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了?
胡和尚興奮道︰「那咱們還磨蹭什麼,趕緊去啊?」
賈思邈道︰「還有一處破綻,楊彩驊說你強bao了他,對你肯定是有印象了。第一,我們可以找幾個光頭,讓她來辨認。第二,于純精通**心經,一個女人有沒有發生過關系,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她肯定能看出來。」
胡和尚咧嘴叫道︰「娘希匹的,好,這回看誰還敢冤枉老子。」
賈思邈道︰「現在,咱們可以斷定陸判就是奸細了,暫時不能打草驚蛇,我倒是要好好利用他的這個身份。」
計中計嗎?
王海嘯和胡和尚都樂了。
當下,賈思邈立即在思羽社的這些兄弟們中,找了幾個人高馬大,跟胡和尚有幾分身材相仿的青年,給他們也剃了光頭,和胡和尚一起趕到了湖濱花園。這麼一折騰,現在已經是十一點來鐘了。
鄭玉堂早就已經收斂起來,送往醫院的太平間了。
楊彩驊坐在沙發上,雙眼紅腫,默默地垂淚。
鄭欣雪和鄭欣月,就陪在她的身邊。于純和賈仁義、吳阿蒙、陳振南、嚴武、幾個刑警,還有楊德全也在,他們是在等待著賈思邈過來。沒有讓胡和尚他們進來,賈思邈先獨自一人走進了房間中,鄭欣雪和鄭欣月眼角的淚水,立即流下來了。
鄭欣雪緊咬著嘴唇,眼眸緊盯著賈思邈,問道︰「賈哥哥,關于我爹被害的事情,我和姐姐都知道了。胡和尚是你的人,我請你給我們一個交代。」
賈思邈點頭道︰「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賈思邈拿出了手銬,突然將鄭欣雪和鄭欣月給銬上了,她倆叫道︰「賈哥哥,你……你為什麼要銬住我們呀?趕緊放開我。」
楊德全和楊彩驊也站了起來,叫道︰「賈思邈,你要干什麼?趕緊放了我外孫,快點。」
「放心吧,我肯定會放了她。」
賈思邈望著那兩個丫頭,鄭重道︰「咱們一起從東南亞回來,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吧?關于我的人品,我想你們都比較了解。放心,我是不會害你們的,請相信我。」
「我們相信你。」
「好!純純,拿毛巾把她們的嘴巴塞上。」
因為,她們認識胡和尚,要是看到胡和尚等人走進來,非撲上去拼命不可。那樣,就壞了賈思邈的計謀了。這回,她們只能看,能听,不能動,不能說話……賈思邈就是讓她們親眼目睹一切,還不要干涉進來。
等到一切都準備停當,賈思邈大喝道︰「胡和尚,你給我進來。」
胡和尚走了進來,賈思邈大喝道︰「你可知罪?」
噗通!胡和尚跪了地上,淚如雨下,央求道︰「賈爺,是我鬼迷了心竅,貪戀鄭太太的美色,就用鐵棍殺害了鄭爺,還強bao了鄭太太……念我追隨了你這麼久的份兒上,你就饒你一命吧。」
「犯下了這樣的重罪,你還想活命?」
賈思邈手指著胡和尚,問道︰「鄭太太,你看清楚了,是不是這個禽獸干的好事?」
楊彩驊渾身亂顫,激動道︰「就是他,就是他,這個畜生,就是化成灰我也不會忘記他。」
楊德全叫道︰「殺了他,我要將他碎尸萬段。」
突然間,兩個刑警押著又一個胡和尚走了進來,大聲道︰「賈局長,這才是真正的胡和尚,我們抓到他了。」
賈思邈皺了皺眉頭,問道︰「胡和尚,你不是逃走了嗎?怎麼……讓人給抓到了?」
這個胡和尚罵道︰「娘希匹的,這些刑警太狡猾了,在各個路口都有埋伏,就把我給抓到了。」
賈仁義喝道︰「賈少,我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因為胡和尚是你的兄弟,你就想著李代桃僵,用一個假的來頂罪嗎?我告訴你,這是法治社會,豈容你胡來?來人啊,將真的胡和尚給我拿下了。」
賈思邈橫身擋在了胡和尚的身前,叫道︰「賈局,你就賣兄弟個面子,我一定忘不了你的好處。」
「來人啊。」
那些刑警們沖進來,一個個都是荷槍實彈的,將槍口對準了賈思邈和胡和尚、吳阿蒙等人。
賈仁義道︰「賈少,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這件事情跟你沒有關系,請你讓開。」
賈思邈皺眉道︰「我要是不讓開呢?」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賈仁義走到了楊彩驊的身邊,手指著後來被扣押進來的胡和尚,問道︰「鄭太太,你再幫我們確認一下,他是不是殺害鄭先生,又強bao了你的胡和尚?」
敢情,這才是真的呀?楊彩驊很激動,叫道︰「對,對,就是他,我剛才是精神有些恍惚,看走眼了。」
「你確定,就是他?」
