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葉驕陽的保鏢恭敬的退回葉驕陽身後,雙手交疊站立,一動不動。
尤華華則笑道︰「好幾年不見了,葉公還是這麼謹慎。只不過說句該打嘴的話,葉公的精神頭兒可不比前兩年了。葉公,您一生勞累辛苦功勛卓著,但也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
「掙點錢養家糊口,跟什麼功勛卓著有啥關聯。」葉驕陽避實就虛的笑了笑,閑扯道,「來,多年不見了,咱們先喝杯茶。無論‘生意’上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
尤華華一愣,但是也不好違了葉驕陽的興致。因為葉驕陽說了,自打回國之後,心情格外的好,什麼「生意上」的事都放在一邊了。也只有最近這段時間,才有點「活著」的味道。
結果,葉驕陽以他那龐雜的學識,海闊天空地和尤華華扯了接近半個小時,搞得尤華華坐立不安。
……
而在另一邊,易軍和韓猛等人已經出手了。易軍倒是沒有直接進去,韓猛則來到了兩個聯邦調查局特工的門前。很可笑的是,這兩個特工在監听監視葉驕陽,而韓猛則在隔壁房間監听他們。人做事的時候,總是針對別人,而且情況緊急,以至于沒能考慮自己也在被監視之列。
此時,韓猛已經通過特殊的攝像頭,看到了兩個聯邦調查局特工正在房間里鬼鬼祟祟。這個證據是確鑿無疑的,已經保存了下來。而且特工間諜之間的事情,一般不通過正常的司法途徑來審理,對于證據的要求不至于那麼嚴格。
比如什麼「竊听偷拍證據無效」之類的規定,也只是適用于普通案件。在間諜案件當中,竊听偷拍到的證據都有效。反正到時候審理這些所謂的案件,都是兩國之間的交涉,證據拿出來就行。
既然已經掌握了證據,韓猛也就不在乎什麼了。他早就讓山鷹跑到這茶座後面的胡同里,免得對方跳窗子跑了,這也是易軍的安排。至于他自己,則在兩個特工門前等著。
不一會兒,易軍也走了出來,和韓猛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韓猛就取出一把鑰匙,喀吧一聲打開了那間茶室的門!
與此同時,易軍也闖入了葉驕陽那一間。
頓時,兩個聯邦調查局特工傻眼了。這兩人還在儀器設備前偷听呢,哪知道鎖好的門竟然打開了!
韓猛笑了笑︰「喂,兩位,跟哥們兒走一趟吧!」
兩個特工同時一凜,但十幾年的專業培訓和實戰經驗,讓他們沒有驚慌失措。那男的突然扔下了耳朵上的設備,而那女的則忽然出手,掏出了一把精致小巧的手槍。
但是,韓猛堂堂泰斗級高手,能給她動槍的機會?當她剛剛把槍掏出來的時候,就發現韓猛的身體如同一片烏雲,黑壓壓的撲殺了過來。槍口尚未抬起,韓猛一腳就踢在了她的手上。而後腿勢詭異的一變,砰的一聲砸在這女特工的肋間。于是啊的一聲嬌呼,這女特工就倒在地上難以起身了。韓猛這條腿,留下五分力也能把這妞兒踹個半死。
至于那個男特工本想反抗一下,結果一看韓猛是這種級數的可怕對手,當即就要逃了。而且,韓猛既然已經敢于直接出擊,那就意味著掌握了他們太多的證據。此時不走,這兩個特工就完蛋了。即便此時能逃月兌,那麼能否逃出這個國家,還是未知之數呢。
只能說,這家伙瞬間考慮的也太長遠了。還想逃出國境線?得了吧,就他這個普通的格斗實力,在美國還算夠看,但放在這里還不如李武周他們。面對韓猛這樣生猛凶悍的家伙,你還想跑?
砰!韓猛一拳砸出,狠狠的擊中了對方的肩膀。結果,這個男特工仿佛感受到隕石落在了自己身上,整個身子都不可能站穩了,「噗通」一下臥倒在地。而且,連肩膀上的鎖骨都可能被擊斷了,疼得要死。
韓大猛男得意洋洋,嘿然笑道︰「就你們這兩個的身手,老子勸你們還是死了心。到這里來搞間諜活動,也不看看這是啥地方!全球都知道這是禁地,你們還sb一樣撲過來,次奧!」
韓猛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一根準備好的繩子,準備把這兩個人捆起來。但是,當他剛剛走到那男特工身邊的時候,那家伙竟然爆發出了垂死掙扎般的力量,一下子抱住了韓猛的腿。
本來得意洋洋的韓大猛男,沒想到這貨還這麼死纏爛打。哼了一聲,當即抬腳,那穿著警靴的厚重皮鞋底子,一腳踏在了這個男特工的臉上。
但是,對方還是死活不撒手!
這個特工也算定了,韓猛不會現在就殺了他們,否則沒辦法向上面交代。他們也是干特工的,大體的程序套路心知肚明。
所以,韓猛那個憋屈。用力踩這家伙,恐怕會踩死;不用力,這家伙就這麼抱緊了死纏爛打。
而更加窩心的是,就在韓猛被這男特工纏住的同時,那個女特工竟然醒了過來!這女人,抗擊打能力還是略高于韓猛的判斷。剛才那一腿確實給她造成了沉重的打擊,但還不至于徹底倒地不起。此時趁著那男特工糾纏住了韓猛,這妞兒當即去抓她剛才被踢飛的手槍!
其實,面對的要是高水平的練家子,韓猛對于對手的判斷肯定會非常認真仔細,不會出現這種低端的誤判。但是,他覺得今天遇到的兩個,在格斗上都算是菜鳥——至少在他眼里算是。所以,韓大猛男那神經大條的毛病再度爆發了,稀里糊涂的一腦子漿糊。難怪易軍當時就不樂意讓他跟著執行任務,就是因為易軍這個當大哥的,最了解這貨的毛病。
「哇次奧!」韓猛看到那妞兒去拿槍,頓時大怒。偏偏的,一雙腳都被男特工給拼了命抱住了。而且這個男特工知道,只要自己的這個女同伴拿到了槍,那麼他們就有了「發言權」。打架不如韓猛,但只要被槍指著,這麼近的距離,你還能接著牛?
所以,把槍重新攥在手中,已經是他們兩個唯一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