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雲天這麼一鬧騰,本來如煙有點猶豫的,現在好了,知道林清玄受傷了,直接就眼巴巴的跟人家回林府去了,丟下雲天和若水,還有一號隱形人宮北航,自林清玄出現後,如煙的眼里根本就沒有他的存在了,就算宮北航早就做好了心里準備,可還是難受的厲害。舒駑襻
真是令人挫敗呢,宮北航垂頭苦笑,一雙好看的眼楮暗淡無光。
林府,熱鬧的有點不尋常,那都是因為他們的主人丞相大人昏迷的被抬了回來,請大夫、熬藥,就這麼一點芝麻小事就把林府鬧的雞飛狗跳,主要是因為不明白事情狀況的下人,還以為丞相大人得了多大的病呢,嚇的他們都慌了神,平時順手粘來的事都做的非常的艱難。
盡管林府上下為丞相大人的傷鬧的沸沸揚揚的,可是此刻,玄玉軒內卻只有如煙一個人守在林清玄的身邊,這還得多虧了林老夫人為了給他們兩個制造機會,特意的把所有的人都遣了下去,就連小言都被她找借口拉開了。
如煙拿著溫熱的毛巾,小心翼翼的替林清玄拭去臉上的血跡,柳葉眉疼惜的都蹙在了一起,漸露出來的線條分明有致的臉龐卻有些淤青,那是被雲天用拳頭打出來的。
這個大哥也太不知輕重了,居然將清玄打成這樣,如煙有些憤憤不平,目光觸及林清玄的衣服,因為打斗沾染上灰塵、還有血跡,穿著一定非常的不舒服吧,如煙想著,便動手替林清玄將外衣月兌下,只剩下里衣,不知怎的手上多了一灘血跡,如煙嚇了一大跳。
看著手里鮮紅的血跡,如煙伸手將林清玄的身子微推了一下,將後背微露出了一點來,純白色的里衣沾滿了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如煙詫異的用手輕觸了林清玄的後背,血還是溫熱的、濕漉漉的沒干,扯這林清玄的里衣,想小心翼翼的月兌了,可是月兌了一只手,還沒來的及看清楚他的後背是怎麼回事,林清玄這個時候就醒了,動作迅速的將衣服合攏,警惕的看著如煙︰「你……你想干嘛?」
還特別害羞的臉紅了,如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我能怎麼樣?把衣服給我月兌了。」
「哈?!」林清玄被如煙的豪爽給嚇到了,雙臂保護著胸,很委屈的看著如煙,說︰「下次行嗎?今天沒體力。」
「……」如煙無語的望著林清玄,上前就給了林清玄一個爆栗,說︰「別跟我裝糊涂,我認識的林清玄可不是這樣的。」
對,她認識的林清玄可不是小白兔,這樣的可憐兮兮,好像別人要欺負他似地,現在這樣,擺明了就想掩飾什麼。
林清玄苦笑一聲,還是瞞不過她,只有順從的將衣服月兌下來,露出精/壯的胸膛。
如煙眼楮都不眨的看著林清玄,說︰「背過去。」
倒是林清玄的臉頰飄上了幾朵紅雲,可是如煙此時沒有多余的精力去關注林清玄的害羞,她被林清玄背上交錯的鞭痕給驚到了,也嚇到了。
「你的背怎麼回事?誰打的?」現在的如煙可謂是火冒三丈,哪個不要命居然敢打她男人。
林清玄神情一滯,轉而微笑道︰「我母親用鞭子抽的。」
話落,如煙的火馬上就降了下來,她不明白為什麼林老夫人會這樣對林清玄?可是看著林清玄後背觸目驚心的鞭痕,除了心痛外,對林老夫人也有一絲責怪,哪有母親會對自己的兒子如此?
