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悠然听了這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之所以會這樣,都是誰造成的。舒殘顎
現在居然還有臉說她臉皮薄會難見人。
之前好不容易生出來的溫暖的感覺,這下被他這句話一說,就全沒了。
這壞東西若不是故意,那麼就也是個不浪漫的家伙!
古悠然用眼神示意他趕緊做他自己的事情去吧,同時她自己則緩慢地調運起了丹田的內息,總算那熟悉的暖暖的細細的氣流,已經開始緩慢地流淌向四肢百骸了宥。
不過幾個呼吸間,她已經覺得身上還在不停地出汗的情況止住了。
手腳也重新恢復了氣力。
當即稍稍整理了下裙角,趕緊盤腿坐了起來,不多一會兒頭發上就升騰起了白色的霧氣膣。
不多時,黑色如瀑的長發已經根根干爽地垂在了胸前背後了。
又從被顛簸的路段震的東西有些凌亂了的馬車車內小壁櫃內,取出了幾個小瓷瓶,又從小幾下面把燻香的香爐給取了出來。
往里面添加了幾味濃香之後,趕緊點燃開來。
而此時,馬車之外,無雙和傾城她們的目光和注意力,已經全部被拿著東西從車廂里出來的顧希聲給吸引了。
顧公子果然不愧是可以和大公子比肩的美男子,當真是不管怎麼看,都俊美的無可挑剔。
雖然此刻的臉龐似乎有些白的不太正常,而且表情也有那麼點不太好看,可是當真不損他半分風姿。
當然了,這樣的話,她們心里想想就可以了。
若是上前去和顧公子這麼講的話,估計人家顧公子肯定會以為她們是在變著法子笑話他暈馬車還嘔吐的事情了呢!
是以,雖然她們都看到了他手中拿著的一大包分明是馬車內床單包裹的東西,但是卻誰也沒有那麼沒眼色的上前說要去幫忙。
沈烈雖然站的還要遠一些,但是身為練武人的嗅覺和五感還是存在的。
此時正好迎面有一道徐徐的風吹來,沈烈的鼻息間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雖然很淡,但是卻還是分辨得出是很特別,很熟悉的一種味道。
那是但凡身為男人都熟悉的。
縱然是沒有過女人的男孩,只要那物事有用了,誰還不曾有過一兩個尷尬的早晨起床的瞬間?
那屬于男人專有的東西的味道,沈烈如何會辨錯?
這麼一確認,沈烈的眼神和臉色就有些不太對好了。
看想顧希聲的目光不由有了更多的懷疑,尤其是他手中拎的那包東西,他恨不得當場去拆開看看里面都有些什麼東西!
可是他的理智還是讓他控制住了。
一來他畢竟是古悠然認得弟弟,不是她的男人,這等事情他沒有權利去詢問和質問,非但如此,就如同現在,他就算發現了什麼,也得裝什麼都沒發現。
二來萬一只是另一種誤會呢!
沈烈不得不這麼僥幸地思考,畢竟那可是顛簸不停的馬車,尤其是此去的路途為的是見大公子冷憂寒。
照他對姐姐古悠然的了解,她這會兒心里應該盤算著見到大公子該說些什麼,得到些什麼才對,而不是在馬車里,光天化日之下,與顧希聲……
只是不管怎麼樣,看著顧希聲走遠分明是去處理那包東西的背影,沈烈不得不承認他現在心理很不舒服。
有一種想要莫名抓狂發火的躁郁。
問題是他還不是姐姐古悠然的男人,只不過他心里知道,從他離開存善堂,離開沈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有了成為她某一個跟隨的男人的準備。
不過這些究竟是他自己的打算,作為古悠然一方來說,她的毫無所知的。
因此即便她真和顧希聲在馬車里,有額外的親昵,那也是她的自由。
他是沒有資格去置琢什麼的。
這些沈烈都清楚,可是憤怒還是不由自主的升起。
都只為他已經把他自己先定位給了古悠然,古悠然卻一點都沒有在意到他。
他現在有點明白魏岑為什麼每次那麼容易就吃醋了,蓋因他的感覺一定和自己此刻的很相似吧。
或者比他還要濃烈的多。
要知道他只是弟弟,魏岑卻是正兒八經被古悠然承認過了的‘她的男人’!
