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還有多遠呀?」想著身後的長鏡頭望遠鏡,阮小暖盤算著行動如何更有保證。
「穿過前面的小林子就到了!」
「米拉,這個筒裙穿著太不方便了,讓他們給我找個粗點的木棍吧,省的我摔跤!」阮小暖嘟著嘴撒嬌似的的懇求著。
米拉輕笑著搖了搖頭完全拿這個小可愛沒有辦法,看她穿著筒裙完全受虐的樣子也著實可憐,只有答應她的要求讓隨從的保鏢從林子里砍了一根如她拳頭般粗細的棍子給了阮小暖。
哈哈——
阮小暖拿起有些分量的棍子心里就樂開了花,月復黑呀!她哪里是怕摔跤呀,她的眼神已經在研究兩個壯漢的腦袋了,打爆一個應該沒有問題,另一個呢?嘻嘻,估計不敢真的對自己用槍,畢竟自己是艾焰請回來的。那麼,拼兩下自己也不一定會吃虧。
這樣想著阮小暖就更徹底了,彎下腰直接把筒裙的下擺提了起來塞在了腰間,長裙瞬時變短裙——涼爽呀!
「小暖,你干什麼?」米拉驚奇的看著阮小暖,對她這樣不女孩的舉止有了些嗔怪。
「嘻嘻,我天生就不是什麼淑女了!這樣既涼爽又方便,還達到了不漏的效果,不是很好嘛!」阮小暖這樣說著便用眼角瞄向了兩個保鏢,那兩個壯漢早已心猿意馬。
很好!樹林里可以避開望遠鏡的追蹤,到了那里妞就可以行動了,哈哈——你們要完蛋了!
月復黑的阮小暖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繼續盤算著她的行動計劃。
熱帶雨林給人的感覺是神聖的,也是恐怖的,那恐怖來源于陌生,奇怪的叫響總是給人太多的聯想。欣賞著周邊新鮮的環境,阮小暖像個孩子一樣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麼,米拉也是樂于解釋,只要她懂得都願意告訴阮小暖。
啊——
阮小暖一聲慘叫跌坐在地上。
「怎麼了?」米拉擔心的蹲下了身體,急切的問著。兩名保鏢也停住了前進的腳步,一臉探究的望向阮小暖。
阮小暖表情痛苦的看著米拉,強忍著眼眶里的濕潤,咬牙說道︰「我扭到腳了!」
「還能走嗎?」
「休息一會應該還可以!」
「那好吧!」米拉站起身子又給兩個保鏢交代幾句,便在阮小暖身邊坐了下來,把隨身攜帶的水遞給了她。
阮小暖仰頭喝著水,眼角卻掃向了保鏢。兩個壯漢一前一後的背對著她們坐著,顯然是沒有防範女人的意思。
喝完水,阮小暖懶懶的把頭靠在了米拉的肩上,聲音很低的交流著,「米拉,你是我在這里認識的唯一的朋友,我相信你是善良的,是願意幫助我的。」
米拉沒有說話,而是認真的點了點頭,那臉頰蹭過阮小暖的發頂給了她更多的信心。
「一會兒不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音,記住了!我只要求你安靜的坐在原地!」阮小暖細小的聲音里透著一股穿透的力量,震撼了米拉的心靈。
不等米拉做出反應,阮小暖已經緩緩起身,手里握著那個有分量的棍子向最近那個保鏢的背影靠去。
米拉睜大了驚懼的雙眸,感覺心都快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天呀!她的腳竟然沒事?她這是要干嘛?她怎麼可能擊敗這樣的壯漢?
緊張,還是緊張,攛緊的雙拳已經感受不到指甲陷入皮膚的疼痛,米拉抿緊雙唇注視著小暖——她要她安靜,她必須做到!
舉起落下,整個動作流暢而迅速,足夠的力道準確的著力于要害部位,壯漢還沒來得及扭身就應聲倒地了,阮小暖手中的棍子沾染了一抹鮮紅。
「不許動!」不等阮小暖從死者身上拿起武器,另一支MP7A1沖鋒槍已經對準了她。
丫的,這男人會說漢語呀!
阮小暖緩緩站直身體,一臉不屑的看著壯漢,「又不能真的殺了我,用那玩意對著我有意思嗎?」
壯漢沒有回話,雙眸已然有了怒火。他徑直走到阮小暖身邊,俯身把手放到伙伴的頸動脈上,已經沒有任何跳動了。
啪——
一個嘴巴毫無征兆的落在了阮小暖粉女敕的臉頰上,一陣腥甜襲來,小暖的嘴角立刻掛上血絲。
「不要!」米拉忽然沖到阮小暖身前,叫喊道︰「她是少爺請回來的,你不可以傷害她!」
赤紅了雙眸的壯漢已經沒有了理智,抬腳狠狠的踹向米拉,在他看來這兩個女人都是該死的。
米拉踉蹌著倒在了地上,臉上淌滿了驚懼的淚水,不停的叫喊著「不要呀!••••••」
壯漢手里的沖鋒槍再次對準了阮小暖••••••
嗖——
經過消聲處理的子彈從耳邊飛過!
當——
壯漢眉心一點嫣紅瞠目倒地!
扭身,叢林迷彩映入眼簾,阮小暖的心雀躍了!
「小暖!」
熟悉的聲音響起,阮小暖在綠黑相間的油彩臉中辨出了肖峻。
「肖哥?」阮小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楮,心里五味雜陳換成雋涌的小溪肆意漫過臉頰。
看著那還紅腫的臉頰,看著那嘴角掛著的血絲,肖峻心里無比疼惜,退去軍用手套輕拭著晶瑩的淚滴,自責的說道︰「我來晚了,讓你受委屈了!」
心疼的安慰卻讓阮小暖羞愧不已,自己真真兒表現的太遜了!竟然當眾哭鼻子,還要哥哥來安慰,真是把臉丟到姥姥家了!
一把抹過臉上橫飛的液體,阮小暖恢復了沉穩,扶起了旁邊滿臉怔楞的的米拉給肖峻做著介紹,「這是米拉,是艾焰別墅的管家,對我一直很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