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胎三寶兩個爹 第五十一章 血染洞房夜

作者 ︰ 何俊樺

章節名︰第五十一章血染洞房夜

整個拜堂的程序,為了害怕中間古耀宸再出什麼變故,司儀便用最短的時間結束了整個儀式,並且找借口讓新郎官不用出來陪酒待客,便進入洞房和新娘子待在一起。%&*";

如同木偶人一般的古耀宸,當他被人左右攙扶的進了婚房之後,侍衛強行的帶著古耀宸的手,拿著秤桿挑開了新娘子的蓋頭,在媒婆遞上了交杯酒讓兩人共飲之時,古耀宸猛的把手中的酒杯仍的老遠。

「都給我滾出去……」古耀宸如同困獸一般,聲音嘶啞哽咽,帶著無盡的悲痛怒吼道。

媒婆嚇得臉色盡失,要不是臉頰上那紅的有點過分的胭脂,說不定讓人看到她這幅模樣,還以為是大白天的見到了鬼。

「這,這交杯酒……」雖然媒婆很害怕,但是她還是只得硬著頭皮想要把這該有的儀式給走完,這新婚當天不合交杯酒,真正是不吉利的,她可不敢今後被姑古盟主夫妻給恨上了。

「沒有交杯酒,你不滾是不是?你不滾我走,你和她喝交杯酒去吧……」古耀宸臉上陰沉的好似魔鬼一般,滿是血紅血絲的眼眸,瞪得老大直直的逼視著媒婆,媒婆嚇得頓時禁不住後退了三四步。

趙凌萱看到眼前她暗戀喜歡了一年多的男人,想盡了這麼多的辦法,不忌諱世人那麼多的流言蜚語,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

雖然明知道他後來喜歡上了那個各方面都及不上她,更是個破鞋的老女人,但是她還是選擇了要當他古耀宸的妻子,她就不信,想她堂堂皓日第一首富家的千金,要錢有錢,要人才有人才,能文能武,居然會敗在一個那樣無恥的女人手上。

這口氣,她是怎麼也不會隱忍咽下去的,總有一天,她要讓這個男人心里只有她一人,絕對只有她一人。

「你出去吧!夫君喝醉了,兩個人能不能天長地久,並不是以有沒有喝過一杯交杯酒就能決定的……」趙凌萱望著媒婆,淺笑著安慰道。

這一個微笑,頓時化解了媒婆的尷尬處境,既然有了這麼個好的台階下,媒婆當然不會放過,趕緊對著兩人行了個告辭禮後,便退出了房間。

當走出房間之時,媒婆不僅在心中感嘆,這古盟主還真是太恐怖了,性格居然和外面傳言的完全不同,如此暴戾的一個人,真不知道趙家小姐這個溫柔嫻淑的女子能不能降服得了這匹宛如野獸般的夫君。

當媒人離開房間後,房門便被人從外面上了鎖,並且院落里面,有好多個侍衛在來回的巡邏,生怕古耀宸這個洞房的關鍵時刻發生什麼變故。

此刻,房間里面,只剩下古耀宸和趙凌萱這對剛剛禮成的夫妻兩個。

古耀宸望著眼前這張笑顏如花的絕美臉龐,不知為何,看在眼里,卻是那麼的礙眼,那麼的厭惡。

「為什麼還要選擇嫁過來,之前我不是讓侍衛給你帶過一封信,向你說明了情況了嗎?這輩子,我只會愛慕容輕淺這一個女人,別妄想我會任命听從了父母的威脅迎娶了你,卻要任命接受你這個突然間出現在我和輕淺世界里的第三者,你嫁給我,後半輩子只會孤獨終老……」

古耀宸望著趙凌萱,雙眼憤怒的望著對方,情緒失控的瘋狂質問著。

趙凌萱仿佛絲毫都沒有被古耀宸此刻的反應給傷害到一般,依舊笑得美艷如花,玩味的望著古耀宸。

「一年前,自從在大街上見到了你,我孤寂了快十八年的芳心,便全部放到了你的身上,暗中愛戀了你整整一年,好不容易能夠嫁給你,連聘禮都手下了,成親的日子也訂好了,成為你妻子的願望,也終于能如願以償了,一封信就能讓我主動放棄這門婚事嗎?你還真是幼稚。

再說了,憑借我自身的條件,我就不相信,我會比不過那個賤女人,一個未婚先孕,一個皇室下堂婦,一個不知廉恥的同兩個男人發生了關系,還生下了三個她自己都搞不清楚是誰的野種……」

趙凌萱越往下說,嬌媚的臉上,便越加的猙獰,說道後面,仿佛是咬住牙關說出來的一般,剛才還滿眼柔情賢良的美目里面,此刻全是無盡的瘋狂暴戾之氣。

听到趙凌萱如此侮辱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向從不對女人動手的古耀宸,忍無可忍的猛的抬起手,瞬間使出全身的力氣,然後狠狠的扇還沉浸在對輕淺侮辱的趙凌萱臉上。

趙凌萱不敢置信的用手捂住臉龐,抬起頭,望著滿臉好似恨不得殺了她的古耀宸,充滿無盡恨意的質問道︰

「你居然敢為了那個賤人打我?我才是你的妻子,我才是陪你共度一生的女人……」

「打的就是你,說人賤的人,其實才是最賤的那一個,自賤而不自知,唯有讓人打醒你方能讓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古耀宸冷著臉,渾身散發著宛如千年寒冰般的氣息,眼含厭惡冷冷的說道。

