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逃不掉 126

作者 ︰ 新紫惜

掌櫃的戰戰兢兢的看著這一幕,他猶豫著是不是要出去調解,這昨晚來的一行人一看就來頭不小,而門外的人也看起來是來頭不小,他的客棧不會是開到了盡頭了吧,他好不容易才將客棧經營到本城最大的客棧,小風小浪他也經歷過,可是面對著兩撥人他覺得他說不上話。浪客中文網舒殢獍

倒在地上的兩個侍從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又听聞客棧里的哄笑聲,當眾出丑丟了這麼大的人,他們立時氣不打一處來,剛和他們交手的黑大個在一旁嗤笑,兩人迅速起身,拔出了佩劍大喝一聲就向黑奴刺去。

身後的動靜玉琊皺起了眉頭,門都倒了,冷風呼呼的往里面灌,他一個激靈牙齒都打顫了,長發一攏,就把風帽扣上,伸手攏起了衣襟,不耐煩道︰「黑奴,快點解決。」

黑奴應了聲,他本來也是冷得厲害,手上招式也是快狠準。

客棧的掌櫃的再也呆不下去了,從櫃台後跑了出來,嚷嚷道︰「客官,你們行行好,不要打了,小的這是小本經營,經不起客官們折騰……」

掌櫃的話止于一張正好砸在他腳邊的椅子,他立時向後退了一步,噤了聲,心痛的看著被打的七零八落的椅子,叮叮  的碗碟摔碎聲音。

「住手!」

「好了!」

相疊的兩道聲音出現,正在顫抖的三人都停了手,退到了兩旁。

既然門都壞了,玉琊也不想在樓下呆著的,還是回屋子里呆著,和小笙兒和小寧兒玩去,不想再糾纏,索性起身對著黑奴喊了聲「好了。」

而喊「住手」的是從客棧那扇沒有大門的門內走進來的披著孔雀翎大氅的男人,他由兩個美貌的侍女各攙扶一邊,想來應該就是那兩個侍從的主子了。

他低著頭,身體倚著旁邊的侍女,大氅的風帽將他整張臉都遮住了,他用手掩著唇,發出幾聲低低的咳嗽,看起來虛弱,剛才那句話就耗費了他不少力氣,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卻自有一分威嚴。

他的兩個侍從恭敬的退到了他的身後站定,想要說什麼,被他揚手打斷了他們的話,兩個侍從看著自家主子的表現,心里有些突,領命的站到了後面。

這樣的出場排場吸引了周圍人的目光,玉琊淡淡的瞟了一眼那人,對著黑奴一揮手,將桌上的銀子撈到了手里抱著就往客棧樓梯上去,沒再回頭看一眼。

黑奴收回目光,悻悻的跟在玉琊身後上了樓。

「真得是凍死人了,還是你這里暖和?」

玉琊進了杜涵凝的房間,一下掀了頭上的風帽,湊到了床前,直奔那張大床之上。

床上小笙兒和小寧兒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听到玉琊的開門的嚷嚷聲,眨著眼楮看著來到床前的玉琊,學著玉琊的話,發著單音節字。

「凍……銀」小笙兒顫巍巍的站著拍手。

「軟活……」小寧兒坐在床上倚著杜涵凝,慢慢道。

杜涵凝睨了玉琊一眼,「玉琊,你是凍死鬼投胎嗎?在客棧下面呆著你還冷,下面剛才是什麼動靜,誰把門給拆了?」

玉琊沒回答杜涵凝,伸手揉了揉小笙兒的小臉蛋,直到搓的有點紅才罷手,將他一拎舉在眼前,逗弄道︰「小笙兒,喊聲爹爹來听听。」

明明兩個小家伙都會說話了,雖然說的不清楚,偶爾會發幾個詞兒,偶爾會喊娘,姨,但是就這個爹爹他教了多少遍就是沒听他們倆說過,不管他怎麼哄都不說,真是太失敗了,這個爹字的音也不是那麼難發吧。

小笙兒揮舞著小胳膊,蹬著小腿,咯咯的笑得更起勁,很喜歡這種被舉高的感覺,一點都不害怕。

玉琊教了好幾遍也不見他說話,也泄了氣,將小笙兒放了下來,怒聲道︰「真笨,教了你這麼才時間也不會喊人,把你扔在外面凍個把時辰,看你不哭爹喊娘。」

「玉琊,你是不是太無聊了,威脅笙兒,我看要出去凍凍清醒的人是你。」

「剛才門倒了,風雪已經把我給凍著了,你給我把把脈,是不是要受寒了。」玉琊說著還真把手伸到了杜涵凝的面前。

杜涵凝從玉琊的手看到他的臉,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受寒的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腦袋。」

「好像是有點頭疼?」玉琊扶了扶額,一副無比嬌弱的模樣,「看來果然是受寒了,你給我配兩副藥喝喝。」

杜涵凝翻了個白眼,「下面的門怎麼好端端的就倒了,不會和你有關吧?」

杜涵凝很是懷疑的看著玉琊,剛才她好像有听到玉琊的聲音在下面響起過,就是一陣子的乒乒乓乓,不會是他在下面鬧事吧?

