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要做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腦電波里?圖藍又開始莫名的煩躁不安,對于自己未知的事情,他總有一種一探究竟的心!
寧住心神,他用自己的心注視著那兩個舉止詭異的男女,他總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與他和她有關,因為已經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縮成了一團,隨時都可能破城碎片.)
那個穿著紅旗袍的女人動了,她優雅的往前面走去,圖藍這才看清,原來他們此刻正站在一張潔白的小床邊,由于燈光的關系,讓幾乎看不清那是一張床。
那床上仿佛躺著一個女人,長長的頭發散落在潔白的枕邊,圖藍平心靜氣卻還是無法看清楚那女人的臉,但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已經讓他恐慌了。
穿著紅色旗袍的女人俯去,對著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女人說著什麼,圖藍豎起耳朵仔細傾听,卻還是無法听見,但他還是感覺出床上那個女人的憤怒和害怕。
他感到床上那個女人正處于極度的恐懼之中,怎麼形容那種恐懼呢?就像一只可愛的小白兔被一只大灰狼抓住後,生生的按倒在地上準備慢慢地享用美餐!那是一種面對死亡的無助和恐懼!
終于,那個穿著紅旗袍的女人站起身子,暮然一回首,她的那張臉定格在圖藍腦海里,是她!張香玉!是那個女人!她要做什麼?
圖藍突然看到張香玉臉上出現一種詭異的陰森的笑容,仿佛感覺到他在注視著她,她笑的更加猖狂,更加的肆無忌憚!那笑容里還充滿著挑釁的味道。
笑完之後,她抬手微微示意,那個身著白大褂,戴著大大的口罩的男人,擺弄著一大推工具,那些都是些什麼?手術刀,鑷子,還有一根長長的針……這些不都是手術用的東西嗎?
難道,他要打算為床上的那個女人做手術?可是,為何那旁邊還擺著一個大大的餐盤?他們不會是要——想到這里胃里涌出一陣惡心。
此時的他,強烈的想要知道,躺在床上的女人是誰?他為何能夠感覺到她非同一般的無助,他甚至听到了那個女人聲嘶力竭地呼救聲!
「圖藍!圖藍!快來救救我!救救我們的寶寶!求求你了!」那女人心里的呼喚聲異常清晰地出現在圖藍的腦海里,腦子里看到了被子下面鼓鼓的!
他不禁大駭!是她!是她!絕對沒錯!就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繞肝腸寸斷的可惡至極的女人!所有的一切他都明白了,全明白了!
張香玉那個該死的老巫婆要將他還未出生的親生骨肉,活生生地從肚子里給剖出來吃掉!這難道就是很久以前道上盛行一時的噬嬰案?(也稱噬胎案)
原來這一切真的是斧頭幫的人一手所為,現在那女人一定以為他已經下地獄了,她好狠辣的心啊!居然連圖家唯一的骨血,都要成為她盤中的餐點!這個女人簡直就是變態中極品!
不行!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不允許任何人傷害那個已經被他關閉在心門之外的女人!更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尚未出世的寶寶!那個小東西可是他的心肝寶貝啊!
眼看著那把雪亮亮的手術刀慢慢的靠近女人那鼓鼓的潔白光滑的肚子時,他大吼一聲︰「漪漪——!」
漪漪感覺到自己好累好累,就像做了一項很繁重的體力活,有點兒微微喘息,想睜開眼楮,眼皮好沉好沉,上面像是壓了好幾百斤重的東西,她用盡全力一定要睜開!
終于,她睜開了,一雙小鹿一樣的眼楮四處張望著,這里是?終于她像是記起了什麼,雙手迅速的覆在自己的小月復上,她的神情非常地慌亂,她好怕,好怕那個可愛的胎寶寶已經被……?
「寶寶——!」淚水一下子狂飆下來,她失聲痛哭,我的寶寶啊!是媽咪對不起你!是媽咪沒有保護好你啊!
「別哭——!」一個冷冷的聲音從漪漪的身後傳來,她徹底愣住了,這聲音!這聲音她好熟悉!是那個處于變聲期的男人的聲音,是他!是他殘忍地將自己肚子里的寶寶給硬生生的取出來的!
「你這個王八蛋!我要殺了你!」漪漪雙眸中燃燒著仇恨的火花,迅速轉過身去,她要殺了那個害死她寶寶的惡魔,她一定要殺死他替寶寶報仇!