趙凌萱看著眼前這樣的夫君,之前所有的美好願望都全部瞬間被擊得粉碎。

想象中的舉案齊眉,郎情妾意,白頭偕老這些美好的憧憬,全部都被現實給殘酷的摧毀了。

既然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那麼,就然不能讓她趙凌萱好過,那麼,她也就不能讓對方好過,既然要下地獄,那麼惹上她的人,就統統一起隨同她沉淪地獄之中去吧。

想到這里,趙凌萱臉上浮現出了詭異的陰霾微笑,並一步步的朝著古耀宸走去,同時,白皙的雙手拉開腰間的腰帶,眼眸中帶著魅惑之色。

「就算我真的是你口中的賤人那又如何?等會你還不是會不顧一切的撲上來,然後把我狠狠的壓在身下……」趙凌萱毫不在意的勾起一抹只得的微笑,輕聲的在古耀宸的耳邊說道。

在說完話的同時,還不等古耀宸來得及推開她的身子,便猛的出手點了古耀宸的穴道,使之不能動顫。

當她渾身只剩下一件繡著鴛鴦戲水的肚兜之時,她便開始動手去拉開古耀宸腰間的腰帶。

「趙凌萱,你給我滾開,不知廉恥的女人,是不是你出的主意讓我父母同意給我下藥的……」古耀宸整個人氣得都快要爆炸了。

趙凌萱投給古耀宸一抹還算你聰明的眼神後,便不再理會古耀宸,然後專心的用雙手在古耀宸的身上來回的輕撫著。

古耀宸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的父母,居然會迷了心竅的同這個女人一起來如此算計了,一個堂堂七尺男兒,被逼婚了不說,如今更是逼著他來同兒媳婦洞房。

多麼的可笑啊!多麼的可悲啊!

伴隨著趙凌萱身上一陣陣的馨香傳如鼻息間,古耀宸發現,他的身體,逐漸升起一股燥熱感,之前同輕淺在谷底之時經歷了那麼一天一夜,他怎麼可能還不知道這究竟代表著什麼呢!

就在古耀宸閃身的片刻,本就懂武功,而且還不弱的趙凌萱,便把古耀宸猛的一把抱住,朝著一旁的大床飛去。

當古耀宸回過神來之後,他已經如同待案板上待宰的魚肉一般,只能任其趙凌萱在他身上上下其手,而絲毫都不能反抗。

當趙凌萱看著古耀宸臉色越來越紅之時,知道被古耀宸的藥已經開始發揮藥效了,只要她在加把勁,調動起他身體內的全部隱忍的**,她就能如願以償了。

古耀宸看著他身上動作嫻熟,毫不像個不諳男女之事的趙凌萱,心中一楞。

「動作真是很嫻熟……」古耀宸望著上方的趙凌萱說道。

趙凌萱臉上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不過很快便又迅速的恢復了過來。

要不是在得知了他在已經和她定親之後,居然迷戀上了一個下堂棄婦,她怎麼會一時沖動,想起了以前她在女扮男裝之時,混入妓院里面,听到那些女人說,其實想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是很容易的,女人的身體,就是最好的利器,只要把男人勾得心癢難耐了,那活兒好,讓男人下了床之後,腦子里總會時不時的想起你,然後就慢慢的迷戀上了你。

說女人是因為愛,而不顧一切和男人發生了性。

而男人則是和女人完全相反,是因為性,而對女人慢慢產生了愛。

當她想起這些話後,便一個人獨自前往妓院,然後藏在房頂上偷窺那些客人和妓女的歡好場景,接連偷看了兩三個晚上,她終于能有所收獲了,只是沒有令她想到的是,最後那一晚,她卻被一個武功高過她的男人給擄走,那一次,她失去了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

想起當時她流血的場景,到如今她的心中,對古耀宸的恨意,就更加濃上一份,要不是為了他,她怎麼會去哪里,怎麼會被奸人給侵犯了。

從來都是驕傲的,自信的,張揚的她,如今為了古耀宸,變成了這個樣子,身心皆是遭到了重創,她如何能不恨,不怨。

那天之後,她就發誓,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古耀宸這個人,已經古耀宸的這顆心。

她要擊敗那個卑賤的下堂婦,她要讓古耀宸用一輩子來彌補對她造成的傷害,既然得不到他的心,那麼,她也要先得到他的身。

听到古耀宸的話,趙凌萱驚慌失措了片刻後,便一臉的嬌羞,然後羞澀的望著古耀宸解釋道︰

「這……這是娘給我的那本書上說……說要這麼做的,這樣夫君才能舒服……」

羞怯的眼眸,布滿紅暈的嬌羞,讓古耀宸真是一時之間模不清這個女人的真實想法,難道剛才是他猜錯了?但是不管她是不是個純正的干淨女人,對于他來說,都不重要,因為她只是一個對于他而言,毫不相干的女人。

