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春季,繁花爭相競開,蘇鳶坐在明月閣內,手指拂過琴弦,嘴角勾起一絲慘笑。舒駑襻「原來,明月閣平日是這般的清靜,我還以為會很熱鬧。」
「鳶兒小姐就這麼喜歡熱鬧嗎?」一聲稚女敕的童音傳入耳畔,蘇鳶抬起頭,看著門前白衣小童,輕笑道「你來了。」
「怎麼,今日為何如此惆悵?」
「沒什麼,對了,認識這麼久,你還沒有告訴過我你的名字。」
「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嗯,你看,你的眼楮是紅色的,是火的象征,而且你有喜歡白色,嗯……」蘇鳶雙手托腮,看著眼前白衣小童不禁一陣輕笑。
「你難不成想送我個名字?」白衣小童眨了眨眼看著蘇鳶道,蘇鳶輕笑,起身,雙手托著白衣小童的臉說道「叫你白炎如何?」
「隨你。」
「那就是同意嘍,那麼,以後你就要听我的話了,以後你是我的人,誰敢動你,直接打死算我的,可是記好了?」
小童看著一臉天真的蘇鳶,不禁斂眉,她,什麼時候才會把最真實的一面展現出來?這樣的他,好陌生。
沒等他說什麼,蘇鳶一個躍身到了琴旁,臉上仍是輕笑,眸子卻是深沉了幾許,雙手在琴上靈動飛舞,曲子悠揚動听,白衣小童仍是斂眉不語,這曲子,當年是那個女人彈的,她與那個女人又是什麼關系?此曲控人心智,她此番坐彈用意何為?
「鳶兒小姐,我還有事,先行告退。」
「哦?白炎有何事呢?」蘇鳶不再撫琴,抬頭看著他,嘴角微微笑著。哼,今日明月閣被我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能逃得出去嗎?今日在此,定要讓你為我所用,若是讓你逃了,豈不白費了功夫?
她又是有著什麼心思?倒是不知道今日又出了什麼鬼主意,這丫頭一天一個心思,又怎麼能猜得透呢?方才來的路上風吹草動的,佼佼者眾多,也不知……這丫頭,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嗎?
「我……還要回王府。」
「王府?呵,是要回去看看王爺怎麼樣了嗎?」蘇鳶直盯盯的看著白炎,似笑非笑,看得人毛骨悚然。
「鳶兒小姐,我想今日,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與小姐……」
「呵呵,白炎,你真會說笑,你有名字了,是我給你的,那麼,日後誰要是欺負了我,你可要保護我呢。」
「那是自然,日後我……白炎定不會讓他人欺負你。」日後,也只有我能欺負你。
蘇鳶笑著,看著,也許,此生,我們再也不會知道真相是什麼,可是,再次相遇,我還能放手嗎?記憶力,那個白衣飄飄的男子是你嗎?同樣的血瞳,同樣的氣息,同樣的心跳,卻換不來同樣的你。我們如今見與不見的,又有何意義?呵呵……傷害,無奈,被逼?這,算是借口嗎?白炎,我喜歡曾經的日子,沒有如今的糾纏,沒有如今的復雜……我還多想叫你一聲「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