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立下生死狀了嗎?誓殺賈思邈,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不成功,便成仁。
一想到青幫家法的嚴厲,于繼海的一顆心急劇下沉,說不害怕那是假話啊!
本來,青幫十大高手中,還有一個叫做丁封的人,是丁鵬的同胞哥哥。當時,外面都叫他瘋神,是因為這個人嗜殺成性,一旦瘋狂起來,誰也控制不了。有一次執行任務,他殺得興起,連自己的人都給殺了好幾個。
就是因為這樣,他被囚禁了起來,有幾年沒有出來了。要不然,又哪有于繼海等人的出頭之日?現在回想起當初的一幕,于繼海都是一陣心有余悸。據說,丁封可是敢跟虎痴羅金剛火拼的人啊。
不過,常柏全和丁鵬、兩個青幫長老、十個紅葉殺手,這些人也過來徽州市,算是給于繼海吃了一顆定心丸。常柏全是青幫十大高手中的醫神,脾氣是古怪了些,但是他的醫術真不是吹的,很厲害,很厲害。興許,他能治愈自己斷掉的右手食指呢。
別人有可能辦不到,對于常柏全,于繼海還是有幾分信心的。
徐子器出了這檔子事情,于繼海和鐵戰都沒有了睡意,他們讓于單、于繼洋等人,守著帝豪國際娛樂休閑會所,盡量不要去惹事。一切,等常柏全、丁鵬等人過來了再說。就在隔壁的病房中,于繼海和鐵戰迷迷蒙蒙的,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睡著了。
!他倆是被一陣急促的砸門聲驚醒的。
「怎麼了?」
于繼海幾步奔到了門口,將房門給打開了。
在門口,站著一個青幫弟子,他的臉上又急又怒的,叫道︰「于爺,出……出大事了。」
于繼海嚇了一大跳,連聲音都有幾分哆嗦了︰「是不是……是不是徐子器出事了?」
「沒,徐爺沒事。」
「那是什麼事啊?」
「你自己看看吧。」
那個青幫弟子的手中,拿著厚厚的一疊相片,遞給了于繼海。只是瞅了一眼,于繼海的氣血直沖腦海,頭腦一陣眩暈,差點兒當場栽倒在地上。真是越擔心什麼,就越是來什麼,賈思邈這個禽獸,他……他們果然干出了這樣的事情來。
這是什麼呀?
一張張的相片,正是賈思邈和吳阿蒙、李二狗子在市公安局的審訊室中,給于繼海拍的果-照。于繼海的手腳都被捆綁著,全身光溜溜的,還讓他們給擺出來了各種造型。誰看著,能不惱火啊。
旁邊,還配了一行小字——
我叫于繼海,是帝豪國際娛樂休閑會所的一個男侍。說白了,就是大家口中的「鴨子」。如果哪個女人,有什麼需求,不管是滴蠟油、抽皮鞭、性虐等等事情,我都樣樣精通,包你滿意。有興趣的人,請直接去帝豪國際娛樂休閑會所。
「啊……」
于繼海就跟瘋了一樣, 將那些相片給撕了個稀巴爛。
鐵戰道︰「老于,你冷靜點……」
于繼海將那些撕碎的相片,丟到地上,又用力踩了幾腳,惱怒道︰「冷靜,我倒是想冷靜,可誰能冷靜得下來啊?賈思邈,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這樣干生氣,也不是辦法啊?
鐵戰問那個青幫弟子︰「這些相片,你是在哪兒找來的?」
「現在,滿大街小巷都是啊!我只是隨便地揭下來一些……」
「這……這還是隨便揭的?」
「是啊,很多,很多。」
「趕緊的,你叫上青幫的兄弟,還有那些青幫外圍弟子,遍布大街小巷,把這些相片都給撕下來,就地毀掉。」
「是。」
那青幫弟子答應著,趕緊起身離去了。
于繼海咬牙道︰「我要找賈思邈報仇去,非槍殺了他不可。」
鐵戰拽住了他,搖頭道︰「你不是說,常柏全和丁鵬等人都要過來了嗎?他們乘飛機,最遲明天也到了,咱們就稍微忍耐一下,以大局為重啊。」
于繼海一拳頭砸在了牆壁上,這是奇恥大辱啊!