是好是壞,都和他沒有任何交集。

目前他身上穴道被點,如果再不想辦法,說不定真的會被這個女人給強行了。

想到這里,古耀宸心中著急不已,感受著身體里那一股燥熱的感覺越拉越明顯,他頓時腦海里一閃,有了主意。

「好熱……熱,我要喝水……」古耀宸眼神迷離的喃喃自語說道。

看著古耀宸這番模樣,趙凌萱心中頓時既高興,同時又感到很悲涼,作為一個女人,美好的洞房花燭夜,居然要她用下作的手段算計才能得來,而且還是要她這個新娘子主動,她的心中一時之間,真是五味雜陳。i^

「別急,只要咱們靠在一起,你很快就不熱了……。」趙凌萱靠近古耀宸的身邊,然後睡在古耀宸的身旁,雙眼充滿愛慕的望著對方,帶著誘惑的說道。

古耀宸此刻好似已經漸漸失去了理智一般,然後痛苦的喘息著,俊朗的臉上,已經糾結在了一起,顯示出了此刻他難以忍受的藥物摧殘。

趙凌萱看到這里,便知道,此刻已經是藥效的最高峰,任何男人這個時候也是忍不住的,想到這里,她便動手解除了古耀宸身上的穴道,試圖讓這個男人能主動一點,給她一個夢想中的完美之夜。

當把古耀宸身上的穴道解開後,變故瞬間發生了,雖然古耀宸身上沒有功力,但是,憑借著他的毅力,此刻瞬間一個翻滾,人就從床上滾到了地上,然後來到桌邊,拿起一個裝著點心的瓷盤,然後猛的摔碎,並用碎片瞬間刺進他自己的大腿根部。

床上的趙凌萱看到眼前的變故,頓時整個人都被古耀宸的這一番動作給嚇得呆住了,當她反應過來時,古耀宸已經又用另一塊碎片,刺進了另外的一條大腿上。

鋒利的瓷片,幾乎全部都沒入了大腿的皮肉之中,猩紅的鮮血,如同噴涌而出的泉水一般,不住的往外噴射,很顯然,其中一條腿上,瓷片刺破了推薦的大動脈,所以才會有這麼多的血往外噴出。

整個過程,古耀宸連哼都沒有哼一聲,眉頭更是沒有皺一下,當看到推薦的鮮血,古耀宸緊繃的神經,這才稍微的松了口氣,終于沒有了背叛和輕淺兩人之間的約定。

雖然如今他已經為了孝道成了親,但是,他古耀宸這一生,身心只會屬于那個女人,那個令他死也不願意辜負的女人,慕容輕淺。

這段時間的心力交瘁,再加上沒有好好的吃過飯休息過,此刻在流了這麼多的鮮血後,古耀宸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在暈過去之前,模糊之間,他好像看到了他和輕淺在谷中,輕淺對著他淺笑的場景。

「淺淺,我只要你,唯有你,才是我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古耀宸幾乎用口齒不清的呢喃,帶著深情的迷離之色,在說完這一句話後,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趙凌萱看著她的夫君,她的男人寧願用這種辦法自殘的方法去傷害他自己,也不願意與她同房,在听到他暈過去前的呢喃聲,她覺得整顆心都快要被撕裂了。

女人的自尊被他如此踐踏,這樣的屈辱,讓她在一瞬間,真是恨不得他就此立刻死去。

可是,當看著他越來越微弱的氣息,以及那慘白的嘴唇,她始終還是忍不下心,然後快速的穿上衣物,並用床單試圖先暫時給他止血,但是卻絲毫都沒有任何作用。

「來人,快來人,大少爺受傷了……」趙凌萱看著傷口如此之大,看到這樣的情形,只得趕緊呼救。

門外的人听到里面說大少爺受傷了,趕緊把房門打開,並讓人快速的去通知古老爺夫婦,以及召喚大夫過來。

稍微應酬了一下前來賀喜的賓客後,古老爺夫妻兩個便回到房間,正在欣喜著等兒子和兒媳婦生米煮成熟飯,按照兒子那嚴謹負責的個性,就算是對兒媳婦沒有多大的感情,但是卻絕對不會對兒媳婦置之不顧的。

俗話說的好,日久見人心,這夫妻兩個每天同床共枕的相處,憑借萱兒這個長得既好看,又聰明伶俐,且溫柔的兒媳婦,肯定能降服宸兒的。

「老爺,總算是讓宸兒安定下來了,古家這一次,差點就直接一下子得罪了皇帝和大將軍,如若真是咱們不出手,依了宸兒的性子,古家還真是不知道會招來什麼樣的滅門之禍……」古夫人有點後怕的感嘆說道。

古老爺何嘗不是如此想啊!

這端木將軍都帶人給他們發了話了,要是還不識趣硬要與端木這個殺神作對,不要說古家,就是全家人的命都保不住了。

雖然他們夫妻兩個這樣的方法傷害了兒子,但是,至少能抱住兒子的命,他們寧願讓兒子恨他們一輩子,也不願讓兒子年紀輕輕的,生命就走到了終點,這是所有父母都最不希望看到的。

「放心吧!宸兒是個懂事的,他會知道咱們兩個的苦心,你也別想太多了,很快你就能抱上大孫子了,等到他們兩個小夫妻的有了孩子,看在孩子的面上,宸兒也不會對萱兒太過分的……」古老爺勸慰著自己的妻子。

