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在南江市,鄧涵玉、鐵戰、于繼海會鎩羽而歸了。i^
賈思邈有這樣的手段,他們又怎麼可能不敗北?陳平算是真正領略到了。現在,他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陳平苦笑道︰「賈爺,我算是服了你了。行,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不過,你可不能虧待我。」
賈思邈鄭重道︰「我對兄弟是怎麼樣,你問問二狗子和和尚,他們是怎麼樣的?」
胡九筒道︰「我最敬佩的,就是賈爺。」
李二狗子道︰「賈哥是好人。」
上賊船容易,下賊船就難嘍。陳平還能說什麼?他嘆息了一聲道︰「賈爺,你想知道什麼?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趙無妨是誰?」
「趙無妨是戰神的三大弟子之一,用的是帶著月牙形的手刀。他的功夫有多強,我不知道,但是我估計,應該不在鄧爺之下。」
賈思邈就皺起了眉頭,不在鄧涵玉之下,那趙無妨有多厲害?那戰神呢?青幫果然是藏龍臥虎,得罪了青幫,真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現在,都有誰在省城?」
「力神、姚芊芊都在,槍神有任務,沒在省城。」
當下,賈思邈又詢問了一些事情,例如說,鄧涵玉藏身于江南春會所,青幫在省城有多少弟子,暗劍的事情……突然間,陳平想到了一件事情,鄭重道︰「賈爺,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必須要告訴你。就是在我來給你下戰書之前,鄧涵玉殺了何化亭,從何化亭那兒得到了一份死亡名單。」
單單只是听這名字,就夠駭人的了。
賈思邈問道︰「死亡名單?什麼死亡名單?」
陳平就把何化亭的事情,跟賈思邈說了說,然後道︰「這份死亡名單一共有三十一人,都是君山監獄的極度重犯。他們中的每個人,手底下都有不少人命。何化亭將他們救出來,又將他們給洗白了。同時,為了更好地控制他們,何化亭還特意找人秘制了毒藥、解藥。現在,這些極度重犯,每個人都讓何化亭給喂了毒藥,一個月服用一次解藥。到了日期,沒有按時服用解藥,他們就將毒發身亡。所以說,何化亭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誰擁有解藥,誰就是這三十一人的主人。
賈思邈問道︰「陳老弟,你能不能搞到這份死亡名單,還有毒藥、解藥配方?」
陳平苦笑道︰「這些都掌握在鄧涵玉的手中,很難搞啊。i^這樣吧,我盡量試試。」
賈思邈拍著陳平的肩膀,笑道︰「那就拜托陳老弟了。」
陳平點點頭,又和賈思邈約定了一下聯絡方式,這才起身離開。
等到陳平走了,胡九筒咧著嘴,滿面紅光,興奮道︰「賈爺,這份死亡名單,我知道。」
「你知道?」
哎呀,賈思邈這才想起來,胡九筒不就是君山監獄中出來的人嗎?他在君山監獄中,那可是死囚犯中的老大,每個進來的新人,他都會給過過堂。那些敢打敢殺的極度重犯,他就更是了解了,有挺多,他還跟他們在一起經常喝酒呢。
當時,何化亭也想把胡九筒搞進死亡名單中了,可胡九筒性情暴躁,桀驁不馴,這樣的人,很難馴服。所以,才把胡九筒給過濾掉了。
哪天哪天,殺了誰,胡九筒的心中都有一筆賬。他能活著,有厲害的功夫外,還相當狡猾、奸詐。剛才,陳平說著,他就在旁邊不動聲色地听著,什麼都沒有說,就是不想讓陳平知道。
賈爺,是他的頭兒,陳平算個什麼?萬一陳平背叛了賈爺呢?
