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輕淺此刻被封住了穴道,不能動用武功,可是,當朝著她們兩人刺過來的利劍快要刺中她們之時,一個靈巧的快速閃躲,便避開了那致命的一劍,西門則為了顧忌她,在拉扯她閃躲的時候,沒想到輕淺卻出乎他意料的自己避開了,而他自己卻略顯狼狽的一個驢打滾,險險的躲開了。
西門的十名暗衛高手,集結在一起,在犧牲了三明暗衛的情況下,終于有兩名暗衛很快便突破了黑衣人的層層攔截,來到了西門的身前。
「殿下,外面的黑衣人人數還在逐漸增多,趕緊離開這里吧!」暗衛風一對著西門沉重的說道。
這一群黑衣人,一路從逐月追著他一直追到皓日,然後再一路跟隨他返回逐月國,跟了這麼一路,還是不死心,這一次,看著外面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眾多黑衣人,西門知道,他那個好弟弟這一次可是下了重本,徹底的想要讓他喪命于此的決心。
想到這里,西門的眼中不禁迸發出了閃爍的寒光。
看著一個個侍衛慘死在黑衣人團團圍住的大刀之下,西門拿起隨身放在床邊的寶刀,西門簡短的說出三個字後,拉著一旁的輕淺便從窗戶處跳下去。
「抱緊我……」
此時此刻,在關乎生死的這個一刻,輕淺早就做好了戰斗逃月兌的準備,雖然她知道今天要想從這群黑衣人的手中逃出去的可能性會很小,但是她還是不願坐以待斃。
就在她以為西門會拋下她獨自逃跑之時,那上半身還**著的男人,便把她整個身子緊緊的抱在懷里,然後躍出窗外。
既然他願意帶著她逃命,那麼,她何樂而不為呢!
就算西門出手救她有著其他的小算盤和目的,但是相比起死亡來說,此刻也就顯得並不是那麼重要了,走一步算一步,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不好,他們想逃,趕緊追上去。」為首的黑衣人對著一干屬下大聲的怒吼著。
守候在客棧外面的黑衣人看著半空中的兩人,頓時齊齊運用輕功追了上去。
輕淺雙手緊緊的摟住西門那健碩的腰肢,隨同西門在半空之中快速的前進,夜幕之下,天上只有著一輪散發著微弱銀光的彎月,以及不斷閃爍著的滿天星辰。
微涼的夜風,吹佛在半空之中兩人的身上,帶動著輕淺身上穿著的白色里衣,隨風飄蕩,西門**著的上半身,呈現出強勁男人味十足的氣息,讓兩人宛如一對仙人般相擁在一起,客棧被打斗驚醒了其余房客們,一推開窗戶查看究竟之時,便看到半空中那對擁在一起男女美輪美奐的畫面。
眾人還來不僅為之贊嘆之時,黑衣人一個個涌入他們的房間,伴隨著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刻鐘過後,整個客棧除了站著的黑衣人,無一活口。
鮮血從二樓客房的地面,如同積水一般,朝著一樓地面流了下來,一具具被利刀砍死的尸體,有大人,有小孩,有婦孺,均是橫七豎八的倒在地面上,許多還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的望著前方。
此刻的客棧,真是猶如地獄般慘烈。
「稟告王大人,整個客棧無一活口,已經全部殲滅。」一名黑衣人對著坐在大廳桌子便悠閑玩弄著指甲的中年男子說道。
只見男子大約五十歲左右,可皮膚卻保養得出奇的好,皺紋很少很少,臉上沒有半點胡須,眼中更是沒有被眼前這人間慘劇的場面所引起絲毫波瀾。
就在眾多黑衣人跪在地上靜等下一步吩咐之時,被叫著王大人的中年男人,這才從板凳上站了起來,輕飄飄的說道︰
「一把火燒了吧!」
王大人一開口,便輕易的暴露出了他真正的身份,只有身上少了根東西的太監,才有如此妖異的聲線。
聲音尖銳,很難辨出究竟是男還是女,那聲音讓人听著不僅心里慎得慌,就在夜里仿佛厲鬼從地獄里傳來一般。
「是,大人。」黑衣人受到命令後,在王大人踏出客棧之時,一壇壇烈酒和柴火,便瞬間讓一座兩層樓的客棧和死去的二三十個人,在烈火中化為灰燼。
輕淺被西門一直緊緊的抱在懷里,朝著前方一處濃密的大山里飛奔而去,只要能逃進宜于藏身的深山里面,才能有他們的一線生機。
身後的眾多黑衣人,輕淺目測距離他們兩個只有短短大約兩百多米左右,幸虧這些黑衣人中,沒有弓箭手,要不然,他們兩個早就被射成了刺蝟。
西門抱著她已經整整飛奔了快半個時辰了,雖然她並不算胖,最多也就九十多斤,可長時間抱著全力飛奔之下,還是很快就能使得西門身體虛月兌下來的,而此刻輕淺也感覺到了西門的速度逐漸慢下來,眼看著越來越接近他們的黑衣人,輕淺心中無比著急。
再不想辦法,他們兩個可都要死在這里了。
看著越來越崎嶇的道路和路邊的雜草,輕淺在西門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趕緊放我下來,你自己逃吧!」
並不是因為輕淺聖母,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來換取西門的存活,而是因為她知道,要是他們被抓住,她就真的會連同西門一起進閻王殿了。
此處雖然不是上好的隱蔽之處,可至少還能短時間內隱藏一下,更何況,那些黑衣人的目標可是西門,不是她這個出來打醬油被連累的人,所以,只要西門放開她,那麼,她就有至少七成的機會能逃出去。
這是輕淺心中暗自打著的小算盤。
輕淺的話,西門听到後,快速的看了一眼懷里的小女人,然後便不再言語,憋紅了臉,滿頭是汗的提速前進。
本來打好了小算盤的輕淺,沒想到回應她的,卻是強悍有力的臂膀,更加摟緊了她的身子。
怎麼辦?想辦法推開他,然後溜走?
