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少纏愛,女人做我的解藥! 第一百六十二章 無心引起的混亂(1)(補更8000+)

作者 ︰ 七堇藍

婚禮很盛大,來參加這場盛宴的無一不是高官政商,媒體被排除在外,只能借由教堂里面歡愉的歌聲來確定婚禮的進程。舒 

整個會場以紅玫瑰為主,到處充斥著濃郁的香氣,氣球飄揚,彩帶繽紛,可見今天的新郎對于這場婚禮有多重視。

觀眾席上,蕭梨落耳邊充斥著無數的贊美,說他們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說他們珠聯璧合,眷犢情深。蕭梨落笑笑,不知道是當年那場丑聞刻意被人們遺忘了,還是這些人見風使舵慣了,總之,沒有人想起這場婚禮的主角就是當年被人唾罵的那對男女。

藺凱臣輕輕地握上了蕭梨落攪動的小手︰「如果不舒服,我們就先離開。」

蕭梨落搖搖頭︰「我沒事。遽」

「落落,不要逞強。」

「我沒有,只是突然很想看看欣遙姐穿婚紗的樣子。」想必哥哥知道了,也應該很高興才是。于是,她強作無事的堅持著。

藺凱臣偏頭看她,久久不語恨。

「無論你表現的多麼平靜,他也不會再看你一眼,何苦坐在這里折磨自己?」他嘆息。

「我從來不想折磨自己,只是一件事情看了開篇,沒有結局,心里覺得不完整。」她笑笑,眼底有了濕意。雖然那個結局不是她預想的,但至少她有看完的權利。雖然很痛,很傷心,但至少她不再覺得遺憾。

「看完結局之後,你就會死心?」

死心?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痛的只有靈魂。

微微淺笑︰「大叔,我今天的衣服好看嗎?有沒有發現我特別化了妝?」

藺凱臣目不轉楮的凝視著她,今天的蕭梨落卻是很漂亮,然而她的刻意美麗,卻只是讓她看起來像個沒有靈魂的女圭女圭。他的小女孩兒不適合化妝,不適合露出這樣悲切的笑容。

他緊緊握住蕭梨落的小手,想要給她最溫柔的安慰。

「听說展總裁很愛今天的新娘,等了她三年,那種深厚的感情是沒有人可以取代的。」有人說話,卻讓蕭梨落低下了頭,因為這話她無從反對。

垂眸,她的小手不自覺地撫上了自己的小月復︰寶寶,爸爸今天結婚,你在天堂看見了嗎?

「听說他們結婚以後會搬到國外,說是對新娘子的身體比較好。」另一個女人插話。

原來他們已經有離開的打算了,而她終究不過是他生命里一段不重要的存在。抿唇,她的懷中還抱著要送給展少昂的新婚禮物︰那張不設限的信用卡和一把鑰匙。她沒有什麼可以送給他的,唯一能夠做的只有將他的回憶還給他。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找個心理醫生將自己的記憶封鎖,這樣濃重的悲涼才不會將她逼死。她害怕夜夜夢里有他,她害怕自己還會想念他的氣息。

婚禮進行曲打斷了蕭梨落的念想,她看見他高大的身子殷殷期許新娘子的出現。欣遙姐一襲白紗,精致的妝容將她整個人襯托的更加柔媚。她是笑著的,展少昂也是笑著的,原來她的退出,真的可以成全所有人的幸福。

展少昂握上了欣遙姐的手,他深邃的五官讓她著迷,然,他那雙溢滿柔情的眸子卻不再是看向自己。當神父說︰對于這個婚姻有異議的人,現在請站出來的時候,蕭梨落動了。

她不顧藺凱臣的阻攔,不顧自己內心的膽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一步步走向他們。她想要轉身逃跑的,但是錯失了這一次機會,她失去的便是永恆。

展少昂跟蔣欣遙同時轉身,蕭梨落笑著,虛浮的腳步帶著隱隱的不安。觀眾席上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幸災樂禍。可是這些她都不在乎了,只是空靈的站在了他們身前。

