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對斥十天後,郁曉曉突然收到了對方和談的消息。
他們派來了使者。
令狐和郁藍曉一起接待了他們。
那使者帶來了消息,說南宮無憂願意和談。
還未開戰就來和談孚。
郁曉曉笑了,看來那家伙並不願意打仗,和談的日子定在半個月之後,南宮無憂親自參加。
郁曉曉同意。
有條件,她需要見到聞人允清和端木亦軒欏。
對方竟然允了。
令狐一白送走了使者後開口道︰「看來,南宮無憂並不想開戰……」
「或者,他有什麼陰謀也說不定!如果他不想開戰,沒有道理先發兵,現在又這樣縮頭縮腦的,不知何意?難道他怕了?」郁曉曉苦笑道。
按理說南宮無憂若是想和談,他握著大籌碼,早該和談的。
「皇上所言極是,只是微臣實在想不明白!」令狐一白皺著眉頭道,「但我們也不可不防!皇上,到時候和談之事,我們再祥細商議,想想南宮無憂會提出什麼條件來……畢竟,我們先皇和王夫都在他的手里。」
郁曉曉一提到這點,臉就沉了下來,心也跟著往下墜,在她看來,現在不管南宮無憂提什麼條件,她都會答應的。
「皇上有沒有想過,南宮無憂會讓我們割地賠款?」
「若只如此,倒也不算什麼,人總比地值錢……」郁曉曉很賣、、國地道。
令狐一白愣了愣︰「皇上當真如此想?」
「好,我來問你,如果南宮無憂真的提到這個要求,若是你,會如何?」郁曉曉直直地盯著令狐一白。
令狐一白愣了一下,然後道︰「若是當真如此,我們該想個萬全之策……」
「要地就給地,要什麼我都給……」郁曉曉堅決地道。
這會兒,她男人被綁架了,當然沒有商量的余地。
她可不想他們被撕票!
「哦,微臣明白!」令狐想了想道,「微臣現在將這個消息通報下去,讓統領們加強警戒,以防南宮無憂搞鬼!」
郁曉曉點頭。
有令狐在,她心里很托底,總覺得無論發生什麼大事,他都不會棄自己不顧,因為他是端木信任的人。
天禹皇宮。
南宮無憂坐在那里插他那柄長劍,劍身如水,閃著寒光,端木亦軒坐在那里冷著臉,看著他安靜地擦著劍,終于他開口道︰「你打算用他防身還是殺人?」
南宮無憂抬頭對他笑了笑,一臉的平靜︰「到時候再說,如果郁曉曉听話……對,如果是你听話,按照我們說好的那樣,一切都不會發生!」
端木亦軒笑了一下︰「希望你說過的話算數。」
「當然,以後我便可以詔告天下,你是我的王……」
「你閉嘴!」端木亦軒冷冷地道,「我說過,不得讓史官記下我的名字,更別提什麼王後!你敢提!我就敢殺了你!」
「才不是王後,我要將江山送給你,你是王,如何?」南宮無憂眯著眼楮笑了笑,很幸福的樣子。
「我不稀罕!」端木亦軒開口道。
「真是奇怪,這權利江山呀,自古被萬人爭搶,誰不想要江山……」他嘴角現了一絲自嘲,「可是沒有想到,奇人都聚在了這個時代,你不想要江山,我也不想,不知道南通王和郁曉曉是什麼意思……」
「郁曉曉她本是淡泊之人……」端木亦軒說到這里收了聲,他不想和眼前的這個男人來討論郁曉曉的事情,甚至他不想听到她的名字從別的男人口里提出來。
南宮無憂也不想听到這個名字。
他虛空地揮出一劍,劍氣如虹,端森亦軒看他的氣勢不禁暗暗點頭,眼前的這個男人,時常如美人般妖孽無骨,卻不想卻能發出如此的力道,倒也是讓他另眼高看。
「為什麼救我?」南宮無憂突然開口道。
端木亦軒四處瞧了瞧,這屋子里再沒有別人,不禁開口道︰「你可是跟我說話?我何曾救過你?」
南宮無憂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挺拔如天鵝的脖頸上有一道丑陋的疤痕,正是端木亦軒留下的,端木亦軒見狀冷哼了一聲︰「為何不問我為什麼要殺你!」
「因為你不相信我……」南宮無憂挑了挑眉頭,「你不相信我到底有多愛你!」
「咳……」端木亦軒一陣劇烈地咳嗽,他撫著自己的胃,臉上俱是惡心得難以復加。
「我很傷心!舉目世間,我只覺得你還值得我去付出,除了你,再沒有別人!」南宮無憂嘆了口氣,「若這個世上沒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活下去的意義!」
端木亦軒看著他眸子里的認真,破天荒的沒有對他嚷,也沒有鄙視,他心里在想,不管如何,他也算是一個至情的人!