輕淺在腦海里衡量著該如何是好的時刻,頭頂上終于傳來一聲霸道且帶著譏諷的男聲︰
「給我老實點,你真以為我放開你,你就能逃得了眾人的追殺,別妄想了,雖然他們的目標是我,但要是你落單,為了害怕你通風報信泄露他們的身份,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不會放過你的,跟我在一起,等堅持到我暗衛前來,咱們就能有救了……」
此刻的西門,褪去了平日里在她面前偽裝的風流紈褲氣息,變成了睿智且充滿男子氣概的魅力。
雖然輕淺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表面上所呈現出來的那樣,可是她怎麼也料想不到,這個男人的真實一面,居然會是如此的精明果決,霸道且專橫。
知道這個男人分析的不錯,輕淺癟了癟嘴,只得乖乖的抱緊西門的腰肢。
在快要到達半山腰時,在低矮濃密的樹叢掩護中,西門和輕淺終于停了下來,利用周遭的樹木作掩護,和眾多黑衣人玩起了捉迷藏。
就在黑衣人還在圍繞西門故意留下的白色底褲的布料,一半的人都留在半山腰搜查時,西門拉著輕淺朝著山頂上走去,走了好一陣,西門便大口大口的喘氣,渾身打顫的扶住一顆樹干。
「怎麼了?還能不能行,他們快要追上來了……」輕淺焦急的拍了拍西門的肩膀問道。
「我當然知道他們快要追上來了,你……你扶住我走吧!剛才使用輕功透支了,現在渾身都沒有了力氣,更何況還被你用蠟燭捅了那里,能堅持走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西門沒好氣的瞪著輕淺說道。
听到這話,輕淺很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鼻子,她怎麼知道這一次會來那麼多的黑衣殺手,和他在一起的這一個多月,每隔上幾天,便會上演一會這樣的戲碼,誰知道這一次會這麼倒霉。
再說了,要不是他事先挑釁她,她能對他做出那一番事情來嗎?輕淺在心中不滿的反駁著。
「那也是你活該自找的……」輕淺不服氣的回復道。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是她知道,此刻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逃命要緊,輕淺把西門的一手繞過她的脖子,然後架起渾身仿佛一團爛泥似的西門,朝著山頂一旁樹木最為濃密的地方快速走去。
當兩人好不容易來到拿處密林之時,沒想到一行黑衣人便從側邊沖了過來,輕淺趕緊架住西門往相反的方向奔去,只是,一人身體虛月兌,一人武功被封住,哪里是這些黑衣殺手的對手,很快便被團團包圍住。
「太子殿下,貓捉老鼠的游戲,到此結束了。」為首的黑衣人陰森詭異的聲音在兩人的耳邊響起。
話一落,七八個黑衣人便拿刀砍向兩人,輕淺和西門只得狼狽的閃躲著,並一步步被逼向山坡處的懸崖邊上。
「怎麼樣,是乖乖送上脖子讓我們砍,一刀給你們個痛快,還是想跌落深谷,撞擊在亂石上然後等著野狼來啃食你們的尸首呢!還是沉入河中喂魚呢!
有可能命不好的話,跌下去沒有立即斷氣,然後那些野獸就來啃食你們的身體,而你們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肉,一口口被野獸咬下來呢!」黑衣人首領好似很享受西門和輕淺此刻猶如困獸般的模樣,慢聲在一旁訴說著。
西門和輕淺對視一眼後,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孤注一擲,就算是死,也不要死在這些人的手上。
黑衣人看出了輕淺和西門的意圖,頓時氣急的出聲吼叫道︰
「趕緊攔住他們,要是太子的落下去被毀了容,人頭拿回去辨別不出模樣,咱們可交不了差。」
就在幾個黑衣人試圖攔截西門和輕淺之時,西門緊緊的抱著輕淺,轉身剛要跳下懸崖之時,一柄長刀便刺向他懷中輕淺的頸間,此時輕淺想要反應躲避,已經來不及了,就在她以為身子快要被捅出一個窟窿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西門的悶哼聲,接近著,兩人便齊齊墜入懸崖。
「混蛋,趕緊下山進入谷底,一定要把太子的人頭帶回來。」為首的黑衣人氣急敗壞的對著手下怒聲吼道。
幾個黑衣人快速的朝著山下奔去,如此幽深的谷底,而且谷底還布滿了碎石,他們兩人掉下去,鐵定會被摔成碎肉的,就算運氣好掉入了河中,在那河水湍急的水流中,也別想活下來。
為首的黑衣人望著深谷,心中祈禱著太子的尸首最好能完好的找到,不至于認不出本來的面目,要不然他回去可真是不好交差了。
就在黑衣人對著崖底祈禱的時刻。
輕淺和西門剛墜落在懸崖半空中時,幾株樹木的根睫攔住了兩人下落的速度,而輕淺見此機會,一手快速的出手抓住樹根,一手緊緊的摟抱住滿身是血的西門。
