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覺醒天賦身世之謎ヾ——故意留下的
要是仔細看得話,會發現那些發絲並不是孤立的漂浮在大繭之外的,而是與中控室中某些肉眼很難辨識的光線,連接在一起的。
而那些光線的來源,正是整個飛船內部中控台上方頂部,那一塊又一塊晶瑩中微微帶著幾分淺黃色的如同是鋯石,又像是變異了蜂巢外形式的石頭內散發出來的。
這些光線一連接到那雷芒色的發絲之後,就如同電源終端終于連接上了主機一般。
不斷地把蜂巢石頭內的光線一個勁地往外放轔。
而那浮動著的雷芒色的發絲,也來者不拒的接納和吸收著所有的光線,如同一個永遠也吃不飽的孩子一般。
一邊吸納,一邊用幅度很自然的上下漂浮的方式,把光線傳遞給發絲的能量輸送進大繭內。
而那些光線轉變成某種如同營養成分的東西竟然大繭內之後,便牢牢的被密不透風的大繭給鎖在了其中刎。
逐漸形成一個個雞蛋大小的光暈,顏色也變得銀白中透著神秘的灰,正是宇宙中最純淨的雷的顏色。
也就是說,這些凝聚成光暈的全是雷電濃縮而成的精華。
光是感覺,就能肯定它們中間的任何一個都蘊含莫大的可以炸毀周邊一切的力量。
狂|暴而絕對!
可現在,在這個大繭之內,它們互相擁擠在一起,宛如有了靈識一般,卻無比的安靜且乖巧,完全不敢想象,這些是多麼龐大的雷電的力量。
而它們乖巧的擠在一起的最終目的,只是為了爭先恐後的成為最核心處那個奇特的生命的食物。
好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覺醒天賦,蘇醒真正的靈神。
這個生命不是別人,正是冷憂寒。
當日,他獨自不畏生死的留在深谷裂縫的上方,不是因為他對古悠然滔天的恨意,所以想要用決絕的方式報復她。
而是當他來到這裂縫邊,抬頭真正看到那海馬造型的飛船後,腦袋里就猶如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抓了一下一樣。
在所有人為那飛船的巨大而震驚失聲的時候,他眼前的黑暗虛空里,卻跳出一副又一副的畫面。
畫面中,他看到了無數如同他原來擁有的坐騎雷鷹那樣的生物。
只是比他的雷鷹要大上數十倍,而且在他們的羽翼之下,還隱藏著精巧靈活的遠超過人類的長臂,和雙手。
它們在一個蔚藍色的圓形星球外面飛上又飛下,似乎在運輸和搭建著什麼。
冷憂寒想看得更清楚一點,可惜畫面閃過的太快,他沒能捕捉到。
緊接著就是一個個長得雪白的如同透明色的矮小的人,他們的五官,皮膚、眼眸、都是不同程度的白。
眼珠子微微白中透著銀灰色。
詭異的是他們所有的人都長得非常的矮小和……精巧。
原諒冷憂寒此時此刻實在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他們的整體和樣子。
他們沒有一個人有頭發,所以,所有的人的腦袋上面都是光溜溜的。
因為皮膚幾乎白到透明的地步,冷憂寒都可以看到頭頂頭皮下方內,顱骨里,一根根在跳動的密密麻麻的同樣銀白色的筋脈和血管。
這情景看得他眼角都在努力地克制著不要劇烈的跳動。
理智告訴他,他眼前看到的這些畫面,悠然和唐拓他們應當是誰也沒看到的。
不然的話,他們不該只是這樣驚嘆的模樣。
他隱約覺得,這些應當和他自己的身世有關。
不為別的,就為他那些畫面中,看到了雷鷹的放大版,還看到了那些長相精巧,身材卻矮小的白透明人,他們雖然矮小精巧,但是輪廓上與他很多地方無比的相像。
或者說,說是他把頭發眉毛之類的全部都剃光,再把整個人的皮膚也變成他們那樣的白到透明的地步,他冷憂寒幾乎可以說是那些人的翻版。
只是他們所有的人都長得一個樣子,從這畫面上他根本無從分辨是否有男女|性|別,也不能就此說明他們就一定是他的什麼親人。
可是他自己的身世與他們有關卻是必然的。
再想到忠伯臨死之前,曾經說過他的身世秘密中有幾個關鍵字就是‘雷鷹’‘雲霧’。
這里雖然肯定不是雲霧山,但是可別忘記了,他們之所以會誤入進了這里,就是因為他們進了雲霧山,結果被黑暗所籠罩,才會稀里糊涂的走入了這樣的絕境。
且忠伯本人肯定對他的來歷也不是特別的知道底細,不然的話也不會只字不提這個地方的特點了。
當然了,不排除忠伯實在是沒時間讓他說出更多的話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這艘亮著光點的、悠然口中所說的飛船,不說一定能夠解開他的身世之謎,但是他進到其中肯定能找到他想要知道的一些線索。
是以,幾乎立即,在老李頭大喊著發現裂縫的同時,冷憂寒已經決定要留在這一片黑暗的裂縫上方,不隨著古悠然她們下去了。
似乎是心中太過激動,即將要明白自己的生命到底由何而來的關系,冷憂寒只覺得自己的發根和頭皮都在激動的發熱。
那種一根根的宛如要戰栗的垂直到他頭頂心的發絲的奇異感覺,令冷憂寒無法用合適的詞來形容。
只是覺得身體興奮的每個細胞都在顫抖。
要是古悠然也能體會到他的感受的話,多半就能明白了這種戰栗的發絲倒豎的興奮,就是一種被電流過身的感覺。
後面的事情,就很順理成章了。
冷憂寒盡量淡化了自己的存在感,除了一開始發出過一聲驚訝的低呼聲外,之後不管古悠然和眾人在說什麼,他都只是听,不發一言。
直到最後下裂縫的排序時,他才利用他對顧希聲以及納蘭洛都不那麼喜歡的先決條件,料定了悠然肯定不會讓他在他們兩人的後面的。
果然悠然作為開路先鋒背著不會武功的納蘭洛最先下了裂縫之後,顧希聲立即隨後跟上,然後就是魏岑,沈烈。
只與唐拓和鄧傲兩人誰先誰後的問題,根本無需他來開口,他們自己就已經解決好了。冷憂寒見唐拓被鄧傲趕在前面下去了,心中更個滿意,因為說服好威壓鄧傲比說服唐拓讓他墊後要困難一些。
至于老李頭這個忠心的老奴,他不是看不出他對他這些天對悠然的冷淡,心生一些不滿了。
且自己是主,他是僕,自己硬要留在最後,老李頭有什麼膽子敢反對?
