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一種名為‘古悠然’的癮
納蘭洛開門之後的一秒鐘內,幾乎所有的房門都打開了。
誰的耳朵都不聾,且他們都等這一聲門響等得太久了。
各路各式美男猶如模特登場一般,不約而同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就站在各自的房門前,目光身體的側向都是一致的看向中間納蘭洛出來的方向。
納蘭洛穿著昨天晚上新買的兩套秋衫中那稍微薄一點淡青色的那一套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海和身體深處已經無形中產生了某種變化,今日一樣是腳底不沾內力的納蘭洛,走出來,站在門口給人的感覺卻是腳底十分的沉穩,毫無半分虛浮之態。
這令得包括鄧傲、唐拓、顧希聲在內的和古悠然有過親密關系的男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不知道是嫉妒到了極點,還是驚訝到了極點勸。
他們是練武之人,一宿貪歡後,也不免有幾分精氣虛浮,尤其是當他們愛慕|貪|色的對象是古悠然這樣的名|器|尤|物之時,這等情況饒是再裝無事,也心底多少清楚。
可納蘭洛一無渾厚的內力打底,二來他本就是個讀書人,不慣于強身健體的武夫,也沒有多大的力氣。
可這廝愣是鏖戰了一宿,啥事沒有不說,反而面色潤澤有光,天庭神蘊內藏,連眼神都變得更加藏風隱靈了。
若他是個武林中人,比如修煉過某種男女|房|中|秘術的話,他們還能懷疑納蘭洛是不是采|陰|補|陽了。
可他一介書生,反而悠然武功估計當世無人可當她一堪之敵,這種情況下,決計沒可能算計到悠然從她身上得了功力或者其他好處的。
那麼難道說,納蘭洛這家伙,看著最是百無一用,但是偏偏在那事上,是‘天賦異稟’?
這等猜想,也難怪令得所有男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凶狠和殺氣。
這並非真的是要殺了他,而是純粹是因為大家都是男人,于是都懂得那個原因。
倪明澤的腦袋從門里探出來看了一眼,又很快縮了回去,趕緊把門關上,忍著肚子餓,也只能與他的小廝阿默大眼瞪小眼。
外面這等無形的刀光劍影,爭風吃醋問題沒解決之前,他們看來是別想吃早飯了。
不過也好,總算他們不用被夾雜在其中,不然日子更難過。
老李頭也遠遠地貼在走廊邊的角落里,不聲不響,反正他只認一個主人,就是夫人古悠然。
夫人沒出來之前,公子們主子們願意怎麼眼神廝殺,他都管不著。
不過這老東西老眼可是一點不花,賊精|光|的很。
粗粗一瞄,就明白了納蘭洛這位公子身上,一定有著什麼男|女|雙|修,互相助益之法。
看他那神光內斂,精|氣十足的樣子,他當了這麼多年合歡谷谷主,最是明白男|女|之間這等奧妙轉換了。
因此,絕對肯定這位男主子以後在夫人的後宮之中,分量肯定不會小。
最起碼寵愛肯定不會少。
畢竟這等好貨在身的人,與之行魚|水|之歡,這可不僅僅是對他們彼此的身體有好處,那生理上享受快|感的妙處,更是遠超其他尋常之人。
嗯嗯!
老李頭看著是恭敬地低垂下腦袋,顯得很老實本分的樣子。
實際上,腦子里已經在想著以後除了顧公子,以及冷大公子,還有和夫人已經孕育過小公主的唐拓大人之外,最要被重視的就是這位納蘭主子了!
冷憂寒也開了門。
他以為率先出來的會是古悠然。
摒足了一股勁,臉色冷傲冰寒到了極點地看到的竟然是納蘭洛,一時間,那勉強維持出來的遮掩憔悴和傷了心的冰冷表情,也瞬間被難看到了極點的黑沉給打破了。
他盯著納蘭洛的樣子簡直說不出的可怕。
中間隔著一個同樣臉色不太好看的顧希聲,都依舊能十成十的接受到來自冷憂寒的殺氣和憤怒。
可見他是真的已經連最基本的忍耐都快要做不到了。
顧希聲站在中間,側面直接承受了那冰冷的要凍死人的刺骨寒意,瞬間,令得他都驀地暗叫一聲不好!
冷憂寒莫不是被氣瘋了吧!
當即也顧不上他自己也還在憤懣之中,連忙整個人轉向納蘭洛,語聲有些低啞地道,「都來我房間吧!我們說說話!」
說完,他率先轉身走回了他自己的房間。
而听到顧希聲開口,冷憂寒那情不自禁外放出去的肆意殺意,也驀地一收,似乎意識到他又一次失態了。
當即他面色重又恢復了冰冷之色,卻並沒有進顧希聲的房間,而是轉身進了他自己的房間。
听到和看到他關門後,走廊上的眾人才不約而同的都微微地放松了下肩膀。
實在是大公子冷憂寒的氣勢太嚇人了!
那一剎那,包括納蘭洛自己在內,都不懷疑冷憂寒是真的有殺了他的心和沖動。
沈烈更是駭得瞳孔一縮,早就知道神府大公子可怕,卻不知道可怕到這樣的地步。
書呆子可真是閻羅殿前徘徊了一圈啊!
唐拓和鄧傲以及魏岑卻紛紛苦笑了一下。
大師兄這又是何苦呢!
明明就是在意悠然了,卻又非要不肯承認!
這若真的不喜歡,又何苦差點遷怒和殺了納蘭洛呢?