就在兩人幻想著美好的將來之時,房門外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

「老爺,不好了,大少爺受傷了,趕緊去看看,听說都暈迷過去了,奴才已經讓人去請大夫過來了……」管家急沖沖的沖進了屋子,連房門都沒有來得及敲,就沖了進去。

本來和夫人抱在一起的古老爺,不滿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便被宰相這話給嚇得頓時顏色盡失。

「宸……我的宸兒……」古夫人發出一聲淒厲的哭叫聲,頓時瘋了一般的朝著門外沖去。

「閉嘴!現在客人還沒有走完,你想把這件事鬧得人盡皆知嗎?咱們趕緊過去看看再說……」古老爺趕緊捂住妻子的嘴,然後低聲的呵斥道。

古夫人趕緊滿臉淚水的點了點頭,然後示意丈夫放開捂住她的嘴。

見到妻子終于稍微冷靜了下來,古老爺便拉著妻子,同管家急沖沖的朝著新房奔去。

當古老爺夫妻兩個感到之時,看到地面上那一大灘猩紅的血漬,頓時整個人腦子便發出一聲轟鳴,差點暈了過去。

這得受了多大的傷,才能流這麼多的血啊!

「宸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傻……」古夫人走到兒子的身邊,抱著已經被放置到了床上的古耀宸,哭得死去活來。

「大夫人呢!」

「老爺,大夫立馬就到。」

「萱兒,所說你夫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古老爺神色犀利的盯著趙凌萱,哽咽的痛苦問道。

看著古老爺這質問的懷疑眼神,趙凌萱心中仿佛刀扎了一般的痛,雖然心中明白這是公公在心痛兒子,但是卻還是接受不了那用審視的目光,那帶著懷疑質問的口氣逼問她。

什麼成了親,就是一家人,要相親相愛,這些都是狗屁,沒有了血緣相連的人,怎麼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一家人,在關鍵的時刻,無論對錯,總是偏向有著血脈傳承的親人,而不是她這個嫁過來的別人家女兒。

「爹爹……相公他……他不想與兒媳……就用瓷片刺進了他自己的大腿處,當時我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趙凌萱一臉不要意思且又自責痛苦的說道。

听到這話,古老爺臉上的神情總算是好轉了些,便沒有再責怪剛嫁過來的兒媳,再說他一個當公公的人,也實在是不要過問兒子和媳婦間洞房里的這些細節,便這麼一帶而過的不再追問。

可是坐在床邊抱著兒子痛哭的古夫人,卻顯得刻薄了起來,抬起頭,望著站在一旁,宛如小媳婦一般可憐的趙凌萱怒聲吼道︰

「宸兒不是被暫時廢了武功嗎?你功夫那麼好,而且宸兒還是中了那麼厲害的媚藥,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對手,你是不是不滿宸兒之前在和你成親前那些不好的傳聞,所以故意這麼報復宸兒,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己傷害自己而冷眼旁觀……」

趙凌萱面對婆婆的自責,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滿臉的傷心,低著頭一個勁的哭泣。

「夠了夫人……這並不是萱兒的錯,渾說什麼呢!」古老爺低聲呵斥著自己夫人。

本來對兒子下藥,就是間丟臉下作的事情,這事也只有幾個人知曉,要是被夫人嚷嚷的眾人皆知,傳出去古家可真是丟不起這個臉。

「這里不需要你們了,都出去吧!記得什麼該听,什麼不該听,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可別亂了規矩……」古老爺對著屋中的幾個侍衛冷聲的警告道。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之道事情的嚴重性,便一個個趕緊低頭表示明白了。

眾人出去後,屋子里就只剩下管家,古老爺夫妻兩個和古耀宸以及趙凌萱,趙凌萱此刻滿手是血,是剛剛她試圖幫助古耀宸止血時沾上的。

古老爺走到兒子的身邊,看到兒子大腿間那兩個大大的傷口以及幾乎,快要沒入皮肉的瓷片,心中頓時一緊,雖然之前趙凌萱給兒子點了穴道暫時止血,但是此刻看著還在不住往外冒血的傷口,他知道,兒子這是傷到了大血管,要是不趕緊止血,將會有生命危險的。

單純的點穴止血只能解一時之困,還得要大夫來想辦才成。

就在古老爺心中焦急不已之時,滿頭白發,一臉胡須的老大夫終于被急沖沖的趕過來了。

「張老,求你趕緊給宸兒治治,他流了好多血。」古老爺趕緊讓開身子,讓老大夫前來診治。

被叫做張老的大夫,一看古耀宸這傷勢,頓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這傷的地方,要是再差上些許,這古少爺的下半輩子,可就算徹底的完了。

快速的用金針給封住了大腿處的幾處動脈後,然後才拿出一個小巧的鉗子,出手飛快的把左邊大腿的瓷片給拔了出來,一股血頓時噴涌而出,張老找出藥粉,然後灑在傷口上,並用布巾包扎好,這個傷口不算太大,只是很深,所以這樣處理,最為恰當不過。

而另外一邊的傷口,則是又深有大,只能用剛剛才模索了幾個月的縫合術來把傷口給縫合上了,這樣才能有效的止血,以及快速的令傷口愈合。

張老其實是古家專用醫者,之前在得知了古耀宸兄弟兩個受傷後,被一個小女娃用這樣的辦法,居然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好了,所以張老便借鑒了過來。