四周安靜了下來,死寂一般的沉靜。

「你怎麼會來?」展少昂的眼眸變得深沉。

「只是想起欠了你一樣東西。」她伸手,將裝著鑰匙和信用卡的漂亮盒子拿給他,「恭喜你們。」

「謝謝。」展少昂硬逼著自己開口,他不讓自己有任何反悔的機會。

蕭梨落咬唇,她原本是想轉身離開的,但是下步的步子卻依舊怔怔的依舊停留著,「欣遙姐,我哥哥也會祝福你們的。」還有她的寶寶……

蔣欣遙挽著展少昂的力道加重了︰「落落……」她輕聲開口,眼神里盡是悲涼。

「你該離開了。」展少昂終于在觀眾席上看見了藺凱臣的身影。

蕭梨落笑笑,原來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是浪費。微微垂眸,她遮去眼眸里的悲傷,「好好愛欣遙姐,連我哥哥的那份也愛上。」

她沒有資格說這話,卻無端的呢喃開口。微微彎腰,她驀地後退兩步,用力擦干了臉上的淚水,「展少昂,生個寶寶吧,把那個無緣的孩子再要回來。」

她的話讓一對新人同時愣住了,蔣欣遙握緊了展少昂的胳膊,搶在他前面開口,「我們會有很多寶寶,會叫你姨姨。」

姨姨?多可笑的稱呼。蕭梨落看見了蔣欣遙眸中的悍然。也許,在愛情這條路上,欣遙姐才是強者。她繼續後退,臉上的笑容不曾消失。揮揮手,她的靈魂跟著死亡。

孩子的死,帶走的是她一顆鮮活的心;展少昂的離開,扼殺的是她沸騰的靈魂。

轉身,她大步離開,她甚至希望此刻出現一場車禍,將她的生命隔絕在悲愴之外。然,老天終究是不眷顧她的,她依然活著,活的空靈。

當藺凱臣追著蕭梨落的步子走出教堂的時候,她依舊消失了。他迅速地找尋,卻看不見她的身影。他慌了,亂了,腳下的步子不由得跟著加快。

蕭梨落被冷薩斯帶走了,就在她前腳踏出教堂的時候。面對眼前這個遺世**的女孩兒,冷薩斯自覺她比蔣欣遙更加適合展少昂。

蕭梨落一動不動,似乎對一切都失了感知。

「展少昂結婚了。」他說。

蕭梨落點點頭,眸底快速的閃過一抹傷然。

「恨他嗎?」他又問。

「不恨。」她嬌唇微啟,緩緩地吐出兩個字。

「他把你交給我照顧,說是今晚你可以隨意進出他的夢境。」

「是。」她沒有絲毫的反抗,微頓,她木然的看向冷薩斯,「我現在可以離開嗎?」她想哭,想要蜷縮在屬于自己的空間里哭。

冷薩斯站在落地窗前,他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望著窗外的繁華,「為什麼不爭取?」

蕭梨落沒有焦距的眸子不知道看向哪里,她的手握的緊緊的,仿佛這樣才能克制住心底泛起的悲涼。她搖搖頭,苦笑。她從來都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該屬于自己的東西,要拿什麼去爭取?

冷薩斯惱怒蕭梨落的委曲求全,他轉身,深邃的眸中溢滿了冷硬,「你這就這麼認命,包括展少昂要我把你送進酒店去陪酒?」

蕭梨落僵直了身子︰「他是怕我會打擾到他跟欣遙姐嗎?」她呢喃出聲,心底涌上無盡的悲涼。

「對!在他心里只有蔣欣遙,從來沒有愛過你蕭梨落!」冷薩斯幾乎是怒吼出聲,展少昂的結婚讓他失去了一貫的冷靜。

他娶蔣欣遙那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冷薩斯覺得不甘,憤恨,懊惱,甚至覺得他侮辱了自己。于是,他煩躁著,想要找個人跟他一樣悲傷。可是,蕭梨落讓他失望了,讓他加重了體內的怒火。

握緊了拳頭,他怒瞪著那個風輕雲淡的女人,「好!你不拒絕,我明天就送你過去!」憤恨的甩門而去,冷薩斯幾乎瘋狂。

碩大的空間里,蕭梨落不言不語,只是勉強掛著笑容的臉頰不由得淚雨滂沱。真是個狠心的男人呵!在她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竟這樣殘忍的對她。

