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在一瞬間變得寂靜了起來,所有人震驚的看著楚寒,楚寒的體質特殊可以說是全華夏都知道的事情,超聲波他們的確听不到,但是沒有人不相信楚寒能夠听到,楚寒能夠活著出現在這里就是證明,那八米長的巨蟒所有人都看到了,能夠對付那樣的巨蟒,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就算楚寒的武功很高,要是沒有事先的防備,他是怎麼躲過獨齒蟒的攻擊的?即便在場的人不知道獨齒蟒的爆發相當于音速的一半,但是他們也知道蛇是爆發攻擊極強的動物啊!
想到真的有人在控制獨齒蟒,眾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這的確是有預謀的恐怖襲擊,這可不是單單醫療方面的事情了,慕容定眼楮一轉,沉聲問道「楚御醫,超聲波真的可以控制獨齒蟒嗎?你是從什麼地方知道的?雖然我听說過有些方法可以控制蛇,但是我還是第一次听說有人能夠控制巨蟒。|i^」
「的確可以,有多少種訓練方法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種方法,利用一種特殊的藥方,浸泡獨齒蟒,大概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增強獨齒蟒的听覺,再借由超聲波進行訓練,根據超聲波的間斷來做一些簡單的指令,比如一聲是攻擊,兩聲的是移動,等等。」楚寒解釋道
「可是獨齒蟒為什麼會這麼听話的接受訓練?還會听話的用平常都不會用的毒腺攻擊?」廉月華不解的問道
「還是利用藥物,不過並不是給獨齒蟒施藥,而是給訓練時的獵物施藥,我想訓練的時候用的應該是人,有一種叫做艾馳草的草藥,服下之後,人身上會散發出一種異味,這種味道人是聞不到的,但是獨齒蟒卻可以聞到,並且這種味道是獨齒蟒最不喜歡的味道,一旦讓獨齒蟒聞到這種味道,就會產生恐懼,這樣獨齒蟒就會遠離這個人,害怕跟他接觸,在這個時候,只要發出指令性的超聲波,然後再往訓練的房間里,大量的燒艾馳草,讓艾馳草的味道充滿整個房間,獨齒蟒避無可避,就會從恐懼變成孤注一擲,然後就會拼了命的干掉獵物,自然也就會將毒腺中的毒素注入進去了,隨後只要再將訓練室中的味道抽出去就可以了。」
「長此以往,獨齒蟒就會開始習慣了,只要听到特定的超聲波,就會做出相應的動作,否則就會被艾馳草的味道包圍,這樣的野性直覺就會讓獨齒蟒變得听話了,算是一種反恐懼訓練法,原理跟訓練狗差不多,只不過不是用食物來訓練。|i^」
「都什麼人知道這種訓練法?」古方震問道
楚寒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估計人應該不會太多,具體的恐怕就要等抓到的那三個人開口了……」
正說到這,忽然就听會議室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打開,一個戴著眼鏡,穿著一身淺藍色的休閑西裝,滿臉憤怒的瞪著屋中的眾人,冷聲喝道「你們誰是這里的負責人!給我滾出來!」
說話的方式和語調十分奇怪,好像很不習慣說華夏語似的,楚寒等人不悅的皺起了眉頭,慕容定站了起來,淡淡的問道「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請你出去!」
眼鏡男冷冷的掃視了慕容定一眼,看到慕容定那年輕的面孔,輕蔑的一笑,道「我找的是負責人,你是負責人嗎?」說完,眼鏡男看了看古方震,廉四海和司徒針這三位看起來年老且氣勢非同尋常的老人,伸手指著他們,問道「你們,是負責人嗎?」
慕容定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被楚寒無視也就算了,現在還被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白痴無視,要不是現在有這麼多人看著,慕容定真想一腳把這混蛋踹出去。
古方震,廉四海和司徒針三人對視了一眼,一起站了起來,古方震率先開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我們這里再開重癥研究會,沒有事請你出去!」
「我是什麼人?我是小冢規二社長的秘書!長谷川隆!我問你們!為什麼到現在還不給我們社長治療!反而給那些村民治療!你知不知道,我們社長是來這里投資的!是你們華夏的客人!社長原本還打算在這里投資,給那些賤民一碗飯吃!可是社長卻被那些賤民傳染上了疾病!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我一定會向大使館反應!讓你們華夏給我們一個交代!」長谷川隆憤怒的咆哮道
在場所有人的臉頓時黑了下來,廉四海重重一哼,喝道「你說話嘴里給我放干淨點!我們怎麼救人是我們的事!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給我出去!」