「喂,趕快抱緊我的腰,我快要抱不住你了……」輕淺對著西門急切的說道。
西門後背中了一刀後,抱著輕淺的力道越來越小,要不是輕淺使出吃女乃的緊,這小子鐵定已經成了谷底碎石上的一灘爛肉了。
可西門畢竟是個大男人,輕淺那短小的手臂,根本就不可能把他抱得很緊,更何況,輕淺此刻渾身也沒有什麼力氣了,能堅持這麼一小會,已經很是不容易了。
「女人,怎麼這時候不要求我放開你了,是不是愛上本太子了……」西門慘白的嘴唇,不住的哆嗦的著,那是痛到了極致,極力抑制住的身體反應。
輕淺看著都到了此刻還和她貧嘴的西門,心中頓時無語沒有好氣的瞪了一眼西門。
「報不報隨你,反正變成一灘碎肉的人又不會是我……」輕淺說完後,便開始搜尋身旁周遭有沒有暫時能讓他們落腳站立一會的地方。
超好的視力,讓她在灰蒙蒙的夜色下,猶如白晝一般的沒有任何阻礙。
當她視線掃遍了左邊沒能查找到合適的地方後,便失望的轉向右邊,這一看,頓時讓輕淺如同突然間中了大獎一般欣喜若狂。
只見右手邊距離她不到兩米的地方,便又一個隱藏在蔓藤和樹根交織後面的山洞,要不是輕淺視力過人,一般人就算是白天都不容易發現那個只有一米五寬高的山洞。
感覺到手腕中的男人身子越來越沉重,摟住她腰上的大手也逐漸慢慢的滑落,力道也開始減輕,人也越來越往下沉,輕淺知道,要是她不趕緊過到山洞那里,不出五分鐘,這男人便會跌落下去。
「清醒一點,我們有救了,右邊有一個山洞,你試著用手捏緊旁邊這些蔓藤,然後我抓住你一只手,咱們試著慢慢過去那邊好嗎?」輕淺使勁一捏手腕中男人的腰身,出口說道。
意識越來越模糊的西門,感受到腰上傳來的疼痛和听到輕淺的話,頓時朝著右邊望去。
「你這女人眼楮還真是有夠厲害的……」
西門低聲說了一聲後,便要著牙關,忍住後背傳來錐心的疼痛,伸出手捏住那些樹根,然後在試著把腳踩在腳下交織成猶如網一般的樹根上,慢慢的朝著山洞的方向走去。
而輕淺則一手緊緊的拉住西門左手,一手捏住樹根,隨著西門的步伐朝著山洞走去。
明明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一眨眼便能到的地方,此刻卻讓輕淺覺得時間過得尤為漫長,她真是擔心身子已經晃了好幾下的西門,會堅持不到山洞那里,便跌落山崖。
當兩人終于進入了大約只有十平米左右的山洞後,輕淺頓時累得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終于到了,累死我了……」
當輕淺說完話之後,本以為會听到西門那欠扁的說話聲,沒想到等了半天,都不見西門開口,輕淺趕緊撐起疲憊的身子,走到趴到在地上的西門身旁,用手探了探西門的鼻息,才發現西門已經暈過去了。
左邊的後背處,一道長約五厘米的傷口,皮肉外翻,且被刀刺得很深,鮮血不住的往外涌出,順著**的後背,流了一身。
前世作為一個殺手,輕淺知道,要是這樣的傷口不及時止血的話,西門很快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這麼大的傷口,只能縫合了才能有效的止血,可是此刻根本就是缺醫少藥,只能利用有限的資源來救治。
輕淺拔下頭上的金簪,按住簪子花蕊的中心,伴隨著一聲輕微的脆響聲,原本筷子那麼粗的簪子便被打開,輕淺從簪子里面拔出一根比針灸粗上好幾倍的金針,本來這是用來殺人只用的,但是此刻只能暫時充當縫合針的作用了。
只是西門這個患者要在沒有任何麻醉的作用下,在縫合傷口的時候,會多受一些罪。
解開被束起的一頭青絲,輕淺扯下一根長長的頭發,然後綁在金針後面,掏出身上還剩下半瓶之前西門給她療傷用的止血創傷藥,撕下白色里衣,扯成布條放在一旁備用,然後在山洞一旁流著的山泉水那邊洗淨雙手,擦拭了西門背上傷口邊上的鮮血,然後拿起金針,快速的縫合起來。
剛才暈過去的西門,此刻被後背傳來的劇烈疼痛給痛醒了過來。
「你……你在干什麼?」
西門微微的抬起頭,望著弓身在他背後忙碌的輕淺,虛弱的開口問道。
「給你把傷口縫合上,要不然等不到半個時辰,你就失血而亡,沒有合適的用具和藥物,我知道很痛,忍一忍就過去了,要是真的痛得受不了,就哭出來吧!我不會笑話你的……」輕淺一邊回答,手上的動作飛快在傷口上穿梭著,縴細的五指,就如同在跳舞一般。
本來听到輕淺這一番話,西門被奚落得哭笑不得,望著神情專注為他處理傷口的女人,不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股異樣之情。
這個女人身上的秘密還真是夠多的,不僅是皓日太子瑞夜曾經被休棄的下堂婦,更是替瑞夜生下了孩子。
武功應該也算的上中高手,沒想到居然還懂醫術,從來都沒有听過傷口居然還能用針線縫合起來,這種醫治外傷的手法,應該還靠譜的,傷口太大,縫合起來後不僅容易止血,更能加快傷口的愈合,是傷口不容易裂開。
