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色就暗了下來。я?燃?文?я(.O)(.]
陳振南打來了電話,問道︰「賈少,咱們什麼時候行動啊?」
賈思邈笑道︰「晚上九點鐘出,你們陳家和鄭家,單獨行動,咱們趕在‘知足常樂’足底按摩院的附近會合。」
「好。」
「鯊魚,你去把二狗子、阿蒙、和尚叫過來……讓他們看看咱們的杰作怎麼樣。」
「好 。」
王海嘯興沖沖地跑了下去,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就回來了。
李二狗子幾步上來了,就見到賈思邈一身筆挺的圓領中山裝,戴著墨鏡,嘴上叼著煙,很是酷酷的樣子。這是干嘛呀?李二狗子笑問道︰「賈哥,你不是說開會嗎?怎麼……你這是要去相親啊。」
賈思邈沖著李二狗子擺擺手,讓他坐下。
于純在旁邊道︰「二狗子,思邈晚上吃東西,讓魚刺卡了嗓子,現在說不出話來。有事兒,我來替他說。」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李二狗子問道︰「賈哥,你說……哦,嫂子,你說,咱們怎麼干青幫吧?」
吳阿蒙不善于言談,他跟著李二狗子進來了,就在旁邊一坐,也不吱聲。
緊接著,胡和尚也上來了,他邁著大步,模著光頭,嚷嚷著道︰「賈爺,你就說怎麼干吧?我保證沖在最前面。」
「你真的能沖在最前面?」
突然,又一個賈思邈,緊跟在胡和尚的身後,走了上來。胡和尚一驚,直接從腰間抄起了鐵棍,李二狗子也霍下站了起來,緊張地瞪著走進來的賈思邈,叫道︰「你……你是什麼人,敢假冒賈哥?」
走進來的賈思邈,手指著于純邊上坐著的賈思邈,大聲道︰「他是假冒的,二狗子,殺了他。」
這是賈哥的聲音!
李二狗子模出了剔骨刀,和胡和尚一起,作勢就要沖上去。
于純叱喝道︰「二狗子,和尚,你們干什麼?誰是真的賈思邈,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在你們背後的,他才是假冒的。」
「啊?」
對呀,人家于純跟賈思邈在一起那麼久了,又是那麼妖孽的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會認不出誰是賈思邈呢?他們連忙又轉過身子,把刀子和棍子,對準了走上來的賈思邈。
賈思邈罵道︰「你們想干什麼?還想造反咋的,連我的聲音都听不出來了嗎?」
我叉叉的!
這……誰是真的呀?李二狗子和胡和尚都有些懵圈了,他們干脆兩不相幫,退到了吳阿蒙的身邊,大聲道︰「賈哥,咱們是在什麼時候見面的?」
賈思邈和于純幾乎是齊聲道︰「是在南江市的西郊,賣西瓜的時候,見到的。當時,你爹中暑了,還是我(賈哥)給治好的。」
是啊!李二狗子手指著坐在于純身邊的賈思邈,問道︰「嫂子,這回你別吱聲,他不是不能說嗎?讓他寫,阿蒙和賈哥是怎麼認識的?」
吳阿蒙照著李二狗子的踢了一腳,罵道︰「虧你還跟了賈哥這麼久,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坐在嫂子旁邊的人是假冒的。」
李二狗子盯著那個小六子看了又看的,是真懵了︰「賈哥,嫂子,你們這是要鬧哪樣啊?我和和尚都搞不懂了。」
胡和尚一揮鐵棍,罵道︰「娘希匹的,管他是真是假?我都跟他干一仗,能打得過我的,就是真的,打不過的,就是贗品。」
賈思邈和于純、小六子等人都睜大了眼珠子,吃驚道︰「啊?和尚,你……你還知道贗品啊?」
這下,倒是把胡和尚給整的不太好意思了,訕笑道︰「嘿,這幾天經常看《鑒寶》,也學了點兒名詞。」
李二狗子手指著小六子,叫道︰「嗨,你到底是誰啊?妖孽,還不現原形?」
小六子嘿嘿道︰「二狗哥,我是小六子啊。」
「小六子?」
李二狗子上去了,盯著他又看了看,喃喃道︰「好家伙,整的這是真像啊。嫂子,你晚上要是再跟賈哥上床的時候,可得瞧仔細了,別讓這小子渾水模魚,佔了便宜。」
于純瞟著媚眼,咯咯笑道︰「行啊,我才不管哪個是真,哪個是假的。六子,我今天晚上給你留門兒,你敢過來嗎?」
小六子嚇得一激靈,連忙道︰「嫂子,你可別逗我,我……我可沒有那個膽量。」
既然連李二狗子和胡和尚都沒有認出來,這證明賈思邈和于純給小六子的化妝很成功啊。當下,賈思邈說出了計劃,反正攻打「知足常樂」足底按摩院的,有聞仁家族、陳家、鄭家等人,到時候,小六子不吱聲,王海嘯和吳阿蒙跟在他的身邊,別人就不會懷疑了。
