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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應邪無奈的看著薔薇的樣子.心疼的繼續擁著她.但他的眸卻隱隱含著比之前更加濃烈的殺意.滾滾的怒濤在他的眸中翻滾……
「楚陌馳.你敢來.我若不做些什麼反倒是浪費了你的一番盛情了.」君應邪在心中狠狠的想著.
這封拜帖便是紫耀皇帝楚陌馳送來的新年拜帖.大致意思便是.慶賀矽砂王上大婚.婚禮無緣趕來慶祝.遂在年宴之時.會親自趕來道喜.
過了不過十日左右.流夜皇帝夜寒辰也送來拜帖.大致意思與楚陌馳的十分相近.大概是得知紫耀皇帝前來拜訪.他也有些坐不住的要求同來.但通篇沒有提及過楚陌馳的事情.好似是臨時起意.以示友好.
本令薔薇無比期盼的新年.在這樣的氛圍下.頓時讓她失去了所有性質.再也無法像之前一般欣喜.兩封拜貼.兩個熟悉至極的人物.同時在一個她期待的日子來臨.
而這兩個人卻都並非是薔薇想要見的.夜寒辰倒還好.她與他之間並沒有過多的接觸.不過是萍水之交.加上一場戰爭平息的說客.
但楚陌馳……薔薇只要一想起之前楚陌馳的霸道與陷害.殘忍與強制.她對他的好印象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此時此刻.她更是不願見他.
因為……他竟然將那些無辜的人也牽連進去……在宮中侍奉她的影衛.侍衛.太監宮女竟無一幸免的被他下令處死.還好莫逸塵府中所有魅影樓的成員都及時撤退了.才幸免于難.但卻有這般多的無辜之人因她而丟掉性命.她怎能不怨
此時此刻.她對他厭惡至極……
之前滿心期待.卻不見日子過得多快.如今她滿心的怨懟.新年的日子卻飛快的到了……
年三十這日.薔薇與君應邪相伴.挨家挨戶的慰問.因為矽砂人員很少.而且民風開放而樸實.君民往往十分親近.百姓自心底尊敬他們的王上而不會感到懼怕.王上也自心底愛護他的百姓而不會端架子.
薔薇也是一樣不喜端架子.所以兩人十分親和自然的走遍了矽砂.夜晚.大家燃起了篝火.滋滋的烤肉香氣彌漫.不禁讓人食指大動.兩人這家吃一口肉.那家噌一口湯.一圈下來.小月復鼓脹.竟是有些撐了.
這百家飯吃的倍感溫馨.兩人回到宮中.相對而坐.喝喝茶賞賞月便開始了守歲……
一大早.各地便傳來炮竹的 啪啪的聲音.這年便也算是過了.他們都沒有了親人.剩下的時間便是兩人的獨處.
薔薇已經習慣了與君應邪相處的日子.溫馨幸福.雖然她仍舊常常庸人自擾的想著會不會有一天讓他生厭.這一切會不會只是個夢境.或者這些幸福是不是暫時的假象.等等問題常常會在她的大腦里蹦出來騷擾一下.而後便被她刻意的埋藏起來.
她只想要享受這樣的日子.如果真的短暫.那麼她便要更加珍惜起來.當失去的那一刻也好有個美好的回憶.來支持她今後的生活.
正月十四這日.楚陌馳與夜寒辰前後腳的達到了.歡迎的宴會在正月十五晚上舉行.矽砂百姓十分給力的撐出了一副十分狀況的場面.
君應邪與薔薇也是盛裝出席.薔薇更是將自己打扮的莊重卻不失美艷.她靜靜的站在他的身邊.面上是幸福的微笑.
夜寒辰看到薔薇的一剎那目瞪口呆的仿佛見了鬼一般.隨即平復下來.便是悵然若失.而後微微一笑.上前與兩人打招呼.
「真想不到薇薇你竟然就是矽砂的王後.」夜寒辰依然笑著說.只是那笑容里多了幾分苦澀的意味.
「他是我師兄.」薔薇笑著回答.他的另一個身份邪君確實是她的師兄.所以也不算是假話.
「原來如此.」夜寒辰點了點頭.表示了然.隨後繼續說︰「你們大婚.一個是矽砂的王上.竟然不邀請我這個流夜的王上.一個又是我的朋友竟然也瞞著我.于公于私.真真是讓人傷心呀.」
「抱歉.你也知我矽砂路途遙遠.還需要跨越一片沙漠.危險重重.況且我也不知薔兒與你相識.才沒有通知.」君應邪笑著應對.輕柔而疏離.
薔薇吐了吐舌頭.沖著夜寒辰笑道︰「本就是臨時起意的.也就沒有通知好友們.如今知道也不算晚呢.」
「你呀你呀.還真是.不過忽略好友是否該罰呢.」夜寒辰眨巴一下眼楮.繼續說.
「哈哈.該罰.該罰.薔兒是我妻.就由在下來替吧.自罰三杯.」說罷君應邪仰頭喝進了杯中酒.而後又斟了兩杯飲盡.
「在下恭祝矽砂王上喜得美妻.真真是令人羨慕.」說罷夜寒辰也飲盡杯中酒.合著心中的苦澀.一同吞吃入月復.他閉了閉眸.隨即張開.依舊笑聲朗朗.心中僅剩下的便是真心的祝福.雖然仍徘徊著一絲淒涼卻並不影響.
「多謝.」君應邪點頭應承.
「王上真是好幸運.竟娶得如此嬌媚可人的妻子.真令在下羨慕不已啊.」
一道冷硬卻又不失玩味的話語突地插了進來.三人轉頭望去.便見楚陌馳笑意盈盈的走來.眸中夾雜著許多復雜的意味.緊緊的盯著薔薇.炙熱滾燙.讓人膽寒.
但薔薇是什麼人.魅影樓的新任樓主.之前也是魅影樓的頭號殺手.什麼樣的人沒見過.況且她一身內力依然恢復.更是無懼.加之她最薄弱的環節.醫毒方面她吃過虧.可有身邊的君應邪再她還怕麼.
所以薔薇冷冷的迎上了楚陌馳的視線.譏誚的模樣頓時激怒了他.楚陌馳雙眸閃過一絲狠辣.雖只是一閃而過.卻依舊被三人捕捉到.且不說薔薇與君應邪二人不會錯過那一絲表情.單說夜寒辰也絕不是泛泛之輩.那可是堪比狐狸般狡猾的存在.
「原來是紫耀新帝.新帝登基之時.在下無緣得見.今日總算見到了.」君應邪有禮而疏離的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