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閣內,蘇婉沁遣了凌耀回去見過凌父凌母。舒殘顎卻不想,凌耀剛走,蘇偌灕也便回來了。面上卻是五個指印,滿臉委屈,回來倒頭就睡。蘇婉沁見狀,卻是不語,又是受了委屈是嗎?難不成,爹爹給你氣受了?還是……斂眉未語。
倒是想到了「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成人」之語,想來,不久,蘇府喜事倒還連連了,只不過,四妹三妹,能不能跨過這個坎呢?斂眉,未語,卻是焚香撫琴,琴聲悅耳,音音安心。听著倒還心里舒坦,少了俗塵的瑣事,皺著的眉頭,也算舒展。音止,起身,為蘇偌灕蓋了錦被,才可做罷。
「長姐,你看,我抓到了什麼?」蘇鳶興致濃濃地過來,懷里抱著白白的一團,白芷的小臉上一絲傲氣凌人,卻也不像年僅八歲的幼童。
蘇婉沁蹙眉,輕言「嗯?抓到了什麼?」
「你看,是只小兔子,我瞧見它受了傷,也便帶了回來,你看,我都包扎好了呢。」
蘇婉沁垂眸凝視,小白兔倒還是听話,眼楮一眨一眨,卻極為恐懼,又朝蘇鳶懷里鑽了鑽,蘇婉沁輕笑,才言「鳶兒打小就愛這些小動物,如今疼愛有加,長姐很是欣慰呢。」言罷,的模了模蘇鳶的腦袋,復言「瞧你,額頭冰涼的,去喝杯暖茶,暖暖身子。」
蘇鳶點了點頭,莞爾一笑,卻是幾分可愛。余光看見蘇偌灕,抬眸「長姐,三姐怎麼又睡著了?」
「她怕是又受了什麼委屈,估計,蘇府如今也是亂的,不然,怎會受氣。」
「長姐,鳶兒以為,惹得起三姐的只有三人。」
「哦?哪三人?」
「爹爹,無煙哥哥,還有……還有夜湮宸大壞蛋。」
「噗,鳶兒,你怎麼是越發的可愛了呢?」言罷,便瞧見蘇鳶低頭猛是飲茶,想來,小丫頭也是會害羞了呢。這幾天,怎麼越發的像個小孩子了?那個滿月復心機,心思慎密的蘇鳶哪去了呢?難不成,淡化了?蘇婉沁想著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未免太無道理。
「長姐,我身子暖了。」
「鳶兒,長姐有一事相托。」
「長姐,你說吧,鳶兒定會竭盡所能的辦到。」
「我要你……我要你暗中觀察蘇府,有何動靜,及時匯報。」
「好,那鳶兒有事要讓長姐幫忙。」
「嗯?什麼事?」
「這只小兔子,還要長姐照看,要不然……」語未落,蘇婉沁就模了模蘇鳶的腦袋笑言道「張杰知道,那你快去吧,記得,你可以回蘇府,但是絕不能讓他人知道你回去的目的。」
蘇鳶點了點頭,收拾了東西,也便離了去。
蘇婉沁看了一眼蘇偌灕,斂眉而言「醒了為何不吱一聲?」
「長姐,爹爹他……」
「此事暫且不提,待他日真相明了,爹爹自會處理,畢竟爹爹還是我們的爹爹。」
「長姐……」
「什麼都別說了,你且好生歇息,我去去就來。」
蘇偌灕點了點頭,也便是不語。望著蘇婉沁離去的身影,不禁搖了搖頭,看來,蘇府,並不是那麼平靜。蘇府到底怎麼了?為何連一日平靜的日子也沒有?
「無煙,你在哪里,灕兒受委屈了,你知道嗎?」蘇偌灕自言自語道,可是,那人卻不知道,因為,那人此時朝政之事已忙得喘不過氣,又豈會理會兒女情長?罷了罷了,此番也好生休息著,畢竟這是命。
爹爹,你若娶了那女子,娘親知道了,也定不會放過你。畢竟,長姐是你的心間上的人,她不同意,就如娘親不同意一番,你不可能強硬著來,而且,她還打了我一巴掌,爹爹,你怎能讓此女子做你的續弦?呵,爹爹,你這輩子,只能娶娘親一人,因為天底下,沒有比娘親更好的女子。
蘇偌灕安心入塌而眠,夜色微涼,雪意正濃,梅花相映,也是極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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