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認命地拿起筷子,看著桌子上的美食,突然想起了素炒筍丁和菌丁,已經有好幾天沒吃到了。舒殘顎
這會兒竟然想念起那清淡的味道。
也想起了聞人允清,自己問他可不可以做朋友,他竟然沒有回答。
或者他瞧不起自己了。
所以跑掉了。
再沒有人用銀針給自己試菜,也不會再有人告訴自己要吃清淡的。
如此一想,竟然沒了胃口。
或許自己錯了。
顯然他是個君子。
自己不該拖他下水。
「碧兒,是不是每家的女兒出嫁,父母親人都不會參加?」郁曉曉幽幽地問。
在現代她是孤兒,在這里,也一般淒慘嗎?
碧兒臉露難色︰「小姐,您又說笑了,相爺和夫人這會兒定然收到了您的好消息,一定已經趕在路上了。」
原來是這樣。
郁曉曉露出些喜色,那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拜堂。
第二天,清晨。
天光剛剛透亮,山中早起的鳥鳴啾啾入耳,郁曉曉破天荒地早起,推窗,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冷空氣入了屋。
這時,敲門聲起。
開門,是聞人允清。
衣仍是白的,只是一直柔順的黑發有些亂,原來清明的眸子有些許紅血絲。
「走。」聞人允清聲音有些嘶啞地道︰「新嫁娘該為自己選些喜歡的首飾吧,我們去下面的白雲鎮。」
「嗯,太好了。」郁曉曉有些雀躍。
她轉身要收拾些東西,聞人允清制止了她,碧兒也要跟著,聞人允清同樣沒允許,讓她在屋子里等他們回來。
碧兒只得同意。
很快到大門口,有侍衛攔住了他們,最後聞人允清讓四個侍衛留了下來,只帶走一個趕車的馬車夫。
聞人允清同郁曉曉坐在一輛車里。
下山的路上,郁曉曉發現他神情有些過于嚴肅,不時的撩開繡簾看外面。
郁曉曉心里一動,臉上露出喜色,輕聲詢問︰「聞人,我們是在逃跑嗎?」
聞人允清放下簾子看著她︰「為何你如此想?」
「很簡單。這是我美好的希望。」郁曉曉一笑道。
聞人允清臉上的表情很凝重︰「你可知,若這一走,會生出多大風波?白雲堡會與相爺結仇,我們將無處藏身。」
郁曉曉喃喃地道︰「不成親就成仇嗎?白雲堡怎麼會這麼霸道。」
「因為它是白雲堡。」聞人允清只簡單地道。
但他的語氣讓人心生一懍。
郁曉曉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自私,不禁開口道︰「那我們回去吧,這樣的後果我承擔不起。」
聞人允清看著她︰「你當真要回去嗎?」
郁曉曉蒙了,看著他清雅的臉,過于嚴肅冰冷的眸子,咽了咽口水,他們既然已經逃了出來,就這樣讓她回去,她真不甘心呀,再說,她也沒有意識到聞人允清說的情況有多嚴重。
以為不過逃親而已,她逃了,親事做廢也就罷了。
其實她也知道,若真如此簡單,為何她又不敢直接退婚。
人都是自私的,她這一刻無比清楚。
于是,車馬繼續,經過白雲鎮,他們沒有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