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他竟然知道趙青青
四個新人的手段很惡俗,絕不是來自于易軍的「指點」,純粹的自由發揮。當然,這些人也不是尋常人物,易軍請他們來辦事,自然也不會在一些細節上安排的太細致。
他們的這種惡俗手段不登大雅之堂,但對于消磨對手的傲氣而言,無疑具有強悍的摧毀作用。哪怕再狂傲的家伙,被人一泡尿劈頭蓋臉淋下來,也頓時變得毫無脾氣。
果然,第二天的時候,黑熊和禿鷲都消停了很多。但可悲的是,他們發現這四個新人的食物比他們多了些,甚至……還有肉!
而其中一個新人笑眯眯的端著碗,似乎是自言自語︰「外頭有人照應著,咱們即便在這里面,吃的依舊勉強可以下肚啊,嘿。」
所以,黑熊和禿鷲的體力進一步衰弱,而這幾個人卻毫無損失。于是等到晚上的時候,帶著傷的黑熊和禿鷲又被四個新人好好修理了一番。這一次,黑熊和禿鷲更沒有任何的抵抗力,完全是一邊倒的形勢。
結果到了第三天的早上,黑熊和禿鷲再也不顧什麼高手的尊嚴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拉住了前來巡查的警察。月兌了身上的衣服,向警察哭訴自己遭受的非人待遇。而且,強烈要求改換牢房。
拘留所里面的暴力事件很多,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警察早就司空見慣。而四個新人下手也很有數,除了黑熊的大槽牙之外,其余的都是內傷,皮外傷反倒不是太厲害。
這個警察沒有權力隨意更換被看押人員的房間,當即去上面匯報了。不過警方的效率可真低,一直到了下午才有了意見。當然,在這半天的充分時間里,黑熊和禿鷲再度被好好修理了一次。打小報告?這不是找死嘛!
連續兩天半,被痛痛地打了三次。如今,黑熊和禿鷲簡直比普通人都老實。
好不容易等來了更換房間的批示,但黑熊和禿鷲一听,當即就發愣了——
因為拘留所並沒有將他們兩人調離到別的房間!
只听那看守的警察把四個新人斥責了一頓,聲色俱厲,說他們不該在拘留所里鬧事。隨後,竟然把這四個人給調走了。
如果只是簡單的調走,那倒也沒什麼。可是拘留所的決定是——把四個新人,調到了剩下那七個黑拳拳手的房間!
我勒個去!這是讓這四個凶殘的家伙,輪番把所有的拳手都虐一遍啊!
那七個餓得直不起腰的拳手一看,四個凶神惡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頓時就有點腿肚子抽筋的感覺。
果然,當晚又傳出了痛呼聲!
這七個家伙,分別關押在兩個房間里。而兩個新人對付其中任何四個,結果都毫無懸念。哪怕大家都是完好如初,四個普通的黑拳拳手也最多勉強勝過兩個新人。更何況,現在這些黑拳拳手都已經餓得眼珠子發直了?
又是接連三天,這些拳手是越挨打越沒氣力。好不容易熬到了倒數第二天的時候,那四個凶神惡煞般的新人才被弄走了,提前離開了拘留所。提前離開,肯定有人在外面幫著走後門了。不過黑熊等人可不會舉報,相反對于警方小小的徇私舞弊感到異常感激。走了,這些貨終于走了!
半個月的拘留終于結束,黑熊等人幾乎已經被折磨得近乎崩潰。身體瘦了一圈兒,兩個眼眶子都有些下陷。當朱玉賢來接他們的時候,仿佛看到了一群拾荒的流浪漢。
把九個人接到了一家酒店里,這群土匪那個吃相真難看,險些能把筷子都啃斷了。到最後,其中兩個甚至吃出了毛病,又被送進了附近的社區診所里。既然去這地方,黑熊和禿鷲等人干脆也一同去一趟,稍稍處理一上的傷勢。
經歷了簡單的醫療處理,朱玉賢忽然悄悄把黑熊和禿鷲拉到了外面,低聲說︰「這回玩兒得有點過火兒,易軍故意沒有幫著走路子。」
黑熊怒沖沖的,但也壓低著聲音咬牙切齒︰「王八蛋,我就懷疑抓我們的那幾十個警察,就是他喊過去的!」
禿鷲則眼冒凶光︰「你說,拘留所里那四個很強悍的家伙,是不是……?」
這兩個混蛋,腦袋其實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笨。
而朱玉賢卻打斷了他們的話,說︰「暫時消停一點,忍一忍!媽的,我听易軍那口氣,似乎有可能把你們都趕出嬌蓮,只留下幾個最听話的。王八蛋,你們倆要是都走了,咱們的大事就干不成了!」
黑熊和禿鷲對視了一眼,狠狠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兩員悍將出奇的能忍,朱玉賢這才松了口氣︰「忍一時,回頭就是大富貴。易軍恐怕還會罵你們幾句,你們也別跟他一個見識。這小子年少得志,有點傲氣。」
禿鷲陰險的三角眼爆射出一股凶芒,獰笑道︰「傲氣?到時候等他倒霉了,老子打得他沒脾氣!王八蛋,要是確定那四個家伙真是他派過去的,老子到時候不但要尿他一臉,還得拱兒了他的女人!」
黑熊則露出一個猥瑣的笑容︰「他身邊的女人可不少,你小子全要了?到時候老子給你幫幫忙……嘖嘖,那個姓白的妞兒可真帶勁!」
禿鷲模著光頭笑道︰「老子倒是看中了那個姓秦的,有味道,嘿!」
朱玉賢則陰森的一笑︰「我倒是喜歡那個一身蠻勁又水靈靈的趙青青,就怕……趙家的反撲啊!得了,跟我去見易軍,當面服個軟。」
這貨竟然看中了青青。
這貨……竟然知道「趙青青」!
……
一群黑拳拳手離開了社區診所。但就在朱玉賢和黑熊、禿鷲談話地不遠處一間衛生室內,一個年輕醫生模樣的人摘下了口罩,月兌下了白大褂。對面,一個中年人瑟瑟發抖,似乎被眼前這個月兌褂子的人嚇得不清。
這個月兌了白大褂的年輕人笑了笑︰「對不住了哥們兒,衣服還給你。剛才給你開了個小玩笑,這是點小心意,別客氣。」
當年輕人走後,這個中年醫生才發現自己已經一身冷汗。披上了原本屬于自己的那個白大褂,這才心有余悸的盯著桌子上的幾千塊錢。中年醫生揉了揉眼楮,覺得自己剛才可能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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