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樣的師傅,就有什麼樣的徒弟。|i^
賈思邈就在琢磨著,是不是柳靜塵在外面,也有男人,或者是相好的呀?否則,她怎麼能這樣來管束弟子呢。
看著妙香的這般可憐兮兮的模樣,連于純和葉藍秋都有些看不過眼了,勸道︰「柳門主,師傅,要不再想個別的辦法吧……」
「想什麼辦法?在醫生的眼中,只有患者,是沒有男人、女人之分的。賈思邈,我問你,在你的眼中,妙香是什麼?」
賈思邈還在念叨著《木頭經》,連個猶豫都沒有,月兌口而出道︰「一塊木頭。」
木頭?柳靜塵、妙香等人都有些瞠目結舌。緊接著,她們就釋然了,柳靜塵更是感慨萬千,難怪賈思邈能夠在中醫界中,號稱「鬼手」,跟「仙佛」起名了。人家的這份心境,就不是常人所能及的。
在他的眼中,女人就是木頭啊?
自問,連柳靜塵自己都做不到。看著一個男人,她的眼中,還是男人,還是一個年輕力壯,有精氣神的男人。
「我怎麼就成了木頭了?」
妙香有些羞惱,沖著賈思邈大聲道︰「來呀,不就是針灸嗎?你說吧,怎麼針灸,我配合你就是了。」
這小尼姑,怎麼突然間這麼大膽了?看著她的眼神,賈思邈突然想起來了金庸先生的《笑傲江湖》,里面也有一個叫做儀琳的恆山派小尼姑,就是喜歡上了令狐沖,還義無返顧地。你說,她不會是動了凡心,也突然間喜歡上了自己了吧?要真的是那樣,自己該怎麼辦?是拒絕,還是接受呢?
拒絕,這樣不太好。人家小丫頭一直在山林中了,很少接觸外面的事情。好不容易有了心儀的男人,卻又遭到了拒絕,太殘忍了些。
同意,這樣更不好。男人嘛,就應該對女人負責。他的身邊已經有了于純、吳清月、沈君傲等好幾個女孩子,這要是再把人家小尼姑給拿下了,是不是太禽獸了?不行,堅決不行。
賈思邈深呼吸了幾口氣,正色道︰「妙香,我給你針灸可以,但是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啊。」
「胡思亂想?我胡思亂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
「你……對,我什麼都沒想,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
「好,好,那就好。_!~;」
這下,賈思邈就放心了,她的腦海中一片空白,可他的腦海中一片亂糟糟啊。木頭,木頭,他又閉上眼楮,默默地數了幾遍,這才道︰「是這樣的,我要針灸你的氣海穴、天樞穴、足三里穴。現在,你按照我說的方法來做,仰臥坐著,屈曲著下肢。
妙香緊張道︰「那個……要月兌衣服嗎?」
賈思邈微笑道︰「你听說過盲針嗎?我就用盲針,來給你針灸。」
「盲針?」
這可是真正考驗一個人針灸的功夫了。
柳靜塵、于純、葉藍秋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賈思邈的動作。他模出了一根銀針,一根是3寸長的毫針,直刺氣海穴2寸,上下這樣徐徐提插有四、五次,再將針提到皮下,向中極方向透刺了2寸。跟剛才的行針手法是一樣的,徐徐提插四、五次。
賈思邈問道︰「妙香,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有一種很強烈的沉脹感。」
「好。」
賈思邈這次沒有再提針,而是將針留在了穴位中。然後,他又模出了兩根銀針,一針刺入了天樞穴,一針刺入了足三里穴,都是刺入2寸,用的是提插捻轉手法,一直等到妙香感到月復痛感有些減輕,或者是消失後,這才同時將針拔了出來。
這樣,又持續了有十幾分鐘,他將留在氣海穴的銀針也拔了出來,問道︰「站起來,來回活動活動,感覺怎麼樣?」
第一次受到這麼多人的矚目,柳靜塵、于純、葉藍秋,都在看著自己,讓妙香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她紅潤著臉蛋,站起身子,來回走了幾步,幾步,又幾步。
柳靜塵問道︰「嗨,妙香,你干什麼呢?散步啊?」
這可關系到賈思邈是不是鬼手的本尊啊!
葉藍秋也忍不住了,問道︰「妙香,你到底是感覺怎麼樣,說話啊?」
妙香興奮著道︰「師傅,藍秋,我……我好像是不痛了,很舒服。」
「真的?」
「是啊,真的好了。」
這也太神了吧?三針下去,痛經的病癥就根治了?柳靜塵盯著賈思邈看了又看的,直瞅的賈思邈心里直發毛。不會……哎呀,賈思邈猛地一驚,不會是柳靜塵有什麼私生女,或者是什麼得意門徒之類的,要嫁給自己吧?什麼第一關、第二關、第三關的,這不是在考驗自己是不是鬼手,而是再看自己適合不適合當女婿。
可怕,太可怕了。
賈思邈沉聲道︰「純純、藍秋,我們走。」
她倆就是一愣,好不容易才來的,怎麼說走就走了,還沒有跟柳靜塵談條件啊!