夜色越來越深,蕭梨落在沙發上早已呆坐了將近一個下午。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似乎做什麼都會想起展少昂。這樣的影響像是要把她逼瘋,要把她逼向絕境。

她飄忽的目光看向窗外,嬌唇越咬越緊。她像是在隱忍,又像是在放空。麻麻木木的一個人,就這樣被吞噬在黑暗里。

她終于走進了展少昂的夢,卻驟然驚覺這里一片黑暗。不遠處有抹若隱若現的亮光,她飛奔而去,可是那亮光的距離卻越來越遠。她的腳步追不上亮光的速度,于是,她停了下來,呆呆的站在那里。

她不明白怎麼會這樣,如果靈魂被束縛,他的夢境應該會有可以洗滌的污跡。然,她現在什麼都看不見,眼前只有一片黑暗。

「展少昂……」她呼喚他,卻沒有得到絲毫回應,「展少昂……」她再喚,依舊寂靜無聲,「展少昂,你在哪里,出來啊……」

就在她茫然前行的時候,亮光處驟然出現一抹若隱若現的影子。她走過去,眼前的景象竟嚇壞了她︰那是欣遙姐猙獰的容顏,她笑著,哭著,手里不斷揮舞著皮鞭一下下鞭笞著展少昂的身體。展少昂的靈魂被捆綁著,雙目無神的看著前方。

蕭梨落難以置信的搖頭,捆綁展少昂靈魂的恐懼不是哥哥,居然是欣遙姐?!她錯愕的站在他們身後,蔣欣遙像是感覺到了她的存在。她驀地回頭,笑的邪惡。

「落落,你終于來了,我等了你好久了。」陰險在她臉上扭曲,她的眼眸渙散著嗜血的恨意。

「怎麼會是你?不應該……不應該的……」她的身子不斷顫抖,眼看著蔣欣遙步步逼近。

「一直都是我,從來就沒有蕭敬饒。」蔣欣遙回頭看看展少昂,「只有你才會傻傻的相信,蕭敬饒是害了少昂的凶手。你看看他身上的繩索,明明可以掙月兌的,可是他卻不肯掙月兌。落落,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蕭梨落震驚的搖搖頭,卻听蔣欣遙道,「因為那是他心甘情願受制于我的,因為他愛我,所以即便是在夢里也心甘情願讓我折磨。」她冰冷邪惡的氣息噴灑在蕭梨落的臉上,讓她連連後退。

「你愛他,卻折磨他?」過了好久,蕭梨落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蔣欣遙眨眨眼,瞬間像是個無辜的孩子︰「是他把我召喚過來的,我在這里的時候,已經是這樣了。」蔣欣遙蹙緊了眉頭,困惑的看著蕭梨落。忽而她像是瘋了一般,整個人不斷地搖頭,呆滯的連連後退,「不!我不要在這里,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里,好恐怖……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蔣欣遙尖叫著跑回了展少昂的身邊,她執起長鞭不斷地揮舞在展少昂的身上,「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里……你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蕭梨落一時間難以接受眼前的景象,她腦子里面的畫面越來越淡漠,霍的一下睜開了眼楮。她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一雙渙散的眼眸溢滿了驚恐。

蕭梨落捂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夢里的認知讓她頭腦一片混亂。束縛展少昂靈魂的不是哥哥,不是欣遙姐,居然是他自己?!

蕭梨落不解,不懂,整個身子還在微微顫抖。直到一句溫暖的軀體將她包裹,她這才回過神來,「展少昂?!」她蒼白著小臉,感覺自己像是沉浸在他的夢里還沒有醒來。

「在想什麼?」展少昂憐愛的模模她的小臉。

蕭梨落有種似假似真的感覺︰「欣遙姐呢?不是新婚夜嗎?」她問。

「今晚就是動手術的時間,我想你了。」展少昂呢喃著啃咬上了蕭梨落的脖頸。

她看他,神情呆滯的任由他擺弄,「你不去醫院陪她?」她眨眨眼,是在夢里嗎?

