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剛剛練完功的輕淺正坐在房間里享用早餐的時候,突然間,她夾菜的動作一頓,嘴角勾起了一抹令小竹看不懂的微笑。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飯菜不合你的口味?」
「興師問罪的人來了……」輕淺說完之後,便恢復了繼續用餐的動作。
小竹在听到輕淺的話語後,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僵,飛快的閃過一抹擔憂,但是在見到自家小姐此刻如此悠閑鎮定自若的繼續用餐時,她很快便恢復了過來。
小竹臉上的神情一一被輕淺看盡了眼里,看來,這個小丫頭是真心向自己投誠了,小竹自身的潛力還不錯,能夠培養成自己身邊的得力助手,剛才小竹反應就說明了一切。
小竹走到房門邊,朝著花園里左右張望了片刻。可是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小姐,外面沒有人過來啊!」小竹疑惑的說道。
「你從一數到十,很快便會看到的……」輕淺悠閑自在的邊吃邊說。
小竹雖然心里很是納悶自家小姐為何會如此肯定,不過她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望著門外的方向專注的在心中默數著,果不其然,當她剛剛數到十的時候,宰相夫人伙同她的隨從便出現在了小竹的視線里。
「小姐,你……你是怎麼辦到,真是神了……不多不少,剛剛數到十,她就出現了……」小竹一臉激動不已的沖到輕淺的面前,一副不敢置信卻又崇敬不已的望著輕淺。
「秘密……」輕淺神秘的說道。
「小姐,你該不是會掐指神算吧!你可真厲害,比那些街道上的算命先生厲害多了……」
听到小竹的贊美,輕淺頓時滿頭的黑線,這小丫頭到底是在夸她還是在損她呢!
經過一個多月的勤加練習,前世的功力也恢復了些許,現在出現在她周遭五十米左右的一切人或者物品,她都能準確的感應到氣場的波動。
不過,此刻並不是和小丫頭貧嘴的時候,她到要看看這個有著賢良名聲的後母會如何向她出招。
輕淺朝著門外的方向努努嘴,小竹很快便心領神會的閉上了嘴,然後恭順的站在輕淺的身邊伺候著。
「喲!淺淺怎麼都這個時候才用早膳……你這個不分尊卑,不盡心侍候主子的賤婢,你究竟是怎麼當差的……」宰相夫人扭動著她那縴細圓潤的腰肢緩緩的走了進來,一看見輕淺還坐在桌上用膳,頓時便滿臉關切的問了起來,不待輕淺開口,她便掉頭對站在一旁的小竹呵斥怒罵起來。
「奴婢知罪。」小竹面無表情,什麼也不辯解的趕緊跪了下來。
「你這個賤婢……簡直就是膽大妄為,雖然大小姐不是本夫人所生,但是我一直都是把她視為親生骨肉一樣的對待,即使她生身娘親那邊現在沒有了靠山,但是,只要她一天是相府嫡出的千金,她便永遠是我的女兒,永遠是宰相府的大小姐……」宰相夫人右手捏住手帕,怒指著小竹,妖媚的臉上好似因為強烈的憤怒而顯得滿臉通紅。
那憤慨的模樣,要是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真會以為這是親生娘親關心女兒的心焦表現,可是,宰相夫人這一次大概打錯了算盤,遇上了穿越重生而來的新生慕容輕淺。
對于相府夫人此刻的表演,輕淺置若罔聞的靠坐在椅子上,冷冷的望著,一言不發。
相府夫人剛才的那一番話,讓輕淺終于明白過來了為何這個前身在世人的眼中會如此的聲名狼藉,與外祖母的關系也如此的糟糕,孤立了自己後,雖然名為相府大小姐,但是一個沒有依靠,沒有了靠山的大小姐,還不是在相府里讓她揉圓搓扁,任由她擺布,遇上笑里藏刀,偽裝段數明顯不是前身這樣的菜鳥所能對抗的。
明著是在為自己抱不平,實則確是在挑撥自己與貼身丫鬟的關系,並且還提及已經過世的親生母親以及失勢的外祖父家,這個女人果然很有手段。
相府夫人表演了大半天,也不見輕淺有絲毫的反應,心中納悶不已。