果不其然,一切都發展的如他腦海中所設想的那樣。
只是看著他們的人影一個個的下去,要說他的心里沒有一點點感慨,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古悠然這女人,她若知道自己沒跟下去,多半是會又痛苦又憤怒吧。
憤怒和憎恨自己騙了她?
明明說好了要原諒她,重新給她機會的,結果現在就道別的話都沒說一句就一個人選擇留在上面。
若是可以的話,冷憂寒希望悠然恨他多一點,起碼那樣在她的心里,想念他,痛恨她自己的悲慟也能少一些。
他毫不懷疑,她知道他‘死’了之後,一定會傷心欲絕的。
古悠然她愛他!
其實他比誰都清楚!
只是他要的愛太純粹,古悠然她的心卻鐘情的分叉太多,這才使得他們之間有了難以融合的矛盾。
然而,真正看到手中的帶子,徹底滑出掌心後,冷憂寒還是嘗到了枯骨銘心的名為‘不舍’的痛!
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好,古悠然也好,都已經是不能後退和反悔得了。
他不確定留在這里,是不是真的能如預感中的那樣找到自己身世的答案。
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他可以成為一個真正能幫忙到古悠然解決困難的人,而不是她眾多男人中庸庸碌碌的其中一個!
同樣他也祈禱下了深谷裂縫的他們能早一日找到老李頭所留下過的生路,離開這里。
冷憂寒哪里知道,那裂縫根本不是老李頭二十多年前掉落的那一道?
古悠然他們此番下去,真正是九死一生。
好在她們挨到了忘憂谷入口的那塊黑岩。
不然的話,便是冷憂寒能解開身世之謎,無敵強大般的覺醒重活了,有些悲劇發生過了,也是無法重來的。
更別說已經死去了的人了!
是以,冥冥中,其實天意終究還是站在他們這些歷經了種種波折和考驗的人身邊的。
……
……
古悠然她們的身影完全看不見後,冷憂寒心中毫無恐懼地就朝著海馬大型飛船的位置跑去。
黑暗還是那一片黑暗,依舊伸手不見五指的令人厭惡。
可是這一次,冷憂寒的心中沒有恐懼。
反而是隨著他的奔跑飛掠,他只覺得整個人都在輕盈無比了起來。
頭皮上那戰栗的興奮比之前更加強烈了十數倍。
然後他慢慢地竟然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頭發,一根根如同被扯得筆直的絲線一樣,朝著頭頂的方向伸展豎直了起來。
漸漸地,他雙腳就離了地。
不用他再發力,就好似有一股柔和卻又強大安全的力量在把他帶離漆黑的地面。
緊接著居高臨下的他,看到了偌大的裂縫。
隔著那一層薄薄的黑霧,似乎能一直看到裂縫的底部,那紅通通的宛如火一般的顏色,冷憂寒忍不住想,悠然她們便是要下到那里才能找到出路了吧!
此刻的他,幾乎整個人飛在整個裂縫上方的空中,且身體還在不停地被吸力拉著上升。
這中間但凡吸力消失不見,或者因為其他因素停止上升的話,那他絕對會直接掉落到深谷裂縫底部,化為肉泥或者飛灰都不存在。
好在,這樣的假設不曾發生。
他整個人眼看著距離那龐然大物般的飛船底部越來越近的時候,猛地平滑的看不出門戶在哪里的飛船底部,就下子打開了一個洞,把他的人直接給吸了進去。
沒等他反應過來,從猛然地震蕩中恢復視力,就覺得呼吸一窒,人就暈了過去,完全沒知覺了。
……
緊隨其後的一切,就更加讓冷憂寒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夢境。
蓋因他再次醒來後,他已經被一條又一條的天雷色絲線,給繞成了一個鏤空的大繡球。
他那個時候還沒意識到那些天雷色的絲線全是來自于他瘋長了的發絲。
可以說,他全然是自己被自己的頭發給捆成了一個大繭。
且隨著那大繭的逐漸被繞成,他開始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擺弄成這樣,全是為了吸引那種特殊的光線進來。
他不知道那些光線是什麼東西,但是也知道應該不是對他身體有傷害的,不然的話,也不用大費把他吸進來了,直接把他扔進深谷深處,不是死的更干脆?
因此,到了這個地步,冷憂寒反而徹底平靜下了心,想著既來之則安之,已經都這樣了,便干脆就順其自然的等著,看到底把自己發展成什麼模樣。
還有那些沒有頭發的透明白矮人,以及悠然說的這艘奇怪的大‘飛船’,到底和他之間有什麼聯系!
只要能弄清楚這些,相信他也不會再對自己的過去迷惘無措,暗自黯然憤怒了。
(抱歉流白更晚了……今天晚上十點40才開始寫,所以到現在,讓親們久等了!明天我盡量早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