就在西門痴痴的望著輕淺手中的動作之時,輕淺已經縫合好了傷口,撒上了止血消炎藥,然後用布條開始包扎起來。
略帶冰冷的小手,拿著布條一次次繞過他的胸前,無意間手指踫觸到西門胸前的敏感紅豆,西門頓時瞬間紅了臉,虧得在這樣的夜色下,並不會被輕淺發現,要不然輕淺還真是會讓輕淺大感意外,流連花叢的風流公子,居然也有臉紅害羞那一天。
「好了,這幾天趴著睡覺,六七天傷口就能長好可以撤線了。」輕淺包扎好西門的傷口後,便滿手鮮血的拿著金針朝著一旁的山泉水走去,待洗淨了手上的血跡以後,再回到西門旁邊。
「看著我干什麼,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輕淺察覺到西門**的視線望著她,于是便開口問道。
「沒……沒什麼……」西門很是窘迫被輕淺當場抓包的趕緊說道。
「要喝水嗎?」
「你還真是我的貼心小心肝,居然知道我此刻想要喝水……」西門再次恢復了油嘴滑舌的風流本色,對著輕淺挑逗的說道。
「就算二郎神的哮天犬下了凡,始終都還是改變不了一個事實。」輕淺站起來望著西門說道。
這個世界,還沒有二郎神這個神話故事,西門雖然听出了輕淺話語里隱含的奚落,可是卻不知具體意思,于是便問道︰
「什麼意思?」
「雖然哮天犬是神犬,可它終究還是條狗,狗當然改不了吃屎的本性,就如同你一樣……」輕淺說完會,便心情很是愉悅的去給西門取水。
留下西門一臉郁悶的望著她的背影,原來拐著彎說了這麼多,就是為了罵他啊!
折騰了差不多都快要一整晚的輕淺和西門,終于沉沉的睡了過去,正當輕淺睡得真是香甜夢到和三個孩子見面的時刻,耳邊一聲聲低沉的聲音,頓時把輕淺從睡夢中驚醒了過來。
「好熱,好熱啊……」西門趴在地上,嘴里不住發出痛苦的呢喃聲。
輕淺趕緊把手背貼上西門的額頭,才發現西門居然發燒了,額頭滾燙得如同火燒一般。
看來是傷口感染了,在沒有消炎藥,破傷風的古代,發燒感染,便意味著極有可能命喪黃泉,更何況,西門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輕淺此刻也做不到對他置之不理。
就當是在報他的救命之恩吧!輕淺在心中暗想道。
看著早已包扎用完了布料,她只得無奈的起身,再次把身上所剩不多的里衣給撕下一片,然後用泉水浸濕後,從西門的額頭開始擦起,然後把整個身子都擦了一遍後,又把濕布巾放在西門的額頭上。
忙碌了大概半個時辰後,西門身上的燒總算退去了一些,這讓輕淺放心了不少。
「終于可以睡覺了……」輕淺倒在西門身旁不遠處,感嘆一聲後,閉上了眼楮,當她再次睡得正是香甜之時,她感覺到身上好似被一塊大石頭給壓住了一般,讓她差點都透不過起來,猛然的睜開眼,卻發現她的身上正放著西門一條腿,要不是考慮到西門受傷,她正是恨不得一腳踢過去。
當她終于輕輕的推開西門的放在她身上的那條腿後,西門便再次把腿搭在她腰上。
「好冷……我好冷……」西門嘴里一邊嘀咕,一邊伸手模索著,探尋能帶給他溫暖的源頭。
輕淺再次用後背覆上西門的額頭,發現他又再次發燒了,無奈的嘆息一聲,然後起身繼續她的護理大業。
……
第三天
輕淺和西門在山洞里,整整呆了三天,這三天里,輕淺前兩天晚上都沒有睡成個安穩覺,西門忽冷忽熱的申吟聲,讓輕淺不得不成為西門的護理人員。
再加上這兩天,谷底下黑衣人沒有找到他們兩個的尸體,還留有少部分人在谷底守候,並且搜尋谷底一切可能藏身的地方。
山洞位處懸崖的半空之中,加上樹根和蔓藤的遮擋,黑衣人並沒有找到兩人的藏身之地,總是在谷底徘徊的黑衣人,可害苦了輕淺和西門,兩人這三天,要不是靠著那條被血腥味引來的大蟒蛇,他們真是有可能被餓死在這小小的山洞里面。
每天只有到了夜晚,趁著谷底升起的白色迷霧,然後在洞中用火烤熟蛇肉,成為兩人第二天的糧食。
不得不說,西門這家伙的身體素質還真是有夠好的,那麼大的一道傷口,就憑借輕淺那半瓶藥,硬是讓他恢復了過來了。
到了第三天,他已經能坐起身來了。
「我要喝水……」西門很是大爺的對著輕淺吩咐道。
「想喝水,那邊就有,自己挪過去想喝多少就喝多少。」輕淺懶洋洋的靠在石壁上,閉目養神中,這兩天晚上確實是太累了,都沒有好好的睡個一個覺。
「不嘛……要是我動了,萬一傷口裂開了,咱們不是又要在這里多帶上幾天嗎?你拿來給我喝……」西門不已的撒嬌說道。
听到西門這語氣,這表情,輕淺頓時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誰說撒嬌賣乖只能是女人和小孩的專長,這男人撒起嬌來,照樣讓女人受不了。
輕淺這得第N次嘆息,然後無奈的起身用手給西門捧水過來伺候這位大爺,輕淺這時才知道,這個世上,欠別人什麼都不能欠別人人情,尤其還是救命之恩這大于天的人情,欠債容易還債難啊!