「書呆子,你沒事吧!」
沈烈快走了兩步,上得前來,小聲地問。
雖然大公子只是那麼瞪了一眼,外放了下殺氣,可書呆子不是練武之人,是普通人,那點殺氣天知道有沒有對他的身體和心理造成什麼傷害,沈烈沒法不擔心。
「沒事!小瘋子!我們進去吧!」
納蘭洛臉色的確有些白,但是語聲卻還算平穩鎮定,他心里也隱約明白,若不是昨天晚上和悠然在一起後他的身體似乎變得有些強壯了的話,光大公子那一眼凌厲的殺意,他的心神還真的抵擋不住。
不過這會兒真不能說什麼。
大家都是男人,難道和女人一樣,斗得那麼肆無忌憚和難看?
再說了,昨天的事情,別人不知道,納蘭洛自己心里清楚的很,的確是他先撩|撥|的古悠然。真不是古悠然先要對他圖謀不軌的!
是以,他承受了一記大公子冷憂寒遷怒的殺氣眼神,也沒有在心里暗怪古悠然這家伙不趕緊出來扛雷分擔壓力。
與沈烈兩人抬腳一起走進了顧希聲的房間。
而隨後的唐拓卻等了魏岑和鄧傲一起上前後,才低聲道,「小四,你一會兒可別再鬧了!咱們這個靠薄弱關系維系在一起的團體,可是經不住多折騰的!」
「不管怎麼樣,先要以和為貴,明白嗎?」
魏岑的臉色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大體還是識得。
尤其是知道如今最危險的不確定性|癥結在大師兄身上之後,他也更加小心了許多。
正如二師兄所說的那樣,都是悠然的男人,大家若非因為這一個共同點的話,誰看得起誰,誰又願意遷就誰啊?
可也正因為都是因為這一個原因,他們之間的關系才更加的脆弱和不穩固。
一個不小心,哪個人爆發了,這個共同組成的薄薄的一層窗戶紙,就會整個被裂開。
「二師兄,我知道!」
「老三我不擔心,他一貫沉穩!」
唐拓說完,就抬腳走向了顧希聲的房門。
魏岑看了眼正陰翳著臉,努力擠出苦笑的鄧傲,微微有些發冷地哼笑了下,便也跟了進去。
鄧傲的臉色在听到魏岑的那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冷笑後,更陰鷙了幾分。
他哪里是沉穩,他也氣得要發瘋了。
可他只能憋屈的什麼也不能說。
麻痹的,就因為當初他和悠然在一起的最初,是屬于暴|力|的,是屬于有罪的,所以他就總有那麼點抬不起頭的感覺。
真他娘de|操|蛋!
……
……
六人圍坐在方桌邊。
四條邊,就那麼湊巧的納蘭洛坐的那一邊,就他一個人。
而其他三個方向,魏岑和沈烈坐在一起。
唐拓和顧希聲,包括鄧傲三人雖然分坐了桌子是兩條邊,但是三人挨得還算是近得。
這就形成了明明是四方桌,卻像是三堂會審一樣的呈扇形地盯住了納蘭洛一人一樣。
納蘭洛見狀,忍不住又是苦笑了下。
看向幾人的眼神,倒是沒有什麼閃躲,而是直接清潤坦白道,「是我起得頭!」
啊?
幾人雖然沒出聲,可不約而同都睜大的眼楮里,已經帶出了他們的驚訝和不相信。
「是真的!我是男人,不是姑娘!這點勇氣還是有的,也沒有撒謊的必要!」
納蘭洛用這利落的話,算是先給古悠然的黑鍋,平了反。
「納蘭你?這是為什麼啊?」
沈烈這下忍不住了,他和納蘭洛住的最久,對他的習慣和性子了解的最多,這里能這麼直接地第一個開口問他的人,自然是沈烈再合適不過得了,「你和姐姐不是才……才相處沒多久嗎?」
「原本只是有些不甘心!後來——」
納蘭洛依舊是簡短的說明,可是那兩字後面的內容,太令人有想象的空間了。
或者說他透出來的余味實在太過深長了。
而對已經是過來人的唐拓他們來說,那兩字後面的內容,他們完全清楚得厲害——就是納蘭洛這下是真的離不開,纏上了。
他們就知道,悠然這女人就是一坨美麗有毒到了極點的艷|肉,沒沾上的時候,恨不得嘴上心里要多抗拒就多抗拒。
甚至于嫌棄和鄙夷也兼而有之。
他們中沒喜歡上她之前,鄙視她的還少嗎?
比如唐拓他自己,又比如鄧傲。
可現在呢,還不是死心塌地得打都打不走,死也要糾纏上?
愛情這種心靈上相契的感覺固然是一種原因,可肉|體上的極致,何嘗不是另一種原因呢?
說白了,就算嘴上再鄙夷古悠然的人,若是一旦嘗了她身子的好處,怕是用不了幾次,也會無法戒除的。
如同染上某種毒癮一樣。
要不怎麼就說悠然這女人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呢!
衛|道者,正派夫子們,包括一些德高望重的人|倫大家們,都喜歡高高在上說什麼yu望是可恥的,是低賤的,甚至于是骯髒的。
可唐拓真想冷笑,說這話的人,有幾個是真正能戒月兌|得了yu這個字的?
論清高,論驕傲,論出身高低,論天下的地位,如今有幾個敢說超過他們神府公子們?
可他們這些男人還不是如同被圈養的家寵一般,心甘情願的圍繞著悠然這一個女人轉?
別跟他們提什麼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他們這麼多優秀的男人就非要都在古悠然這一個浪|蕩的女人身上吊死的話,那是真正切切的笑話!
天下女人怎麼了?天下女人能和悠然她比?
不好意思,在他們的眼中,再好再純潔的女人,也已經是抵不過古悠然一片手指甲了!
他們情願幾人共同服侍一個古悠然,也不願意去得到各自成百上千的其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