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愛郎?
顧希聲他們一走,古悠然就把另一張信紙也放了進去。舒駑襻
果然比起第一張紙上就短短一行字的話,第二頁上卻是寫的滿滿整整。
古悠然一開始就看得十分認真,十分仔細,因此也比較緩慢,待她整張信都看完,那張紙上的淡緋色字跡也正好全部都消褪掉了。
古悠然吁了一口氣,神情有些微微嚴肅妍。
伸手把臉盆里已經被水浸爛了紙撈了出來,握在手心捏干徹底捏爛後,才順著後面半開著的窗子,疾扔了出去。
然後這才對著外面重新喊道,「都進來吧!」
顧希聲他們再度走了進來,雖然嘴巴上沒出聲詢問,不過眼神都帶著想要知道秘密的好奇篌。
古悠然卻沒有急著公布那封信上的內容,而是看向了陸文生,「文生,魏岑去哪里了?」
「啟稟夫人,岑主子去安排靠得住的人手了!屬下已經給他傳去了信息,相信再有一兩個時辰,岑主子肯定能趕回來的。」
「噢!」
古悠然點了點頭,「既然他出去了,那就算了!」
「夫人,您問岑主子是?」
「這封信和唐拓有關!而關于唐拓和大公子到底是怎麼離開的事情,只有魏岑才是最清楚的,所以我才問你他人在哪!」
「二公子?夫人,二公子出什麼事了?」
無雙一听居然會和二公子唐拓有關也有些驚詫了起來。
顧希聲也有些覺得意外,他之前其實一直有點擔心這封信會不會也是她不甘心之下搗得鬼,可現在看悠然娘子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她弄得玄機。
那又是怎麼回事?
「娘子?」
「顧郎,記得我和你說過的,我落水前曾經見過一艘船的事情嗎?」
顧希聲和無雙都點了點頭。
尤其是顧希聲更是瞬間就臉色嚴謹嚴肅了起來,他可沒忘記古悠然說那艘死氣沉沉的她沒有進去船艙的詭異的船里,透出來的全身濃郁的血腥味道。
難道這信還和那艘船有關?
「娘子,不會是和那艘船有關吧?」
「準確的說,應該和那艘船的對頭有關!寫這封信的人,他們要針對要鏟除的對象就是那艘船背後的勢力所在!」
「而且听他寥寥數語的描述,顯然這一行動和計劃還醞釀了不少年數!」
「不過中途卻出現了點意外!對頭竟然也是有超出他們想象的準備和反撲力的,如今精心預備好的埋伏圈,竟然功虧一簣的裂了一道口子,有幾個重要人物跑了!」
古悠然說著,就有些無奈和疲憊的用手捋了捋她已經參差不齊的碎發。
真心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鄧傲見狀,眼神微微閃過一抹驚異的亮光,「這,和老二有什麼關系?」
古悠然听他開問,當即眼皮就向上翻了翻,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當然有關系了,沒關系人家把信都寫到我這來了?」
「人家現在是向神府,向我這個如今名義上掌管著神府的當家夫人興師問罪,並要求將功補過和賠償呢!」
「啊?」
鄧傲、陸文生還有無雙都有些傻眼了。
弄不明白到底什麼狀況。
「唐拓這個二貨又闖禍了!」
古悠然說完這句,就牙齒癢癢地開始了磨牙起來。
眾人可以清楚的看到古悠然的上下兩排雪白的牙齒正在惡狠狠地磨著,甚至都發出了憎恨的聲響來。
可見她是真的惱火的很。
也得虧唐拓這貨不在眼前,倘若要是在眼前的話,他們毫不懷疑古悠然肯定會在他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上一口才解恨。
「娘子,你先別氣,把事情說說完整,看看我們大家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顧希聲也心底嘆了口氣。
雖然他沒有古悠然表現出來的牙癢的情況,但是,心里他也是真心覺得神府的這幾個公子,哪一個都不是安分的料。
不安分也就算了,都是捅完亂子,就要別人去給他們擦的貨色。
一個兩個都是如此。
估計唐拓這次肯定又是闖入不該他闖入的事件中去了。
「唐拓這貨,闖進了人家精心布設的局里面,如此也就算了,你別亂搗蛋啊,結果這貨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居然和人家的獵物湊到了一塊,還幫著人家破局突圍了起來。」
「現在可好,對方的獵物中的幾條大魚趁機跑了,唐拓這個二貨自己卻被人弄翻了留下了!」
「如今,被他壞了好事的人,寫信過來說,讓我們神府,或者說讓我古悠然趕緊去把這貨給贖回來!」
「自然了,既然叫贖回來,肯定不會是沒代價的,人家要求也不高,說是因為我們神府的人搗蛋才造成了他們的完美計劃功虧一簣,出了這麼大的變數,要求我們神府去把那幾個逃月兌的人抓回來交給他們!」
「另外,唐拓這貨還殺傷弄死了人家好幾個人,對方也要求我們給一個能說服得了他們的交代和補償,不然的話,就把唐拓這廝去抵命!」
古悠然說完,就猛地一掌心就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這個動作實在是太突然了,以至于眾人都沒防備的就被嚇了一大跳。