這個時候,可沒有什麼止痛藥,麻佛散之類的,只得全靠個人意志力強忍過來。張老快速的穿針引線,然後給古耀宸縫合起傷口來,以前沒有親眼見到,古夫人夫妻兩個並沒有覺得多恐怖,當此刻兩人親眼見證這一刻的時候,兩人均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心中更是難受不已。

陷入了昏迷中的古耀宸,在感覺到痛楚後,頓時幽幽的轉醒了,望著父母的到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報復後的痛快感。

「宸兒,你,你怎麼這麼傻……」古夫人一看到兒子醒來,便頓時及欣喜,又心痛的哭泣著責備道。

「好了,傷口已經縫合好了,這段時間好好養傷,暫時不要起床,養傷大概六七天後,等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在拆線……」張老忙完了手中的動作,包扎好了後,便開口叮囑道。

說完之後,擺弄起身去開消炎的藥方。

就在這時,之前還好好站在一旁的趙凌萱,卻渾身發紫,然後猛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萱兒……」古老爺擔憂的喊道。

倒在地上的趙凌萱,卻已經人事不省,張老趕緊停筆,然後頓替趙凌萱把脈,伴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古家兩夫妻都急的快要忍不住要出口詢問之時,張老這才納悶的幽幽自言自語說道︰

「不可能啊!醫術上記載,嗜血情花毒草早已絕跡了,為什麼她的反應,卻和間接中了情花毒草的反應一模一樣呢!」

古家夫妻兩個听到張老這話,頓時大驚失色。

這洞房花燭夜的,新郎官自殘,讓新娘子受辱不說,如今更是中了毒,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可怎麼對得起趙家,如何給趙家一個交代啊!

不得不說,這個張老還真是有個幾分真本事,居然能看出趙凌萱是中了何毒。

「張老,這,這情花毒草究竟是什麼毒啊!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古老爺趕緊出聲詢問道。

「是啊!這成親當天就出現這種問題,要是萱兒有個……」古夫人也急著趕緊詢問道。

張老對于兩人的提問,沒有回答,只是略顯渾濁的老眼之中,散發出了一絲好似一些古怪瘋狂科學家才有的瘋狂眼神,緊緊的注視著床上的古耀宸。

嗜血情花毒草,主要毒素是含有強烈的烈性媚藥成分,中了此毒的人,只能通過的方式才能解毒,而要與中毒之人一般,另一個人也要中了此種毒,才能在解毒之後活下來,如若不然,便會被對方身體內的毒素轉移到自己身體里,然後中毒身亡。

這種嗜血情花毒草,其實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留住無情郎’也就是說,當這個男人中了這種毒,今後的一輩子,就只能和當初同他的女人在一起,否則,與其他的人女人在一起,與之了的話,男的爆體而亡,女的流血而死,若是女的皮膚沾染上了男子的血液,便會中毒昏厥過去,根據沾染了血液的多少,然後陷入沉睡中。

少則一會,多則一年半載,女子由于沉睡中,不能進食飲水,便會虛月兌而死。

而中了這種毒的女人,則完全不會留下後遺癥,就算此女子與眾多男人發生關系,也不會有任何的不適應,反而還會通過與男子的交歡,而改變自己的容顏,使之青春常駐。

幾百年前,這種毒,被很多女人用來暗中對付自己的丈夫,或者是心儀的男人,更有一些青樓用這種手段來試圖從良,逃出青樓這個骯髒之地,當時有很多的男人都中了這種毒。

後來這種毒,激起了整個武林乃至全天下男人聯合起來,把生長這種毒草的地方,燒了個精光,從那以後,這種禁錮損害了男人享受三妻四妾,助長了女人荒婬的毒草,就從此成為了一個傳說,永遠的消失了,沒想到今天他居然能有幸親眼見證了這個情花毒草的藥性。

「張老……」

「張老,是不是宸兒他,他也中了這種毒,還能有救嗎?」

古夫人夫妻兩個看著張老那望著兒子出神發呆的模樣,頓時嚇得以為兒子已經沒有救了,于是趕緊出言急切的詢問道。

張老揮了揮手,示意兩人安靜下來,听他說︰

「你們放心,大少爺雖然中了情花毒草,但是卻沒有生命危險……」

听到這話,古夫人兩個這才松了口氣,但是,緊接著,張老的話,讓夫妻兩個頓時陷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張老看著兩人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兩人根本就沒有听懂情花毒草是個什麼東西,也怪不得他們,畢竟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了,而且情花毒草也只是醫者給取的一個專業名字,並不知道,這個毒草,其實就是幾百年前,男人為之色變的‘留住無情郎’的毒草,只得開口給兩人解釋了起來。

「我看你們還是趁早想辦法讓趙家小姐回去吧!這樣不僅是對大少爺,還是對趙家小姐,是最好的辦法了,少爺中了幾百年前就已經失傳了的‘嗜血情花毒草’,也就是被世人叫做‘留住無情郎’的毒草,少爺這輩子能不能活命,能不能為你們傳宗接代,就只能讓少爺和趙小姐分開,他們這一輩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少爺和趙家小姐發生了關系,就會即刻爆體而亡,而趙家小姐也會渾身失血而盡死亡的,幸虧今天少爺受了傷,要不然就算大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了兩人了……」