西門看著輕淺雖然一臉不爽的表情去給他弄水,妖孽絕美的臉上,頓時不滿了得逞的邪邪微笑。
其實他根本就不渴,只是想看著她為他不停忙碌的場景,這讓他覺得心里很溫馨,感覺心里面暖暖的,那種被人重視,被人在乎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好幸福。
雖然他一出生,便是有著尊貴的身份,被冊立為逐月國的太子殿下,可是,他卻並不得父皇的待見,一切只因長相只稱得上中上之姿的母背後,有著外公這個手握逐月一般兵權的大將軍。
也許是因為母後沒有皇貴妃美艷,所以不得父皇的歡喜。
也許是因為外公的兵權,讓父皇沒有安全感,防備忌憚外戚的權威壓住了皇權。
不管是出于何種原因,反正從小到大,他都在父皇呵斥和冷漠的漠視中長大。
母後為了能壓制住皇貴妃囂張沖冠後宮的氣焰,不是成天都沉浸在如何和皇貴妃斗智斗勇上,便是想法設法的為了保住他太子之位而拉攏朝臣,也正是因為這種種的原因,父皇對他們母子兩越來越疏遠,疏遠的好似每天都能見面的陌生人一般。
從小,他看到父皇對唯一的皇弟呵護備至,噓寒問暖嗎,會陪同皇弟玩游戲,會陪同皇帝一起用膳,會在皇弟寫好大字拿給他看的時候,把皇弟用雙手抱起,一聲聲大笑著夸獎皇弟的聰慧。
而他,明明日夜苦練寫成的大字,連教導他的先生都說他進步很大,可是在父皇看到後,還是不滿意,罰他跪在六月的烈日之下,讓他眼睜睜的看著父皇陪同皇弟在花園游玩的場面,當那張被父皇夸獎皇弟寫得很好的大字紙張飄到快要暈過的他身邊時,看著那如同狗爬一般的字後,他終于徹底的明白了。
無論他再優秀,再努力,這一輩子也別想奢望得到父皇一絲絲的關心,在被烈日曬得暈過去之前,看到皇弟嘴邊那幸災樂禍的微笑和父皇那漠然冷酷的眼眸,他便發誓,這一輩子,再也不會用心去討好不顧他生死,有著血緣關系可是卻冷漠得如同仇人般的父皇。
那一年,他七歲,至今他都能清晰的記得,那一天所發生的一幕幕,從那以後,他學會了偽裝。
因為他知道父皇巴不得他死,好冊立皇弟為太子,在皇宮之中,他不知道被人暗中下毒了多少次,可每一次都被他的生生父親一帶而過的遮掩過去,用幾個宮女太監便算給了他一個交代,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找出罪魁禍首。
就算不查,他也能猜到,背後向他下毒手的幕後黑手是誰?除了皇貴妃母子兩,別無他人。
而皇貴妃也是在父皇一次次縱容默許的態度下,越發囂張膽大,從下毒最後演變到沒完沒了的刺殺。
那時候,他終于明白了,他越是表現得優秀出彩,那麼,他便會越加受到父皇和皇貴妃一黨的忌憚,他自身也就越加危險。
于是,他學會了用紈褲子弟身上的那一套,用來保命。
十歲的時候,他偷偷出宮,去賭坊學會了賭博,十二歲去青樓,學會了玩女人,十三歲,他強暴了一名四品大員貪官家的嫡出大小姐,十四歲,迷上了皇城里最為迷人的俏寡婦。
從此,他便踏上了不學無術,流連女人堆的風流太子之路。
十年的磨煉,已經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演戲給世人看,終于,他成了名震天下,男人恨之,女人愛之的紈褲風流太子。
「想什麼呢!要喝就趕緊喝吧!每天就你事多的很,難得伺候……」輕淺雙手捧著泉水走過來時,便看到西門望著山洞外發呆的表情。
對于輕淺的抱怨,西門絲毫都沒有被輕淺的壞脾氣所影響,依然笑眯眯的把嘴湊到輕淺白皙的手掌上,低下頭,慢慢的喝起已經裝了一肚子的泉水。
微熱的唇瓣,故意觸踫到輕淺的手掌上,一邊喝水,還時不時的伸出舌頭,輕舌忝輕淺的手掌。
「再不老實,我讓你一整天都沒得喝信不信?」輕淺這時已經見怪不怪了,這流氓這兩天沒當喝水之時,就會乘機揩油佔便宜。
「那可不行,本來我就失血過多,每天還只能吃一些烤好的蛇肉,不多補充補充水分,你這不是讓我去死嗎?不就不小心嘴唇踫到了你的手掌嗎?就那麼點水,我的嘴巴又不是蚊子,長子長長的吸管,老遠就能喝到水,這能怪的了我嗎?要是你真的不想給我水喝,既然這樣,何不當初就不用救我,讓我死了一了百了算了……」西門不再喝水,腦袋抬起來,賭氣的望著輕淺,那琉璃似的眼眸,好似被蒙上了一層水霧一般。
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顯得既無助,又可憐。
那控訴的眼神,好似輕淺不給他水喝,便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一般,對于他自己趁機佔便宜的舉動,卻義正言辭的說得那麼有理和無辜,這讓輕淺不得不再次被這個男人厚臉皮所打敗。
看在他拼死救了她的份上,她忍,行了吧!