展少昂褪去了她的衣服︰「我想陪你。」他的手指沿著她的濕潤緩緩探了進去。

「我不懂……」蕭梨落蹙眉,感覺有哪里不對,「展少昂,我們還在夢里嗎?」

他笑了,動手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隨著她緊縮的動作將自己的火熱送了進去,「如果你要當成一場夢也可以。」

蕭梨落呻/吟出聲︰「為什麼束縛你靈魂的人是你自己?」她喘息著,困惑著。

「因為你。」他抽/插的力度不斷加大,雙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她的豐/盈。

「什麼?恩啊……你慢點……不要,那里不要……」蕭梨落想要集中思緒搞清楚展少昂話里的意思,然而他卻越來越瘋狂,像是故意要讓她忘記一般。

「展少昂,你放開我……告訴我原因……」她用力推拒他,卻不知道他哪里來的怒氣,對待她的方式越來越粗暴,「因為你,我要束縛、控制欣遙的靈魂……」

蕭梨落越來越不懂,可是展少昂似乎再也沒有想要說清楚的打算。他引領著她一次次的爬向巔峰,一次次的帶入絕妙的仙境。

蕭梨落急促的喘息,一雙小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身體,直到他徹底釋放了自己,這才緩緩平靜下來,「展少昂……」

發泄完的展少昂毫不留情的起身,他甚至沒有理會蕭梨落,僵硬著身子沖完澡就要離開。蕭梨落顧不得羞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展少昂,你別走。你還沒有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展少昂嘴角微微掀動,然後冷著一張臉開口,「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以後我們兩情。」

蕭梨落不解,眼看著展少昂轉身離開。

「你應該留下他的。」冷薩斯是在展少昂離開沒多久以後出現的,他冷冷的盯著她開口。

蕭梨落不語,僅是淒涼一笑。展少昂的夢境讓她困惑,如果束縛哥哥靈魂的人不是展少昂,難道是欣遙姐嗎?她搖搖頭,曾經她也試圖進入過欣遙姐的夢境,但是欣遙姐的夢境像是築起了銅牆鐵壁,她跟本沒有進去的可能。

今天,她已經累了,身累,心累。幽幽起身,她深深呼了口氣,「我累了,先去睡了。」

「你真的不在乎他要送你去陪酒?」冷薩斯問。

蕭梨落身體一僵,她原本是打算是在處理完哥哥的事情就永遠離開這里的,卻不想展少昂的夢境救不了哥哥。一張小臉兒暗淡幾分,注定了她暫時不能離開。

她沒有回答冷薩斯的問題,只是僵直著身子進了房間。

翌日,當冷薩斯帶著蕭梨落出現在夜總會的時候,夜總會的老板立刻迎了過來,「少主怎麼來了?里邊請。」

冷薩斯看了蕭梨落一眼,示意她等在這里。然後跟著那人走了進去,「這是展少的女人,先寄存在這里見見世面,給我把人保護好了。」

鄭老板趕緊點頭︰「這個少主放心,這人我會當姑女乃女乃伺候著。」

「那倒不用,給她找份工作打發時間就好。」微頓,冷薩斯又道,「上次那個舞女不錯,就讓她做她的徒弟吧。」

「好說好說,只要是少主吩咐,小的哪敢不從。只是……」鄭老板有些為難,「要不要這位姑娘出台?」

冷薩斯瞥他一眼,若有所思,「別讓人佔了便宜。」他招招手,示意蕭梨落過來。而後壓低聲音道,「這些先別告訴她。」

鄭老板笑道,「知道了。」

蕭梨落從走進這家夜總會就覺得異常尷尬,她不喜歡這種燈紅酒綠的地方,可是冷薩斯威脅她︰若是不听話乖乖呆在這里,那家孤兒院只怕很快就要搬遷了。

她從來不想把展少昂想象成這樣絕情的男人,然,事實擺在眼前,她似乎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我要見他。」她說。