留住無情郎,沒想到他們的兒子居然中了這種毒,原本偶爾還和相公開玩笑的說出來的戲言,沒想到居然真的出現了,還是出現在他們的兒子身上。

古耀宸听到張老這一番話,頓時整個人仿佛從地獄來到了天堂一般,和他的父母們的反應截然相反,他終于能有個名正言順的機會推掉並解除這一門婚事了,終于能不再提心吊膽的擔心父母以及趙凌萱這個女人暗算他了。

古夫人想到兒子一輩子就這麼完了,頓時整個便如同瘋了一般的胡亂打砸起身邊的一切物品,發泄在心中的痛苦,失聲的怒罵道︰

「慕容輕淺那個賤人,沒想到居然這麼陰險,用這麼陰險的巨毒來害我的兒子,我要跟她拼了……」

躺在地上的趙凌萱,剛一醒來,便听到這駭人的消息,頓時感覺整個人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一般。

雖然她心里此刻對古耀宸還是有愛,但是,在愛以及自己的生命面前,她當然會選擇自己的性命比較重要一些。

這種毒,她听人說過,沒想到卻再次重現江湖,如今她已經是古家的人了,要是她就真的這麼離開,之前她付出的一切,不就全部功虧一簣了嗎?

她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唯一的機會,便是繼續留在古家,然後想辦法從古耀宸的嘴里套出‘嗜血情花毒草’生長的地方,然後她也中了這種毒,到時候就算沒有了古耀宸,那麼,無論是愛慕她的男人,還是厭棄她的男人,都將成為她的裙下之臣,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樣還能讓她經過多個男人的滋潤,然後擁有絕世不老的容顏,這一點,是任何女人都不能拒絕以及終生向往的。

趙凌萱在心里做好打算後,便假裝幽幽的轉醒過來。

「我這是怎麼了?」

趙凌萱一邊說,一邊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起剛才她暈過去後,古家這兩個老東西居然都沒有把她及時的給扶起來,心中的怒火便不斷的翻騰著,一股被人欺凌,別人無視的屈辱,讓她更加堅定了內心剛才那個決定。

不讓她好過的人,她就讓對方更加不好過,她有的是機會慢慢跟他們古家的人來耗。

看著趙凌萱從地上吃力的爬起來,古老爺身為男人,身為公公,有著顧忌,便不要出手攙扶,而他的妻子,從知道了兒子的消息後,滿眼的都是兒子,自然也就疏忽了趙凌萱,而張老則是個醫痴,眼中哪里能有趙凌萱的存在。

于是,趙凌萱就在這樣的狀態下,被人給無視了。

「夫人,冷靜一下,趕緊攙扶一下萱兒……」古老爺走到妻子的身邊,大手一拉,古夫人瘋狂的打砸舉動,便被制止了。

看著夫君眼中那一抹嚴厲,古夫人只得恨恨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然後走到趙凌萱的身邊,趕緊扶住趙凌萱。

是她們古家對不起趙家啊!如此一個黃花大閨女,才嫁進來,就要被送回去,那些流言蜚語的,同樣身為女人的古夫人,此刻不僅同情起了趙凌萱。

「趕緊坐會吧!」古夫人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然後對著趙凌萱說道。

「謝謝娘,讓娘親照顧兒媳,兒媳真是罪過……」趙凌萱臉上露出一抹感激以及愧疚,自責的說道。

多好的兒媳婦啊,為什麼她古家就沒有這福分呢!古夫人在心中難過的嘆息再次想到。

「別說傻話了……」古夫人滿是淚水的眼眸,充滿愛憐的拍了拍趙凌萱的手背,勸慰的說道。

古老爺在這簡短的時間里,好似老了好幾歲,一跌坐在椅子上,過了好半響,這才開口對趙凌萱說道︰

「萱兒,今天我古雲天向你以及你們趙家賠罪了,是我們古家對不住你們,宸兒他中了失傳幾百年的‘嗜血情花毒草’,這輩子和你是沒有了夫妻緣分了,你還年輕,現在即刻就會趙家吧!我會讓人八人大轎的把你給抬回去,以後你就對外說,宸兒是個……是個和傳言中的那樣,是個有著斷袖之癖的人吧!這樣世人也就不會再追究你的責任了,回去後好好重新找個男人嫁了吧!拜托你幫忙提我們保守一下宸兒中了情花毒草的事情,要不然,江湖上就再也不會消停,宸兒也就會有麻煩了……」

古雲天哀求的對著趙凌萱說道。

其實剛才趙凌萱在裝暈之時,古雲天就已經發現了,之時不想揭穿讓她出丑罷了,既然她都已經知道了,那麼,他也就只得把話挑明了說,讓她保守秘密,如若不然,那些覬覦情花毒草的人,便會蜂擁而至,想盡辦法的要從宸兒這里得到情花毒草的下落了。

床上的古耀宸听到父親這麼說,心中差點忍不住就要歡呼了起來,終于,他終于要自由了,終于能去見輕淺了。

本以為趙凌萱會哭哭啼啼的干脆答應,因為畢竟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願意嫁給一個不能給她正常生活的男人,沒想到趙凌萱的答案,卻出乎了古雲天夫妻以及古耀宸三個人的意外。

「公公,婆婆,我趙凌萱之所以嫁給相公,是因為我看中了他這個人,而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即便是我們做不成名副其實的夫妻,既然我進了古家的們,這一輩子,生是古家的人,死是古家的鬼。

