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梨落從游輪上離開,便直接回到了她自己租住在外面的房子里。舒殘顎她的房間很簡單,里面的家具也是屋主為了招攬房客配備的。雖然這里稱不上破落,但是從剝了皮的牆壁仍然可以看出,這房子的年代已經很久遠了。
她沖過澡,一個人安靜的躺在床上,平靜無波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緒。展少昂的話不斷地回蕩在她的耳邊,他身上、臉上那些斑斑駁駁的傷痕讓她感覺一陣窒息。她的心頭壓滿了沉甸甸的負罪感,難道為了這份負罪感她就可以拋開一切,去給展少昂做他的地下情/婦嗎?蕭梨落自嘲的笑笑,驟然驚見鏡子里居然印出了自己一張面目可憎的容顏。
她下意識的閉上眼楮,腦子里不斷催眠著自己。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她整個人便像是熟睡了一般,再無任何動靜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天堂這種地方,那麼蕭梨落現在所出現的這個位置,絕對是天堂的vip級別了︰藍天白雲,和風暖暖,綠草如茵。視線所及的四周到處彌漫著一股溫馨的金黃/色柔光,鳥兒清唱,蝶兒翩然。偶爾幾只身披彩翼的蜻蜓落在草尖上,在波光粼粼里顯然那樣愜意悠然。
當然,這里不是天堂,只是蕭梨落自己編織的一處夢幻伊甸園,「哥哥……哥……你在嗎?」她試探的前行,輕聲呼喚,像是怕驚擾了這番寧靜一般。
蕭敬饒听見妹妹的呼喚,這才若隱若現的現了身形。不同于一切的安享愜意,他整個人的被捆綁著身子,死死地定在了身後的十字架上。他的眼眸一片空洞,一張慘白的俊顏沒有絲毫血色。長發凌亂,胡茬亂竄,如果說這是一個被關押了許久的囚犯,似乎一點兒也不為過。
「哥,你看看我,我是落落。」蕭梨落走近那抹被黑色束縛的靈魂,試圖喚回蕭敬饒的思緒,可是很明顯︰她失敗了。無論她怎樣柔情召喚,蕭敬饒的靈魂就是不肯跟她溝通。這就是身為織夢者的悲哀,即便她勉強別人的靈魂出現在她的夢里,如果對方之意不肯跟她魂交,她也是無可奈何的。比如︰展少昂。
喚不應哥哥,蕭梨落有些落寞的坐在地上,她雙手環著肩膀,隨手拈來一根青草放在口中嚼著,「哥,我見到欣遙姐了,也見到了展少昂。他們說當然的事情是你出賣給八卦雜志的,我原本是不相信的,可是我看見了你親手寫給欣遙姐的信和那張欠條。哥,這就是你靈魂被束縛的原因,是不是?」
她微微嘆了口氣,沒有注意到蕭敬饒空洞的眼眸閃過幾許幽光,「欣遙姐的骨髓好像是又不能用了,我決定去給她做骨髓移植。當然,這也要我的骨髓能夠適用才行。哥,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就會幫你好好地守護欣遙姐。」她默默的盯著前方,一臉的悲傷。
「哥,我突然覺得很迷茫。我想要解開你身上的束縛,讓你的靈魂得到解月兌。可是,展少昂提出的條件卻又讓我為難。我不想做他的情/婦,我只想平平淡淡過我最簡單的生活。可是哥,他居然有性慣性自殺的傾向,我想這也是你的靈魂被黑色包裹的原因之一吧?」她無奈的苦笑,隨手揪了揪垂落在腮邊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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