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允清清冷的臉上,看著她的表情,不由地露出了一點笑容︰「什麼打工?我怎麼听不明白,你怎麼回來了,怎麼不在玉疆?」
「你難道不知道?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只是你怎麼在這里?快告訴我,要不我就要瘋了,簡直太刺激了!」郁曉曉說著拉著聞人允清往屋子里走。舒殘顎
聞人允清臉上露出了濕潤的笑意,站住了腳步︰「不要急,我才回宮,不知道你都發生了什麼,正好皇上派我來執行這個任務,卻不想是保護的人真的是你!」
郁曉曉愣了;「哦?原來你就在皇宮里當差?是什麼官?」
她上下的打量聞人允清,還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比普通的侍衛不一樣,要拉風一些崢。
他應該是一個頭吧。
聞人允清看著郁曉曉,俊美的眸子里帶著一絲無奈︰「你可以說得慢些,我不走……」
郁曉曉聞言,長長地喘了口氣,平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她真是太激動了,很有他鄉遇親人的感覺客。
郁曉曉又深吸了一口氣︰「快說,到底怎麼回事,我可不知道你在皇宮里當官呢,真好,只是你前幾天在哪兒來的,你不知道,我差點被人給殺了……」
說到自己的經歷,郁曉曉真覺得聞人允清是親人,所以,她的眼底竟然開始發酸,聲音也哽咽起來。
「我才知道……」聞人允清點了點頭,「前幾日出宮執行任務,今日才回來,皇上知道我與你的關系,便派我來了!」
「我一直以為你是相府的幕僚……」郁曉曉吐了吐舌頭,她沒有想到二娘的這個弟弟,還有這樣的本事,還是一個人間極品,怪不得他說他可以同相爺交差,他是皇上的人,相爺當然不會對他怎麼樣。
聞人允清仿佛一個慈父,在看著孩子各種訴苦,只是臉帶著微笑,偶爾眼底閃過一絲疼色,但幾乎是不易覺察的,更別說正思潮翻滾的郁曉曉。
終于郁曉曉穩定了下來,也知道了聞人允清竟然是大內侍衛!
是皇上的近身侍衛。
換言之,就是一個高手。
他隨時可以出京執行任務,並不總在皇宮里當值。
郁曉曉很開心。
非常開心。
一頓激動之後,郁曉曉終于心情開朗起來︰「允清,你知道端木的情況嗎?」
聞人允清四下看了一眼,點頭︰「知道!是皇上派我把他送回玉疆的!」
郁曉曉看著他愣了︰「那他可是留了什麼言?」
聞人允清搖頭︰「我是奉皇上之命,外官不得隨意進京,更別說玉疆的王,少陵王雖然也給他做了保,但效果並不好,其實這件事情,郁相做得對,如果他當初答應了端木亦軒的求婚,那麼,現在有麻煩的就是整個相府!這件事情,我並不能與你多說!」
「原來這樣,那端木……他真的沒有說什麼?」郁曉曉不死心地又問道。
因為她總覺得端木不是這樣的人,他做事該有始有終的,就算他回去了,至少也該讓人給自己帶個話!
要不然自己這個傻老婆怎麼辦?要不要等他那個他那個笨漢子?
她想到端木,心情就有些沉重,不管怎麼說,她都是他的準新娘,他們回來是準備結婚的,現在可好,自己被困在了這個皇宮里,這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而端木顯然沒有他自己認為的那樣順利,他來提親,可絕對是一個錯誤,而令狐一白呢?那個家伙跟鬼一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了,也不知道他搞什麼鬼,一個堂堂的白雲堡雖然沒有資格和相爺抗衡,但至少他該表示一下吧,見到她表示一下憤怒也好,那態度真是曖昧,讓人模不著頭腦。
郁曉曉有時候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團亂線里,不動還好,一動就亂了,根本理不清頭緒。
看著她突然沉下來的臉孔,聞人允清沒有說話,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只是一棵樹,只是看著她的喜怒哀樂就好。
郁曉曉突然反應過來,她看著聞人允清︰「上次玉疆一別,過了這麼久,你還好嗎?」
可能是沒有想到她突然會問這個問題,聞人允清愣了一下︰「何謂好?何謂不好?「」
郁曉曉也愣了,笑了笑︰「說實話,上次從玉疆離開的時候,你有沒有生氣?」
「為什麼生氣?」
「因為端木亦軒的態度呀,他把你關起來,還趕你走……」
「你的意思是想問,我這一次有沒有公報私仇?」聞人允清頭腦比較犀利。
郁曉曉也不笨,她確實這麼想的。
「放心,我沒有傷他,也無須傷他!」聞人允清淡淡地道。
郁曉曉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她訕訕地道︰「那月貴妃的事情,皇上有沒有找到真的凶手?」
「自然沒有。」聞人允清淡淡地道。
「你知道皇上為什麼不讓我離開嗎?」郁曉曉很想知道,她這樣莫名其妙地留在皇宮里算怎麼回事呢?