輕淺露出一抹牽強的安撫微笑,如同哄小孩子一般的彎子,對著西門說道︰
「乖……是我誤會你了,是我的不對,不是說口渴了嗎?趕緊喝吧!要不然等會都流光了……」
流光了才好,等到手上只剩下最後一絲絲的時候,他再喝,就算她想要拒絕他的接觸,也沒有理由,哼……
西門在心中暗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暗爽的想到。
一向就善于察言觀色的輕淺,怎麼可能察覺不出西門內心的齷蹉想法,于是她瞬間分開雙手,手心的水頓時便流光,然後她在西門詫異的眼神中,再次轉身走到泉水出,雙手捧過了許多許多的水過來。
「喝吧!你不是說很口渴嗎?可要把這些都喝完才行,早一天恢復,我們才能早一天離開這里。」輕淺義正言辭的說道。
本來還想撒嬌反駁幾句的西門,看到輕淺那雙眼中那朝他甩出的冷刀子眼神,頓時焉了,乖乖的低下頭,喝著都快要撐破肚皮的泉水。
當咬住牙關喝完輕淺手心的泉水後,西門趕緊躺子,生怕再多坐一下,肚子里的水便會如同噴泉一般的噴出來。
輕淺察覺到西門那反常的態度和不自然的舉動,忍不住的壞笑了起來。
「噗嗤……咳咳……」輕淺在笑出聲來後,假裝咳嗽掩飾。
西門則氣得牙癢癢,真是的,從小浪跡花叢的他,居然一次次敗在這個小女人手上。
從兩人開始約定打賭開始,他就落入了她的圈套,每天被她虐得死去活來。
在客棧本來一時沖動,想要戲弄她對她永強,沒想到卻對她產生了假戲真做的念頭,不過這念頭剛剛升起,就被這女人給用蠟燭狠狠的捅了。
那撕裂的感覺,到現在想起來他都忍不住感到一陣隱痛。
這三天在山洞里相處,想要親近她,借助每次喝水之時佔她的便宜,卻一次次被她弄來許多水,只讓他快撐破了肚子不說,更是每隔一小會,便會想要小解。
這不,剛想到這里,一陣尿意傳來,讓他忍不住加緊了雙腿。
「女人,我要方便,你背過身去……」西門轉過頭,對著輕淺說道。
輕淺趕緊一臉著急的模樣,走到西門的面前用手模了模西門的額頭。
「沒發燒啊!不像是尿路感染的癥狀,我說你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輕淺納悶的自言自語說道。
突然她猛的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然後用看得了骯髒怪病病人的眼神說道︰
「這兩天你一直每隔一會就要尿尿,該不會是腎虛了吧!亦或者是睡過的女人太多,得了花柳病,那可是絕癥啊!治不好的,最開始一兩個皰疹逐漸長滿整個地方之時,你那里就會每天流膿流血,奇癢惡臭無比,然後慢慢的腐爛,卻一會讓你痛快的死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逐漸變成血水,那場景可真是有夠淒慘的啊……」
西門听到輕淺這一番話,臉色那是不知道轉換了多少次,牙根都忍不住磨出了吱吱地響聲。
「女人,我腎好得很,一點也不虛,要是你不相信,我們這就試一試,還有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柳什麼的,壓根就不可能,要不你親自檢查看看……」西門腦袋猛的湊近輕淺的面前,惡狠狠的說道。
輕淺趕緊朝後退去,如同躲避瘟神一般的遠離西門。
「還是不要試了,萬一你是花柳前期,還看不出具體的癥狀,那我可急倒霉了,這幾天還是少接觸你才是真的……」輕淺說完後,便直直的盯著西門看。
要是平常,西門肯定巴不得這女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眼中都只有他的存在,可此此刻西門正是憋得難受之時,她專注的不是時候啊!
「趕緊過去,我要小解。」西門只得干脆的出聲說道。
「我知道啊!你剛才不是說讓我看看你究竟有沒有病嗎?所我正等著想要幫你好查看查看你,畢竟你可是我呆在一起這麼幾天了,還肢體產生過接觸,要是你真的有病的話,等出去了我也才好趕緊去醫治啊!怎麼還不尿,那我幫你一把吧!以前我兒子尿不出來的時候,我一般都會這麼做的,噓噓……」輕淺說的無比正色。
西門听到這話以及噓噓的口哨聲,頓時臉都要綠了。
一方面時因為生氣,另一方面則是他真的……真的快要憋不住,都快要尿褲子了……
看著眼前這女人那一臉看好戲的神情,西門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恢復了平日里風流倜儻的迷人微笑。
不使出殺手 ,這女人是不會就範的,大不了就讓她看又有何妨,反正他是男人,還怕一個看他那里不成,而且他那里也夠大,被她看了不丟人,這麼一想,西門便微笑著出聲說道︰
「好,既然你要看,那就看個清楚,不過你可得站遠一點,尿到你身上了可別怪我……」
西門對著輕淺露出一抹陰笑,好心的提醒道。
本來還期望能看到這男人尿褲子的情形,沒想到卻听到西門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以為西門只是想要出言嚇嚇她,可西門快速解開褲頭的動作,顯示出了剛才說的那一番話,並不是開完笑的,既然你敢拿出來,那我就敢看,誰怕誰?