對于賈思邈來說,貼果-照都是輕的了。于繼海一槍,差點兒要了沈君傲的命,還有徽州鄭家,一夜之間被燒毀了……他這樣做,也是在一報還一報。
昨天晚上,鄭玉堂等鄭家弟子們,就來到了陳家別墅。而賈思邈和柳靜塵、妙香、葉藍秋等人,也來到了滋陰堂。一切都是以簡單裝修、低碳環保為主,連什麼油漆都沒有刷,牆壁是各式各樣的壁紙。
每個房間貼的壁紙顏色還不太一樣,有的歡快、有的喜慶、有的清雅、有的古典……因為,三十多個女孩子,誰知道她們都是些什麼樣的性格啊?每一種都有,只要是她們喜歡的,就可以進入到自己的房間中。兩個人一間,輕輕松松住下了。
推門走進來,賈思邈順手將燈給打開了,問道︰「師傅,你看這兒怎麼樣?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提出來,我立即叫人重新裝修。」
「哇!」
還沒等柳靜塵說什麼,妙香、妙玉等女孩子們,已經禁不住發出了驚呼和尖叫聲。
整個一樓的大廳中,相當寬敞,從里到外都透著濃郁的古韻。除卻靠窗的這一邊,三面牆壁都是藥櫃,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連那藥櫃的把手都磨得 亮。櫃台上,擺放著小稱、銀針、藥酒等等,靠窗邊是兩排休閑椅子,這是專門供認休息的。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腳下,還有幾盆盛開著的鮮花,真是讓人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滋陰醫派不像是陰癸醫派、吳中醫派、千金醫派等等醫派,有自己的醫館,柳靜塵等人幾乎是很少下山,所以她們的生活比較清貧。如果說她們的願望,那就是有一天能夠有一個屬于自己的醫館。
現在,終于是有了,她們又哪能不激動、哪能不興奮?
柳靜塵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在妙真和葉藍秋等人的陪伴下,在一樓的大廳中,來回走了幾圈兒,越看越是歡喜。手模模這個,又踫踫那個,還特意站在櫃台中,擺弄了幾下。在靠近櫃台的里面,還有一間小休息室,小巧別致、典雅。
賈思邈輕聲道︰「怎麼樣啊?你這樣不說話,我的心里很忐忑啊。」
「思邈啊,你過來。」
「師傅……哎呀,師傅,你這是做什麼,折煞弟子了。」
還以為叫自己過去,是要口頭表揚,或者是真正地犒勞自己呢。其實,賈思邈也沒有想過要怎麼犒勞,讓每個滋陰醫派的女弟子都過來,親自己一下?那自己是接受,還是接受呢?誰想到,柳靜塵突然彎下腰,給賈思邈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怎麼能受得了?
要知道,她可是自己的師傅啊!向來,只有徒弟來跪拜師傅,哪有師傅向徒弟行禮的?賈思邈趕緊抱住了柳靜塵的胳膊,有些驚慌的道︰「師傅,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淚水,順著柳靜塵的眼角撲簌簌地流淌下來,她激動道︰「思邈,我們滋陰醫派的歷代門主,都想過開一家醫館,卻都沒有成功。第一是故作清高,不屑與紅塵中人為伍。第二是沒有資金,也沒有人脈……唉,老天有眼,我們滋陰醫派終于是有了今天,思邈,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賈思邈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師傅,我也是滋陰醫派的弟子,這都是我分內的事情,你可千萬別再說這樣的話。」
柳靜塵抹了抹眼角,笑道︰「行,我就不說了,從今往後,這兒就是咱們滋陰派的根基。」頓了頓,她把目光落到了妙真、妙玉等人的身上,大聲道︰「你們還不快謝謝賈思邈?要不是他,又怎麼可能會有咱們滋陰醫派、哪能有你們的今天?」
這些女孩子齊聲道︰「謝謝小師弟。」
賈思邈是真不好意思了,連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才好。
柳靜塵終于是開心地笑了,大聲道︰「走,咱們再到二樓去看看。」
二樓是專家坐診,三樓是病房,四樓和五樓可以住人,越看越是滿意。
賈思邈的臉色突然凝重起來,肅然道︰「師傅,您和各位師姐請跟我這邊來……」
「做什麼?」
「你們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一直上了五樓,在最靠近里面的一個房間門口,賈思邈停下了腳步。 噠!房門打開了,這里的裝修比較肅穆,很空曠,幾乎是沒有什麼擺設。只有在一邊的牆壁上,擺放著一個古香古色的長案台,上面擺放著幾根大紅蠟燭、香爐。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焚香氣息,聞著很舒服,沁人心脾。
在案台的後方牆壁上,有一個深深地、很寬綽的凹槽,在凹槽的四周,是用各種中草藥瓖嵌而成的。正中間平台上,有一個用紅綢緞遮蓋著的東西,看不到是什麼。
柳靜塵問道︰「思邈,你這是在搞什麼呀?」
妙玉小聲道︰「是不是小師弟要跟誰結婚,要師傅來給當證婚人啊?」
「啊?」
在場的這些女孩子,手掩著小嘴,禁不住都發出了驚呼聲。緊接著,她們都把目光落到了葉藍秋的身上。哇!實在是太羅曼蒂克,太浪漫了,在這種地方求婚,也真虧的賈思邈想得出來。
如果,能有一個男人對她們這樣,她們就算是立即寬衣解帶,跟他在這兒親熱,也心甘情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