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听說淑妃娘娘扎了草人。舒駑襻」
「與我何干?」蘇偌灕冷冷答道,卻讓碧兒倒抽一口涼氣。連忙搖了搖頭,輕言道「娘娘有所不知,淑妃娘娘扎的草人……是您。」
「啪」的一聲,蘇偌灕手中的杯盞落地,冷冷的看著碧兒,厲聲道「從誰那學的嚼主子的耳根子?主子與主子之間的事情,哪輪得到你們操心?」
碧兒心生膽怯,連忙下跪「奴婢知錯,還望娘娘恕罪。」
「去看看她,給本宮準備步輦。」蘇偌灕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意,知者明了,不知者不知其所以然。少傾,碧兒近來欠身一笑道「娘娘,步輦準備好了,什麼時候去昭安殿?」
「現在就去。讓斂珠看好椒房殿,不得他人靠近。」言罷,蘇偌灕便朝殿外走去,碧兒只得應聲。
「碧兒,近來淑妃可好?」蘇偌灕有意無意的問著,碧兒心知自家主子的心思,只得敷衍答道「近來安好,只是平日有些不安分罷了。」
「不安分?如何不安分?」
「回娘娘,听昭安殿的人傳言,淑妃娘娘近日不知從哪學了一套巫蠱之術,每天就在那昭安殿內扎草人,還有人看見那草人上寫的是您的生辰八字,看見的那人第二天就死了。死相極其恐怖。」碧兒皺著眉回答著,蘇偌灕心底暗笑,如此一來,這淑妃也就這幾日會死于非命。
「本宮頭有些疼。」蘇偌灕幽幽的說著。
「娘娘,咱們回去吧,這回去了,您也不會頭疼,這前面就是昭安殿了,您怕是受了影響了,不為您,也要為皇嗣著想啊。」
「不……我一定要去看看淑妃,問問她……為什麼要害我……」蘇偌灕斷斷續續地說著,旁人看了好生心疼,雖說平日有些什麼城府,可是待人也是極好,淑房殿內無主僕之分,也是好伺候的主,可偏偏要受這份罪……
「娘娘!您要為皇嗣想想啊……」
「娘娘……」旁人七嘴八舌的勸著蘇偌灕,可是,她若听得進去,又何必再演這一出戲?
「皇上駕到!」小允子一聲,旁人也便不再多說。
「皇上萬福金安。」夜無煙沒有應聲,朝著蘇偌灕走去,蘇偌灕滿頭是汗,面色蒼白,身軟無力,夜無煙看著心疼,輕言道「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皇上……皇上要為臣妾做主……臣妾只是想來瞧瞧淑妃,可是……啊……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疼……」蘇偌灕一邊喊著,一邊難受著,這苗族的巫蠱之術相當狠毒,當初讓碧兒悄悄給她的時候,從未想過今日會遭這份罪……
「來人,傳太醫。」言罷,橫抱著蘇偌灕朝淑房殿走去……
「皇上,臣妾自己走吧。」
「你現在身子虛,朕抱著你回去。」
蘇偌灕輕笑,靠在夜無煙的肩上,輕輕地閉目。若此生換得你一世的憐惜,這樣做,也便是值得。
淑房殿內斂珠瞧著自家主子回來,愁容滿面,欠身道「皇上萬福金安。」
「你是灕兒的陪嫁丫頭,自家主子怎是不看好?」
「回皇上,小姐的性子您也知道,小姐決定的事情,十頭牛也攔不住。更何況,是淑妃娘娘扎草人的事情。」
「她什麼時候知道的?」夜無煙將蘇偌灕放到床上,看著斂珠。
「小姐一個時辰前知道的。」
夜無煙嘆了口氣,明明想瞞得住,卻不想,紙包不住火。「斂珠,你家小姐今日累了,一會太醫過來瞧,照顧好你家小姐。」
「斂珠知道。」
夜無煙又看了一眼床上的蘇偌灕,這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