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是什麼都好,就是這好奇的毛病太重,每個人都有每個人不想為人知的一些事情和秘密,只要不影響別人,何必非要去弄個一清二楚呢?」
「我只是覺得這人有一點點眼熟,可能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不過既然人家不認識我們的樣子,我們便也安穩的當一回短暫的客人不好嗎?」
「呃,顧郎這般說我懂了!好吧,我不問了!不過你確定他不是什麼危險的不懷好意的人?」
「危險不危險我無法界定,不過對我們,應當是不存什麼惡意的,畢竟走進這家茶樓純屬偶然不是?」
古悠然一想也是,便也只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的點了頭,「好吧,好吧,我不問了行吧!但願一會兒無雙那丫頭來了之後可別和那怪人有什麼沖突!邂」
顧希聲聞听這話,倒是立即就停住了腳步,「娘子,我們還是走吧!」
「啊?怎麼了?」
「我想了想娘子的擔憂也是對的,雖然未必對我們有惡意,但是既然這里這麼與眾不同,又僻靜過分,安全起見,還是早點離開為好!哂」
「顧郎,你會不會最近是緊張的有點過度了,怎麼覺得哪里都有危險啊!再說了,我們也不至于這麼倒霉吧,隨便找了僻靜的碼頭上岸,隨便進了家茶樓,就遇上倒霉的事情!」
古悠然見顧希聲嚴肅不笑的臉色,緊繃起來的身體,忍不住笑著拍拍他的手臂,想要用玩笑輕松的話放松他一些。舒
卻見顧希聲的表情更加的不苟言笑了。
甚至于,听了這話,他原本只是停住的身子,立即就拉住古悠然的手快步地朝著樓梯的地方,重新咚咚咚下去了。
古悠然被他拉著,根本沒有反應的余地,只好隨著他快速地下樓。
一樓那櫃台後面算珠的聲音還是在清脆的響著。
古悠然剛想說,顧郎,你看,是你多心了吧,根本沒事。
可話還沒開口,便錯愕的看到那櫃台後面,根本沒有人影在,而那算珠的聲音卻還清脆的在響著。
這下,古悠然後背也不由自主滲毛了起來。
尼瑪!
用不用這樣啊!
不會是在做噩夢吧!
今天到底怎麼了,遇上的竟是稀奇古怪的事情。
這下哪里還用顧希聲拉?幾乎立即她就反牽著顧希聲飛快地往大門外跑去了。
直到跑出大門外不少距離,那以為中的會把他們困在那茶樓里的陷阱也沒有出現,且逃出大門了,也未見有追兵追出來。
這讓古悠然又忍不住懷疑難道是她們自己成了驚弓之鳥,因此任何一點點異常都被無限放大,以至于草木皆兵了?
可不管怎麼樣,重新跑到外面,照到了陽光之後,心頭被恐懼而蒙上的陰影,總算是減少了好幾分。
不多時,兩人就迎面遇上了買好了衣服回轉來的無雙。
無雙看到他們也很怔愣,「夫人,顧公子,你們怎麼在這里?沒去那茶樓喝喝茶等奴婢嗎?」
「不用了,現在肚子餓的都快要能吞進一頭大象了,哪里還喝得進茶水?我們先隨便找個屋檐下,你們倆幫我把把風,我把衣服先換好,然後就趕緊去找地方吃飯!」
「啊?屋檐?那怎麼行?那,那——」
無雙話還沒說完,就被古悠然很果決的一口打斷,「行了,就這麼定了!別嗦了,走吧,這里太冷清了,我感覺不舒服!」
「是,是夫人!」
本來以為顧公子肯定會反對夫人的這個想法的,卻發現顧公子沉默的竟然什麼也沒說,儼然是贊成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外面換衣裳的情形的。
那她這個丫鬟還能有什麼可說的?