「要是以前的慕容輕淺听到她這一番話,不是哭喊著叫丫鬟滾,就是轉身痛哭的跑開,為何今天卻如此毫無反應,居然直愣愣的注視著自己?」宰相夫人心中暗自的想到,並朝著跟隨而來的張嬤嬤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而張嬤嬤此刻也是模不著頭腦,猜不透為何大小姐會變得如此。
現場的氣氛變得很是怪異,不過,在僵持了大約一分鐘後,宰相夫人便再次出聲打破了此刻詭異的氛圍。
「淺淺……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太舒服,要不要我去請太醫過來給你看看,再過幾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要是身子不舒服,趁著這兩天好好的調理一下……不過這幾天你可盡量不要走出屋子……」
宰相夫人關切的望著輕淺詢問道,最後還滿臉嘆息的傷心叮囑道,並且很是應景的用手帕模起了眼淚,還時不時的借助手帕的遮擋偷偷的瞟向輕淺。
「我身體好的很……你說盡量不要走出屋子,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輕淺一臉好奇的追問道。
清秀平凡的小臉上,布滿了疑惑的神情,宰相夫人很是看了好幾眼,始終都沒能從輕淺的臉上找到絲毫的蛛絲馬跡,雖然在心中暗想是不是她猜錯了,給曼薇下絆子的人其實並不是眼前這個沒什麼頭腦的女人,可是在一聯想到剛才慕容輕淺那一反常態的舉止,心中又拿捏不定。
微微失神了幾秒鐘後,宰相夫人便很快恢復了過來。
「哎!你是不知道啊!就在昨天下午你和薇兒在花園里踫面以後,你前腳剛走,不知道怎麼回事,花園里的蜜蜂和馬蜂都瘋了一般的去叮她的臉,現在她那張臉腫的都不成樣子了,真是不知道遇上了哪路小鬼犯了煞氣,居然遇上這種無妄之災,眼看你們大婚在即,出了這種事,要是在大婚那天還沒有痊愈,真是不知道要翻起多大的風浪,所以我才特意過來叮囑叮囑你,這幾天可別像你妹妹那樣出了什麼意外……」
「喔,既然這樣,那我這幾天就呆在屋子里吧!對了,需要我去看看曼薇,安慰安慰她嗎?」輕淺一板一眼的問道,此刻她盡量的模仿前身的性格脾氣。
听到輕淺這麼一說,宰相夫人頓時猛的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看來剛才是自己想多了,眼前的這個賤人還是從前的那個樣子並沒有變。
無論是對待自己還是曼薇,總是一副疏離冷冷的態度,這次居然主動的說要去看望曼薇,估計她的目的是想要去看曼薇的笑話吧!
「不用了,你好好休息吧!要是你走出屋子也發生了你妹妹那樣的意外可不得了……對了,這個賤婢既然敢不好好的服侍你,那為娘就重新給你買個回來吧!這個賤婢你說怎麼處理,就怎麼辦吧!」宰相夫人趕緊勸阻了輕淺去探望曼薇的計劃,然後用小竹轉移了話題。
她可不敢讓這個賤人去見女兒,本來女兒就認定了是這個賤人搞得鬼,要是讓這個賤人去見曼薇,要是曼薇在賤人的面前失控了就不好,那會壞了她策劃已久的大事。
「不用了,就她吧!既然她做錯了事,哪能這麼輕松的就溜之大吉……」輕淺冷冷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竹拒絕道。
見此,宰相夫人也便不再多言,然後離去。
之後的幾天,宰相夫人再也沒有去打擾輕淺,而輕淺也在日夜不停的加緊練習自身的異能。
……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很快,便到了成親的前一天。
輕淺這才抽空去祠堂看望自身身體的娘親,這也是輕淺第一次面見名義上的娘親。
雖然外面艷陽高照,可是,一走進屋子,輕淺便感到一陣陣莫名的寒意席卷過來,令她十分的不舒服,伴隨著她越來越接近那個牌位,這種感覺便越加的明顯。
突然,輕淺感到腦袋一暈,幾秒鐘後,當她再次睜開眼楮之時,卻被眼前的這一幕場景給愣住了,只見牌位前,散發著一團灰色迷霧一般的東西,當她嘗試著伸手接觸之時,手上卻傳來了冷入骨髓的寒意。
「這究竟是什麼?」輕淺心中納悶的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