輕淺想到這里,便悠閑的靠在石壁上,一手撫模著下巴,雙眼緊緊的盯著即將揭開的褲頭,西門見到此刻輕淺都沒有回避,知道這女人今天是要和他杠上了,一狠心,頓時掏了出來。
明明剛才憋得都快要尿褲子了,可是現在在這個女人火辣玩味的視線下,西門發現一個殘酷的事實,他尿不出來了。
「怎麼了,不會真的壞了,堵塞了尿不出來吧!看你剛才如此自信掏出來的神情,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沒想到卻只是和我家五歲兒子的差不多一樣大,難怪你要裝出絕世風流公子的形象,原來是為了想要借此掩人耳目,不讓世人發現其實你發育不良的事實,真是有夠可憐的……」輕淺一邊說,一邊同情壞笑的望著西門。
西門知道,這女人是故意撒謊羞辱折磨報復他,真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老天派下來懲罰他的,西門只得狠狠瞪著輕淺。
「女人,趕緊走開,要是惹毛了我,等會就把你給辦了信不信……」西門呲牙咧嘴的對著輕淺惡狠狠說道。
實在是他在她的視線注視下,真的尿不出來,他都憋得快要爆炸了。
「惱羞成怒了,看來我的話銼中了你的傷心事,好,我走開,你慢慢尿,我還是幫你一把吧!噓噓……。噓噓……」輕淺一邊走,一邊心情愉悅的吹著口哨。
當西門那里一不被輕淺注視,頓時猶如泄洪一般的尿了出來,這種頃刻間尿出來的舒暢感覺,讓西門忍不住閉上了眼,感受此刻的渾身傳來的通體舒暢感覺。
就在他尿到一般的時候,他听到輕淺倒回來的腳步聲,他猛的睜開眼,卻對上輕淺走到他身旁,視線再次注視到他小鳥上,頓時嚇得西門還沒有尿完,就又被憋了回去。
「呵呵……我就是想看看你尿尿的顏色正不正常,畢竟你是為了我才受了傷的,萬一引發些並發癥就不好了,你繼續……繼續……」輕淺臉上無比正色的抱歉說道。
西門此刻臉都要氣綠了,這女人真真是他的克星,看來這女人還真是小心眼啊!只要你敢得罪她,她便趁機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你要是再這樣突然打斷我撒尿,我相信不用什麼並發癥,我立刻就要被你弄得被尿給憋死了……」西門垂頭喪氣的說道。
看著西門被她整的沒有脾氣,輕淺此刻心中方才解恨的轉身走開,留下繼續和尿尿奮戰的西門。
兩人就這樣呆在山洞里,彼此你來我往的斗智斗勇中,又渡過了一天。
……
已經整整三天了,話說三天前,瑞夜一行人當趕來西門和輕淺落腳的客棧之時,才發現他們已經晚來了一步,整個客棧已經被凶凶烈火所包圍。
三個孩子看到此場景,頓時哭著就要沖向烈火之中,幸虧被瑞夜和古耀宸及時的攔住。
瑞夜心中也很是著急和擔心,看著情況,一定是西門遭遇到了巨大的危險,說不定,有很大的可能西門連同輕淺都已經葬身火海了,想到三個孩子心心念念跟隨他來尋找娘親,卻看到這殘忍的一幕,他真的很是于心不忍。
讓侍衛趕緊月兌去衣物,在不遠處的池塘里浸濕,而他整個人也跳進池塘浸濕會,披上侍衛浸濕的層層外衣,沖進了即將快要被燒得倒塌的客棧之內。
「太子殿下……危險,回來……」瑞夜的貼身侍衛頓時急的想要攔住瑞夜,卻不料瑞夜已經如同一股風一般的沖向了禍害。
侍衛看到自己主子都沖了進去,只得效仿主子,渾身裹上了濕衣服,三個侍衛也跟著沖了進去,其余的趕緊月兌去衣服,跑到池塘里去浸濕,等候太子出來之時好撲滅身上的火苗。
三個孩子看著那抹沖進火海的身影,此刻心中真是說不會出的復雜。
既想要搞清楚娘親是不是已經遇害,讓父親能在心里重視娘親,能主動第一時間想到娘親並沖進去查看,可又擔心父親瑞夜會沖進去後遭遇不測,三個孩子雙手握拳捏的緊緊的,指甲都刺進了掌心都沒有察覺到。
過了片刻後,瑞夜終于在客棧垮塌的前一刻,沖了出來。
頭發被燒掉了一部分,臉上全是烏黑的灰積,身上剛才披上的濕衣服,也早已被烈火烤干,身上好幾處衣服還著了火,拿著濕衣服守候在外面的侍衛們,趕緊沖上去把瑞夜身上的火苗撲滅。
「你……你沒事吧!」墨兒走到瑞夜的面前,聲音帶著顫抖的出聲問道。
「你,你沒事就好,你在里面,看到……看到娘了嗎?」炎兒害怕的望著瑞夜。
舞兒雖然沒有開口,可是,那雙黝黑充滿忐忑的眸子,卻透露出了她此刻內心的緊張與恐懼。
瑞夜拿濕衣服模了一把臉,然後裂開嘴,露出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
雖然剛才在大火中很是驚險,好幾次都差點被房梁砸中,可是,這一切都值得了,至少讓他知道,這三個孩子是在乎他的,關心他的。
他和三個侍衛轉遍了整個客棧,都沒有發現輕淺的蹤跡,看來輕淺並沒有在客棧之中遇害,一定是暫時逃月兌了,就是不知道現在在何處。
「放心吧!你們的娘親沒有在客棧之中,想必已經暫時安全的逃月兌了。」瑞夜在三個孩子急的快要再次開口之時,趕緊說出了在里面看到的一幕。