「蔣欣遙剛動完手術,他二十四小時陪著。」冷薩斯聳聳肩,斷了她最後的念頭。

于是,她幾乎是被脅迫著進了這里。

像是感受到了蕭梨落的膽怯,鄭老板笑笑,「別擔心,我們這里規矩的很。只要不是小姐,沒有哪個客人敢壞了規矩亂來的。」

蕭梨落不語,眼神中似乎帶著些許怒意。她偏頭看向冷薩斯,嘲諷一笑,「帶我來這里,不是陪酒做小姐嗎?」

冷薩斯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對著鄭老板道,「人交給你了。」說完,就離開了。

鄭老板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不可否認,這女人雖然不算絕艷,但她身上有股子空靈的韻味。而這股韻味是很多客人喜歡的,如果不做小姐真是可惜了。當然,這也僅是他想想,若真的讓這姑娘出了差錯,只怕他十條命都不夠賠的。

「蕭小姐學過舞蹈嗎?」斂起失落的情緒,鄭老板問。

蕭梨落遲疑的點點頭︰「學過一點。」

「鋼管舞呢?」鄭老板又問。

蕭梨落搖搖頭,淡漠無痕的臉上看不出一丁點情緒。

鄭老板沉默一會兒,招招手對著保鏢道,「去請莎姐過來。」微頓,他對著蕭梨落解釋,「莎姐是我們這里鋼管舞跳的最好的,你以後就跟著她練。在練舞這段時間,就往包房里送送酒水什麼的。」

蕭梨落沉默,直到莎姐進來,她一雙空靈的眸子依舊看起來波瀾不興。

鄭老板低聲跟莎姐交代了幾句,人便離開了,只剩下莎姐將蕭梨落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是塊練鋼管舞的好苗子,只是神情淡漠了些。」

蕭梨落看她,榮辱不驚。

莎姐挑挑自己描畫精致的秀眉︰「做我們這行你這性子可不行,不要覺得鋼管女郎是多低賤的工作,能潔身自愛的跳好這舞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你確定要跟我學?」

「我沒有拒絕的余地。」她答。

「ok!那你現在去給我倒杯水,算是拜師了。」莎姐撇她一眼。

蕭梨落走過去倒水,卻在拿給莎姐的時候被她「啪」一聲揮開了,滾燙的熱水灑了她滿手被,她微微蹙眉,沉默將掉在了地上的杯子撿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想燙死我嗎?」莎姐轉身接了通電話,再次回來的時候就成了這個樣子。

蕭梨落淡淡的抬眸,眼楮定定的看她。那一秒,莎姐竟有種心慌的錯覺。

「媽/的!看什麼看!來這種地方還假裝清高,想跟著老娘混,人就給我放低了姿態!」莎姐說的咬牙切齒,看不慣蕭梨落那副驕傲的模樣。

蕭梨落看她一眼,默默地又去取了一杯溫水,恭敬地放在了一旁。

「別以為有少主給你撐腰,就覺得了不起了。被少主親自送到這里的女人多了去了,既然來了這里就別想出去。」莎姐冷哼,端起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卻瞥見蕭梨落依舊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時,再度惡聲出口,「瞪什麼瞪?眼楮長到哪里去了?沒看見我鞋帶開了嗎?」

蕭梨落抿唇,竟真的蹲了下去給莎姐系鞋帶。

莎姐冷冷一笑,這才有種凌虐的快感。只是這女人即便是蹲著,卻仍舊有種聖潔不可侵犯的氣勢,這讓莎姐頓時又是一陣大怒,「你給誰甩臉色呢?別忘了,現在這里是誰在當家作主。你以為自己是什麼高貴千金,有本事就滾出這里,別他媽給老娘看你那張臉。」

蕭梨落系好鞋帶,一雙波瀾不興的眼眸淡漠的盯著她,「是展少昂讓你來用力折磨我的嗎?那麻煩你轉告他,我已經不虧欠他們任何了。所以,他把我逼到這里想要羞辱我,只會讓我覺得低賤的永遠是他。」

莎姐微愣,看著她嘴角嘲弄的笑意,不由得嘶吼道,「蕭梨落,你他媽裝什麼清高?做了人家的第三者還有臉在這里擺譜。像你這種狐狸精,早該下十八層地獄去!還有你哥哥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蔣小姐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才會遇上你們這對不要臉的兄妹……」

莎姐一時口快,竟不小心泄露了蔣欣遙的身份。蕭梨落一愣,眼底摻上復雜。原來是為了討欣遙姐歡心才把她送了過來任人折磨,她的心猛然一痛,想要裝作毫不在乎,卻仍舊被一陣心酸淹沒。

