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暗輕凝滯在半空,他雙手展開,睨了眼指著自己脖子的王者之劍,瀟灑隨意的笑了笑,「輕紗白鷺,你可別忘了,若不是我,你早已經死在魅護法的劍下了。‘.」
「無功不受祿,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欠別人人情。」
白鷺笑著……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真把我當三歲小孩子耍?
「你看……」
她道,胡攪蠻纏可是她的拿手本事,「你的性命現在在我的手上,我呢,就發發好心,放你一馬。這樣,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倆互不相欠了。」
「互不相欠。」
程暗輕無語的看著白鷺,這小丫頭,還真是會胡攪蠻纏。
這般俊俏的丫頭,與鳳棲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啊……
可是,每一次程暗輕覺的輕紗白鷺不是鳳棲的時候,程暗輕的心里就會出現一種聲音,說……
程暗輕,別猶豫了,她就是鳳棲,她就是你當初愛的人。
這一次,你一旦錯過,便是一生了。
的確,在程暗輕看到白鷺第一眼的時候,他便覺的輕紗白鷺就是鳳棲。
那個時候,白鷺懸空而站,臨危不懼,那一刻的風華絕代除了樣貌簡直就是與當年的鳳棲一模一樣。
哪怕是千百年過去了,他還是能夠一眼就認出鳳棲的。
不為別的,只因為,愛的深啊。
「你認為,你能夠殺了我嗎?」程暗輕道。
雖然劍依舊指在他的脖子上了,白鷺可以隨時用王者之劍穿破他的喉嚨取掉他的性命。
可……
他難道會被一個十二階仙之幻師的女子給刺死?
如果真的會的話,那他也沒有那個資格再當這血族的主上了。
血族主上現身夜空之上,四大護法只剩下了兩個……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拿劍指著主上的女子……
幾乎所有血族的人都抬頭看向天空,白鷺垂眸看了地上一眼,密密麻麻的一片。
「你該不會是覺得,你的脖子比我的劍還硬吧?」
白鷺瞪大了眼楮看著程暗輕,悄然的在程暗輕的周圍下了一層荒蕪之境。
她右手拿著王者之劍,左手上拿著的卻是金焰烈葫。
白鷺晃了晃拿著金焰烈葫的手,看著程暗輕,冷笑道︰「說,怎樣才能夠放我朋友出來?」
程暗輕抬眸看了眼白鷺手里的金焰烈葫,而後搖了搖頭。
見此,白鷺朝前走了一步,手中的王者之劍劍尖也刺進了程暗輕的喉嚨里,霎時,幾絲的血液便順著王者之劍的劍尖流了出來。
月光下,程暗輕白皙的脖子上出現了幾條妖冶的血絲。
同一時間,魘護法與冰護法也都齊齊的朝前走了一步,手拿兵器警戒的看著白鷺。
然後,緩緩的朝白鷺走去。
「再過來一步,姑女乃女乃就殺了你們主上。信不信?」白鷺斜睨了眼魘護法與冰護法,眼中的殺意讓兩位護法心驚……
魘護法與冰護法兩人腳步一凝,二人緊皺著眉頭,他們想要救主上,可是又怕白鷺真把主上給殺了。
當然,他們也可以認為白鷺是嚇唬他們的。