相公是個大英雄,我怎麼能摒棄他,用那麼下作無恥的借口來詆毀相公的聲譽,要是你們真的強迫讓我回趙家的話,我就一頭撞死在古家算了,免得回到趙家被世人恥笑……」趙凌萱決絕的流著淚說道。

听到這話,古家夫妻兩個真是感動不已,雖然明知道這麼留下趙凌萱是讓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從此一生就要守活寡,但是,作為父母的心,永遠都是兒子比媳婦這個嫁進來的外人重要得多。

其實剛才古雲天之所以那麼說,就是為了做足面子,以後讓趙家的人抓不住他們的把柄有話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趙凌萱繼續留在古家,這樣不僅能保守秘密,更加能預防皇帝瑞夜以及端木的報復。

「萱兒……你可真是咱們古家的好兒媳啊!你放心,今後我們會把你當成親閨女來痛愛的,是我們古家對不住你啊!」古雲天趕緊說出了自己的承諾。

「謝謝爹爹,謝謝娘親讓我留下來,我今後會好好孝敬你們二老的,會好好侍奉相公的……」趙凌萱感動的哭著說道。

看著眼前這幅場景,听著幾人的話語,古耀宸徹底的再次絕望了。

這個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

那便是一個絕望之中的人,在看到希望之時,最後所有的希望,卻都再次被徹底打破。

……

封武縣

端木看著手上傳來的信件,臉上神情很是復雜,既顯得欣喜,但是同時又顯得很是難過和痛苦。

欣喜著古耀宸終于成親了,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輕淺的身邊了,並且輕淺和古耀宸發生關系,是因為中了嗜血情花毒草的緣故,也就是說,這其中並不是輕淺在清醒的狀態下和古耀宸發生關系的。

對于輕淺,也只是古耀宸單方面的愛上了輕淺,並不代表輕淺也是他同樣愛著古耀宸的。

痛苦的則是,輕淺也中了情花毒,今後凡是和輕淺發生過關系的男人,將永遠的離不開她,而他的好友瑞夜,便是第一個強有力的競爭對手,他怎麼能不擔心,不困擾,不痛苦呢!

同時,也在絞盡腦汁的想要在最後在幾天的時間里,能和輕淺能有進一步的發展,最好能讓她順利的成為他的女人,這樣他暫時離開回京之後,也能稍微安心一些。

可是,自從知道了古耀宸即將要成親之後,輕淺雖然從面上看不出多麼的傷心,但是,情緒還是有那麼一絲的失落,這幾天都沒精打采的,看到他還是那種不理不睬的對待他,讓他真是一時間之間想不到辦法來了接近她,以及如何和她進一步的發展。

想到瑞夜說不能用強的,但是目前他這與輕淺這種關系,要是真的不用強的,他就該無功而返了,然後把機會讓給了瑞夜這個家伙,他不甘心啊!不甘心……

想到這里,端木做出了一個決定。

先把生米煮成熟了再說,到時候事後輕淺究竟要如何發落處置他,他都心甘情願的接受,他實在是受不了她無視他的存在了。

做出了這個決定後,端木便一副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朝著輕淺的房間走去。

而此刻的輕淺,則是坐在窗前,透過窗框望著天空那高高掛起的圓月。

「月圓人不圓啊!古耀宸,本來我是想給彼此一個機會的,沒想到我們之間卻只是今生有緣無分……」

輕淺落寞的感嘆,略微傷感的嘆息自言自語說道。

自古以來,一個‘孝’字,埋葬了多少英雄兒女,拆散了多少真心相愛的女男,這已經數不勝舉了。

她能理解古耀宸的痛苦,也能理解他的在愛情以及孝道之間,選擇了後者,但是理解,並不一定代表就能原諒那個人,就能接受他這樣的選擇和做法。

任何一個女人,無不期待著,能有一個男人,不顧一切的守護著她,愛護著她,專一的愛著她。

窗外的端木听到輕淺的話,臉色很是不好,原來輕淺真的還是在意古耀宸這個男人的,一想到這里,端木的心理好似被灌下了好幾大碗陳醋似的,酸澀不已。

「既然人不圓,我就來幫你圓了吧!一男一女,剛好陰陽調和,圓滿至極……」端木猛的出現在輕淺的面前,眼中散發著濃烈的佔有**,霸道的說道。

「滾出去……」

輕淺最恨這廝每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猛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要是她心髒不好的話,說不定真的會被他給嚇死。

俗話說的好,人嚇人可得嚇死人的。

「待會我們就滾,在床上隨便你怎麼滾……」端木臉上掛著邪邪的微笑,笑得如同一個無賴似的,一邊說,一邊朝著輕淺走了過去。

听著端木口中說著無恥的話語,輕淺不知道這家伙今天怎麼就突然間一改往日的行事風格,居然發瘋似的對她說著這些話,可是當她對上端木那湛藍色的漂亮眼眸之時,她這才發現,這家伙憋了這麼久,今天終于露出了真面目了。

「你不是不舉嗎?現在又是上演的哪一出,我奉勸你在我沒有發火之前,趕緊離開我的視線,要不然,我讓你不舉,成為一個沒有舉的太監,你信不信……」輕淺不耐的放出狠話,望著端木狠狠的說道。

