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梵寺有明文的規定,男女是不可以通住一間房的,會打擾清休,所以這次,辛沫兒為不用被鳳擎蒼涂害而高興的不得了。舒虺璩
辛沫兒打量了一眼南梵寺里的景致,表面上的修築和普通的寺廟沒什麼異樣,但這寺廟明明卻給人一種神秘不可侵犯的感覺。
整個寺廟里的氣氛透著一股神聖,強大而又古老令人不可揣摩的氣息。
辛沫兒心想,也許這就是南梵寺比其它寺廟出名的原因吧。
出了北院,再出了南梵寺。繞著寺走了半個圈,行徑百米之外的地方,便看到了一條明澈的溪流。
遠處的瀑布自上而下傾瀉著,嘩啦啦的水聲格外悅耳。
近處的溪底苔蘚,碎石,游魚明澈可見。
果然不負明溪之名,很美很養眼。
只是那魚和平常吃的魚不大一樣,平常所吃之魚大多數是銀灰色的,但這溪底里的魚居然是
辛沫兒走到溪邊駐足,將盤旋在腦袋上方的奧利奧給扯了下來,命令的語氣,「去,抓幾條魚來,」
「……」奧利奧咽嗚一聲,這才明白為什麼主人會這麼好心將它帶出來了,原來是要它來抓魚的,拼命的搖頭,嘴里還頑強抵抗著,「不!不!」
「去不去?」辛沫兒雙眼危險的眯起。
奧利奧看了看不遠處的瀑布一眼,尾巴一縮,學人學的有模有樣,卻又不全,「鳥會死!鳥會死!」
辛沫兒听懂了它的意思,它是在說,它怕水,要是被瀑布打中會直接死翹翹。
蘭音在旁听得目瞪口呆,這世上還有如此聰明的鳥類?
辛沫兒眼楮一凜,惡狠狠的看著它道,「我現在肚子很餓,你若不去抓魚給我吃,我就直接將你給烤了吃。想必你的味道應該不比那溪底的魚味差到哪里去。」
「嗚嗚……」奧利奧這下子竟學起了人類的哭泣,迫于辛沫兒的婬威,不得不屈服,點了點它的鳥頭,辛沫兒才將它放開。
奧利奧身子露在溪面上,它那尖扁的嘴便在溪里戳來戳去的瞎鼓搗著。
終于,一刻鐘後,它不負使命,嘴里夾了一只活魚飛到了辛沫兒的面前,開心的搖著它的尾巴。
辛沫兒贊賞的模了模它的腦袋,正準備接過來時,身後一道凌厲的箭羽朝著她心髒正中心射來!
蘭音早一步發現,迅速的將她的身子給撞開,二人一起在地上打了個滾,才躲開了箭勢的偷襲。
而奧利奧早在驚嚇中,迅速的揮動著它那雙羽翅,逃開了,嘴里的魚很不幸的摔到地上,沒了氣兒。
「小姐!你先離開!」蘭音和辛沫兒爬了起來,將她推到了一邊,獨自應對那襲來的箭羽。
辛沫兒看的瞪大了眼,原來蘭音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突然,數十道在月光下閃著幽光的箭羽,迅猛的朝著辛沫兒這邊襲來,一道道全是對準她的要害。
蘭音縱使武功高強,可能力必竟有限,一手難抵十箭。
一不小心肩膀上挨了一箭,撕裂般的疼痛頓時襲遍全身,一個踉蹌,步子不穩,單腿跪地。
很明顯,這箭利箭上被淬了劇毒。
辛沫兒一驚,這陣勢,分明就是沒想著讓她們活著回去啊!
接著又有數十道凌厲的利箭朝著她們這邊飛來。
身後是明溪,身前是飛箭。
進無可進。
便只能退了。
辛沫兒恨恨的盯著那隱藏在樹林里的奪命殺手,收回目光,不敢怠滯,迅速的扯住蘭音瘦弱的肩膀,跳進了明溪中,順著那瀑布的洪流,垂流直下。
辛沫兒剛跳進明溪中,那些躲在暗處的黑衣人便一個個現了身,奔到了明溪邊時,已沒有了她們二人的蹤影。
領頭的黑衣人,揮了揮手,做出一個打住的姿勢,一伙人便迅速的撤離了現場。
辛沫兒帶著蘭音跳入明溪中後,便順著溪流朝著下流而去。
半個時辰後,辛沫兒便拖著蘭音上了岸。
蘭音的肩膀上被利箭刺中不說,那利箭還淬了毒,不用在水中久待。
辛沫兒將蘭音拖到一個大樹底下,將她身子擺正,背靠在大樹上。
然後將蘭音被刺中的左肩上的衣服拉開,只見左肩那處已經潰爛了,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而蘭音已經處于半昏迷狀態。
想著她是為自己而受傷的,辛沫兒心里就有些過意不去,早知道出來捕趟魚都能遇到刺殺,她怎麼都會老實的待在南梵寺中,不出來的。
辛沫兒用荷葉捧了些清水放到旁邊。撲到了蘭音的肩膀上,對著她腐潰的肩頭就吸了上去,一口一口的將里面的毒素吸出來。
然後用荷葉里的清水瀨口。
再次對著她的傷口覆了上去。
蘭音的神志稍稍恢復了些,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眼框有些紅潤,掙扎了兩下,哽咽道,「小郡主,奴婢沒事的。您快住手,會有危險的。」
「別動!」辛沫兒有些惱火的看著她,「要有危險早就有危險了,你是我帶出來的,即是我的人,我沒死,怎會讓你死!」
蘭音鼻尖酸澀,這一刻開始,她暗暗下定了決心,決定全力效忠她的新主子。
辛沫兒將嘴重新覆在她受傷的肩膀上,一口一口的吸著,直到黑血被吸盡,恢復到正常的紅色,才停下來。
見蘭見病情穩定,才站了起來,俏麗的臉上揚起安心的笑容。
下一秒,只覺頭重腳輕,雙眼冒起了金星,腳步虛軟,倒在了地上。
「小郡主!」蘭音驚呼一聲,看了看夜色,王爺此時應該正在听梵音大師誦讀梵經吧。
身上沒有解毒的靈藥,小郡主又沒有內力加身,擔憂她的身體狀況,不敢拖一秒,連忙將辛沫兒的身子扶了起來,背在了身上,朝著南梵寺奔去。」
通往南梵寺,只有一條主道。
蘭音將辛沫兒背至一半時,半個時辰前刺殺她們的那數十個殺手再次涌了出來,紛紛將她們上山的去路堵住。
一個個手持弓箭,蘭音從他們的臉上幾乎嗅到了死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