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親哥哥!
這稱呼,不僅僅是張兮兮和唐子瑜,就連賈思邈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誰能想到沈君傲會來這麼一出呢?
現在的情況很明朗了,賈思邈,你答應不答應?答應,一切事情都好辦。不答應?那我就破壞孫仁耀和侯月茹的好事。到時候,不用你了,我讓孫仁耀來配合我的行動,來調查嶺南傅家和毒品的事情。
答應就是你,不答應就是你,連個選擇的余地都沒有了。
賈思邈盯著沈君傲看了又看的,連她們幾個都以為要答應了的時候,他突然道︰「你讓我親一下。」
啊?禽獸啊!
沈君傲臉蛋微紅,問道︰「我為什麼要讓你親?」
賈思邈道︰「我覺得,我答應不答應,我都吃虧,你讓我親一下,我的心里會平衡一點兒。兮兮,子瑜,你們覺得呢?」
她倆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連個猶豫都沒有,自然是滿口答應,嚷嚷著道︰「親,親,必須親。」
沈君傲叫道︰「親什麼親啊?你們兩個一邊呆著去。」
賈思邈語重心長的道︰「君傲,其實,還是你佔了便宜。你想想啊,你這樣非跟我玩絕的,是非要迫我來個魚死網破啊?我要是一狠心,不管不顧了,是,這樣是有可能斷了我跟廖局長的關系。可你呢?你又撈到了什麼?毒品一案,也就中斷了吧?可你要是答應我了,以我在嶺南市的人脈,跟嶺南傅家、孫仁耀的關系,應該是不費什麼力氣,就能將毒品案件幫你偵破了。」
頓了頓,賈思邈又道︰「這樣吧,君傲,我問你一句話,如果你看到有人自殺了,或者是家破人亡了,你救不救?」
「當然救了。」
「那我再問你,毒品危害大嗎?」
「大。」
「會害得不少人家婆人亡吧?會有人為此傾家蕩產,投河自盡,或者是觸電身亡吧?」
「有可能……」
「現在,你明白你這一吻有多大的作用了吧?你就可以偵破了毒品案,你挽救了多少家庭?你拯救了多少條生命?現在,這些人的家庭、生命什麼的都交到了你的這一吻上,你說,你答應不答應?你不答應,你就是謀財害命,置人生命于不顧,你還稱得上是警察嗎?你對得起你身上的這身衣服嗎?」
張兮兮和唐子瑜都傻了眼,不就是一個吻嗎?竟然還搞出這麼大的邏輯來。賈哥是真有才,連這種事情都說得有理有據的。
張兮兮拍著沈君傲的肩膀,鄭重道︰「君傲,你是一個純粹的人,一個道德高尚的人,一個月兌光了衣服……哦,是月兌離了低級趣味的人,為了挽救家庭、人的性命,你應該答應啊。」
唐子瑜也道︰「是啊,君傲,讓賈哥親一下,不是你一直夢寐以求的心願嗎?你就答應吧。」
這算是什麼話呀?沈君傲瞪了張兮兮和唐子瑜好幾眼,臉蛋漲得通紅,沒好氣的道︰「你……你跟我進臥室中來。」
轉身,她就往臥室中走,這可是把賈思邈干了一愣,她真就這麼同意了呀?
張兮兮退了賈思邈一把,急道︰「你還愣著干什麼呢?這麼便宜的事情,你還猶豫什麼呢?」
沒有什麼準備,賈思邈差點兒被推了個踉蹌,跌跌撞撞的幾步,他還是跟著沈君傲進入了臥室中。這下,在客廳中的張兮兮和唐子瑜就呆不住了,眼神中滿是興奮和幸災樂禍。她倆趕緊湊到了門邊,明明是看不到,很有可能也听不到,但是這樣也過癮啊。
趴在門邊,張兮兮小聲道︰「子瑜,你說賈哥和君傲真的會親吻嗎?」
唐子瑜道︰「我估計是**不離十,以賈哥那樣禽獸的性格,又哪能放過君傲呢?」
張兮兮點頭道︰「是啊,我覺得也是……」
「啊……」
房間中突然傳來了賈思邈的一聲慘叫,張兮兮和唐子瑜嚇了一跳,剛要去開房門,卻不想房門直接讓賈思邈給拉開了,他疾步沖了出去。她倆都沒等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賈思邈已經沒影兒了。
她倆的反應極快,趕緊又向著臥室望去。就見到沈君傲臉蛋通紅,通紅,通紅的,估計攥一把都能攥出水來了,呆呆地,她就愣在那兒一動不動。
怎麼個情況啊?到底又沒有親啊?她倆趕緊沖了上來,憤憤道︰「君傲,你跟我們說,是不是賈哥真的欺負你了?」
沈君傲不吱聲。
唐子瑜眼尖,用胳膊肘捅咕了兩下張兮兮,小聲道︰「好像……不是賈哥欺負了君傲,你瞅瞅?君傲的嘴唇上還有點兒血跡,那分明是她咬了賈哥嘛。要說,賈哥也真是夠可憐的,連個嘴兒都沒親到,反而被咬了一口。」
