釋,使得他們想為他開月兌都找不到理由。
算了,反正也不會對小四造成什麼傷害,打就打一場吧!
是以,唐拓自然沒有意見,反而認同地點頭,「夫人的處置甚為妥當!唐拓沒有意見!」
「好,既然二公子也同意,就由二公子繼續做公證人吧!我先回房間梳洗一下,換件衣服!」
「好的,夫人!」
古悠然頭也不回的起身,往房間內走去。
魏岑目光有些發冷地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珠簾後面後,才冷硬著臉頰一聲不吭的轉身就大步朝外面走去。
而看到他走出來,早就做好了一切準備的六個存善堂高手,外加毛二叔,已經立即圍了上來。
沈烈也緩緩地走到了包圍圈外,不遠不近的地方站著,分明是預備給他們壓陣了。
這個時候可不是講什麼江湖道義的時候,這個魏岑光憑他是那個唐拓的師弟,就可想而知武功上絕非庸手!
而且古悠然說了只給一次正面動手的機會,因此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由此他專門連夜讓毛二叔從總堂調了這六個武功最好,且相互之間還會陣式配合的師兄弟來,為的就是一擊必中的生擒住魏岑這個負心賊!
「動手!」
沈烈的薄唇吐出這兩個字的頓時,包括毛二叔在內的七人同時就動了。
而此刻的魏岑心里卻是一片的亂七八糟和發不出的無名悶火,沈烈的這些指控對他來說,遠不如看到古悠然冷淡無情的面孔更叫他心寒和躁悶的。
他怎麼也想不通,她竟然會同意讓外人來對他動手。
即便這些人再多來一倍也不能真正傷到他一根汗毛。
但是那種被他以為最親密的人出賣了那種感覺,還是非常的不舒服的。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當真變到這種地步?狠的厲害啊!她這是在報復他硬跟著她出府來的手段嗎?
還是說她真心看上沈烈這個小白臉了?
他可沒忘記,那日那女人親口說過天底下美男子多的是,她是不會自找麻煩的對大師兄下手的。
他也還清楚的記得那女人不止一次提出要和他徹底斷了的話。
現在看來,她出府來的目的有可能就是這個。
而這個沈烈,就是她看中的第一個目標?
越想越覺得心里妒火燒的無比旺盛的魏岑,原本還想著稍稍控制下,不要鬧的太大,可是一看到站在戰圈外的沈烈盯著他的眼眸,他就無法控制住心中漸漸升起的暴虐。
當即十指如風,以對付這些人根本用不著的招式都使了出來!
頓時,就有人‘噗——’的一聲胸口被點中,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同時人也疾速的往後倒飛了出去,‘砰——’地一聲就重重地落到了地上。
唐拓站在門檻外,看的清清楚楚,不由眉頭更加皺緊了起來。
小四今天真是太反常了,到底怎麼回事!
「六弟!」
原本就是六位一體的幾人,見到最小的師弟被打飛了出去,也立即急紅了眼。
也不管烈少爺的命令是要活的,當即就都拔出了背後的長劍,數道銳利的劍影就直撲向了中間的魏岑。
卻見魏岑冷笑了一聲,「不自量力!」
然後就直接以修長光|果|的手指迎了上去。
一時間身影飄蕩,如花間蝴蝶,不時還伴隨著叮叮當當的清脆身影,竟是劍光和指風之間交鋒。
只這一幕,就已令得一邊掠陣的沈烈神情大變了。
這個負心賊子竟然武功修為到了這樣的地步,竟然能以指風袪蕩劍光,不由心下一沉,看來還是低估了這個賊子的實力,今日怕是別說建功逮住他,就是——
思緒還未完,就听接連好幾聲‘砰——’的聲音,竟是除了毛二叔在內,其他六人每個都被打飛吐血了。
這下沈烈哪里還能忍得住,抬掌縱身就飛撲了過去。
「來的好!等的就是你!」
魏岑也立即撇下了身後再一次撲上來的毛二叔,迎著沈烈的掌心就過去了,看樣子是要和他對掌。
一邊的唐拓如何看不出四師弟現在心中有一團火,而倒霉的沈烈明顯要成為他的瀉火的對象了。
只是沈烈所說之事,雖然不能證明是小四所為,可總歸是沒有洗清嫌疑的指控,這要是再把人打成重傷,那這誤會縱然原本是誤會,此番之後也會變成結仇了!