長谷川隆眼楮一瞪,正打算說話,忽然就看從門外又跑進來了一個人,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衫,同樣也戴著眼鏡,可是這個人卻跟長谷川隆不同,滿臉的媚笑,跑到了長谷川隆的身邊,賠笑似的說道「長谷川先生,您消消氣,小冢規二社長的事,我們馬上就幫您解決。」
「解決?哼!說得好听!你听听這三個老混蛋是怎麼說的!這就是你們華夏啊!你們就是這麼對待外賓的嗎?!」長谷川隆憤怒的叫道
眼鏡男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看古方震等人,眼楮一轉,急忙說道「長谷川先生,您先別生氣,讓我來跟他們交涉一下,這樣,您在外面等一等,我保證,馬上就給小冢規二社長和其他社長們治病。」
長谷川隆重重一哼,道「好!我給你五分鐘!五分鐘後,要是我看不到這些人出現在我社長面前,我馬上就向大使館打電話!」說完,憤怒的轉身走出了會議室。
會議室的大門「砰」地一聲關上,眼鏡男稍稍的松了口氣,轉過頭來看了古方震等人一眼,彎下的腰板忽然直了起來,掃了臉色陰沉的眾人一眼,抬腿走到了慕容定的身前,沖慕容定和古方震等人禮貌的一笑,說道「慕容院長,古御醫,針王,廉老,你們好,我叫安坤,是京城昌意區招商局的副局長。」
慕容定暗暗點了點頭,對這個安坤把他的名字排在最前面還是很滿意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問道「安局長,我想問問這個長谷川隆什麼意思?這麼叫囂,真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慕容院長,您可別生氣,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啊,您想想,他們的社長突然得了這麼奇怪的傳染病,生死未卜,換了誰也得著急不是?再說了,也不知道是誰決定的,先給那些村民治病,投資商就只治療了兩個,對其他的十名投資商不管不顧,生氣也是理所應當啊。」一邊說著,安坤的眼神一邊瞟向了古方震那邊。
古方震等人的臉色變得更陰沉了,這話明顯就是說給他們听的,這就是擺明了在責怪他們,古方震,廉四海和司徒針三位老人的火氣頓時上涌,他們在醫藥界這麼多年了,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他們說話,今天不但被人暗著奚落了一番,還是被一個招商局的副局長奚落,這叫他們怎麼能受得了啊!
「安副局長,有什麼話擺在明面上說,你這含沙射影的給誰听呢?!」廉四海可是個火爆脾氣,他可沒有古方震和司徒針沉得住氣,冷冷的喝道
安坤淡淡的看了廉四海一眼,他對慕容定客氣,可不代表他對其他人也這麼客氣,要知道國家醫療研究院那可是直達天庭的,對他們要是也這麼不客氣,那純屬找死。可是廉四海他們就不同了,盡管名氣大,有威望,有影響力,但那也只限于醫療部門和民間,這樣的人平常能不得罪盡量不得罪,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安坤仗著身後的這十二位投資商,腰板可硬得很,得罪了又能怎麼樣?只要能伺候好這十二位投資商,讓他們滿意,得罪一些醫生對他的仕途可一點影響都沒有。
「廉老,我可不敢對您含沙射影,我只是覺得現在的這種治療方式有些不妥,您知不知道這一次這十二位投資商可是我們昌意區招商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拉來的,在這里的投資可是上億元的,這不但是為了水川村謀福祉,更是為整個昌意區,整個京城,整個華夏謀福祉,要是他們出了點什麼事,上億元的投資就這麼沒了,那可是國家的損失,現在廉老先治療那些村民,而把投資商扔在了一邊,這讓誰看都覺得說不過去吧?到時候別說投資了,恐怕還會引起華日兩國的外交關系,您覺得醫藥界能夠擔下這麼大的責任嗎?」安坤冷冷的笑道
好大的一頂帽子!這一下就把高度上升到兩國關系上了,廉四海憤怒的瞪著安坤,正想要說話,忽然就听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觀的楚寒淡淡的說道「安副局長,分開治療的決定是我下的,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吧。」
安坤微微一愣,上下掃了楚寒一眼,大腦飛速的轉動了起來,楚寒是什麼人他倒是認識,史上最年輕的御醫,不過其他的安坤卻一點都不知道,他本身也並不太在意醫藥界的事情,只是知道楚寒的影響力極大,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影響力再大也是個屁!
安坤冷冷一笑,說道「哦?沒想到這麼多老前輩在,居然會讓一個婦科御醫來下決定,楚御醫,你知不知道你現在下的這個決定有多愚蠢?楚御醫,听我一句勸,現在馬上修改你的決定,給那十位投資商治療,然後跟長谷川先生道歉,否則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