除了應命也沒有別途了。
且不說古悠然她們真的找了個角落把衣服換了之後,就徑自去了熱鬧的主街找酒樓吃東西去了,就說古悠然和顧希聲有些倉惶的逃出那茶樓後沒多久。
那個消失了的年輕人就重新回到了櫃台內,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站得筆直的人。
「少爺,就這麼放他們走了?」
「不然呢?」
「為什麼不把他們留下,看他們之前的行為分明是看出和懷疑了些什麼?」
「我們要對付的人不是他們,不要節外生枝!」
年輕人頭也沒抬地便說了一句。
「可是萬一他們泄露了這里的秘密?」
「這里有什麼秘密?」
「少爺!」
「你可知道那兩人是什麼人,你就敢說要把他們留下的話?」
「呃,少爺我——」
「今天要是真對他們動了手,我們多年的準備就可能全部都付諸流水不說,弄不好還會賠了夫人又折兵,如今他們自己也看出情況不對,不想摻和進來,主動避開了,你還要想著留下人家?」
「跟了我這麼多年了,怎麼還是這麼沉不下性子?」
「放心吧!我對他們沒敵意,人家也不傻,不會主動湊上來的!」
「最近兩天安穩一點,我們的‘戰書’既然已經留在了那艘船上,相信最多不出三天,那邊就肯定會來人的,守株待兔就行了!」
「是,少爺,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只是少爺,大白完成任務後沒回來!」
「它不回來就不回來吧,我和它的約定期到了,以後去哪是它的自由!」
…………
清脆的算珠聲又繼續周而復始的在空落落的小茶樓里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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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悠然原本想和顧希聲單獨吃頓飯的打算,終究是落了空。
蓋因他們三人剛剛出現在最熱鬧的街道上不到三分鐘,風風火火的一干人就已經沖到面前了。
最前面的人就是唐拓和魏岑。
其後是陸文生和沈烈主僕,傾城也不甘落後的後來者居上的往古悠然面前擠過來。
而同樣一臉擔心卻不吭一聲的鄧傲,在看到她好好的之後,就遠遠地站在了數丈之外,不再往前走了。
可以說,整條船上,除了大公子冷憂寒沒來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出現在這里了。
一時間這麼一大群人,又是俊男美女成群的,自然吸引很多人的目光環視過來。
弄的古悠然很不自在地低聲抱怨,「哎,你們怎麼都來了啊!」
「悠然(姐姐)你沒事吧!」
最前列的唐拓和魏岑,以及後面的沈烈仨人幾乎同時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啊,就是不小心掉進了河里,衣服全弄髒了,正好顧郎他們找到了我,我就心想著換好了衣裳再回去船上的,你們就已經找來了!」
「無雙,不是關照過了嗎,一找到悠然就發信號,你怎麼回事啊!為什麼找到了人也不吭聲,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消息和找人嗎?」
魏岑心知這肯定是顧希聲使的手段,但是知道歸知道,他的話不能明著沖著顧希聲說,就自然只能借著責備無雙而表達出來了。
誰都不傻,哪里會听不出來?
古悠然眉頭微皺了下,看向魏岑,頗有想數落他兩句的沖動的,可一想到他為了自己急的心病都出來的情形,總是一片情深,現下好不容易看上去心結已解,她該高興才對,哪里還好去責備他?
只得趕忙打圓場地道,「魏岑,好了,你也別惱別急,是我不讓無雙先通知你們的,讓你們看到我落水後那狼狽的樣子不得更著急啊!」
「你看,我這不沒事了嘛!大家都先回船上去吧,再在街上站著,都快成耍戲的猴子了!」
「那什麼,你,你沒事了吧?還燒嗎?」
古悠然說著就上前了兩步,撫模了下他的額頭,想看看他的體溫正常沒。
看到她這動作,感覺到她眼里真正的擔心,魏岑的心氣也平了,其實鬧騰無非就是怕古悠然真個偏心專情了顧希聲,而薄待了他。
見她其實還是很重視很關心很在意的之後,他也頓時一臉雲收雨霽了,「沒事了,不燒了,倒是我之前是不是也把你急壞了?」
「你說呢?」
魏岑聞言頓時高興地就傻笑了起來。
古悠然見狀,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好了,先回去吧!我肚子都快餓扁了!不管大家想問什麼,想聊什麼,也都得等我們把肚子填飽了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