張兮兮看了看,不置可否的道︰「你怎麼就說賈哥沒親到呢?賈哥要是沒親到,君傲咬的還能是賈哥的啊?我覺得,咱倆應該去看看賈哥哪兒受傷了。」
感覺沈君傲的臉色越來越是陰沉,唐子瑜一把抓住了張兮兮的小手,邊往出跑,邊道︰「是啊,是啊,咱們趕緊走。」
蓬!臥室的房門關上了。
張兮兮道︰「子瑜,我還有幾句話要跟君傲說呢,你怎麼就把我給拽出來了?」
唐子瑜一陣後怕,又拽著張兮兮往出走了幾步,這才道︰「還不拽你出來?你沒看到君傲的眼神啊,再等會兒估計咱倆想出來都不能了。」
「那……咱倆現在怎麼辦?總不能睡在外面吧?」
「睡外面干嘛呀?去賈哥那兒湊合一宿啊。」
「去那兒?他一個大男人的,咱們兩個小女生,不太方便吧?」
「那有什麼不方便的,不會讓他出去,咱倆睡在那兒啊。」
張兮兮吃了一驚,問道︰「啊?這……他會那麼大公無私,做好事嗎?」
唐子瑜道︰「走吧,你就看我的。」
二人走到了廂房的門口,唐子瑜輕輕敲打了幾下房門,房門應聲而開,賈思邈問道︰「兮兮、子瑜,這麼晚了,你們怎麼來了?」
唐子瑜道︰「賈哥,你怎麼君傲了?她現在哭得稀里嘩啦的,非要見你,你趕緊過去瞅瞅吧。」
「見我?她要見我做什麼?」
「那我們哪知道啊?你趕緊過去瞅瞅吧,等會兒她在尋死覓活的,我們可管不了。」
「那……我過去瞅瞅。」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啊,賈思邈趕緊跑了出來。走了幾步,他才發現,怎麼張兮兮和唐子瑜都沒影兒了呢?再瞅著自己的房門緊閉著,就又回去敲了幾下,就听到唐子瑜的聲音,解鈴還需系鈴人,既然是賈思邈惹的禍,就應該由他去把君傲給哄好了。她倆去了也是白搭,還是在這兒等著吧。
其實,剛才也沒有對沈君傲干過什麼呀?說是親吻,她就把自己給叫進了房間中,這不是擺明了不好意思當著張兮兮和唐子瑜的面兒,親嗎?那也行,賈思邈是個很隨和、很老實、又有些靦腆的男人,既然進去,那就進去好嘍。
進去後,他就很自然地親吻了她的嘴唇。
是,當時她沒有什麼準備,可她咬了自己,那就是她的不對了?怎麼還哭了呢?按理說,自己被咬了,該哭的是自己才對。女人啊,你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動物,真是讓人捉模不透啊。
等賈思邈走到了正房的門口,恰好趕到沈君傲裹著紫色的睡袍從房間中走出來,二人差點兒來了個完全正踫。幸好,賈思邈反應快,沒有讓她撲入到自己的懷中,否則,指不定還會出什麼事情來。
女人非禮男人,沒事。
男人非禮女人,就請等著攤事兒吧。
一想到初吻就這麼讓眼前的男人給奪走了,沈君傲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板著臉,哼道︰「你還來干什麼?是不是還想再親一下啊?」
賈思邈盯著她看了看,問道︰「君傲,你……你沒哭啊?」
「我哭什麼。」
「那個……嘿,沒哭就好,我回去睡覺了。」
這兩個混蛋,逗我玩兒啊?賈思邈也有些不太敢面對沈君傲,趕緊往回走,走了兩步後,又回頭道︰「君傲,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情,是一定會幫你辦到的。不就是嶺南傅家和毒品的是事情嗎?既然你都讓我親了,我……啊」
沈君傲甩手將臉盆、沐浴液、毛巾等等一股腦兒的都丟向了賈思邈。
一,距離太近了,
二,賈思邈也沒有想到,她會搞突然襲擊啊?
三,他的心里還是有那麼小小地內疚。
于是,他就中招了。
要說中招就中招吧,賈思邈也沒有什麼怨言。可是,你總不能連內衣、內褲、都一股腦兒的都丟過來吧?看恐怖電影中,女人的內褲罩在腦袋上會闢邪地,連鬼怪都不敢上身。可是,那都是封建迷信,哪里有什麼妖魔鬼怪啊?倒是走霉運,還差不多。
沈君傲將手中東西都丟光,丟得不能再丟了,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內衣褲都掛在了賈思邈的腦袋和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