暗自嘆了一口氣,真心不想插手的唐拓,這下還是不得不飛身運起一道劍意,硬生生地***他們兩人的掌心中間,強力地把他們兩人的攻勢同時給擋了下來。
魏岑功力深厚,被自家二師兄這一擋,只是退了兩步。
沈烈那邊就要遜色的多,一連退了五六步不說,最後還是一個趔趄的沒站穩,若非毛二叔眼明手快的在身後扶了一把的話,甚至有可能直接退坐到地上。
可見唐拓這一擊看似平淡的劍意所蘊含的內力有多麼強勁。
「小四,你過了!」唐拓冷冰冰的這聲叱責,終于讓魏岑清醒了過來,表情頓時有些黯淡了下來。
見他不吭聲了,唐拓也沒有多說他,轉身就面向沈烈,語聲稍稍緩和了些道,「沈公子,你沒事吧!」
沈烈的臉色更加的難看,因為他做夢都沒想到唐拓和魏岑的武功竟然都這麼高,虧得他以為他替妹妹報仇有望,現在看來,簡直是徒增笑柄罷了。
一時間胸中又是激憤,又是難堪,被唐拓這麼一問,竟是一口逆血都噴了出來。
原本在動手中未曾傷到的內腑,這樣一來,反而傷到了。
唐拓見狀,暗自搖頭,行動上卻是快速地上前兩步,在沈烈面前蹲下,便要來握他的手好替他理平胸中的氣息。
「沈公子,這又是何必!小四他雖然不曾解釋為何會有那把琴,但是以我們師兄弟多年的了解,他絕對不是那種騙情騙色的無恥之輩,我相信這中間定然有難以言出的苦衷,何不多給他一點時間,讓他證明下?」
沈烈卻倔強地縮回他的手,不讓唐拓來給他理氣,同時人也掙扎著要站起來,表情森冷鄙夷。「何必來說這些假惺惺的話,你們是師兄弟,自是會幫著他的!只怪我們實力不濟,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只要沈烈一日不死,魏岑你這個負心賊,就休想逃月兌責難!」
「二叔,我們走!」
沈烈恨聲說完,一手撫住胸口,就推開毛二叔的攙扶,便要自行離去。
卻听屋內古悠然的聲音已然傳出,「等等,沈烈,你不能走!」
沈烈聞言停住身子,面色有些復雜難言地看向古悠然,眼神里說不出是憤怒還是其他,「夫人還有何吩咐?」
「沈烈,你受傷了?」
古悠然瞧著他分明已經萎頓了不少的神色,和胸前已經沾染了那點點鮮紅的淺金色長衫,不由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無雙,去把我的藥瓶拿來!」
「是,夫人!」
「不用了,一點點小傷而已,受不起夫人的丹藥!今日是沈烈不自量力——」
沈烈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古悠然不客氣地打斷了,「原來沈公子就這點君子度量?動手之始便已說好的不是嗎?這動手總是有勝有負,今日若是魏岑不敵,我古悠然肯定二話不說任你把人帶走!」
「如今不過是沈公子這一方輸了,何以就輸不起的連帶本夫人也被遷怒了?」
「我要送沈公子丹藥,不過是基于我認公子這個朋友,既然沈公子如此不屑和看輕我的好意,那沈公子就請吧!我之前說過的話依然有效,若是魏岑離開我的隊伍,你們依舊隨時可以繼續找他報仇!無雙,送客!」
「夫人等等,沈烈絕無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