「你不會發酒瘋了吧?」杜涵凝聞到一股子酒氣。

「我是會發酒瘋的人嗎?」玉琊反問道,對于樓下剛才的事情他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只不過是覺得冷讓黑奴給關了下門而已。」

「關門就把門給關倒了,黑奴也太不小心了。」杜涵凝捏了捏小寧兒的鼻子。

「就是啊,直接把別人給打趴下就能解決事情偏偏要把門給拆了,害得我吹了這麼久的冷風。」玉琊無所謂的說道,將他的頭發從小笙兒的手中扯了出來,這個小子的手勁還真大,頭發都要給他扯下來了,他虎著臉,做了個打的動作。

小笙兒踉踉蹌蹌的轉了個身,踱了幾步,就向下栽去,圓滾滾的小身子摔了個四腳朝天,床上墊上了三床褥子,杜涵凝一點都不擔心他會摔疼了。

小寧兒見摔倒在她身旁的小笙兒,小腳丫子踹了踹他的腰。

「這是凌華,不是南疆。」杜涵凝伸手把小笙兒抱了起來,讓他和小寧兒面對面的坐著,將一個花里胡哨的布老虎遞到了他的懷里。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這是凌華。」玉琊冷哼一聲,對于杜涵凝的話很是不滿,雖然這一年多在治理南疆方面杜涵凝幫了他不少忙,但是他還是听不得這種教訓的話,在他心目中能夠教訓他的只有琴霖叔父一個。

「我知道你知道,但是不要惹出麻煩,我相信你絕對有能力擺平,但是凌華國皇帝會怎麼想?」

「我就是要讓他好好想。」玉琊向後靠在床柱上,懶懶的說道,

杜涵凝想要說什麼,看了一眼玉琊,還是將話吞了下去,沒有說,只是唉聲嘆了口氣,玉琊還在嫉恨著她的親身娘親前聖女月霜的事情。

玉琊等著杜涵凝說話,卻見她嘆了口氣,低下頭和小笙兒小寧兒逗完,「你怎麼不說話?」

「我還能說什麼?你是尊主,南疆的事情由你做主,隨便怎麼做都是你的決定,你有分寸。」杜涵凝說道。

對于杜涵凝這個答案,玉琊很滿意,他要的就是別人的信任。

「剛才樓下的動靜雖然是我一時不爽搞出來的動靜,但是初初還真沒想搞出太大的動靜,只是對上的人同樣也是個硬氣的人,侍從盛氣凌人的就和黑奴隔著門比了內力,那扇門就倒了。」

杜涵凝听著,原來是硬踫硬,本來這種事情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兩邊都不退讓,那就打起來了。

「那你現在心情爽了沒?」杜涵凝問道,玉琊一直到中午才過來他的房中看小笙兒和小寧兒,看來還是為了昨天晚上她的話,可是她又何曾有錯,宸忘情了,可是她沒有,他身邊的人沒有,只是借著這次機會見上一面,看看他的模樣,看看他的氣色。

雖然追雲殘陽他們會將軒轅墨宸的近況傳訊給她,她只能從字里行間來想象他的近況,她很想念他。

忘情除了忘情還絕情,這是玉琊告訴她的,玉琊說忘情並不是情煞蠱真正的解藥,但是卻也是一種解藥,真正的解藥配置起來需要三年時間,其實情煞蠱不算是解了,只是進入了休眠。

「我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已,她們是真得接受還是假的接受與我無關,只是適時的止住了一場爭吵而已。」杜涵凝說道,果然下午御花園的事情,玉琊是知道的。

「你是我見過最豁然的女子。」玉琊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道。

「不要用最,你見過多少女子,而這世間又有多少女子,你又熟識幾個女子?」杜涵凝沉聲說道。

近乎說教的話語,讓玉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放下手中的茶杯,思忖著杜涵凝的話。

女子他見過不少,但是熟識的一個都沒有,如果杜涵凝算是的話,那就算上一個,這個「最」字從何而來。

還是一個女子教訓,玉琊心里還是有些堵,但是並沒有否定杜涵凝的這種說法。

「你讓我覺得難堪。」玉琊直言道,更是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一只井底之蛙。

蒼茫大陸分四國,南疆佔地最小,勢力最弱,這是明擺著,又長期隱世,雖是求得一隅安穩,但是卻成了目光短淺之輩,世間之大,所知甚少。

但是在保證不會危害南疆利益的情況下,卻不會做更深的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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