「很疼嗎?」如煙坐到林清玄的身邊,用手輕觸著猙獰的鞭痕,眼底也刮起了一層霧氣。
軟糯的關懷聲,就如春天的微風撫平了林清玄內心的酸澀,就像一顆糖果在舌尖蔓延開來,把林清玄整個人都蜜化了。
「嗯,已經不疼了,」低沉、又有磁性的聲線飽含著感動,嘴角情不自禁的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林清玄心口悸動不已,想要轉過身將如煙擁在懷里,告訴她自己心里溢滿的愛。
可是如煙卻禁止他轉身過來,一雙慧黠的眼楮在屋子里掃視一圈,停在了屋子角落的櫃台上,上面放了很多瓶瓶罐罐。
「那些藥里有金瘡藥嗎?」如煙用手指過去,示意道,林清玄微偏頭,向那邊望去,頷首點頭道︰「嗯,因為以前需著練武,難免有點磕磕踫踫的,所以母親總是吩咐著人在房里放著外傷的藥。」
如煙起身在那些瓶瓶罐罐里找了一圈,果然有金瘡藥在里面,而且不只一種,這到讓如煙有點猶豫了,最後選了一瓶外表比較光潔的藥,想著因是平時常用著這瓶,所以瓷器的瓶身顯的特別的光潔。
「諾,別動,我給你擦藥,」如煙小手拍了拍林清玄結實的肩膀,將塞住瓶口的塞子拔開了,動作非常小心的要把藥粉往林清玄的傷口上倒。
「擦藥前,要先把傷口清洗干淨,不然會感染的。」一直背對著如煙的林清玄突然出聲道,如煙拿著藥瓶的手一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人家以前都沒有替人擦藥,怎麼知道要先清洗傷口呢,我馬上給你把傷口清洗掉,」
把手里的藥往地上一放,拿起開始才放下的毛巾替林清玄小心翼翼的將後背的血痕給拭去︰「如果痛的話,你不要忍著,叫出聲來可能比較好受。」
「嗯,」林清玄沉悶的應道,額頭上冒著冷汗,看的出傷口被如煙那不怎麼熟練的動作弄的很痛,可是他卻將痛隱忍下去,不叫一絲難受給如煙發現。
「撲撲……」金瘡藥跟不要錢似地往下倒,錢,林清玄倒是不在意的,即便這是非常難得的金瘡藥,只是這樣的用法,刺激到他的傷口了,痛的他實在無法忍受了。
「桌子上有棉布棒,用那個擦藥可能比較方便一點,」
「啊?!」如煙手忙腳亂的收拾好倒的只剩半瓶了的金瘡藥,說︰「你怎麼不早說,害的我把藥都倒床上了。」
說完,急急忙忙的去找林清玄口中的棉布。
「這個要怎麼用?」如煙有點迷糊的拿著棉布棒和金瘡藥,怎麼研究都不知道該怎麼用。
林清玄無奈的搖頭,轉身從如煙的手里接過棉布棒和金瘡藥,深邃的眸子盯著如煙說︰「你看著我怎麼弄,」然後垂下頭,幾縷未束好的發絲落到了赤/果的胸膛上,如煙的呼吸驀地一滯。
長發微散,純白色的單衣微敞在腰間,露出古銅色的胸肌,即便是頭微垂著,依舊能看到他長若蒲扇的睫毛,這樣的林清玄如煙第一次見到,她被誘惑了。
可偏生的林清玄毫無知覺,只顧著用左手握著如煙的手腕,右手拿著棉布棒,很認真的替如煙示範著該如何擦金創藥。
「先用棉布棒沾少許的藥粉,然後像我這樣輕輕的擦,傷口藥涂勻,不然藥效就沒那麼好了。」低沉、充滿磁性的聲音在嗓子處一流轉,傾瀉而出,如煙有點沉醉了。
「好了,就像我這樣,」清玄抬頭,卻發現如煙這女人根本沒有在听,當即手指曲成鉤,學著如煙剛才的樣子在她額頭上一敲。
「啊……」如煙果然呼痛的回神,捂著額頭,明眸瞪著林清玄,道︰「干嘛打我?」
「那你有為何走神?」林清玄口氣不悅的說,可是那深邃的眸子里分明就夾雜著笑意,還有戲謔。
「砰……」如煙只听的腦海中巨響了聲,臉跟染紅的白布一樣紅,倉促的支吾道︰「我……我才不告訴你呢。」
總不能說,自己被他的男色誘惑了,差點都回不過神來了吧。
「呵呵……」清玄低聲笑道,就算如煙不說,他也知道她為哪般慌張,那慌張的眼神時不時的往自己身上瞄著,他不像發現都難,第一次覺得自己長的好看,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林清玄笑的越開心,如煙就覺得自己的臉越燙,覺得自己剛才的舉動被他發現了,心里尷尬的厲害,真是丟死人了。
「咕咕……」最後倒是一陣肚子饑餓的聲音把如煙從尷尬中給解救出來了。
「你肚子很餓?」如煙睜著一雙大眼,
「嗯,」林清玄老實的點頭道︰「都一天沒吃飯了。」
「什麼?!」如煙驚咋的跳了起來,說︰「你要吃什麼東西,我這就去做。」
「不了,讓下人去做就好了,」林清玄拉住如煙的手,眸子里帶著懇求。
「可是我想親自做給你吃,放心好了,我做飯不難吃的,」如煙向來對自己的手藝很自信,以前娘親還在的時候,她就總是跟著跑廚房當幫手。
「那我跟你一起,」這個時候,林清玄打心里不想離開如煙半步。
「可是你的傷?」如煙擔憂的用手指了指。
「不礙事,你過來幫我包扎一下,」林清玄不知道從哪拿了一卷白色的紗布,如煙趕緊的接過,按著林清玄的吩咐小心翼翼的將背後的傷口用白布包扎起來。
兩個人靠的很近,近的都能感覺到對方呼出的氣息。
「手抬一下,」如煙別過臉去,盡量不去看都快貼到自己臉的胸肌,林清玄很听話的將手抬起,如煙的手臂從他的胳肢窩穿過,將手中的紗布遞給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所以整個的姿勢就是,兩個相互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