想到所有的這些,沈烈的雙肩就忍不住垮了下去,同時也把心里那口不平的氣息給泄了出來。
他告訴自己他還需要等的,他要耐心。
這是一條漫長的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畢竟古悠然身邊現有的幾個男人,哪一個拉出來都比他沈烈優異太多了。
要是光是比這些的話,他沒有一點點機會和可能。
他必須要有點其他什麼東西,好讓姐姐覺得不能缺少他。
這是他要琢磨的東西。
正思忖間,就見陸文生走向了馬車,沈烈趕忙叫住他,「陸管家!」
「烈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陸管家可是要去看姐姐?」
「正是,顧公子下車來透氣,卻沒見夫人下來,夫人一貫愛潔,我想去看看夫人可有什麼額外的吩咐!」
話雖然講的很漂亮,不過沈烈還是從陸文生一閃而逝的擔憂眼神中,看出了點什麼端倪。
顯然陸管家對這個半途冒出來加入到了這個隊伍,還堂而皇之日夜宿在了姐姐車廂里的顧希聲,骨子里並不信任。
嘴巴上喊的再客氣,叫的再恭敬,也改變不了他的忠誠不會給他。
所以見他獨自下了車,不暈馬車的夫人卻沒下來,以陸文生對古悠然性情的了解,不能不產生一點懷疑。
因此見顧希聲走遠,他便要去看看。
沈烈倘若要是沒發現顧希聲身上傳過來的那淡淡的特殊味道的話,肯定是不會阻止他這麼去做的。
但是現在無意中聞到了那味道之後,他當然不能讓陸文生就這麼去馬車里,因為車廂是個幾乎封閉式的空間,里面的味道只會更濃重。
陸文生都是四十多歲的成熟男人了,不可能會分辨不懂那種氣味。
即便姐姐是他的主子,可這個時候,他還是有必要保住姐姐的臉面。
聞言,連忙道,「陸管家,還是我去吧!我瞧著姐姐不下來透氣,約莫是有點氣惱了!」
「只可惜我們水袋里的水都已經用光了,不然的話——」
沈烈的話說的很淺,不過陸文生卻一听就懂了。
他的意思是夫人之所以不下馬車,估計是覺得身上被吐了,心情和臉色都很糟糕,偏生這一路上已經沒有時間和條件可供她洗個澡之類的。
這樣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只是沒親眼見到自家夫人,他總是沒那麼放心。
要知道之前的岑主子的事情出了之後,陸文生現在看誰都覺得會不會突然間就一變成兩個了。
而沈烈正是窺出了他這樣的擔憂,主動提出要去馬車里看看。
陸文生想了想也好,畢竟不管怎麼說,烈少爺也是夫人自己認了的弟弟,算是她的親人了,那麼就算心中不痛快了,也不至于給太難看的臉色給烈少爺看。
而他只是想確認夫人一切都好,不是非要鑽進馬車去看一眼夫人的。
如此一權衡,陸文生就頓時順勢感激地點頭,「烈少爺說的也有道理,那夫人那里就有勞烈少爺去看看了!」
「陸管家你真是太客氣了,姐姐也是我的姐姐啊!應該的!那我這就去看看吧,要是可以的話,陸管家你還是找人去前方驛站通知下大公子他們吧,畢竟這樣一來,我們可是比預定時間早了好幾個時辰就到了!」
陸文生一听這話,也覺得十分在理,當即就慎重地點頭。
「烈少爺說的極是!文生這就去安排!」
說著他就往後面疾走了過去。
而沈烈也腳步輕快地朝著馬車走去,而無雙傾城看到他的動作,也都跟著來到車廂近前。
「姐姐,是我,可以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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