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多情空余恨,此番何苦?蘇謹澈倒是不願多想,也罷,暗影回報,蘇偌灕去了明月閣,嘴角一絲苦笑,從那日回來得知自己要娶顧雲汐,她便一直不語,也猜不透她的心思,這倒是讓蘇謹澈不禁有些苦惱。舒殘顎
「二哥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聲音如空谷般,回蕩半空,音未落,半空卻是白衣女子抱著琵琶從天而降,可亂人心。
「三妹這又鬧哪出?」
「二哥找我有何事呢?是不滿此樁姻緣,還是來問問三妹的意思?」
「三妹倒是慧眼,知道我心里想什麼」蘇謹澈笑顏不改,眉宇間卻是緊皺。
「二哥可願听首曲子?」蘇偌灕抬眸,望著蘇謹澈,蘇謹澈點了點頭,躍上樹枝,樹下蘇偌灕抱著琵琶,卻是應了那詩言「猶抱琵琶半遮面」之意。竟看的有些出神。
蘇偌灕倒不在意,畢竟自家二哥對自己的情意。只可惜,造化弄人,不過又誤心期到下弦。
「琵琶固有四弦,一弦斷人腸,二弦自思量,三弦永不忘,四弦水長流。二哥可听明白了?」蘇謹澈以為會是什麼曲子,沒想,卻是拿著琵琶做做樣子,只是她的話又是何意?蘇謹澈不語,卻是微微點頭,也許,此種定有它重含義,不過未參透。
「二哥未懂。若是今年又下了場如去年般的大雪,那該多好?」
「其自有根芽,不是人間富貴花罷,又有何稀罕?」蘇謹澈笑了笑,那場雪,是自己許給她的,她還記得,那便是最好。人間富貴皆牡丹,那雪花,不過轉瞬即逝。
蘇偌灕笑了笑,未語。
蘇謹澈自當無趣「我是一定要娶她?」
「二哥以為,不娶她,能換來蘇府安寧?」
「我不想娶她,我不愛她,我蘇謹澈要娶的,是我愛的人,不是她。」
「可你沒的選擇,因為這由不得你。二哥,他年,定不負如來不負卿。」
蘇謹澈未語,是自己的錯,亂了兩個人的心。
「三妹,你可懂我?」
「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都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
蘇謹澈苦笑,到頭來是自己用情至深,到頭來是自己不顧一切換來無情,是自己的錯,不該在混亂的時候,愛上自己的妹妹,若是如此,只怪自己,忘了身份。
蘇偌灕無奈,多情反被無情惱,是自己心里有了夜無煙,再容不下他人。若怪,就怪沒有提前相識,沒有提前相知。若怨,就怨這羈絆,剪不斷,理還亂。
長綢甩出,系于房梁,順勢而上,可謂來匆匆,去匆匆。蘇謹澈望見一抹白衣消失于明月閣房梁處,也便鬧的心里無趣,獨自一人回了去……
青梅竹馬,終抵不過這年華。落花無情有情,到頭來終入不了那人的眼,原是自己自作多情,庸人自擾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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