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離朵朝琴疏狂行了個禮「靈泉上仙好。舒駑襻」
琴疏狂卻阻止了她「別了,在這里沒有什麼仙魔,更沒有什麼上仙,按照輩分,你便叫我師伯吧。」
千離朵看了看梵子琉,見梵子琉點頭,便才朝著琴疏狂甜甜叫著師伯。
琴疏狂笑著應下,先前復雜的情緒一掃而光,大笑著拍著千離朵的肩膀,「不錯啊,小丫頭,你既然叫了一聲師伯,那師伯便送給你個見面禮吧。」
千離朵剛想說不用,琴疏狂卻已經從懷里掏出了一顆碧藍的珠子放在千離朵手中,千離朵怎麼看怎麼覺得那顆珠子眼熟。
看了半天,終于驚呼出聲,這不是碧水神珠麼,怎麼在這里?
琴疏狂看她的樣子,以為她不認識這個珠子,怕千離朵認為他這個師伯送的見面禮是個從沒听說過的東西,撓撓頭便朝師徒二人講起來。
「你別看它只是顆珠子啊,這玩意兒可大有來頭呢,我初步判定了一下至少有萬年以上的歷史,可以說是從上古傳下來的。
前些日子我在迷霧湖中撿著的,肯定是上古眾神遺落在這里的,雖然現在不知道她有什麼作用,但好歹是個神物吧,怎麼樣,我這見面禮不錯吧?」
听著琴疏狂眉飛色舞的講著珠子的來歷,梵子琉卻發覺了千離朵的異常,「小朵,怎麼了?」
千離朵抬眼「師父,這是碧水神珠,我在雲初見到過。」
琴疏狂的眉頭挑了挑,碧水神珠,果真是上古神物啊,不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還沒弄明白。
「你在雲初見到過?」梵子琉皺起了眉頭。
「嗯,當時我進雲初的時候,這個就是打開第一關的鑰匙,當時還是無淚告訴我第一關過了,說的是第一關考的是人性的貪婪與自私,說我把珠子放回原處我就過關了。」
「無淚?」
「師父,無淚就是碧水神珠的守護神啊。」
一時間沒了聲音,琴疏狂和梵子琉都沒開口,千離朵覺得氣氛不對,也訕訕的閉了嘴。
過了片刻,琴疏狂才出聲,「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是神物,不可能是打開雲初大門的鑰匙,而且,如果說是打開雲初大門的鑰匙,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不知道。」梵子琉搖頭,打開第一關的鑰匙明明是玄御珠,怎麼成了碧水神珠了,這到底是天在弄人,還是人在作怪?
還有……
千離朵是真正長大了,面容褪去了圓潤,下巴微微尖了起來,眼楮靈動流轉,儼然是十五六歲少女模樣。
「小朵,你有沒有覺得身體不舒服?」
「嗯?」千離朵疑惑的看著梵子琉,「沒有啊,怎麼了師父?」
「沒什麼,師父帶你出去轉轉吧,在這里睡了三日,也悶了吧。」梵子琉微微一笑,沒有再多問。
琴疏狂之前也沒見過千離朵,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听著梵子琉說要帶著千離朵出去轉轉便說這幾日累了,要去休息。
梵子琉也不多說什麼,朝著琴疏狂點點頭便帶著千離朵離開了。
兩人走後,琴疏狂並沒有回房休息,而是去了藥盧。
三日前,梵子琉重傷抱著千離朵來到他門前時,他以為自己還沒睡醒,眼花了,堂堂雲初上仙梵子琉怎麼會被人重傷呢,而且還抱著個小女孩。
還沒等他揉眼楮,梵子琉已經越過他,將千離朵放在了床上,他剛想問問梵子琉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梵子琉突然吐了一口鮮血,身子搖晃不止。
他趕緊扶住他,給他號脈,卻發現他不僅收了重傷,還中了毒。
經過三天的治療,梵子琉的外傷已經沒有大礙,但是體內的毒卻始終無法解,而且,他在洪荒之古多年,熟知各種奇毒,也研制了各種解百毒的靈藥。
這些天他翻閱各種醫書,卻連梵子琉中的什麼毒都不知道,而且他的毒已經深入骨髓,他研制的解藥只能暫時抑制住毒的發作。
怎麼問梵子琉也不說是怎麼中毒的,于是他便把目光放在了梵子琉帶來的女孩,梵子琉說那女孩是她的徒弟。
他是不是真的老了,多年不聞仙界中事,竟然連梵子琉收徒弟他都不知道。
但是,梵子琉此次受傷中毒,肯定與他那個弟子月兌不了關系,要不然以他的驚人武功,散去法力也能自保,更何況只是曲曲一個魔界的護法。
琴疏狂嘆氣,又開始在書堆翻越起來,接連看了十多本醫書,雜談,異志,都沒找到梵子琉體內的那種毒。
他開始急躁起來,手指快速的翻動,目光一頓,指尖在一本書前停了下來,琴疏狂眼楮一亮,《神農志》他怎麼把這個忘了。
眼中是說不出的喜悅,手指開始快速翻動起來,看著看著目光卻暗淡了下來。
這《神農志》全是神農親筆撰寫,寫的都是神農嘗百毒,對各種解藥的記載,卻沒有任何毒藥的記載。
琴疏狂不甘心,堅持將《神農志》看完,終于在最後一頁看到了有關毒藥的記載,只有對一種毒的記載,而且只有寥寥幾行。
嘆了口氣,琴疏狂合上書,無力的坐在了椅子上,還真是巧,《神農志》本記載的全是救人的解藥,獨獨記載一種毒藥,梵子琉偏偏還是中的那種毒。
那種毒沒有名字,神農記載的就叫毒,神農本來嘗百草,解百毒,但是在這過程中卻收集了世間各種奇毒。
神農本想煉制出能解世間各種奇毒的藥丹,于是便把收集的各種奇毒放在神農鼎中煉制,還混入了神農之血。
《神農志》上記載,神農煉制出了此奇毒,卻終其一生沒有煉制出可以解毒的藥,世上唯有女媧石有再生之力,能解此毒。
可是女媧石早在上古大戰後便下落不名,哪兒去找?
而且女媧石一現,便預示著六界將生靈涂炭,即便上古預言有誤,但是梵子琉怎麼可能拿天下蒼生冒險,到時怕他會犧牲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