就在她轉過身往後看的那一刻,她震驚了,映入眼前的是一個渾身是血,手里拿著一把帶血的手術刀的不知是人還是鬼的男人,因為他的臉一半已經成了焦炭,而另一半則光滑柔女敕如嬰兒的肌膚一般。!>
漪漪的眼楮瞪得圓溜溜的,眼前的情景讓她好害怕,她的心已經跳到了嗓子眼里,隨時都有可能蹦出來!不要怕!不要怕!她不斷地為自己打氣。
漪漪走過去,殺了他吧!殺了那個惡魔吧!漪漪一邊用自己的意志命令自己站起來,走向那個鬼一樣的男人,一邊驚恐地與他的那一雙冰刀一樣的眸子對視。
一步,兩步,三步,這間屋子很小,才三步她就走到了他的身邊,她想撲過去用手指甲狠狠地抓他,用腳死命地踢他,腦子里閃過很多種報復他的方法,整個人卻像是定住一樣,根本不能動。
怎麼回事?為什麼那雙冰冷的眸子也在深深的凝視著她,就像一個男人在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那種眼神讓她有一種超乎尋常的熟悉感,她感覺自己像是被那雙眸子所迷惑了!
「漪——!嗷!」男人剛剛開口,一大群黑衣人就進來了,帶頭的是一個斷了手臂面目猙獰的大叔級的男人,他二話沒說,抬起還幸存的那一只手,劈頭蓋臉的一鞭子往地上那個半人半鬼的男人身上甩去!
那男人!不!應該還是個剛剛長大的男孩子,因為他很瘦,可以用骨瘦如材來形容,應該是那種超級營養不良吧!此刻的他因為受了一鞭子,正痛苦地蜷縮成一團,白大褂將他的肋骨都印現出來了!
「阿炳!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怎麼能把刀子刺向香玉啊?難道,你就不知道,像這樣一個沒人要的鬼東西,是香玉一手把你帶大,你才有今天的嗎?你居然拿刀子捅她,你活膩了是不是?老子廢了你!啪——」
那斷臂男人憤憤的說完又往地上那個叫阿炳的鬼臉男孩兒身上狠狠地甩了一鞭子,阿炳沒吭聲,只用眼楮狠狠地瞪著斷臂男人,強大的震懾力讓斷臂男人那一只幸存的手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鞭子落在了地上!
「阿炳!你給老子說話啊!為什麼要香玉?為什麼啊?你不是一直將她當做你的母親嗎?」斷臂男人像是還是氣不過,他俯去,一把抓住阿炳的領口想要得到答案,阿炳卻一直不肯開口。
斷臂男人有些泄氣,他將目光調向一直愣愣的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的漪漪,那一雙眯眯眼里冒出興奮的光,那嘴角流出像口水一樣的不明物!
「阿炳啊!阿炳!你這個死小子,原來是看上了圖藍的大肚子女人!哈哈哈!死小子開竅了哦!」斷臂男人一邊yin笑著,一邊走向漪漪!
「張虎!站住!不許踫她!」一個嚴厲的帶著命令的語氣將張虎整個人完全震住了,他回身一看,阿炳的眼里仿佛兩把利劍一樣射向他,心里暗想,這死小子是不是中邪了啊?
後面跟著的兄弟們也感覺出阿炳的不一樣!平日里唯唯諾諾的他,是眾兄弟欺負和戲弄的對象,受了傷痛和委屈之後,他總是一個人偷偷地躲在角落里哭,可今天大家都覺得他的身上有一股強大的氣場。
「你這鬼東西!憑什麼命令老子!告訴你!老子是這斧頭幫的老大,你想跟老子搶女人還女敕了點兒!這美妞兒!你要想玩兒,也得等老子先舒服了再說!哈哈哈……」
又是一陣yin笑,這笑聲刺入漪漪耳中,她徹底憤怒了!天啦!這幫人渣!這幫禽獸不如的東西!先是硬生生地奪走了她的胎寶寶,現在又要干禽獸不如之事!
她要反擊!一定要反擊!不能坐以待斃!眼楮四處搜尋著可以用來抵抗的工具,皮鞭!那條剛剛用來打阿炳的皮鞭,她的眼里露出了驚喜的光芒。
「小美妞兒!怎麼看到爺過來,有些迫不及待了嗎?哈哈哈!爺的女人多得數不勝數,就是沒嘗過圖藍的女人,那滋味兒一定非同一般吧!只要你乖乖的讓爺舒服了,爺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哈哈哈……!」
張虎獰笑著向漪漪走來,一只空空如也的衣袖在隨著風飄動著,漪漪定定地站在那里一臉的平靜,沒有哭也沒有鬧,地上蜷縮成一團的阿炳緊緊地握著那把帶血的手術刀,牙齒咬得 作響!
「美妞兒!難怪圖藍那臭小子會愛上你!好一副大義凌然無畏無懼的表情!看來香玉走的這顆棋子可真是走得太好了!哈哈哈!死在花叢中,做鬼也風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