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去醫院。舒殘顎」對于她受傷的事情,在她回來之前早就有人跟他把來龍去脈解釋的一清二楚了。
「不用了。」蕭梨落的拒絕讓展少昂瞬間蹙起了眉頭,「立刻去給我看看,誰知道睡你的男人有沒有艾滋病。」他說的咬牙切齒,扯著她的胳膊就往外走。
睡她的男人……
在他心里她既然這麼不堪,又何苦將她囚禁在他的牢籠里?蕭梨落心下一痛,緩緩地閉上了眼楮。
當他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蕭梨落頭上的傷已經被包扎好了。原本就瘦弱的小臉被那麼一塊大大的紗布覆蓋住,更顯得她殘落了。尤其當她站在艾滋病檢測室,面對醫生鄙夷的眼神時,蕭梨落竟有種窒息的感覺。她原本以為她已經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了,原來這一切都只是她的自我安慰。
夏日的午後,風吹過她的秀發,她站在醫院門口,一雙老舊的帆布鞋襯托著她一身破落的舊衣服,她就像是個被人棄養的孩子,茫然無所措。
「醫生說,一周以後才能夠拿到檢查結果。」她飄渺的聲音傳進展少昂的耳朵里,竟有種刺耳心疼的感覺。這個笨蛋!她怎麼就真的去做了那樣的檢查。
他偏頭瞪她,恨極了她這種清冷的感覺。他好像對任何人都不在乎,對誰都是那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她的清靈去了哪里,他的天使怎麼可以這樣卑微?!他不允許她的視而不見,更不允許她忘了他,就像她忘了她哥哥的罪孽一般。
蕭梨落坐在車上,她木然的看著車窗外來來去去的人潮。她的心空空的,像是一個填不滿的黑洞,裝著無盡的楚痛和心酸。她知道展少昂在生氣,雖然她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生氣。
她在自己孤零零的世界里瑟縮一下,竟有種行尸走肉的錯覺。這不是她該有的感覺,她是洗靈者,織夢者,注定了少有情緒的波動。可是,她不是飄渺的魂靈,怎會有這種空洞麻木的滋味?
展少昂看著她,對于她的視若無睹莫明的生氣,「什麼時候來換藥?」他剛剛沒有進去,至于原因……難道他應該承認他在等她求他陪同?太可笑了!
「拿了藥,自己就可以換。」她垂眸,呢喃出聲。
展少昂氣悶,對于她的半死不活感到煩躁,可偏偏他又憐惜極了她的楚楚可憐。鳥兒絕望前的哀傷是怎樣的?也許就是這般無助而淒涼。明明是有淚的,卻又倔強的隱忍。
「我會讓吳琦幫你換藥。」他冷哼一聲,抿緊了唇。微頓,他又像是解釋,又像是說服自己一般道,「你哥哥欠下的帳還沒有還清楚,我不希望你現在就死。」
蕭梨落眸中閃動,安靜的點點頭。
陰沉的天空終于落下了雨點, 里啪啦的打在車窗玻璃上。展少昂不再去看蕭梨落的淒然,一張臉陰沉的可怕。
當他們回到家的時候,雨勢已經越來越大。展少昂將她放下車,薄涼的唇微微頜動幾下,一句清晰地言語就這樣傳到了她的耳中,「照顧好自己的身子,你很快就可以自由了。」
蕭梨落站在別墅門前微愣,他看著眼前男人那張刀削一般俊顏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會放過她吧,不知怎的,她有種莫名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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