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梨落閉著眼楮享受著難得的午後時光,秋千慢慢的搖著,偶爾有風吹過,吹落了她額前的絲絲秀發。舒殘顎蔣欣遙的一通電話讓她原本平靜的心緒泛起了波瀾,無意識的,秋千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的腦子里閃過千萬個畫面,有喜有悲,更有展少昂那張殘忍的面孔。
四周的環境像是從寧靜驟然演變成了緊張,恍若舒緩的音樂蹙的變成了重金屬演奏會。夾雜著刺耳的聲音,她心緒難寧。
秋千在風中飄蕩的速度越來越快,她整個人像是不受控制般越搖越高,「啊……」一道淒厲的聲音傳來,她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的被拋到了地上,「好痛。」小月復傳來一陣劇烈的收縮,她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像是隱隱看見了雙/腿間的鮮紅。
「蕭小姐,你怎麼了?」吳琦听見聲音,迅速趕了過來,慌亂中撥通了展少昂的電話。
好在那一摔並不嚴重,醫生檢查過之後開了些藥,要她好好休息就沒事了。展少昂站在她面前怒瞪著她,他抿緊唇不開口。倒不是憎恨,只是害怕自己一開口,又口不對心的責備出聲。
蕭梨落老老實實地躺在床上,有些歉意,「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展少昂咬牙,額上青筋暴動。直到過了許久,他覺得可以控制自己情緒的時候,這才輕聲道,「以後小心點。」
蕭梨落微愣,沒有想到他居然就這樣風輕雲淡的饒過了自己。
「我希望她會是個健康的小生命,不僅僅因為欣遙。」這是他能夠解釋的最大限度,卻讓蕭梨落更加困惑。
她瞪著他,不知所措。
展少昂點了根煙在客廳里,他放著手頭要對付藺氏的計劃沒有最終確定,卻在接到吳琦的電話時,毫不猶豫的狂奔了過來。如果這樣還說是不在乎蕭梨落,那這個世界上,他能夠欺騙的人也只有他自己了。
他不是沒有看見姚子奇那副錯愕的神情,可是每每面對蕭梨落的事情,他總是這般情難自制。深深地吸了口煙在嘴里,然後又緩緩地吐了出來。她跟他的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種下的?孤兒院的清靈一瞥,還是在她夢里的伊甸園?
他從來沒有因為一個女人這般失控過,即便當年是在面對蔣欣遙的時候。捻滅了煙蒂,他凌亂的思緒讓他煩躁不堪。
蕭梨落知道展少昂沒有離開,她躺在床上同樣糾結不安。她越來越看不懂展少昂,前一刻可以恨他入骨,後一刻卻又溫柔以待。微微嘆了口氣,很多時候,她很害怕研究那個男人,誠如有人曾說︰劃破了眼神的欲/望,不知道該怎樣去投降。
也許她害怕的不僅僅是面對展少昂,更害怕看清楚那到朦朧背後的真實。
吳琦通常會在她用完晚餐,收拾好一切之後離開。每每這個時候,她就會覺得別墅里死寂的可怕。可是今晚不同,隔著一道門外,展少昂的存在竟無端的讓她感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