胡九筒桀桀笑道︰「娘希匹的,賈爺,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保證把這些人都給模清楚。」
賈思邈問道︰「怎麼模清楚?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藏身在什麼地方啊?」
胡九筒道︰「我們自然是有我們的聯絡手段,放心吧,這事兒就交給我吧。」
賈思邈點頭道︰「這樣,你要是找到了他們,就跟他們說一聲,我能解了他們身上中的毒藥。」
「好,我這就去。」
「二狗子,你跟著他一起去,多加小心。」
「放心吧,沒事。」
胡九筒和李二狗子轉身,走了出去。
事情變得,越來越是有趣了。
賈思邈笑著,來到了樓上。張冪和吳清月,都回各自的房間中睡覺去了,張兮兮和唐子瑜都在,嘀嘀咕咕的,是在商量著明天怎麼去省體育館,參加喬詩語演唱會的事情。
唐子瑜穿著的是一件寬松式的,帶著網狀的毛衫,里面是黑色的背心。是一條黑色的打底褲。這是那種四角的,這樣坐著的姿勢,她又將毛衫往上拽了拽,打底褲的邊緣就露了出。她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拖鞋就懸掛在腳丫上,輕輕晃動著。
看著她,賈思邈突然想起了剛才去江南席家,楊琳、楊男的事情。一如侯門深似海,人前風光,人後憂傷,不是有好多女星在加入了豪門後,遭受到了各種各樣的家庭暴力,男人在外面風流快說,腳踩幾條船……這種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如果說唐子瑜和徐北禪真心相愛,賈思邈自然是沒話說,可現在,唐子瑜對徐北禪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啊?這種婚姻,完全是政治婚姻,是為了家族的興旺。在這一點上,賈思邈覺得唐日月做得有些過分了。
拿自己女兒的終生幸福當賭注,唐日月做得出來,賈思邈做不出來。
他的腦海中又想起了跟唐子瑜在一起的一幕幕,他來給人看病,她就在旁邊默默地做助手。貼身小護士?賈思邈的鼻子猛地一酸,往上緊走了幾步,一把攥住了唐子瑜的手,鄭重道︰「子瑜,我賈思邈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了。你要是不喜歡徐北禪,就不嫁給他,我給你做主。誰要是敢欺負你,就是跟我賈思邈過不去,我決不饒他。」
「啊?」
張兮兮和唐子瑜都是一愣,盯著賈思邈,小嘴微張著,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好一會兒,唐子瑜這才覺察出有些不太對勁兒,臉蛋微紅,趕緊將手給拽了起來,挺感動的︰「賈哥,真是太謝謝你了,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張兮兮跳起來,手模了模賈思邈的額頭,問道︰「賈哥,你這怎麼了?腦袋沒發燒吧,怎麼突然間說出來這樣的話呀?」
「我沒發燒,我很正常,我是在說我心中的大實話。」
「呃……」
張兮兮盯著賈思邈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瞧了又敲的,大聲道︰「你說,你是不是對子瑜有什麼企圖啊?討女孩子歡心,這種伎倆也太低級了吧。」
「我真的沒有什麼企圖。」
「什麼?對子瑜這樣漂亮的女孩子,你竟然沒有企圖,你還是男人嗎?」
這算是什麼話啊?有企圖,不行。沒有企圖,也不行,你讓我怎麼辦?難道說,我上去扒光了唐子瑜的衣服,就這麼看著,卻什麼也不做?這絕對不是賈思邈的作風。
他挺直著胸膛,聲音比張兮兮還大幾分︰「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了,反正,從今往後,我罩著唐子瑜,看誰敢欺負她?她要是願意嫁給誰,那是她自己的事情,誰也不能勉強她。她要是不願意……誰敢強迫她,就必須過我這關。行了,你們早點兒休息吧,我也去睡覺了。」
這番話說得慷慨激昂,理直氣壯,一直等到賈思邈進入了房間中,她倆這才反應過來。
凝視著賈思邈消失的方向,唐子瑜眼眸痴迷,喃喃道︰「我第一次發現,賈哥實在是太man了……啊,你打我做什麼。」
張兮兮哼哼道︰「打你?我這是讓你清醒清醒,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突然間對你這麼好了,肯定是對你有所企圖。」
唐子瑜蹦跳到了地上,笑道︰「什麼企圖?我告訴你們,往後誰也不許欺負我,我是賈哥罩著的……啊,你怎麼又打我。」
「你不是他罩著的嗎?我就揍你,你又能怎麼樣?」
「信不信我毒死你?」
「來呀?」
「那……我給你下春yao。」
唐子瑜狡黠地笑著,這要是把張兮兮給灌了春yao,她怎麼解毒呢?
張兮兮叫道︰「你敢害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唐子瑜邊跑,邊喊道︰「來呀,who怕who啊。」
兩個人打打鬧鬧的,很快鑽入了房間中。她們會搞出什麼樣的動作,賈思邈不知道,也沒有心思去想那麼多。他現在,正站在客廳中,沉浸在了「三七開」的練習中。他才不管這是誰的功夫,只要是能讓自身的能力提升,他就練。
一整天都沒有出屋,一直到日落黃昏,張兮兮和唐子瑜才過來,將房門給敲開了。
「賈哥,你在這兒干什麼呢?趕緊收拾收拾,咱們該去省體育館了。」
「還早吧?」
「早什麼呀?要是去的晚的話,指不定會怎麼擁擠呢。」
「你們先等我一會兒,我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
洗完澡,賈思邈又穿戴整齊,這才從臥室中走出來,微笑道︰「走,咱們先吃點東西,然後就出發……嗨,你們這樣盯著我看干嘛?不會是愛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