「真的,沒有騙我?」
「太好了……」
三個孩子頓時歡呼起來,眼眸中閃耀著晶瑩的淚花,視線逼視著瑞夜臉上的表情,生怕瑞夜會欺騙他們。
「真的,咱們現在趕緊去尋找你娘的下落,雖然暫時沒有在客棧遇害,可是在面對眾多敵人的追殺下,現在的處境一定很危險。」瑞夜對著三個孩子說道。
當瑞夜一行人離開燃燒的客棧之後,遠處暗藏在池塘另一邊樹林中的探子,趕緊回去把剛才看到一切回去告訴頭兒。
這探子,真是西門兩個隨從的下屬,當得知了皓日太子瑞夜也正在加緊尋找西門太子和輕淺之時,便想到了要和瑞夜一行人合作,于是,兩人人馬合並在一起後,搜尋的速度明顯加快了不少。
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他們兩方人馬還是沒有找到西門太子和輕淺的下落,他們順著打斗的痕跡,一直追蹤到距離客棧不遠處的大山懸崖邊之後,便失去了一切線索。
一對人馬進入谷底搜尋,一對人馬繼續駐扎在大山懸崖邊四周搜尋。
終于,在夜幕降臨之時,山頂上瑞夜一行人發現了有可能是輕淺下落的線索。
從小嗅覺便十分敏銳的舞兒,頓時被一陣山風帶來的味道所吸引,舞兒激動的從地上站起來,對著眾人說道︰
「你們聞到了沒有,好像有人烤肉和篝火煙子傳來的味道?」
「好像隱隱約約是有你說的這種味道傳來……」墨兒深吸了一口氣後,激動的說道。
瑞夜一行人也趕緊深呼吸,想要嗅出些蛛絲馬跡,可是眾人卻沒有堪比舞兒的敏銳嗅覺。
舞兒說完後,便一邊深呼吸,一邊順著風吹來的方向走去,瑞夜們趕緊跟了上去,當舞兒走到懸崖邊時,臉上的神情越來越激動。
「味道就是從下面傳來的,他們一定在下面……」舞兒對著瑞夜們大聲的說道。
听到這話,西門一方的人馬露出懷疑的表情,雖然通過三天的相處,已經知道了這三孩子不同于一般同齡孩童,可是卻也沒有厲害到這種程度吧!
他們都沒有聞到那味道,只有這個小女孩子一個人獨獨聞到,本來不想跟上來的,可是在看到眾人都跟上來後,只得少數服從多數的追了過來。
「可是下面谷底我們的人馬已經搜尋三天了,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有人停留過的痕跡……」西門這方的人馬肯定的反駁道。
對于別人的質疑,舞兒壓根都不搭理,只是轉過身望著瑞夜。
「你相信我嗎?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是藏在懸崖某一處隱蔽的山洞里面,白天害怕被人發現,只得夜班三更的起來烤制肉食,能幫我找幾個人隨我下去看看嗎?」
瑞夜听到舞兒的話,二話不說,就點頭同意了。
就在西門這一方人馬月復誹瑞夜太子由著小丫頭胡鬧之時,瑞夜抱著舞兒,帶著幾個貼身武藝高強的侍衛和古耀宸,還有西門那方的幾個人,拿著火把,腰上栓著結實的樹藤,按照舞兒的指引,兩刻鐘後,終于尋到了懸崖半山腰上的輕淺所在的山洞。
「娘,我終于找到你了,嗚嗚……舞兒好想你啊!」在距離山洞還有幾米遠的地方,舞兒在瑞夜的懷里聞到了輕淺身上的熟悉氣息,頓時激動的喊著輕淺,失聲大哭了起來。
西門和輕淺還以為是那些黑衣殺手尋到了這里,正藏在山洞兩旁拿著利劍和石塊準備偷襲之時,便听到了舞兒小丫頭那熟悉的聲音,輕淺頓時高興得一把扔掉手中西門的寶刀,站在山洞前望著越來越靠近山洞的一行人。
當看到抱著舞兒的那個男人,長得和墨兒一模一樣的臉龐時,輕淺愣住了。
西門看到輕淺出神的望著瑞夜時的表情,心中酸的好似喝下了一大缸醋一般的難受,于是滿心不爽的走到輕淺的身邊,佔有味十足的一把把輕淺摟緊懷里,挑釁的望著瑞夜那震驚的表情。
這是什麼情況?
眾人頓時驚得呆住了。
只見西門上半身**著,有繃帶殘繞過胸前,表示西門太子曾經受過傷,下半身就只穿一條白色的里褲,而被太子抱在懷里的女子,身上的衣料同樣少的可憐,只有胸圍那里有單薄的白色里衣包裹著,而雙手的手臂均是在外,不僅如此,腰上更是沒有布料,露出平坦的光滑小月復和圓圓可愛的肚臍。
此刻,被西門擁在懷里的女子和西門,看起來就如同被他們這些人突然間沖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好事一般,尤其是西門太子臉上那陰霾憤怒不滿的表情,更是讓一行人忍不住往這方面想去。
瑞夜在看到西門那放在輕淺身上的雙手,眼色一沉,而西門則是滿眼的挑釁光芒。
而被西門抱在懷里的輕淺,則神經大條的只有舞兒的存在,壓根就忘記了此刻她沒有反抗的行為,讓瑞夜和西門兩個家伙的視線,如同天雷地火一般的正在交戰著。
「把你的手,從她身上拿開……」瑞夜冷酷的臉上,目光犀利寒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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