尤其是無雙和陸文生更是頭皮都忍不住發麻了一下。
「該死的唐拓!這個混賬東西!他可真是可以啊!在我身邊闖禍招人恨也就罷了,到了別處居然還敢這麼莽撞的自以為是,md,真是活該!」
「魏岑不是說他跟著大公子回神府了嗎?」
「既然這樣,有誰可以告訴我,這貨為什麼還會留在杭城闖禍?麻痹的,他就不能給老娘消停一會兒?我|草!」
古悠然控制自己不讓自己發飆罵髒話已經有好幾天了。
她也一再告誡自己要修身養性一點,畢竟神靜而心和,心和而形全;神燥而心蕩,心蕩則形傷。
眼前她面臨的問題,不管是外在的,還是內在的,都需要她神靜心和的去面對和處理。
可一看完這份信,古悠然就已經忍不住心里罵娘了。
這會兒當著面前這麼多听眾,那股子燥火,就更加的壓抑不住了。
尤其是看到鄧傲听了她這話後,明顯縮了縮脖子的模樣後,更是高聲冷笑了兩聲。
「鄧傲,你縮什麼縮,以為我罵唐拓,就沒你什麼事是不是?」
「我說你們夠可以啊!從出了神府開始,我古悠然tm的別的事情都沒能做成,盡是給你們擦了!唐拓、魏岑,還有你,現在又是唐拓,我tm欠你們的是不是啊?」
「平日里說起來麼,一個個都是武功高強英明睿智的神府小主子,真男人,可一到關鍵時刻怎麼就不給你們自己長臉啊?」
「一個兩個的被人家抓走俘|虜,等著我一個女人家家的去救你們,真是夠可以的啊!」
「莫不是這當俘|虜也是過癮的事情,能互相傳染不成?」
這話說得鄧傲臉上瞬間就感覺火辣辣的。
當真是耳光被煽得颯颯響的感覺。
然而他還真是辯駁不得,因為人家古悠然也沒有說錯,說的都是事實。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越加的窘迫和覺得打臉,恨不得船板上有個洞,好讓他自己鑽進去。
納蘭洛和顧希聲一人也不出聲,既沒有幫著鄧傲說話,也沒有因此勸阻古悠然別再說的意思。
反正鄧傲這家伙得勢便猖狂,也正是需要有人敲打他的時候。
而陸文生和無雙則听明白了這次又失陷了一位二公子後,心里也暗自嘆息和有種恨鐵不成張的感覺。
想著二公子也真是的,怎麼就也這麼不爭氣呢?
上次夫人去救三公子已經受了那麼重的傷和痛回來了,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夫人重蹈危險的覆轍了。
可夫人不去救,二公子又該怎麼辦?
難怪夫人有時壓不住脾氣的動輒就把他們幾個公子訓得和孫子似的。
也實在是忒不給神府長臉了!
丟人啊!
古悠然見鄧傲已經被訓得蔫頭蔫腦了,也總算心里出了點氣。
素手一揮,也不再看他了。
反而大度地道,「算了,罵你也沒用了,唐拓那二貨禍都闖了,罵你們他也不可能自己長腳再逃回來,現在都說說吧,該怎麼把這貨給贖回來!」
「呃,夫人,怎麼換回二公子,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想說,這一次不論夫人決定怎麼做,都請帶上奴婢,奴婢再不會讓夫人您一個人遇險了!」
無雙這話一出,顧希聲還沒來得及點頭,鄧傲的臉就先綠了。
這可是有原因的。
實在是上一次他被人算計了,然後古悠然去救他,就被他強了。
要是這一次還是同一個女人設得局的話,古悠然再去不是又要多一個唐拓來競爭男人的位置?
那是不行的!
「悠然,你不用去了,我去!」
「你去?你去哪里?」
「我去把老二帶回來,怎麼說我們也是師兄弟,你跟我說,對方約了哪里見面做交易,我去!」
陸文生此刻也連忙點頭,「是啊,夫人,既然對方提了條件,那就好辦了,我們權衡一下,看看怎麼個應付才是最佳的辦法,就由三公子出面很是妥當,屬下會輔助三公子,跟著三公子一起去的。」
「文生啊,你倒是個老成持重的,問題是,如今主動權在我們手上嗎?」
「人在別人手上,由得了我們討價還價?」
說都這個,古悠然就氣怒羞惱不止,主要是她沒說的還有一句話。
那就是唐拓這貨生怕他自己的籌碼不夠重,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和對方講,他是她的入幕之賓之一。
因此,對方在信末很是戲謔調侃的加上了一條,就是希望古悠然會親自出面換回唐拓這個自己的‘愛郎’之一。
還愛郎,愛毛啊!
麻痹的,這貨不是純心在坑姐嗎?
別說他唐拓不是她古悠然的菜,就算是,也不能把底牌就這麼透露給對方知道啊?
這個白痴!
「悠然,扣住了二公子的是什麼人?」
顧希聲其實听到這里已經完全確定了綁住了唐拓的人,肯定不是顧歡歡的人。
顧歡歡要是真拿住了唐拓的話,肯定不會玩這麼光明磊落的手段。
他們隱匿地|下的日子過的太久了,若非他自己認識了古悠然的話,顧希聲都不敢想象他會這麼習慣于生活和行走在陽光下。
鄧傲聞听這話也表情有點緊張,他就是擔心這次算計了唐拓的人和上次算計了他的人是同一個該死的女人。
古悠然卻苦笑了一下,看向了顧希聲,「其實這人我們還真認識!」
「嗯?悠然,你是指?」
「那個茶樓,還有那個年輕的掌櫃!」
「原來是他!」顧希聲也苦笑了一下,「看來唐二公子果然闖禍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