「不談了,我們走。」
「賈思邈,你到底是想干什麼?當我們寒山寺是你們家炕頭,說睡就睡,說走就走啊?」
這是什麼比喻啊?在寒山寺睡,這些尼姑們都來陪自己睡?賈思邈挺直著胸膛,滿臉的浩然正氣︰「柳門主,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男人。本來,我過來就是要跟你談談,怎麼對付聞仁老佛爺和陰癸醫派的,可現在看來,分明是我們一廂情願,你根本就不著急啊?既然是這樣,那我們還在這兒死乞白賴的呆著干什麼?走了。」
「站住。」
柳靜塵瞪著賈思邈,皺眉道︰「我有說不跟你們合作嗎?走,咱們喝茶,邊聊著,怎麼合作的事情。」
「這都大中午的了,我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寒山寺,又是這麼有誠意跟你們合作,你就請我們喝茶啊?」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趣啊。」
柳靜塵大聲道︰「行,你們要是不嫌棄我們寒山寺的粗茶淡飯,中午就在這兒吃吧。」
賈思邈笑道︰「不嫌棄,不嫌棄,咱們這兒不是炖雞的嗎?」
柳靜塵笑了笑,和妙香在前面帶路,葉藍秋、于純、賈思邈跟在她們的身後,往後山走去。其實,賈思邈這樣做,到不真是為了一頓飯,吃什麼雞啊?他想要吃的話,各種煎炒烹炸的雞、月兌光了的雞,都會弄上來。還是那句話,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師嫣嫣。
來了三次,都沒有看到師嫣嫣,更是沒有听葉藍秋、柳靜塵、妙香等人提起過。還有于純跟賈思邈說過的話,師嫣嫣是她見過的最美的女孩子,這在很大程度上,勾起了賈思邈的好奇心。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想見見師嫣嫣。
不是看不著你人嗎?主動提出來,我要見見師嫣嫣,這肯定是不太合適。吃飯,這是最好的借口了,就不信師嫣嫣不出來吃飯。只要是她來了,賈思邈就可以正大光明地看她了,絕對的理直氣壯。
沒走幾步,又有一個小院子。四周都是撲簌簌的毛竹,有一塊小菜園子,上面是綠油油的青菜,還有幾只母雞在那兒悠哉地走動著。這哪里是寺廟啊,分明就是一個農家小院。空氣中,飄蕩著的是陣陣地肉香味兒。
房門敞開著,看到了一張張的桌椅,里面有不少女孩子,或是尼姑,或是像葉藍秋這樣的女孩子,在那兒忙碌著。敢情,這兒是食堂啊?賈思邈小聲問道︰「藍秋,你們……就是在這兒吃飯嗎?」
「是啊。」
葉藍秋點著頭,又道︰「賈哥,我們這兒的伙食,都是些粗茶淡飯……」
賈思邈微笑道︰「沒事,我向來是不挑食的。」
嘴上是這麼說,他是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這不是女兒國吧?放眼望去,都是女人,連那幾只母雞都是雌性動物,只有賈思邈一個男人,你說,他能不感到別扭嗎?淡定,淡定。他低垂著頭,跟在于純、葉藍秋的身邊,就這樣走進了食堂中。
本來,是想看看師嫣嫣的了,在這一刻,他都不敢抬頭了。
這些女孩子,估計是很少下山,更是難有機會看到男人。這要是冷不丁的見到年輕帥小伙,還不春心萌動,干出什麼過激的事情啊。不過,賈思邈緊接著就釋然了,有于純和葉藍秋在身邊,又有柳靜塵在旁邊罩著,誰敢亂來啊。
突然,整個食堂中都靜了下來,很靜,很靜。
怎麼了?賈思邈挺好奇的,偷偷地抬起頭看了看,然後,他的腦袋就嗡的一下,差點兒瞬間短路。不是吧?整個食堂中,差不多得有三、四十個女孩子,當然也有像妙香那樣的小尼姑。這些女孩子的目光,全都落到了賈思邈的身上,就像是在欣賞著在動物園中展覽的動物,實在是夠讓人羞窘的。
第一次,賈思邈理解到了,大熊貓、長頸鹿、大象等等動物的尷尬。
就在這個時候,柳靜塵給介紹了一下︰「他,就是江南省斗醫大會的冠軍賈思邈。這次,來咱們滋陰醫派,是想跟各位切磋一下醫術。」
「砸場子的?」
「少帥哦,是我喜歡的男人。」
「賈思邈?這個名字,听著怎麼這麼耳熟呢?」
「對呀,我也听過這個名字……他的醫術好厲害的。」
這不是在挑事兒嗎?這些女孩子說什麼的都有,賈思邈苦笑道︰「大家好,我叫賈思邈,請多關照。其實,我過來就是吃頓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