「對,我可以百分百的斷定,就是他,還請賈局長將凶手抓起來。」
「把槍放下。」
賈仁義擺擺手,這些刑警們將槍都給放下了,退到了一邊去,大聲道︰「來人啊,再帶胡和尚。」
這下,楊彩驊和楊德全徹底地傻了眼,一下子又走進來了好幾個光頭。
賈思邈冷笑了一聲,問道︰「鄭太太,你說說,到底哪個才是胡和尚?」
一瞬間,楊彩驊立即明白了賈思邈的意思,手捂著額頭,申吟著道︰「哎呀,我頭疼,記不太清楚了。」
「你真不記得了?你女兒會告訴你,哪個才是真的。」
賈思邈沖著吳阿蒙使了個眼色,吳阿蒙解開了手銬。鄭欣雪和鄭欣月可以活動了,但是她們沒有動,只是淚水撲簌簌地流淌著。她們又不是傻子,也看出來了事情有些蹊蹺,媽媽為什麼要說謊啊?她們走過去,手指著後走進來的幾個和尚中的一個,叫道︰「媽,他才是真正地胡和尚,前兩個都是假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楊彩驊也有些驚慌了,連忙道︰「欣雪、欣月,當時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我有些記不太清楚了。」
「真的記不清楚了?」
賈思邈望著于純,于純往前走了幾步,大聲道︰「楊彩驊看上去是挺悲切的,但是她的眉宇間沒有蕩漾著春意,我敢斷定,她今天晚上肯定沒有跟人發生過關系。」
就像是針扎了一樣,楊彩驊叫道︰「你怎麼能確定呢?胡和尚強bao了我。」
于純倒也不否認︰「因為我是陰癸醫派的妖女,一眼就能看出,一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跟男人發生過關系。當然了,時間太久了,我看不出來。可在兩三個小時內,還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了,你可以反對,但我相信警方一定可以體檢出來的。」
賈仁義大喝道︰「法醫。」
一個法醫走了進來,將一份尸檢報告,交給了賈仁義︰「賈局長,這份尸檢報告上說,死者的死亡時間是在晚上九點多鐘,不是鄭太太所說的八點多鐘。還有,我可以立即提取鄭太太的體-液,來確定她是否有跟男人發生過關系。」
第一,認錯了胡和尚。
第二,沒有跟人發生過關系。
第三,鄭玉堂的死亡時間,也跟楊彩驊說的不一樣。要知道,她當時就在事發現場啊?這樣才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她又怎麼可能記錯呢?
當然了,這份尸檢報告是假冒的,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而賈思邈,要的就是這麼個效果,真正地死亡時間肯定會出來的。這就是詐,攻破楊彩驊的心理防線。
果然,在賈仁義將那份尸檢報告遞上來的時候,楊彩驊的心理防線徹底崩潰,整個人癱坐在了沙發上,痛哭道︰「是我對不起老鄭啊,嗚嗚……」
畢竟,她跟鄭玉堂都這麼多年的夫妻了,連孩子都那麼大了,又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呢?這一切,都是于繼海讓她這樣干的。當看到鄭玉堂後腦被砸了一鐵棍,慘死在了床鋪上,在那一瞬間,她的大腦中一片空白,內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難道說,自己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最毒的婦人?事到如今,鄭玉堂死也死了,想反悔都沒有用了。楊彩驊只能是按照事先計劃的,一步步地走下去了。第一,嫁禍給胡和尚,賈思邈肯定不會坐視不理。第二,讓鄭家人跟賈思邈反目,青幫趁機接手鄭家。
只是沒有想到,這才多久啊?一切的一切,都讓賈思邈給拆穿了。
于純和吳阿蒙,解開了捆綁著鄭欣雪、鄭欣月的繩索,她們兩個立即撲了上去,搖晃著楊彩驊的胳膊,叫道︰「媽,你……你怎麼能那樣做啊?為什麼要害死爸爸?」
楊彩驊怎麼說?當著女兒的面,跟她們說,她有了外遇,伙同別的男人,害死了她們的爸爸,那她們會怎麼想?這一輩子都會嫉恨自己。她能做的,只有一動不動,深深地,深深地把頭埋在膝蓋中,實在是沒臉面對自己的女兒了。
這一幕,讓在場的人都不禁一陣唏噓,好端端的一個家庭,怎麼鬧成這樣了?陳振南是感慨萬千,他跟鄭玉堂的關系還算是不錯的,從今往後,鄭家是要落敗了。高興嗎?他還真的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