而且她總覺得那個南宮無邪比南宮無憂還邪里邪氣的,他們可真是兄弟,都陰陽怪氣的,看見他們,她後背經常會生風。
她看著聞人允清,猶如看著上帝,她覺得他可以救自己于水花之中。
聞人允清看著郁曉曉的樣子,他搖了搖頭「聖意難猜……「」
「不過,有你在這里,我的心里便有了底了,多呆兩天也成,這樣,我讓碧兒做些菜,我們好好聊聊……」
「當值期間,不可以。」聞人允清拒絕了。
郁曉曉有些失落︰「那你坐會吧,反正你得保護我,」
對于他,郁曉曉覺得他就是自己的老朋友,一點兒也沒有生疏感,只有溫暖。
聞人允清看著她,眼底露出了無奈,對于她的請求,他只是苦笑,然後微微點了點頭,就坐了下來,對于她的要求,他真的沒有辦法拒絕。
「端木真的沒有給我帶話?」郁曉曉不死心地又轉回了原來的話題。
聞人允清瞧著她,眉頭皺了皺︰「你認為他會讓我見你嗎?或者,他會相信我嗎?」
「他應該相信你的,因為是你救我出了白雲堡。」郁曉曉笑著道。
她真的覺得不管怎麼樣,端木也該給她留些支言片語,以前她有些生端木的氣,但是現在想起來,他被聞人允清遣送回了玉疆,一路上一定沒有機會吧?
或者他沒有想好怎麼跟她說。
所以,這一刻,她覺得原諒他了。
聞人允清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笑了笑,仿佛覺得她的話很好笑。
郁曉曉看著她︰「我們好歹也是有親戚的,論起來,我該叫你舅舅,對不對?」
她想拉家常,先拉近了距離。
「我不是你舅舅!」
沒有想到聞人允清直接反對,而且還板起了臉孔。
郁曉曉撇了撇嘴,她心里想,也許他是覺得當大輩沒有什麼好事情吧,可是至于板這張臉嗎?
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你不是我舅舅,那我該叫你什麼,你是我二娘的弟弟呢!」郁曉曉笑嘻嘻地道。
「叫什麼有什麼關系,你有什麼事情嗎?」聞人允清說完立刻板起了臉,要起身的樣子。
郁曉曉看著他如此,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說錯了話,她郁郁地看著眼前的人︰「那個,如果我能出得去皇宮,我請你,陪罪!」
聞人允清站起身來,轉身往外面走了去,那背影直直的,就這樣走了。
郁曉曉實在不些不理解這個男人,她覺得他總是冷冷清清的。
有些搞不懂他什麼意思。
不過,有聞人允清在她的身邊,她的心情好多了。
至少自己也算是朝里有人了。
翌日。
郁曉曉起床後,懶懶的,她覺得今天皇上也不一定會放她離開,要留她在這里做什麼呢?
難道是等著月貴妃的娘家人走之後,再研究怎麼對付她?還是要她在這里當誘餌,以找出誰殺了那月貴妃?是不是他一直還在懷疑自己,那裝神弄鬼之後,他難道還不托底?
郁曉曉現在也是在懷疑南宮無憂,她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再說,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犯不著她這個外人參合其中!
郁曉曉坐在銅鏡前,她看著鏡披頭散發的自己,她咧了咧嘴,嘆了口氣,她喜歡這頭發不受拘束的感覺,她覺得今天給頭皮放天假,便讓碧兒不要給她梳頭,她只洗了臉,便懶懶地靠在軟塌上,她的思緒慢慢地飄了起來,腦海里出現的是端木亦軒的臉孔,那張邪魅的臉孔,淡綠的眸子,都深深的印入了她的內心,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有好感覺的人,本來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太深的感覺,就是因為這分開,她的心越來越沉陷,一不小心,就起了相思。
她是唯一一個讓她心疼的男人!
種種妖孽美男過目,她從不留他們在心里,只有聞人允清,她當他是朋友,不過好像又把他給得罪了,她莫名其妙。
她整個心正在陷入相思之中,外面聲音嘈雜,一群宮女走了進來,每個人的手里都捧著托盤,上面有衣物,有首飾,還有鞋子,還有胭脂水粉,更有一串戒指板指……
來求婚嗎?
郁曉曉瞪著眼楮盯著那群人,結果那為首的宮女半蹲施禮︰「郁姑娘,奴婢們奉皇上之命,來服侍您……」
郁曉曉看了看,然後揮了揮手︰「我不用服侍!你們走吧!」
「郁姑娘,奴婢們是奉皇上之命,來服侍您……」
「你是復讀機嗎?」郁曉曉挑著眉頭道。
那些宮女有些愣,她們被打斷了,不由地又開口道「郁姑娘,奴婢們……」
郁曉曉擺了擺手︰「直說,皇上讓你們來打扮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