而李二狗子和胡和尚,盯著張克瑞和陸判,第一,看張克瑞有沒有背叛的意思。第二,通過孔川和張煒,可以確定陸判就是奸細了,抓活的,把他給弄回來。這次的行動,不在攻敵人,而在于眼力。見形勢不妙,或者是看聞仁家族的人跟青幫的人干起來了,撒丫子就跑,連個猶豫都不要有。
「明白。」
李二狗子和胡和尚轟然答應著,然後問道︰「賈哥,那你呢?你干什麼去啊?」
賈思邈微笑道︰「我要干的就大了,趁著聞仁家族的人不在,咱們斷了他們的後路。」
「你打算包抄他們?」
「沒有必要,咱們直接抄了他們的老窩。」
「聞仁山莊?」
「對!你們都下去忙吧,千萬別露出什麼馬腳來。」
李二狗子和吳阿蒙等人點著頭,轉身離去了。
現在,柳靜塵和譚素貞都受傷了,分別在中醫院和市第一人民醫院中,養精坊被砸了個稀巴爛,滋陰堂也被查封了。兩個醫派的弟子們都很消停,連帶著整條長興街都蕭條了不少,逛街的人都感覺缺少了不少東西。
在臨走前,賈思邈和陳振南、鄭欣雪、鄭欣月又通了個電話,商議一下計劃,這才又撥通了聞仁老佛爺的電話,小六子和王海嘯、胡和尚等人終于是出了,聞仁慕白也是跟著他們一起走的。賈思邈又叮囑了鄒兆龍一番,讓他和一些思羽社的兄弟,在家中看好了,別讓人給端了老窩,那樣就劃不來了。
鄒兆龍道︰「賈少,你就放心吧,除非是要了我鄒兆龍的命。否則,外人休想進來。」
賈思邈拍著他的肩膀,笑道︰「鄒大哥,可別說什麼命,你的命可比那些人的命金貴,咱們也未必非要跟他們硬拼,大丈夫斗智不斗勇。要是有什麼突情況,你就報警,或者是給我打電話,我們會盡快趕回來。」
鄒兆龍很感動,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賈思邈又叮囑了沈君傲和唐子瑜一番,又叫上了小黑,跟狗爺、高超、羅剛、朱越超等人會合,每個人都佩戴上無線耳機,偷偷地向著聞仁山莊模了過去。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月亮都讓烏雲給遮住了,四周黑漆漆的,還伴隨著陣陣的風聲。這可真是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放火時啊!狗爺等人還拎了不少油桶,就等著沖進了聞仁山莊,就一把火……燒他個娘的。
很快,一行人就模到了聞仁山莊的外圍。放眼望去,那高大的院牆如同是巨人一般,靜靜地矗立著,擋住了眾人的去路。在高牆下,又是流淌著的河水,進出只有一條通道,鐵大門緊緊地封閉著,變得與世隔絕了。
在高牆的四角,還有著崗樓,每個崗樓上,有兩個荷槍實彈的家丁,輪流站崗放哨。只要是有任何的尋常舉動,他們肯定會開槍的。在江浙一帶,以聞仁老佛爺的勢力,就算是開槍干掉了幾個人,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
這種地方,人還能上去嗎?難怪,青幫連續的兩次偷襲,只是燒了濟世堂,還是一樣沒有沖進聞仁山莊內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
狗爺四下張望了幾下,罵道︰「這是山莊啊,還是監獄啊?咱們除非是長了翅膀,要不然怎麼也進不去啊?」
高超和曹濤、李拜一等人,也一樣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在洪門中的時候,也沒少跟一些黑幫勢力火拼,可還是第一次看到防御如此森嚴的地方。他們拿著刀片子沖上去,對方拿著槍……這不是送死嗎?
高超吞了口吐沫,問道︰「賈少,你有什麼法子嗎?」
賈思邈道︰「必須先干掉崗樓上人,然後再打開大門,咱們才能沖進去。」
高超苦笑道︰「說都會說,可怎麼干掉啊?那高牆得有好幾米高,爬不上去啊。」
「你上不去,不等于別人上不去,咱們這兒不是還有狼牙特種大隊的人嗎?羅大哥,怎麼樣?你們能行嗎?」
「只要是讓我們靠近了牆根底下,就能模上去。」
牆根底下……高牆距離河流只不過是兩米長的距離。可這段距離上,都種植著荊棘,別說是往上攀爬了,人想要站穩都不太可能。再就是,以聞仁老佛爺那樣的人,會沒有想到,有人會鏟除荊棘?估計,他都已經在這些荊棘上,涂抹了毒藥。
人一旦踫上,就會立即毒身亡。
怎麼辦?還真是有些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