這男人怎能真的這樣狠心?就因為誤會她才是導致欣遙姐發瘋的原因,所以就要將她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嗎?苦笑,她強撐的身體一點點垮了下來。

冷薩斯從監控里將一切看在眼底,他微眯著眸子,像是在算計什麼。像他們這樣刀鋒火海里出來的人,思緒難免都會比一般人更加慎重。

頓了頓,他的神色愈發深沉,「已經把蕭梨落交給鄭老板了。」他撥通了展少昂的手機,將煙蒂捻滅。

「她還好嗎?」展少昂的聲音有些疲憊,他整整在醫院帶了二十四個小時未曾合眼。

冷薩斯的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但是速度太快,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我手里有段很有意思的視頻,要不要分享給你?」

展少昂身體一僵,心里滋生出一股巨大的不安,「傳過來吧。」

于是,冷薩斯沒有任何異議的將那段視頻傳給了他,靜默中等待那男人的反應。

展少昂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許久,一雙陰沉的眸子布滿了駭人的幽光。他送蕭梨落到那種地方是想要將她藏起來,將她好好地保護在安全的地方,卻不想被有心人利用,讓她受盡屈辱。他抿唇了唇,連身體都在顫抖。

「換個人!」他厲聲道。

冷薩斯嘴角微扯︰「換誰都是一樣的,除非你金屋藏嬌把她帶走。」

展少昂怒極︰「我不是要你保她毫發無損嗎?!」

「除非你授權讓我弄死那個幕後的始作俑者。」

「冷薩斯!」

冷薩斯嘲諷一笑︰「既然你舍不得讓你的新婚嬌妻受到一丁點的傷害,那就狠下心來別管蕭梨落。在夜總會這種紙醉金迷的地方,有錢都好辦事。」

展少昂握緊了拳頭︰「送她出國!」

冷薩斯又笑了,像是在嘲弄他的無知,「蕭梨落之所以一次次回到你會身邊,就是為了幫她哥哥的靈魂解月兌,你覺得在她沒有達成心願之前,會離開這里嗎?」

展少昂蹙眉,沉默不語。

「少昂,不要告訴我你沒有發現蔣欣遙的偽裝,你這樣一次次縱容她,甚至不惜將蕭梨落推遠,到底是為了什麼?」冷薩斯逼他,想要知道他逃避的原因。

展少昂垂眸,感覺心里的痛苦幾乎要溢了出來。但是他咬唇不語,一張淡漠的俊顏一成不變,「照顧好落落,有時間我會去看她的。」

冷薩斯氣急了展少昂如此這般袒護蔣欣遙︰「我不會再插手這件事情,蕭梨落是死是活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說完,他收了線,一張冷酷的俊顏泛起滔天巨浪。

「無論是什麼理由,我都要查清楚!」他的重拳狠狠地捶在了桌上,眸光中渙散著冷冽。

***

「听說今晚展少要來。」

「早來了,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人了,真是個極品高帥富,怎麼好端端的想不開就給結婚了呢?」

「結婚怕什麼?這年頭沒有拆散不了的婚姻,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嘿!難不成你想當那個努力地小三?」

「別告訴我,你沒有這念頭。」

隨著聲音越飄越遠,蕭梨落這才從洗手間里出來。她僵直著身子站在那里,腦子里滿是展少昂來這里的消息。她在這里已經整整呆了一個月時間了,這期間他們不曾有過半點聯系。他現在來這里又是為了哪般?

不該多想的,可偏偏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

「蕭梨落,天子間一號。」領班將手里的托盤拿給她,也不等她反應就離開了。

蕭梨落抿抿唇,強壓下心頭的惶恐向天子間一號走去。她安慰自己這里暗的很,不會踫上展少昂的。房間里燈光很昏暗,不停閃爍的彩燈將里面照射的異常銀靡。

蕭梨落試探著走了進去,她已然不若一個月前初來乍到那會兒的無措了。微微垂眸,她將手里的托盤放在桌上,「請慢用。」她剛想離開,卻不經意間看見一張熟悉的俊顏。她的心下一緊,整個人愣在了那里。

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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