但很可惜,他找錯了人。
看到端木亦軒沒有再罵自己,南宮無憂美了起來,他知道,自己真心待他,他能感覺得到。
所以,那劍也舞得更加有力︰「嚴不嚴說,你的腿再過個一年半載的就有有知覺了,所以,我沒有殺他……這世上,也就這個家伙可以救你了,所以,你不要灰心,等你好了之後,我幫你恢復功夫……」
說到這里南宮無憂猶豫了一下︰「或者,我不該讓人再練功了……」
他在想,若是這個家伙功夫高得離譜,飛走了,自己可去哪里尋呢!
聞人允清知道了兩國要交戰的消息,他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
南宮無憂卻並不讓他閑著,他又一次召見了他,看著他天天呆在牢中,頭發不再黑亮柔順,不禁心里一動︰「來人,給聞人王夫準備洗澡水,讓他好好洗漱一番!」
「有話直說就是!」聞人並沒有給他面子。
那準備帶他再去的宮人便愣在一邊,不敢動彈。
「好,你們都這麼有趣,我正好閑著,告訴你也無妨,明天我要親自送你回家!」南宮無憂臉上一點兒表情也沒有。
讓人不禁懷疑他這‘回家’兩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聞人允清點頭︰「莫不是皇上想開了?不敢和玉疆對戰?」
「你這話什麼意思?」南宮無憂板著臉道,「我有什麼不敢做的,只是現在我的心情好,所以想行一善,送你回家,你不是覺得我的大牢很舒服,想長住吧!」「不是!」
「那就好,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會讓端木亦軒和我們同行……咦,你怎麼一點兒也不驚訝?你知道端木亦軒沒有死?你怎麼知道的?」南宮無憂驚訝地道。
聞人允清挑了挑眉頭︰「沒有不透風的牆,牢房的強,無論怎麼說,也不是這世上最厚的牆!」
「那好,既然你知道了,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沒有意見。」聞人允清飛快地道,「既然你覺得這樣很好,我也覺得不錯!」
「你不怕他回去後,你的好日子就結束了?」
「我沒有想到……」聞人允清嘶了聲冷氣,「你還是如此婆娘之人!」
他此言一落,南宮無憂的臉就變了幾變,最後惡聲惡氣地道︰「來人,給聞人王夫洗洗澡!就在院子里,用冷水,朕倒要看看他清醒沒清醒?」
南宮無憂回到寢宮的時候,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失。
他在地上走來走去,端木亦軒看著他快抓狂的樣子,不禁開口道︰「是誰這麼有本事,能將你氣到?」
「還不是聞人允清?」南宮無憂停了下來看著端木亦軒道,「好在我現在給他洗澡呢!」
端木亦軒完全糊涂了。
「我給他洗了冷水澡,誰讓他氣我,說我婆娘!」南宮無憂好像真的被這句話氣到了,他跳到了端木亦軒的面前,「你說,你說我是不是婆娘?」
看著他冒火的眸子,端木亦軒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南宮無憂仿佛又被誰踩了尾巴,一下子竄得老高,自己在屋地里亂轉,一腳踢飛了大大的檀木桌子,那飛起的瓷器落在地上,瓷片四散,眼瞧著一塊飛向了端木亦軒,狂怒的南宮無憂突然停了下來,身形一晃,攔在了端木亦軒的面前,伸手一抓……
然後轉身看著端木亦軒︰「你當真認為我婆娘?」
端木亦軒看著他左手指縫里滴出了血來,不禁搖了搖頭︰「剛才只是開個玩笑……不過現在確定了,你確實象女人一樣斤斤計較,還小氣!」
南宮無憂不敢相信地看著端木亦軒,一步步地接近,那腳步沉重,面色如鐵,端木亦軒眼見著他要殺人的樣子,不禁身體往後仰了仰,南宮無憂眼見到了近前,那拳頭握著指著端木亦軒,眼楮直直的盯著他,喘著粗氣,不過,突然又笑了︰「我若是打你,倒更讓你的話做實了!」
端木亦軒咧了咧嘴,他這喜怒無常,還說不象婆娘!
聞人允清被帶回牢房的時候,簡直是一個冰棍!
牢里的立刻將自己的外衣月兌下來,給他擦冰水,又給他摩挲,總算是讓他緩過了一口氣,李衛不由地破口大罵,聞人允清卻開口道︰「兩國要開戰了……」
「南宮無憂說的?」眾人不解。
「他要送我們去邊關,我想,是為了談判!」聞人允清嘴唇發紫,但是神情卻很清爽。
「那怎麼辦?如何拿我們來威脅皇上,我們豈不成了罪人?」李衛說完就覺得自己說的嚴重了,除了聞人和先皇,別人想當罪臣也沒有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