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唇,她盯著自己手腕上的針頭︰不如歸去。舒殘顎可是,當她的手才剛剛觸及針的時候,卻被驟然出現的人制止了。
是冷薩斯!
他握著她的手腕,利落的將她的針頭重新插好。他不是一個善于表達的人,大多時候,他都是沉默是金。一如現在,他也只是安靜的幫她處理好她因為幼稚而犯下的錯。
「冷先生?」蔣欣遙的聲音帶著哭腔,低低的有些壓抑。
冷薩斯沒有開口,幫她收拾好一切又退回了房間門口。卻在他開門的時候听見蔣欣遙道,「我想死,為什麼不讓我去死?」
冷薩斯開門的手一頓,然後不急不緩的冒出來一句,「那失去孩子的蕭小姐是不是更應該去死?」
「……」蔣欣遙沉默了,有一瞬間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前眼前這個睿智沉默的男人。
「我出賣少昂,幫你把消息傳達給藺凱臣不是為了讓你尋死。」微頓,他風輕雲淡的開口,「其實,要說到虧欠,你我心里都清楚是誰欠了誰的。」他冷哼一聲,走出了病房。
蔣欣遙聞言,身體一軟癱在了床上。她一雙柔弱的眼眸帶著恐懼,身體微微顫抖,「他居然知道……」
冷薩斯靜靜的站在蔣欣遙的病房外,他一雙淡漠的眼楮平靜的想看不遠處的手術室。他知道展少昂帶回了蕭梨落,也知道這場游戲的代價將是犧牲掉一條無辜的小生命。他安靜地抽著煙,隆起的眉宇間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鬼少纏愛︰女人做我的解藥》———————————————
蕭梨落麻木的被展少昂重新帶回了醫院,他拖著她進入手術室的步伐有些不穩,一張臉陰寒的仿佛可以刮下一層寒霜來。
手術室的地面上凌亂的衣服堆了滿地,他神色暴劣的一步步走進蕭梨落,一雙通紅的眸子仿佛可以滴出鮮血來。
蕭梨落緊緊的抱著自己,赤果的身體蜷縮成一團。她咬牙看著步步逼近的展少昂,一張小臉兒溢滿了恐懼,「展少昂,我求求你,你不要這樣,你放了我吧……」她護著月復部,害怕的感覺充斥著身體的每一個細胞。
展少昂又何嘗不想留下這個孩子,可是他不能。此刻的他,每走一步就宛如踩在刀尖一般,痛的不只是身體,還有他悲鳴的靈魂。當他的手俯身蕭梨落的身體,當他感覺濃重的悲傷壓抑的他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一道閃亮的光澤吸引了他的注意……
「8」字型的項鏈!他神情微頓,目光緊緊的盯著拿條項鏈。
數字「8」倒過來,便是無窮大的意思。正無窮也好,負無窮也罷,都是他一顆被她吸引,掙月兌不了的心,填滿了他無窮的感情。此刻,卻是他無窮的愧疚。
那道光澤刺得他眼楮有些生疼,突然他緩緩蹲子,將拿條項鏈撿了起來,輕輕地戴在了她的身上。四目凝望,仿佛隔絕了時空,夾雜著大片大片啼血的玫瑰。
蕭梨落感覺呼吸不暢,尤其項鏈冰冷的觸覺讓她有種恐懼無限增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