端木絲毫都沒有把輕淺的怒意以及威脅放進眼里,那看向輕淺的眼神,帶著寵溺以及欣賞,好似主人在看著小貓對著他張牙舞爪一般的有趣。

這樣的眼神,讓輕淺很是反感和厭惡,她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拿來戲弄的,想到這里,輕淺變忍不住反擊端木,然後譏諷的鄙夷說道。

「遇上你,別說是你不舉了,就算是太監也瘋狂了……」端木說完之後,便朝著輕淺猛的撲了過去。

由于輕淺之前穴道被長時間的封住了,解開之後,她的功力還是大打折扣,所以,她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躲開端木的懷抱,只覺得眼前一花,整個人就被端木給抱緊了懷里。

端木一手抱住輕淺,一手和輕淺對打著,雖然只是用了一只手,但是對付輕淺的全力反擊,還算得上是旗鼓相當。

一時之間,屋子里便響起了肉與肉撞擊打斗的聲音,為寂靜的夜里,增添了一絲詭異的動人旋律。

同樣在這個夜里睡不著覺,望著夜空的人,還有許許多多,比如說,草原上王者,拓跋峻野可汗,此刻就在帳篷外,平躺草坪上,張望著美麗的夜空。

粗狂英偉的臉上,第一次,有著挫敗的神情。

他真是沒有想到,安排得如此周詳的奪取皓日領地的計劃,居然被宗政瑞夜給全部破壞了。

和宰相簽訂的協議不僅被偷走,在邊關之時,更是伙同逐月國的人,把他的幾萬勇士給抵擋在皓日的國門之外,硬是沒有踏進皓日一步。

以雷霆之勢的手段快速的平息了宰相策劃多年的奪位陰謀,並在短時間內,穩固了朝綱,這個男人,將來一定會是他逐鹿中原的最大障礙,雖然敗在了瑞夜的手上,但是,他還是欣賞瑞夜這個既狡猾,又有謀略和膽識的男人。

可惜,上蒼總是這麼的捉弄人,天下有野心的人,聰明的王者,永遠都不會只有一個,也永遠不會讓王者寂寞,自古以來,強者與強者的爭斗,從來就沒有停歇過。

過去不會,現在不會,將來更加不會。

都說虎父無犬子,沒想到瑞夜以及端木浩這個殺神的小崽子們,同樣繼承了他們父親的優良血統,讓他再一次的栽倒在了三個才不到五歲的小崽子們手上。

想起他回到草原後,一貫對于男女之事這方面,都有著很強烈的**,沒想到居然破天荒的面對眾多火熱妃嬪的引誘,全然沒有反應。

當是他也只是認為這段時間趕路身體太累了,就沒有注意,等到三四天後已久軟趴趴的頭朝下的小弟弟之時,他這才知道,壞事了。

找來全部的大夫看過之後,都一致的確定是中了某種毒,但是卻沒有一個能沒說出個解毒的辦法來。

那段時間,他為了忙著處理和皓日宰相慕容安邦的結盟,準備攻打皓日,也就暫時放到了一邊,可是等出了完了這些之後,所有的大夫還是沒能查找出他究竟中了何種毒藥。

而且,他更加不知道是何人何時對他下的毒,他懷疑過宰相慕容安邦,懷疑過哪些宰相送給他的女人,更加懷疑過草原上他的死對頭,拉米族的首領,但是最後調查的結果顯示,這些人全都不是下毒的人。

他想了很久,最後終于讓他找出了一絲破綻,想起了在回途路上,遇上的那三個奇怪的小崽子以及那個長相平凡,但是氣質很是神秘的女人,想到那個孩子和他決斗之時,最後打向他月復部的那一拳頭。

明知道那力道傷不到他,卻依舊那麼做了,這里面絕對有古怪,于是,他畫下了三個孩子以及那個女人一行人的畫像,派人前往皓日調查,沒想到,卻查到了這麼個驚天奇聞大秘密。

那母子四人,不僅身世傳奇,每個人的本領就更加了不得。

沒想到前段時間震驚三國的,首屈一指的;天上人間娛樂會所,居然就是那母子四人所開的。

瑞夜作為皓日新上任的皇帝,端木浩作為皓日最有權勢的大將軍,明知道那個女人生下了他們兩人的孩子,居然都沒有了把那個女人和三孩子留在身邊,想必一定是那母子四人拒絕了。

聰明的女人,就是令人心生痴迷,令人向往以及產生佔有的**。

既聰明,又會賺錢,做事特立獨行的女人,找遍三國,都有可能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這段時間,他草原上已經暫時沒有什麼政務處理了,他下半身的性福,也該是時候解決了,一想到端木浩的那個小崽子,居然因為他的一句話而對他下毒,他拓跋峻野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小崽子,你給老子等著,敢對我下毒,老子扒了你的皮……」拓跋峻野望著天上的明月,笑得很是陰森邪惡。

而此刻三兄妹睡在一起的炎兒,在睡夢中不僅一連狠狠的打了幾個噴嚏,頓時感到一股莫名的寒意席卷至全身。

「都這個月份了,怎麼突然間還冷起來了,該不會是著涼了吧!」炎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然後拉緊身上的被單,並從最邊上然後擠進弟妹的中間,感受到弟妹身上傳來的熱乎感覺,頓時心滿意足的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甜甜美美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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