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夾著令人作惡的香水氣息,蕭梨落直覺的一陣眩暈。舒殘顎她靜默無聲的承受著展少昂狂風暴雨一般的侵襲,只有痛到極致的時候,她才會微微蹙蹙眉頭。她嬌弱的小臉泛著蒼白,閉緊的眼眸似乎帶著些許勉強。
展少昂冷冷的盯著她,一想到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自己,去過沒有他的日子,他就不自覺地一陣憤怒。于是他報復似的在她的櫻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隨著她的痛呼,他溫熱的舌尖長驅直入,帶著泄憤一般的粗魯橫行掠奪。
他想要她留下來,可是之前的承諾卻讓他開不了口。他痛恨這種無能為力,仿佛他的報復變了味,只有他一個人在痛苦的沼澤里掙扎,而她卻置身事外。該死的!他深沉的眼眸盯著她淡漠的臉頰。
他這一瞬間他並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般執著的想要留下她,只是他的報復沒有結束,亦或者他想要撕下她冰冷的偽裝?他低頭,沉眉冷對,看著她這樣不舒服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的樣子,他就感到異常煩躁。
他忘記了她的燒還沒有退卻,她忘記了她額頭上的傷口還沒有愈合。他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將她帶到了海邊……懊惱和自責充斥著他的神經,他看著她憔悴的病容,默默地停止了自己的一切暴行。
他將她包裹好,飛快的沖到了車上。當他氣喘吁吁地狂奔在醫院的時候,剛好在走廊踫上藺院長,「少昂,怎麼了?」
「她在發燒,麻煩伯父幫忙檢查一下。」展少昂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沖進了一間豪華病房,這是他為了蔣欣遙而特地包下的病房。
藺院長看了一眼他懷中的昏迷的蕭梨落,眼底閃過幾許復雜。當她被交到他手中的時候,蕭梨落的呼吸早已變得異常微弱,蒼白的臉上泛著死寂。藺院長快速的給她做了一系列精密的檢查,自始至終她似乎都毫無知覺。
過了許久,檢查才結束,藺院長替蕭梨落蓋好棉被,這才回過身來不贊同的開口,「少昂,你怎麼會把人給折磨成這個樣子?」
「沒什麼,伯父,她的傷要不要緊?」展少昂的語氣摻雜著幾許焦灼。
「傷口感染引起的發燒,倒也不算嚴重。」藺院長若有所思的看了展少昂一眼,「這女孩兒就是你伯母口中的落落?」上次凱臣送她過來的時候他沒有在,還是事後別的醫生告訴他的。他後來去問過凱臣,第一次見這女孩兒是在凱臣給他看的照片上。
只是一眼,藺院長就不得不承認這女孩兒雖不美艷,但是眉宇間的那股子清靈確實有著讓男人心動的魅力。
展少昂隱隱察覺到藺院長的語氣似乎有些不對,他沒有隱瞞,而是大方的點點頭,「她是我的女人,上次之所以沒有如實告訴伯父,是因為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她跟凱臣的關系。」
藺院長點點頭,一雙睿智的眸子直直的看向他,「不管你跟凱臣之間有什麼誤會和矛盾,但旁人畢竟是無辜的。」他別有寓意的看了床上的蕭梨落一眼,意在提醒展少昂別牽連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